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大喊後用他一米七的身高,一百七的體重巧妙躲過兩個警察,速度極快跑步過來一把推開白昱。
白昱沒反應過來,女兒是修仙之人但不代表其老爹也有超能量。被劉波推開足有三四米遠後被一干領導接住身體,這時只見劉波所在的水泥地面忽然裂開一角,劉波下意識的看向腳面。
裡面一顆木柄手榴彈引信已經燃到盡頭。
尼瑪,劇本里沒安排讓我當烈士吖!
劉波只聽到腳下轟的一聲巨響,木柄手榴彈看似年代久遠但威力尚存,如果現在是一部兒童動畫片,劉波大概會被炸上天成爲最閃的那顆星星,同時會高聲喊道我會回來的。
但現實很殘酷,劉波被炸飛只有一米來遠,同時飛出去的還有他的兩隻皮鞋以及一條大腿。
“啪!”劉波和自家大腿先後落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連串變故惹得所有人都無比震驚,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大腦處理這類感覺都會延遲,大概半秒鐘之後何雲鵬才張開大嘴喝道:“保護市長!”
劉廷賢原本在門口面帶微笑,他和大兒子的命運已經定格,但老二和閨女還在官場打怪升級,心裡美滋滋的想着計劃成功了一大半,可謂救下一人,全家受益。
可他卻沒想到眼睜睜地見兒子大臉朝下身子不動,臉上的笑容還詭異的停留在臉上,恰好被何雲鵬瞄了個正着。
待警察們全都把配槍拿出來四處警戒。何雲鵬又喝道:“劉廷賢,你給老子滾過來!”
縣裡的一二把手被何雲鵬驚醒。同樣指示警察將王卓和王守義控制住。
整個院子哄哄鬧鬧,就連王卓都稍有疑惑。唯一清醒的只有牛棚裡那頭成了精的老牛。搖頭晃腦趴在兩頭母奶牛身上,自掛東南枝,深藏功與名。
此次同行的警察由上興市局副局長苗光帶隊,手下卻基本都是縣鄉抽調而來,別說縣鄉,就是上興市內的警察隊伍都沒幾隻好鳥。警察們都沒經思考全都掏出手銬上前包圍王守義和王卓。
王卓哪會吃這種啞巴虧,伸手將手槍拿出來喝道:“都別動!”
劉廷賢和幾個村代表早就跑過來給劉波止血。探了探劉波的呼吸,劉廷賢微微鬆了口氣,人還有氣,沒死就是最大的幸福。隨後眼見王卓連槍都拿了出來,劉廷賢心裡登時一陣激動和對兒子擔心混合的情緒。
泥巴掉褲襠,老子今天看你怎麼洗。
苗光和市局出來的手下也戴着槍,可眼下被王卓指着他們都不敢有所異動。
而白昱從開始的稍稍慌亂後此刻也鎮定下來。他脖子上佩戴着女兒送給他的護身玉符。白晶曾和他說過,這道玉符能夠探測危險,若是危險來自人的話,它便會瞬間探測到殺氣將白昱全身包裹在防護層中,就算是rpg追蹤導彈也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那麼不管是之前的炸彈,還是現在王卓手裡的槍。都沒有讓他脖子上的玉符有所反應。所以白昱也不說話,說實話他確實對王卓稍有懷疑,但他知道,王卓若是真想殺他肯定用不到炸彈或者槍支。段永琴告訴過他,王卓昨天早上的時候曾去過他家。王卓知道白晶不在。如果真要殺的話半夜潛入家門要比現在驚天動地安全一萬倍,更何況白昱想不到王卓有任何殺他的理由。
市長不開口。北河縣的一把手覃永勝不着痕跡的擋在白昱身前對王卓喝道:“放下槍!mLgBD反了你了…”
話沒說完,覃永勝就被王卓扇飛。
“剛在廁所吃完屎你還敢說話燻人?”王卓手槍再次舉起來對苗光等人道:“所有人都別動,動一下打死他!”而後王卓掃視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劉廷賢身上,“是不是你兒子埋的炸藥,他想演一出苦肉計?”
“你放屁!”劉廷賢氣的渾身直哆嗦,當然其中也有緊張的情緒在裡面,正想說幾句髒話辱罵王卓,但看到覃永勝至今沒從地上爬起來,於是冷笑道:“王卓,你埋炸彈想炸死市長,我兒子挺身而出見義勇爲。你看到事蹟敗露就拿出槍恐嚇,老子告訴你,這個院子有三十個人,我看你槍裡子彈能不能把我們都幹掉!”
王卓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三四個裝滿了橙黃色子彈的彈夾衝着劉廷賢揮舞道:“放心,別說三十人,就是三百人你貓爺爺也能一槍一個。那個三級警監,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當場擊斃你。”
苗光愣了愣,怒視王卓卻不敢動作。白昱終於忍不住了,臉上異常無奈正要開口讓他嘴裡別說那些沒用的,不過王卓沒給白昱機會,從懷裡拿出證件扔給苗光道:“你去把門關上,從白市長進院到現在也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邁炸彈的人肯定還在院子裡。”
苗光下意識的接過證件,仔細覈對發現證件是真的,思維登時凌亂了。
已經可以做出明確判斷,在場有三十多目擊證人的罪犯,竟他孃的是國安外聘專家?
而就在這時,和劉波交好的青雲鄉派出所所長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王卓背對他們,正是偷襲將其制服的好時機!
手下們接到訊號,連同所長在內的四個警察登時蜂擁而上。
可下一刻,王卓好像早有預計相當及時的轉過身,手指扣動扳機。
手槍發出清脆的聲響,直接打中所長膝蓋。剩下的三個警察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
白昱立刻皺起眉頭,但他依舊沒說話。他忽然發現王卓和白晶是一類人,平日裡看起來好像人畜無害。可一旦誰招惹了他們,敵人都必然不會沒有什麼好結果。
苗光看了眼白昱。見白昱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他心裡拿不準王卓到底是好是壞,最後決定暫時聽王卓的,邁步走到院門口關上大門。
派出所所長依舊捂着膝蓋躺地上慘嚎,王卓想了想後走到他身前說道:“別裝了,站起來說話。”
說着,王卓攤開手掌,一顆彈頭掉落在地。
眼看劉家溝搬走。二龍山至此成爲喵星人第一個基地,作爲未來的山大王,王卓根本不想節外生枝。這一槍的子彈根本沒發出去,而是王卓用氣流凝聚將所長打倒。
派出所所長名叫彭一東,他本想着再裝一會兒,可眼睛餘光看到王卓的槍口還對準他腦袋,生怕眼前神經病人擦槍走火。於是臉色蒼白勉強撐着地面站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注視彭一東的膝蓋,果然發現他腿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口和血洞。
王卓輕聲問道:“說吧,你和劉廷賢都商量好了什麼。”
彭一東心說我又是傻缺,就你這麼問我會告訴你實話嗎?於是他義正言辭的鄭重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自認爲不是此次爆炸案的嫌疑人,那就放下武器由我們來調查!”
“我就問你。劉廷賢和他兒子給你打電話,你們都商量了什麼!我懷疑爆炸案是恐怖分子所爲,那位三級警監拿着我的證件可以證明此案被我接管,事後你們可以去有關部門諮詢我有沒有這個權利。現在,回答我的話。”
彭一東下意識的看向苗光。見苗光不置可否。於是冷笑着說道:“劉波確實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回劉家溝看他爸。中午的時候請我吃飯。就算你有資格代替我們查案,但爆炸發生在你家,而你家水泥地埋着手榴彈,不管怎麼樣你都洗脫不了作案嫌疑,我還是那句話,放下武器,讓能管的人來管!”
王卓呵呵一笑,“真是敬酒不吃。”說話間,他從懷裡竟拿出一個定時雷管。
牛棚裡的老牛微微一笑,把腦袋探出牛棚看戲。
衆人看到雷管皆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只聽王卓道:“真以爲我看不到你們在我家又是埋雷管,又是埋手榴彈嗎?”將雷管扔在地上,王卓對苗光道:“你戴手套把它拿起來,上面除了我剛纔觸摸的一組指紋外,我想剩下的指紋都是他的!”
見王卓手指指向劉波,劉廷賢登時急道:“你放屁,這是栽贓!”
“我碰過他麼?”王卓不屑的撇嘴道:“其實我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種噁心人的事兒也只有你們父子倆能做的出來。我上初中時村裡的張寡婦母女爲啥上吊,你和你兒子心裡沒數嗎?你兒子和張寡婦生了個兒子,而張寡婦的女兒被你玷污也生了個兒子。你現在告訴我,你們父子倆掰手指頭能把這兩個孩子和你們關係算出嗎?”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竟都被王卓的話轉移了思維,想了很久都明白過來,喂,這和爆炸案沒什麼關係吧?!誰他娘會沒事兒計算他們到底是怎麼凌亂稱呼。
劉廷賢怒視王卓,“你放屁!你有證據麼你就胡亂說話。”
王卓聳了聳肩膀道:“人在做天在看,我都沒來得及空出手收拾你全家,你和你兒子還敢跟我面前武武玄玄?”王卓看苗光已小心翼翼的把定時雷管拿到手,便對他說道:“雷管上面有生產廠家,你現在就讓下面人去聯繫他們。這種高危物品線索肯定好查,我給你十分鐘時間。”
尼瑪,你又不是我領導!你也太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吧!
白昱此時咳了一聲道:“老苗,你儘快落實。”
苗光無奈,拿出手機吩咐下去。
而同時,王卓走到劉廷賢面前,劉廷賢見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胸口,退後兩步臉色蒼白道:“你想幹什麼?”
“說說吧,到底爲什麼這麼做。如果你坦白交代,我替公檢法答應你,給你兒子一個無期,要是等到水落石出,相信我,你是無期,你兒子必須到靶場吃花生米。”
這人到底是誰啊?神經病晚期無法治療了嗎!所有人都對王卓產生荒誕不真實的錯覺。要知道,就算是白市長想操作劉廷賢父子走正規法律流程無期和槍斃都很難。相對送到看守所後突發疾病暴斃纔是最簡單的。可這個叫王卓的年輕人嘴脣連鬍子都沒長几根,就敢口放狂言麼!
劉廷賢也不信王卓的話。裝着硬氣冷笑道:“我兒子救了白市長已經丟了條腿,現在你還想要他命?”說着,對着白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喊道:“白市長,您也看到他威脅我們了。我求求您,先讓我兒子去醫院吧,要不然他有生命危險。”
白昱正要開口,王卓卻已經到了劉波身前。“從溝子裡到醫院,你兒子早就沒命了。”說着低下身摁住劉波的身子。太陽真火悄然蔓延至斷腿處,將其血管封死後止血。
牛哥還是太壞,直接炸死他不就完了,搞的殘廢一生多痛苦。如果按照小說裡的套路,很多人寧願喜歡看殺人全家,也不想看到敵人受虐待吖!
王卓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劉廷賢。我給最後一次機會。”
一干人等見王卓伸伸手就能給劉波止血,全都琢磨着王卓這一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苗光手下的已經傳來回復。苗光嗯了兩聲,掛斷電話後對白昱道:“市長,通過民警與雷管的生產廠家溝通後,廠家說最近北河只有碧鬆採石廠曾在他那邊拿過試用品。”
“喲。碧鬆採石廠不就是劉波的買賣麼?”王卓似笑非笑的看着劉廷賢,“劉村長,你兒子的苦肉戲演的不錯。”
劉廷賢冷汗登時流了下來,不過他也算頭腦活絡之人,跪在地上手指顫抖指着王卓道:“是你陷害的!你從我兒子工廠偷了雷管又栽贓嫁禍給劉波。白市長,您要爲我做主啊!”
“真他喵不見棺材不掉淚。”王卓捂着臉。根本不給白昱發揮的機會,轉身對一干人問道:“你們也認爲我是兇手?你們以爲我長着一張帥氣的臉就一定有一顆殘暴的心嗎?”
這是哪兒和哪兒啊,你今天吐槽都沒在點上好不好!
王卓說完之後去了牛棚,還未等一干警察想要把白昱安全轉移走,王卓就拿了個數碼攝像機出來。
早在劉波四處張望的時候,牛碧敏感從未鬆懈的神識就發現了劉波的詭異,於是第一時間將其告訴了王卓。
王卓表面上不動聲色,給白昱倒水的時候將在陽城順手買的攝像機交給了牛碧。
不得不說牛碧雖然用的是蹄子,而且作爲一頭與社會脫節一直藏在山溝子裡的老牛,他竟然琢磨兩下就順利使用了攝像功能,而且角度刁鑽,把劉波當時的奸笑表情和手裡的定時雷管拍的清清楚楚。
在王卓把拍下來的畫面遞給白昱和苗光等人觀看後,白昱冷哼一聲,雖然他不喜歡王卓一步步緊逼對手,有攝像機這種大殺器早拿出來不就完了,非要裝一下真相只有一個的大偵探,其實話說回來,白昱現在依舊在琢磨剛纔王卓所說的,劉廷賢父子與寡婦母女間的糾葛關係。
劉廷賢是最後一個看到的拍攝畫面,當看到劉波把雷管埋進去後還用腳踩了踩泥土,大腦轟的一聲無比空白,癱倒在地後喃喃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說罷,劉廷賢猛地想起來什麼,擡頭指着彭一東喊道:“是他讓我兒子這麼做的,而且你拍到的只是我兒子埋雷管,時間短人又多他根本沒有機會埋炸彈,炸彈是這個姓彭的埋下去的!白市長,念在我兒子救您一命,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
緊接着,劉廷賢又是嘭嘭磕頭。
彭一東早就傻了眼,見一干同事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己,慌忙擺手道:“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劉波給我打電話說要收拾劉家溝裡的一戶村民,還告訴我那個村民開的奔馳肯定是偷來的,到時候只要找機會就當着白市長的面把他抓走,別的我一概不清楚!”
王卓笑道:“你不是說劉波給你打電話說中午請你吃飯嗎?”
彭一東嘴角翕動,終究垂下頭讓同事銬住雙手。
劉廷賢見脫身有望,不由再次哭喊道:“彭一東你他娘放屁,王卓開奔馳車就算是偷來的,那證明他有手藝不怕被人抓,我們鄉里鄉親關係這麼好,寧願犯包庇罪也不會讓你來抓他…”
白昱看着狗咬狗覺得異常膩歪,這時他心裡有種挫敗感,連村子裡和鄉鎮公務人員心腸都這麼黑,他治下難道就沒有好人了?打斷劉廷賢,白昱對苗光道:“都帶走調查。”
苗光用眼神示意,詢問白昱用不用把王卓也帶走,白昱嘆了口氣走到劉廷賢面前道:“你知道我來劉家溝是爲了什麼嗎?”
劉廷賢已被銬住,聞言搖頭。
白昱指着王卓道:“我想讓劉家溝所有村民都從山裡搬出去在北河縣安排你們,讓你們的孩子有學上,讓村裡的病人不必走很長的山路才能看病。你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不想着怎麼讓村民發家致富改善生活,天天腦子裡想着勾心鬥角噁心人,你現在來告訴我,你孫子同時又是你兄弟的那個孩子,他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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