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都鏡無意識的坐在了小娥的身邊,憂傷的看着小夭,“小娥,小夭這個樣子……唉。”
小娥明白姚都鏡爲什麼嘆氣,小夭不醒,他們擔心,可是小夭要是醒了,她們要怎樣勸小夭,面對失去一隻手的事實?
“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娥緊繃着臉。
小夭一直高燒不退,姚芊樹每天都要堅持着去看看小夭,凌重紫擔心她的身體,自然也是陪着她。
姚芊樹一看到小夭的斷臂,心裡就堵得難受。
日子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姚芊樹身上的傷,用的藥不錯,倒也好得很快,小夭雖然和她一樣用的最好的創傷藥,因爲傷勢不一樣,一直昏睡不醒,小娥因此瘦了一大圈,一張原本還帶點嬰兒肥的小臉現在只剩下巴掌大小,就見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姚芊樹這個心疼,抓住小娥的手,說不出話來。
“王妃,你身子也纔好,別累着,回去休息一會吧。”待的久了,小娥反倒催促着她離開。
因爲她發燒吃了好些藥,也因爲那幾天不能餵奶,雖然她堅持每天把*擠出來,免得回奶,可是現在小元元已經不是那麼非她不可,她心裡有些失落,各個方面的因素積累到一起,姚芊樹的抑鬱症有加重的跡象。
這天,姚芊樹掙扎着想要像平常一樣去看看小夭,宋媽匆匆過來。
見到宋媽欲言又止的,凌重紫開口,“我先去看看小夭。”
宋媽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姚芊樹說,他在不方便。
姚芊樹點點頭。
宋媽眼見着凌重紫離開,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府中現在都亂成這個樣子了,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來提這種事情呢。
“宋媽,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姚芊樹一臉病容。
宋媽看了看姚芊樹,改變主意,“小郡主好久沒有見到王妃了,要不要抱來王妃看看?”
王妃現在受傷未愈呢。
姚芊樹靜靜地看着宋媽,“宋媽,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宋媽不是一個多嘴的。
宋媽的臉色變了變,果斷的搖搖頭,“沒事的。”
姚芊樹眉頭微蹙,“宋媽,你一向很爽利的,今天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了。”
宋媽嘆口氣,和王妃說話,有時候還真是不能有半點隱瞞,“王妃,你還記得那個袁菱角嗎?”
“袁菱角?就是那個給三哥作證的那個?”姚芊樹反問。
宋媽點點頭,她不是一個好攬事的人,正因爲知道王妃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她纔不顧王妃的身體,做這個傳話的人的。
“就是那個女子,因爲不滿意家裡定下的親事,逃跑了,遇到了三公子,雖然不是什麼一見傾心,因爲說了幾句真話,現在在孃家的生活過得異常艱難,老奴今天出去,見到了她,原本挺乾淨伶俐的人,被嫡母百般羞辱……”
姚芊樹直視着宋媽,“我能做什麼?”
宋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王妃……”
王妃現在的煩心事夠多了,可是,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她,一定替她把話傳到,那麼,就一定傳到,宋媽咬牙,“菱角姑娘見到了我,把我拉到一旁,哀求我跟王妃說說,能不能請王妃和姚三公子說一下,她不要什麼名分,只要能離開那個家,叫她做妾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已經很避重就輕了,菱角那個可憐的樣子,她這樣的不願意管閒事的人,都忍不住答應了下來。
姚芊樹聽了,點點頭,“宋媽,你也知道,我現在見三哥不易,要是見到了,我會問三哥的意思的。”
她畢竟不是姚家的人了,而且,感情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準的,菱角對她們家有恩,恩情到底不是愛情,她無法做這個主。
宋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心中鬆了一口氣,“王妃,菱角那姑娘要不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了,也不會想着走王妃這條路子,老奴聽她的意思,只要從袁家出來,叫她怎麼樣都行。”
“行了,我知道了。”姚芊樹點點頭。
假如她要金銀珠寶,她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的答應了,關係到三哥的終身,她雖然能點頭,卻不能就那樣的點頭,三哥雖然寵着她,她卻不能隨便就把三哥的幸福給許諾出去。
宋媽也不再說,她已經說得夠多了,真的已經很多了,“老奴告退。”
她已經把話傳到,至於姚芊樹答應還是不答應,那就不屬於她能決定的了。
姚芊樹眼見着宋媽離開,出了一會神,她覺得三個哥哥都是好的,誰能嫁給他們,那是誰的福氣,可能因爲三哥最年輕,她覺得三哥最帥氣,三哥也最疼她,她自然希望三哥能有一個好歸宿,那個菱角看起來和三哥也是很配的,可是,菱角到底訂過親,她不是苟求完美的人,也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是,三哥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姚芊樹一步一緩的向小夭的房間走去。
“好冷……”小夭緊緊地抱着凌重紫。
凌重紫的身子僵直,“小夭,聽話,放開我。”
凌重紫臉色紫漲,心中暗自後悔,哎,早知道小夭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他說什麼也要留下一個丫鬟了。
小娥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他見了,連忙吩咐兩個小丫鬟扶着小娥去趙御醫那裡去,偌大的屋子裡面就剩下他和小夭,誰會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小夭會醒了呢。
只不過她雖然醒了,可是卻昏昏沉沉的,竟然緊緊地摟住他,這成什麼事了。
“好冷,好冷……”小夭喃喃地,伸手扯着凌重紫的衣裳,她胡亂的抱着凌重紫,沒有了手的手臂胡亂的動着。
“小夭,你醒醒。”凌重紫有些狼狽,又不敢大力推開她,到底她的斷臂還沒有好,碰到了只會加大創傷面。
小夭一隻手解他的衣服有些費力,心中惱怒,一個大力扯着;凌重紫,凌重紫一個不妨,撲倒在小夭的身上。
小夭伸手攬住他,顫抖着送上自己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