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搖頭說道:“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說罷我便走了進去,看到了裡面的那個靈柩,還有那張灰色的照片。我呵呵一笑,說道:“真是太會編故事了,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欺騙別人。這裡面牆壁上掛着的灰色照片並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來的照片。他們一家人確實有錢,但卻用什麼東西養着某種東西,這是一種毒品,可以養着某種東西不會腐爛。”
王秋只是一臉迷茫的望着我,對於我說的話,她完全不明白。我現在就要揪出那傢伙,如果沒死,他一定聽到了我說話。我迅速的走過去一把端開了靈柩上的照片,一腳踢開下面的櫃子叫道:“出來,你個王八蛋,給我出來。”
“你別那麼大聲啊,王恆兄弟,這樣會吵醒他們的。”王秋一臉緊張的叫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王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跟你結婚的不是冥婚,而是一個人,但我不知道他現在死了沒有,我知道和你結婚的時候他一定沒死。”
這話無疑是給王秋投出來的一顆炸彈,她聽後立即愣住了,只見她胸口起伏不定,對此很是費解。半響之後才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里面的桌子,湊到鼻子聞了聞,說道:“這在外行人看起來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正如剛剛我說的,這是一種毒品,也具有保護屍體的作用。在我們道家人來說,叫喚屍粉,其價值十分昂貴。若是活着的人沾上了,恐怕命不久矣。
如果用來撒在屍體上,那他就不會腐爛,只是慢慢的變成乾屍。這間屋子既然有喚屍粉,那這裡一定有吸食者或者是死人的屍體。所以,我敢保證,這間屋子所佈置的一切一定是假的。不說別的,這張照片一定是假的,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嗎?我敢保證,一定不是這個人。”
她皺了一下眉頭,搖晃了一下腦袋,但似乎已經記不清楚了。我立即說道:“他兒子生前一定不是這個人,這是假的,他們用來忽悠你的。我敢保證,他兒子一定是個吸毒者,並且因爲染上吸毒,恐怕現在已經死了。”
說完之後我看到了這間故意佈置的書房,就在一張書櫃擋住的地方,我隱隱看到了一些東西。於是大步走過去,拉着書櫃一把拉開,書櫃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哐噹的一聲巨響。王秋緊張的看了一下身後,因爲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屋子的男主人叫了一聲誰。
當我拉開了書櫃之後,只見那兒還有一個櫃子,這裡的氣味更加的濃烈。我捂住了鼻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你在這兒。”說罷我便猛地一把拉開了櫃子的門,裡面便傳出了一股撲鼻的臭味,果真是喚屍粉的味道。待臭味散盡了之後,我看到了裡面,那是一具捲縮着的屍體,這人已經死了。
王秋跟着過來,看到了那具屍體之後,她就蹲在地上哇哇哇的吐了起來。這是一具骨瘦如柴的男子屍體,他身上沒有衣服,那張臉和身子除了一層皮包着,一點肉也看不到。他身上全是喚屍粉,他的父母爲了留住自己的孩子,果真用了這種邪術。
我使勁硬嚥了一口唾液,這屍體的死亡時間大概有五年左右。也就是說在和王秋結婚的三年時間,他並沒有死,只是被藏了起來。因爲吸食毒品,家裡不讓出去,把他關了起來。給他娶媳婦並不是託夢,就
是他的意願,而王秋這個可憐的女孩,卻一直不知道自己嫁給的是個人,她還傻傻的認爲對方是個正義的警察,所以進行了一場冥婚。
這時門猛地被推開,只見兩個老人驚訝的望着我和王秋。那老者睜大了雙眼,憤怒的吼道:“王秋,你在幹嘛?你是誰?”他指着我,那雙眼睛似乎就要噴出火花。
老婦女很快便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屍體,她大叫了一聲,然後哭着罵道:“你個畜生,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在幹嘛?我兒子惹到你了嗎?”她朝我跑了過來,一臉哭喪,舉起手,還準備打我。
可我一把揪住了她,輕輕一推,她便坐到了地上。老頭提起了一張凳子,準備朝我衝過來,我指着他們說道:“別逼我動手,你們兒子有今天不都是你們給害的。先是吸毒,然後殘害無辜的少女,哼!還編了一連串的故事,什麼狗屁警察,和你兒子沾邊嗎?”
老頭愣在那裡不敢動,只是憤憤的望着王秋吼道:“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竟然和外人來家裡做出這種事,你、你……”
王秋立即雙手一攤,說道:“你說這話有問過自己的良心嗎?當初叫我來你們家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你們還不是瞎編了一個故事,說你兒子是什麼警察,你們自己看看,這是警察嗎?別認爲我是傻子,別認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對,我們沒錢,你是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但是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欺騙我。故意把我留在這裡守寡,我看的只是你們兩個老人對兒子的愛,不然我早走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騙我,原來你兒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義的警察,是個吸毒的廢物。”
王秋氣憤的指着捲縮成一團的屍體,這時兩個老人沒說什麼,只是膽目膛惶的望着我身後。我也感覺到了,有個東西站在我身後,我一看,此時兩個老人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愣在了原地。王秋哼了一聲,說道:“現在你們沒話說了吧!說不出話了吧!”
我立即伸出手拉住了王秋,叫道:“小心。”然後猛地一把推開了她的身體,身後的東西正好撲過來,但撲了一個空,倒在了地上。我擡頭看去,那正是那具骷髏一般的屍體。我皺了一下眉頭,這纔想起,這受過喚屍粉的屍體是不能透風的,不然就該變成殭屍了。
還好,這只是幾年的小殭屍而已,我趕緊掏出了一張鎮屍符,念道:“天靈靈地靈靈,靈符一出,鎮屍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唸完之後我就跳了過去,他正好朝我撲過來。
我雙腳墊在了他的身子,頓時停在了半空中,拿着符咒我貼到了他的額頭上。然後雙腳一鬆,我轉身過去,他的屍體很快便倒在了地上。我才緩緩地站起來,身後的老頭一把抱住了我,叫道:“快過去拿開那張破東西,休想傷害我兒子。”只見他老婆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我立即伸出手叫道:“不要。”
但是那張符咒已經被拿開了,他兒子猛地站了起來。老婦女哭着喊道:“兒子,我是你媽呀!你終於回來了。”說罷她試圖要抱那具屍體,但是他伸出雙手一戳,老婦女的肚子被戳開了一個洞。只見一股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老婦女愣愣的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罵道:“你個畜生,竟然連你娘也……”
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個轉身,準備做點什麼。見狀老頭鬆開了我,我憤憤的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兒子已經變成殭屍了。”
說
罷我哼了一聲,又次跳了上去,這次我掏出了金錢劍,在劍上沾上了我的血之後。一股靈氣一同刺進了殭屍的身體,這具骷髏一般的殭屍受到了攻擊之後,就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婦女,還有抱着老婦女的老頭,愣愣的說道:“這就叫做天道,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你們對自己的兒子過於嬌慣,犯下了大錯,明知那是犯錯,你們不僅沒讓他改正,反而縱容放肆。這就是給你們的懲罰,你兒子死了也會受到懲罰。”
老頭跪倒在了地上,哭着說道:“作孽,作孽啊!”
我看了王秋一眼,她正呆呆的望着老頭,還有血淋淋的老婦女,身體正在瑟瑟的顫抖。我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她,說道:“走吧,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罷我們就準備離開這裡。
老頭突然喊道:“等等,小夥子,你是什麼人?”
我轉過身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道士。”
聽到這話他閉上了眼睛,只見一滴淚水流到了皺巴巴的臉頰。他抽泣着說道:“我知道自己有罪,或許這就是給我最好的懲罰,對不起。但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我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說吧,什麼事?”
他悻悻的低下頭去,說道:“我可不可以求你幫我兒子和老婆超度,要是沒有超度的話,我也知道不好!”
我轉身微微一笑,道:“其實你兒子和老婆都不用超度的,再怎麼超度也會受到懲罰。”
聽到這話他不再說話,只是低下頭去繼續哭泣。我望着他繼續說道:“要是你真的知道自己有罪,那就把你兒子的屍體入土爲安。一個死人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對待,這是對死者的不敬,你老婆那叫報應。對了,王秋姐姐只是個無辜的人,我希望你不要爲難她。在這兒給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媳婦,也算對得起你對她全家的幫助了。”
他只是連連點頭,什麼也說不出,我帶着王秋果斷的離開了這裡。去到了外面之後,我就和這個婦女道別了。其實這事並不是什麼鬼怪所爲,完全由人心所控制,我漸漸的領悟到,有時候人心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他們爲了自己的孩子做出了不可理喻的事,那怕是傷害孩子的靈魂。他們的做法在我看來,似乎已經瘋狂,瘋狂到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程度。
我不敢對這樣的事做什麼評價,因爲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等着我。次日清晨,我目送王秋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自己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文玉她們的大學。站在門口,無數的回憶牽連不斷,這畢竟是我人生的第一個外出點。
在學校裡我沒有找到文玉,而是找到了吳鈴。那天吳鈴穿着冬天的棉衣,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許多。現在已經是正月十八了,學校正式開學上課。
還記得吳鈴再次見到我的時候,眼角都流出了淚水。那天灰濛濛的,天空像是吞噬了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蔓延至她的消化系統。我和吳鈴在校園裡逛了一圈,她告訴我說至從我解決了這兒的事之後,這裡的一切就都歸於了平淡,沒再出過事。
這校園也像普通的校園一樣,但當我提到了文玉的時候,吳鈴哭了。她哭着對我說:“王恆,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了文玉之後,她整個人悶悶不樂的,有時候還會胡言亂語。你才離開三天,她就跑出了醫院,我還記得那天她是帶着傷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