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有事?”我立即問道。她擡起頭啊了一聲,輕輕的搖頭說道:“不會。”
我說道:“既然你不會有事,那就不會有什麼事,你放心吧!他們想要整我,還沒那麼容易呢。”
看着自信的我,張菲準備說些什麼,但我立即回頭說道:“走吧!你先帶我到處看看。”這時我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我這纔想起從九回苗寨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吃飯,有點餓了。
見狀她呵呵的笑了出來,剛剛的擔憂也都放下了,他看着我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謝謝你幫了我啊,我請你吃飯去。”
我當然不會拒絕,於是點頭跟着她一起,我們來到了一個人多混雜地方。她指着哪兒說道:“這是我們的農貿市場,平時吃飯什麼的這兒做的最好吃。”
見到人那麼多,我立即搖頭說道:“不行,我們換個清靜些的地方吃吧,人多了我吃不下去。”
她啊了一聲,小眼睛眨了一下,輕輕的哦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做道士的怎麼有這些習慣啊。”
聽到了之後,我立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道士呢?”
望着我的包袱說道:“剛剛盧隊長說的,他說你是道士,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道士啊。”
帶着我很快就找到了另一家餐廳,這兒人確實少了很多,只有幾個人在裡面。走了進去之後點了兩個菜,然後我們就等着老闆娘上菜,張菲望着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道士嗎?”
我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我見她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的說道:“如果你真是道士,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對吧?”
聽她那麼說,無非就是好奇,我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對啊。”
她哦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做學生那會很喜歡說鬼故事的,但都只當故事來說,有時候還會看看小說。我們認爲那些陰陽先生做的是假的,鬼也是假的。真沒想到你那麼年輕,竟然毫不遮掩的說自己是道士,還說這個世界上有鬼。”
我質疑的問道:“你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還是不相信啊?”
她糾結了一下,搖頭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很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爲什麼我遇到的那麼多不公平的案件,都沒有鬼來收拾他們呢。”
我搖頭說道:“你別把鬼想得太強大了,其實他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大。他們也和人一樣,能力有限,很多事情都無能爲力。”
聽我那麼說,她遲疑了一下,皺眉說道:“你說的對,很多事情確實都是因爲我們無能爲力,有時候我也想上去幫忙。但能力受限,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聽這話我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因爲那雙眼睛已經足以表達她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於是我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她微微點頭,說道:“其實這算是我人生最倒黴的日子,剛來到這個派出所實習,就遇到了一件欲罷不能的事。其實我本身就是個有正義感的人,遇到了這樣的事,又無能爲力。”
說着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惋惜,而我側着腦袋聽她說說這到底是件什麼樣的事?我沒說話,因爲她的目光已經陷入
了沉思之中,她的表情告訴我這件事已經在回憶了。
半響之後她擡起頭來緩緩地說道:“就在幾個月前,這裡發生了一起案件,這是幾個小孩子引發的一件大型案件。後來變成了一系列的慘案,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
思南中學發生了一起特大刑事案件,受害人13歲,名爲劉浩,初一年紀的學生。年僅13歲的孩子喪失了年輕的生命,正在開放的年華就這樣被突然熄滅掉了。
出事的前一天,思南中學初一年級學生第一次大規模的測試。同班一名有錢人家的小公子李凱對同班第一名劉浩說:“喂!劉浩,等下考試的時候讓我抄一下。”
“老師說了不可以作弊的,給你抄了會被老師抓的,到時候會被老師批評。”劉浩略帶幼稚童聲的說,說完揹着書包就離開了。
小小的李凱早就加入了校園的“黑社會組織”,在裡面也認識了幾個高年級的“大哥”。怎麼說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讓他在“面子”上實在過意不去,心裡種下了一棵深深的種子。他要讓這個劉浩嚐嚐他的“厲害”,於是氣沖沖的揹着書包走進了教室。
考試結束,李凱把這事告訴了幾個大哥,心裡越說越憤怒,幾個高年級學生答應幫小李凱“教訓”一下那個劉浩。第二天下午,帶着幾個“黑社會”的李凱走進了劉浩的寢室。正在看書的小劉浩和室友都嚇到了,驚恐的望着外來的校園“黑社會”。
這時小李凱指着劉浩:“大哥,就是他。”話音剛落,幾個大個子的高年級學生揪着個子瘦小的劉浩開始捶打。由於他們是校園黑社會的,都沒人敢惹,小劉浩的室友只是在一旁害怕的看着他被打。大概五分鐘,幾人笑着走了出來,還一個個很厲害的模樣,得意全都掛在臉上。
誰知小劉浩的室友去搖晃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於是壯一些的室友揹着小劉浩去醫院。還沒有送到醫院的時候,小劉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就這樣,這條小小的生命被終結了。
本來這事規給了我們派出所,誰知李凱的父親是當地非常有錢的大富商,說出去整個地區都知道他的名號,楊大海。他在我們縣裡面說話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家裡關係硬得那是沒話說。
發生了這事我們準備行動的時候接到了上面給出的指示,竟然是讓我們別管。當時盧隊長氣得差點就發瘋,但是出於自己的任務,也只能聽從上面的管理。他都沒來派出所,一直躲着這件事。
這事楊大海一直在盡力的壓制,和學校商量私了算了,還說這事成了,給學校一些“好處”。而劉浩父母都是農村人,無錢無權無力,什麼也不能做,只有哭泣祈求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本認爲學校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不會讓孩子白白死去,誰知沒過幾天。學校領導去到她家裡說了一堆屁話,主要的原因就是什麼關於學校的發展之類的話,然後硬塞了小劉浩家一筆錢,這事就這樣被他們強制性的說是私了了。
可是沒過幾天,小劉浩的父母來到學校討個說法,但是學校卻說什麼也不知道,已經私了的。他們不僅不理不睬,還把小劉浩的父母轟了出去。當天,小劉浩的母親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在激動之下,一命嗚呼,幸福的一家三口只剩下了30來歲的男主人一個。
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跑到我們派出所報案,當時出於被控制,我們也無能爲力。最後,他就到楊大海家的別墅天天大鬧,結果被李大海派的幾個人抓走了。之後的結果你肯定也可以猜到了,這一家子全都被李大海給殺死了。
雖然他沒有直接的殺人,但是這種間接的殺人方式已經人神共憤了。小劉浩一家子全都是含冤而死,要是真的有鬼魂,真的有天道,那楊大海爲什麼不遭到報應呢?這件事當時在整個縣城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沒有一個人再提起過,就這樣被和諧了。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大叫道:“什麼?被和諧了。”
聽我那麼大聲的話語,館子裡的幾個人同時轉臉驚訝的看向了我。張菲低聲喊道:“快坐下。”我聽後悻悻的坐了下去,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表情有些衝動了。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說的這個案件是真的嗎?”她非常自然的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我有必要騙你嗎?這事在我心裡一直存蕩了很久,其實我一點也看不慣這些有錢人的作風。認爲自己有兩個臭錢,有些勢力,就胡作非爲。
有時候我會這樣想,爲什麼有錢人不去做一些該做的事,而是來欺負這些可憐的窮人。你自己說說,要是真的有天道,那爲什麼他們不受到懲罰,不是說什麼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的嗎?爲什麼他們做錯了,卻一點事也沒有。”
我知道無論是誰知道了這樣的事發生,心裡都十分的不爽,我此刻心裡也非常的不爽,那個有錢就爲虎作倀的傢伙,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懲罰,既然天不懲罰這樣的畜生,那就讓我來吧!
於是我擡頭問道:“你認識那個叫楊大海的人嗎?”
張菲點頭說道:“當然認識了,整個縣城有誰不認識他呢!整天開個奔馳送自己的兒子上學,每一天早晨下午都會在思南中學出現。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許多孩子都巴結他的兒子。我自己私底下也暗暗地觀察過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兒子小小的內心就產生了一種榮耀。
他認爲自己的老爸不得了了,能夠擺平一切。每天都跟個大哥似的,老是去欺負一些窮人家的孩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真的,那麼小的孩子就那麼橫行霸道。”
我咬緊了壓根,捏着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斷掉了,見到眼前的兩盤菜,頓時失去了食慾。但張菲伸出手拍了我一下,說道:“我只是不相信真的有天道,說了這件事你也不要怪我反對你們我只是想說,如果真的有天道,那楊大海和他兒子是不是該受到懲罰。”
我愣愣的看着她,十分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如果天的報應還沒有到,那就讓我來吧!小劉浩一家一定還在漂泊,我要爲他們的怨靈申冤。”
說完之後我就知道楊大海上輩子一定是個有身份的人,不然他這輩子不可能那麼成功,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天收。所以天的懲罰纔會遲遲不到,我琢磨了一下,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他做錯了什麼,只要做錯了事,那就必須要受到懲罰,我只是爲一些無辜的人申冤。
想着我緊握拳頭,大口大口的吃着碗裡的飯,思維早就在想辦法對付他了。見我憤怒的表情,張菲問道:“你怎麼了?別太在意,我只是把這種不公平的事說出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