這些鬼物一旦心中的怨念化解,身上的戾氣也會慢慢消除,臨死之前恐怖的模樣就會慢慢恢復如初。
等警車將那黑痣男給帶走之後,葛羽和鍾錦亮再次回到了那個史秋的冤魂身邊,此時的史秋,滿是感激的看向了他們,清麗的雙眸之中留下了兩行清淚……
自然,鬼物是沒有眼淚的,這也是那鬼物表現心情的一種方式。
還別說,沒有了那麼多戾氣的史秋,模樣看上去還是十分俊俏的,雖然比不得蘇曼青和雷千嬌他們,但是起碼也能是個七分的美女,怪不得那黑痣男會對她動歪心思,人長得太好看,還是不安全。
很多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單獨一個人最好不要在晚上坐陌生人的車,去偏僻的地方,更不要坐那種黑出租,這樣是很容易出事情的,史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史秋對着二人千恩萬謝了一番,隨後,鍾錦亮出面,用了一下他們鍾家特殊的超度法門,將史秋的冤魂給超度了去。
像是史秋這種橫死之人,陽壽未盡,按說是不能到地府輪迴轉世的,必須要飄蕩到他陽壽盡了的時候,才能到地府輪迴轉世,可是有修行之人幫着超度,那就當另說了,修行者超度就充當了一種中間人的角色,給地府的陰差燒些紙錢,講明其死的冤屈,怨念也都化解了,便可提前讓其轉世輪迴。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二人溜溜達達的離開了此處,走到了大路上,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古蘭小區。
一路之上,鍾錦亮都很興奮,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也算是助鬼爲樂吧。
人生在世,還是與人爲善的好,一定要善良。
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有報,這是誰也逃脫不了的輪迴。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兩人便在手機上看到了新聞,講述的便是關於史秋和那黑痣男的事情,現在那黑痣男已經伏法,等待着法律的審判,其做法十分惡劣,影響極大,儘管有一定的自首情節,但是實難饒恕,被槍斃是妥妥的了。
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了之後,李貴的姐夫袁方恢復了正常,爲了感謝他們二人,李貴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在江城大學附近最好的管子裡請葛羽他們大吃了一頓,喝酒的時候,自然對二人一番千恩萬謝,當時,李貴和要求葛羽沒事兒教他幾招,葛羽裝着自己喝醉了,將這件事情給糊弄了過去。
茅山收徒是十分嚴謹的事情,
即便是要收徒弟,也要看人有沒有慧根,適不適合修行,鍾錦亮是個好苗子,但是李貴,葛羽覺得還是算了吧。
接下來,葛羽在江城大學過了幾天清淨日子,轉眼間,馬上就是自己出山的第二個年頭了。
這兩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自己也一步一步成長了起來,可是葛羽發現,現在自己已經深陷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怎麼都拔不出來了。
師父啊師父,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是誰,我的父母是誰……我體內那個強大的神魂究竟又是什麼存在。
到底誰能來給自己解答。
閒來無事的時候,葛羽腦海裡就會浮現出諸多的疑問,這些事情壓在自己心頭很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一個答案。
這些時日,葛羽和鍾錦亮也都沒有閒着,各自都在修行。
鍾錦亮還是個新手,有時候修行的時候,會遇到瓶頸,或者什麼不懂的事情,都會找葛羽來問,葛羽對於鍾錦亮從來都不吝嗇,只要自己懂得,必然有問必答。
還有就是鍾錦亮從那沙旺上師留下來的關於七擒縱的手段,兩人最近以來也在修行,沒事兒的時候就找個地方互相切磋一下,這是一種模仿動物的身體研究出來的手段,與人正面空手對敵的時候,這個七擒縱的手段就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出來。
七擒縱的招式十分狠辣刁鑽,時而如毒蛇吐信,時而有如猛虎下山,動靜結合,快慢相宜,即便是葛羽,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格鬥手段,從其中領會到了很多真諦,對自己的修行也起到了很大的提升作用。
有時候葛羽回到古蘭小區的時候,一個人在家裡四處走動,也能夠看到很多蘇曼青留下來的東西,她刷牙用的牙缸,她掛在廚房裡的圍裙,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看着自己狼吞虎嚥時幸福的表情,然而這一切都不存在了,蘇曼青離開了,去了港島,自從她走了之後,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跟葛羽聯繫過。
對於蘇曼青,葛羽也說不上對她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要說不喜歡吧,也不完全是,要說愛慕,就有些言重了,葛羽覺得她更像是自己的一個妹妹,像是親人一般的感情。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之外,葛羽就沒有什麼親人了,蘇曼青是第一個讓自己感受到了親人一般的感覺,讓自己覺得有了一個家。
可是無形之中,自己還是傷害了她,感情的事情誰有能說的清楚呢。
一如泰國芭提雅的提拉大姐頭,即便是給吳九陰生了孩子,卻依舊絕口不提,這也是一種沉默的愛,一種默默的守候。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讓人生死相許。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
這世間最讓人困惑的,無非就是一個‘情’字。
如此,葛羽在江城大學又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這段時日,葛羽和鍾錦亮潛心修行,兩人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葛羽正在校園的小樹林裡跟鍾錦亮切磋七擒縱的手段,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拿出來一看那電話上的名字,小心臟不由得狂跳了起來。
這個電話竟然是許久都沒有聯繫的楊帆打過來的,看着電話愣了一會兒,葛羽接通了電話。
“喂,小帆姐。”葛羽笑着道。
“臭小子,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你有個小帆姐,這麼長時間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以爲你都把我忘了呢。”那邊的楊帆有些幽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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