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就是好辦事,我只不過一個電話打給李叔,回頭就拿到了第二天一早去重慶的機票,李叔還一直打趣地說他就是專門給我們訂票的。也因爲李叔的關係,我才得以把斷魂槍帶上飛機。
當天晚上我,我和孫婧風塵僕僕地走下飛機,機場外一輛寶馬遠遠地停着,外面站着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他的手裡還舉着牌子:韓水、孫婧。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大方地說道:“你好,我是韓水。”
年輕人摘下墨鏡,上下打量我一番,這才握住我的手,上下襬了擺,友好地說道:“師兄好,我叫蘇家俊,是燕寶華道長的關門弟子。”
我趕緊說道:“我入門更晚,按理說你是纔是我師兄纔對,可別亂了輩分。”
蘇家俊卻很謙虛,死活不肯喊我師弟,一口一個師兄叫得我有些虛榮起來,最後也就答應了他這種叫法,一問之下才知道,蘇家俊比我還小一歲,這樣我心裡也平衡了不少。
“二位快點上車吧,我們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開車到地府入口去,師父特意算過了,明天屬於陰日,辛酉時陰氣最重,所以我們最好在那時候進去。”蘇家俊禮貌地幫孫婧打開了車門,我毫不客氣地坐進了副駕駛座。
辛酉時,也就是下午17到19點,這方面的知識我涉及不多,既然寶哥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好懷疑的,一路上跟蘇家俊不停地嘮嗑,也算套出了點他的底細。
蘇家俊小時候是孤兒,被寶哥收養,從小傳授他茅山道術,蘇家俊的天賦也不錯,在同輩中都算是佼佼者了,甚至只差白城一線,最近他被派到重慶一代抓鬼,突然接到了新的任務,也就是帶我和孫婧下陰曹地府,這才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接我們。
至於到陰間做點什麼,我倒沒跟蘇家俊說,畢竟事關重大,之前孫通天出世的時候,雖然有一部分原因與造化玉牒有關,但那排場還是一樣大得嚇人,四大門派、兩大妖族都來人了。
要是孫悟空還活着的消息再傳出去,又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事出來,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重慶真不愧是我們國家一線城市,看樣子可比福州先進多了,趁着晚上無事,蘇家俊帶着我和孫婧在市區內逛了一圈,順便坐了跨長江索道,還吃了頓重慶火鍋,不得不說蘇家俊很善於交際,把我們招待得很不錯。
只是孫婧一直有些擔心孫悟空,所以沒有多少心思玩耍,一直悶悶不樂的,我見她這樣,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了,早早地就回到酒店,第二天一早,我和蘇家俊輪番開車,一直開到下午,才遠遠見到豐都縣的影子。
豐都鬼城,舊名酆都鬼城,又稱爲“幽都”,位於重慶市下游豐都縣的長江北岸。鬼城以各種陰曹地府的建築和造型而著名,內有哼哈祠、天子殿、奈河橋、黃泉路、望鄉臺、藥王殿等多座表現陰間的建築,是長江遊輪旅客的一個觀光勝地。
“天青地明,陰濁陽青,開我法眼,陰陽分明,急急如律令!”
我開啓了陰陽眼,遠遠地看着豐都縣的上頭居然飄着濃厚的陰氣,但這陰氣非常有規律地在縣城頭上盤旋,怎麼都不進城,要不是這樣,豐都縣早就變成鬼城一座了。
蘇家俊似乎看出了我心頭的疑惑,解釋道:“當年師祖陶弘景路過豐都時,豐都還是一片鬼蜮,沒有生人能夠靠近,更別提生活了,陶弘景師祖不忍看周遭百姓因此受苦受難,於是力壓羣鬼,佈下了一個巨大的玄武驅邪陣,這才把陰氣驅除,把陰魂鎮壓在豐都之底,纔有如今豐都這般繁榮的景象。”
聽了蘇家俊的話,我不禁驚歎地點着頭。
“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時間快到了,師兄,你拿着這個羅盤,給我指個方向。”蘇家俊說着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羅盤給我,我接過手一看,上面滿是複雜的古字,我一個都看不懂,更別提給蘇家俊指方向了,但是蘇家俊一口一個師兄喊着我,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看不懂羅盤。
“額,這個路口左拐,下個路口……直行。”我胡亂地指着方向,蘇家俊居然也沒有絲毫懷疑,最後還是坐在後面的孫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搶過我的羅盤給蘇家俊重新指了方向,還毫不留情地罵我不懂裝懂,弄得我在蘇家俊面前顏面盡失。
幾經波折之後,我們在一個步行街街口停了下來,因爲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所以我們只能把車停在外面,徒步下車尋找地府入口。
走下車子,我擡頭一看,往生步行街。街內還有不少遊客在漫步購物。
“這名字倒是起得有特色。”我不由得笑了笑,孫婧卻壓根不搭理我,下了車後眼睛緊緊盯着羅盤,頭也不擡,就朝步行街裡走去。我回頭拿上了斷魂槍,背在身上,僅僅跟着她。
周圍還有不少遊客,一看我倆這古怪的行爲,還以爲是什麼表演呢,居然全部跟在我們後頭,以爲有什麼好戲看。
我看向蘇家俊,蘇家俊同樣腦門流汗,無奈地朝我搖頭,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我一看後面居然有一百多人跟着了,不由得爲中國人愛湊熱鬧的壞習慣無語一番。
孫婧低着頭,帶着我們一羣人走了半條街,最後居然在一個女廁所門口停了下來,她擡頭看了一眼,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臥槽,跟了半條街了,敢情在耍我們啊?”人羣裡頓時有不滿的聲音傳來。
地府入口居然在這步行街的女廁所裡,可真是絕了!我韓水之前什麼停車場、醫院之類的地方都想過了,唯獨沒想到會在女廁所,而且周圍圍觀的人這麼多,我都不好意思進去了。
場面尷尬得很,卻見孫婧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對我和蘇家俊嚷嚷道:“你們還等什麼,快點進來啊!”
我恨不得上前敲敲孫婧的榆木腦袋,現在盯着我們的人更多了。
“居然是3P,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在女廁所約,唉,世風日下啊……”我身邊的一個老頭搖頭嘆息地說道。
“尼瑪,你哪個世紀的,居然還知道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