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聽到水家大夫人傅瑩說的話後,很明顯,眼裡出現了錯愕。她穿越到西夏的時候已經就是7月23號了。她在西夏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可回到現代,竟然才過了一天?這事情怎麼說也讓水洛煙覺得有些詭異。
而老龍王的話更是不停的重複在水洛煙的腦海之中。她想回去,想見到慕容修和御風還有玲瓏他們,就要自己想辦法回去,還有那麼多苛刻的條件。越想,水洛煙的腦袋越疼,她怎麼穿越到西夏的,她都不知道,叫她去哪裡再穿越回去?還那麼扯……
“我要鏡子。”水洛煙突然開口對着眼前的衆人說道。
傅瑩錯愕了下,立刻吩咐人拿來了鏡子,水洛煙奇怪的看了眼傅瑩,但沒說什麼,立刻看向了鏡中的自己。她的面龐還是原先的模樣,和水洛煙的長相一模一樣。既然如此,那老龍王說的,要交換自己的容顏又是怎麼回事?
水洛煙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的迷障,完全不知該如何走出來。
突然,水洛煙眯起了眼睛,看着傅瑩。傅瑩利來在水家最不待見的人就是水洛煙。雖然不至於想把水洛煙弄死,但是肯定不會這般畢恭畢敬的對待自己。而環視着在病房內一圈的人,都皆是水家的人,沒一個和水洛煙私交甚好的。唯一算好的,卻是跟着這些水家人一起到醫院的張媽,那是水家真正把水洛煙當成小姐來伺候的老傭人。
“我怎麼會到醫院來?”水洛煙突然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顯得面面相覷,似乎都顯得有些猶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把眸光落在傅瑩的身上,但傅瑩卻支吾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水洛煙皺起了眉頭,最後揮揮手,說道:“我只要張媽。”
而後水洛煙就不再說話,傅瑩顯得有些不甘,但是好似又不敢多說什麼,最後只能警告的瞪了張媽一樣,才帶着一大幫的人離開了病房。很快,病房安靜了下來,水洛煙這纔看向了張媽。
“張媽。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嘛?”水洛煙淡淡的開口問道。
張媽也不停留開口道:“昨天,小姐起來後,不知道爲何卻突然昏迷了。我嚇壞了,連忙讓人送小姐去醫院。本來這地方挺安靜的,到了今天早上,夫人他們就突然全來了。我打聽了下,好像是老爺在病重的時候,把水家的全部財產都留給了小姐一個人。夫人他們都只分到了極小的一部分。”張媽說出了事實。
水洛煙聽到張媽這麼說,明顯錯愕了一下,看着張媽顯得有些不敢相信,她張口欲言,張媽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大概這個消息刺激到了夫人他們。老爺的醫囑裡卻還說,若是小姐有什麼意外,不能繼承財產,那麼,這些財產就全部捐給慈善機構。這才讓夫人們大驚了起來,連忙到醫院看望小姐。”張媽說着,臉色顯得有些猶豫。
這豪門之中,爲錢不顧骨肉親情的事情多了。何況水洛煙現在還是所有人的目標。夫人等這些水家人會突然這麼好心,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在於水洛煙身上的財產,至少要保證水洛煙活着,活着這筆錢纔可能落入他們的口袋,若水洛煙死了,這錢就已經直接去了慈善機構。所以才導致了這些人瞬間改變了一張臉,阿諛奉承於水洛煙。
“張媽,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水洛煙淡淡的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張媽對着水洛煙笑了笑,說着:“小姐,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不僅是張媽,還有老太太,也緊張了。老太太人在俄羅斯,行動不方便。她交代我說,如果小姐方便了,就去俄羅斯看看老太太。老太太有話對小姐說。”
她繼續把水家老太太的話,重複給了水洛煙聽。水洛煙楞了下,很快點點頭。張媽就退了出去,不再吵水洛煙。
水洛煙知道老太太對她的喜歡是發自真心。老太太很早就已經移居俄羅斯,極少回國。但回國的時候,可以誰也不見,卻一定要見水洛煙。帶給水洛煙一些新鮮的小玩意,而後才匆匆離開中國再回俄羅斯。而水洛煙每次出去,也都會繞道俄羅斯,看這個老太太。一來一去,祖孫倆的感情是極好的。
突然,水洛煙的眸光裡閃過精光。俄羅斯……那個在西夏看見的俄羅斯人,洛耶夫,那個和祖母送給她一模一樣的玉墜,這之間是否有何牽連呢?水洛煙的眉頭皺了起來,在腦海之中飛快的想着這一系列的事情。
而她去的西夏,水洛煙可以肯定,絕非中國歷史上的那個西夏國,肯定是存在於這些歷史之外的地方。歷史也無從記載,她從何得知這些故事,又從何再回到西夏呢?既然她在這個現代社會緊過了一日,而在西夏卻過了這麼多年。
會不會,她真的找到辦法回去的時候,西夏早就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呢?
那個老龍王的字裡行間之意就沒有打算讓自己和慕容修重新在一起,自然會設定種種的困難和障礙,又豈能如此輕易的讓她得逞?越想着這些,水洛煙的心越發的犯起了鼓,陣陣寒意從腳底竄上了心頭。
那種對慕容修的思念,對御風和玲瓏的牽掛,讓水洛煙的胸口陣陣的疼痛。她皺起了眉頭,手下意識的在胸口的地方放着,張媽細心的發現了這一切,緊張的看着水洛煙,道:“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說着,張媽就立刻要往外走,但是很快卻被水洛煙給阻止了,只聽水洛煙說着:“張媽,不用了。我想出院,去俄羅斯看看奶奶。昨天大概就是累着了。這段時間集團的事情很多。”
張媽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水洛煙這麼開口的時候,張媽也就猶豫了一下,就按下服務鈴,喚來了水洛煙的主治大夫,詢問水洛煙是否可以出院。
主治大夫查看了水洛煙的情況,臉上浮起一絲不可思議,但很快點點頭,道:“水小姐竟然沒事了,當然可以出院,我立刻給水小姐辦理出院手續。”醫生說的很利落。
“陳醫生,我想知道我爲什麼昏迷送到醫院!”水洛煙看了一眼醫生的名牌,開口問道。
陳醫生也不隱瞞,說着:“水小姐在家突然昏倒,送到醫院,無論什麼辦法都不能讓水小姐醒來,但水小姐的脈象平穩,心跳正常,我們也無法解釋,只能讓水小姐暫時在病房內休息,結果,今天,水小姐就已經醒來了。很多事情,也不是現在醫學就能解釋的清楚的。以後也請水小姐出院後多加註意自己的情況,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是儘快的到醫院檢查。”
陳醫生盡職的交代着水洛煙,一邊快速的吩咐護士給水洛煙辦理出院手續。水洛煙聽着陳醫生的話,只是微笑的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麼。而她的腦海裡不免的把自己和在西夏的水洛煙重疊在了一起。
昏迷?她記得,慕容修冊封完自己,她也是陷入了昏迷。是一樣的情況嗎?
在水洛煙冥想的間歇,陳醫生也已經替她辦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續。水洛煙感激的道謝着,隨後就從後門快速的離開了醫院。
水家自來是這個城市的頂級豪門,風吹草動都可以引起各路八卦記者的圍觀。水洛煙雖然不是多大的名人,但是水洛煙的身份卻是水家的私生子,水家破例承認水洛煙,在當時就引起了轟動,而傅瑩對水洛煙的態度惡劣,誰也知道的。
而現在,傅瑩卻親自帶着水家老少來醫院看水洛煙,這才足可以引起記者的騷亂,想來,那醫囑的事情,肯定也有外傳。現在從正門走,纔是給自己小鞋穿。水洛煙現在一腦子的混亂,怎可能再去理會這些如狼似虎的記者們。
上了管家的車,張媽突然翻着自己的口袋,開口說着:“小姐,這個是您的玉佩,先前進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脫了下來,我就暫時替您保管着。”
說完,張媽把玉佩交到了水洛煙的手上。水洛煙看見那個玉佩的時候楞了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空了些什麼。那個玉佩絕對和洛耶夫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只是洛耶夫親自給自己的,在西夏的那個時空,而這個,卻是在她的手上。
這玉佩,到底有什麼關係?洛耶夫若是送給了自己,那麼,這個玉佩在這個時空也應該消失了纔對,畢竟她把玉佩留在了西夏的水洛煙身上,爲何在這裡又出現了?有何機緣巧合?而老太太以前一直說,這個玉佩屬於自己。
老太太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呢?水洛煙的眉頭始終緊緊的皺在一起,就這麼看着玉佩一言不發。
“去機場。”許久,水洛煙突然開口說道。
“小姐?什麼……”張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就這麼看着水洛煙。
水洛煙肯定的點點頭,對着張媽說着:“張媽,一會停在水家別墅,進去到我的房間,把我的護照拿出來。若有人問起,就說,幫我拿東西。現在水家的人,不敢對我怎麼樣。而後快些出來,到機場和我會和。我要去找祖母。”
“好。”張媽就頓了一下,立刻點點頭。
俄羅斯、洛耶夫、祖母、玉佩……水洛煙的腦海裡竄的都是這些離奇的事情和東西,她現在,只想知道答案。而祖母,雖水洛煙沒有完全的把握,但至少她可以肯定,祖母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也許,真相和回去的辦法,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媚骨歡:嫡女毒後—— 首發 ——
俄羅斯莫斯科
“祖母。”水洛煙找到了在陽光房內的祖母,輕聲叫了聲。
祖母雖然已經年過八十五,但卻顯得精神奕奕,看見水洛煙的時候,笑了起來,連忙招手對着水洛煙說着:“煙兒來了?快到祖母這裡來,讓祖母仔細的看看你。”
水洛煙沒拒絕,徑自走進了祖母,讓祖母細細的從上到下,打量起了自己。就和她每一次來俄羅斯的時候一樣,祖母就喜歡這麼看着自己。會看上許久。這一次也不例外。
“煙兒變了。和祖母說說,都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急着來看祖母。”許久,老夫人放開了水洛煙,和藹的對着她說着。
水洛煙聽到老婦人這麼說,心中更是大驚。在老婦人的示意下,她坐了下來,思考着應該從何對着老夫人說起這些離奇的事情。當然,水洛煙也擔心,若老夫人並不知道什麼,她說出的這些,是否老夫人會以爲她瘋了呢?
而老夫人卻顯得不急不躁,安靜的喝着花茶,等着水洛煙開口。水洛煙猶豫了許久,纔想了一個最爲穩妥的辦法,問着老夫人:“祖母,祖父這邊的祖先,是否有一個叫洛耶夫的人呢?”
話出口後,水洛煙仔細的看着老夫人的反應。而老夫人卻仍然慢里斯條的喝着自己的花茶,並沒立刻回答水洛煙的問題,也沒對水洛煙的問題起了多大的反應。水洛煙的心中一跳,顯得緊張了起來。但她的表情卻仍然平靜的很,就這麼看着老夫人,安靜的等她答覆。
結果老夫人開口說的話,卻顯得那麼答非所問,她笑了笑,才說着:“煙兒可知這古堡多少歲了?”
水洛煙怔了下,但很快給了老夫人答案,說着:“祖母,具體時間煙兒不知,但至少這古堡的年齡在1000歲以上了。”這個倒是以前老夫人對水洛煙說過,具體的數字,水洛煙忘記了,但是,這個大概的範圍,水洛煙是絕對不可能記錯的。
“是啊,一千多歲了,煙兒可知,這古堡最早是誰建的嗎?”老夫人點點頭,又繼續問道。
這下水洛煙犯難了,就這麼看着老夫人,帶了幾分撒嬌的說着:“祖母……您就別逗煙兒了。”
老夫人似乎很受用水洛煙這般的撒嬌,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很久以後,纔開口說道:“這個城堡,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洛耶夫建的。他在中俄邊境做外貿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東方姑娘,而後他們長聊,之後也常來往,東方姑娘教了他許多經商之道,才讓這個家族越發的壯大起來,而後纔有能力修建這個城堡。”
老夫人開始說起了洛耶夫的故事。水洛煙皺着眉頭聽着。老夫人所言不假,在邊陲的那段時間裡,偶爾水洛煙還會遇見洛耶夫,也偶爾會和洛耶夫說一些經營之道。但交往並不密切,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這其中,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在水洛煙看來,一切就真的好似冥冥之中有一雙手,把自己拉進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
“而他也把自己在那片土地上得到的一對非常珍貴的玉佩給了這個姑娘一塊。另外一塊則一直流了下來。他死了以後,就留了醫囑給後人,誰也不準動這塊玉佩,無論貧窮富有。而若他的後人,有機會遇見名叫水洛煙的人。那麼,這塊玉佩就再贈予她。所以,祖母就把這塊玉佩給了你。”
老夫人的話說的很慢,卻很清晰,說完後就這麼看着水洛煙,仍然是一臉的笑意。唯有水洛煙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事情就是這般的簡單。
然後呢?她有了這塊玉佩又能怎麼辦?帶着這塊玉佩怎麼回到西夏?西夏到底是歷史上的哪個國家?水洛煙覺得自己越發的迷茫了起來。她疑惑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卻笑了笑,不在開口,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水洛煙來看老夫人的狀態,兩人可以這般安靜的在花房裡一呆就是一整天。
水洛煙的腦子一片混亂,混亂到她不知從何開口再問,卻在這個時候,老夫人突然開口說道:“煙兒,幸福是在自己手中的,祖母相信煙兒最後一定會戰勝所有的困難,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無論這個幸福在哪裡。”
這一段匪夷所思的話,讓水洛煙震驚的看向了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問着:“祖母,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祖母笑了笑,回着水洛煙說道:“近段時間,在中俄邊境的黑道交易市場,流出了不少當時的古玩。這些古玩在古堡裡也有,都是洛耶夫留下的。我想,大概是一個朝代的東西吧。而這些古玩,都是流竄在中俄邊境的這些土爬子們,盜墓而來的,或許,那邊會有煙兒想要知道的消息?”
“祖母……”水洛煙震驚的一句話也會所不出來。
老夫人卻繼續說着:“煙兒,祖母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至於祖母爲何知道這些,也許是冥冥之中天註定的吧。剩下的路,只能我的煙兒自己走下去了。祖母無能爲力了。祖母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能等到今天,也可以了。”
“祖母,您別亂說,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水洛煙連忙打斷了老夫人的這些話,不免的聲音也有了一些哽咽。
老夫人對自己說的時候,水洛煙就感覺,那似乎是一種離別之意。老夫人只是在等,每一次的等水洛煙出現,每一次卻都不是最好的時機,而這一次,卻悉數全盤拖出,就好似她等這一天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一般,也就好似,老夫人的使命完成了一般。
“我的傻煙兒,未來的路很長,要好好的走下去!祖母在天上會保佑你的!”老夫人枯老的手撫摸着水洛煙的髮絲,淡淡的說着,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無力和蒼白了。
漸漸的,水洛煙發現,老夫人的眼睛閉了起來,卻不似平日的休憩,那手也垂了下來,一絲的力氣都不曾有。她快速的拿手探在老夫人的鼻間,卻發現,老夫人已經沒了氣息,水洛煙不敢相信的退後了好幾步,許久才反應過來,大聲的喊着人。
一直伺候老夫人的傭人們飛快的走了進來,看見老夫人這般模樣的時候,也不免的失聲痛哭,水洛煙仍然一臉震驚的在原地站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姐。”傭人開口叫着水洛煙。
水洛煙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一直站在原地,許久,她突然走向了老夫人,緊緊的牽着她的手。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傭人開口說道:“小姐,老夫人已經得癌症許久了。她不肯接受任何治療,也不肯我們通知您,就每天這樣的在花房之中,醫生來過無數次,都說老夫人能活到現在是奇蹟了,我想,老夫人一定是在等您,等您出現了,她纔可以心安理得的走。”
傭人把老夫人這段時間的情況一一和水洛煙說了一次,然後獨自留下一臉震驚的水洛煙,搖搖頭,一旁的傭人已經把老夫人擡了起來,似乎對這一天的到來早就已經有了預知一般,唯一不知的人,則是水洛煙。
水洛煙在原地沉默的站了許久,看着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花房,卻再也看不見那個疼愛她入骨的祖母。她就這麼一直站着,甚至不敢去看祖母一眼,就怕勾起她小時候更多的回憶,那混亂在腦海之中的西夏,慕容修,那些不斷交疊的人影,讓水洛煙也顯得越發的狂躁起來。
“小姐。”傭人去而復返,她叫着水洛煙,手上卻拿着一個文件袋。
“怎麼了?”水洛煙應了聲。
這個傭人是老夫人身邊最爲信任的心腹。老夫人本來就是屬於極爲警戒的人。也就因爲如此,水家的人一直沒有得到這邊的任何財產,久了,才放棄,也就當老夫人是個不存在的人一般。從不曾有人來看望過。而這個傭人,卻是真正從她年輕,一直陪到老夫人死亡的人。
“這是老夫人生前交代我要交給小姐的!至於文件袋中,是什麼,我並不知道。”說完,傭人就把文件袋交到了水洛煙的手上,而後快速的退出了花房。
水洛煙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下,接過文件袋,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是一份遺囑,老夫人把俄羅斯這邊所有的財產悉數留給了水洛煙,包括這棟價值連城的古堡,全部交由水洛煙處置。水洛煙苦笑的看了眼手中的文件。
這世界是怎麼了?
水老頭把水氏集團那麼龐大的財產留給了自己,而老夫人又把俄羅斯這邊,水家人夢寐以求的財產都留給了自己。水洛煙相信,自己現在出現在水家人的面前,水家人最想置於死地的人,就一定是自己。
一份份的財產讓渡書,水洛煙看完後,正在準備收起時候,文件袋中最後一份遺留的紙張卻滑落了出來。水洛煙楞了下,快速的拿起紙張,仔細的看了起來。
上面標註的卻是老夫人先前和她說的那個黑市的交易市場地址,還有一張類似於邀請卡的地方。想來,沒卡應該是進不得那個黑市,自然也無法得知那個墓的消息。水洛煙現在敢肯定,那個墓,一定就是慕容家的皇陵,或者和西夏有關係的地方。
思及此,她不免的激動了幾分,似乎一切離既定的目標越來越近。
水洛煙留在俄羅斯,一直到老夫人的喪禮結束,她才離開莫斯科,前往老夫人留給自己的這個黑市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就出在中俄的交接的地方,一個三不管的地帶,水洛煙說不上來。中國的邊防管不着,俄羅斯的邊防也懶得管。
似乎,一腳踏過就是俄羅斯,另外一腳就是中國。這裡大多聚集的都是俄羅斯和中國不斷往來的一些商人,衣冠楚楚,卻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竟然是在做着黑市的古玩交易。而老夫人留給水洛煙的卡,就是進入這個市場的交易卡,只有持卡的人,纔有資格在黑市中,買賣古玩。
換句話說,不是認識的熟客,他們從不曾做外人的生意。
水洛煙手中的卡,很順利的讓水洛煙進了交易市場。但水洛煙輕易的就感覺到了交易市場內的人,對自己的驚訝的眸光。水洛煙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衣着,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爲什麼周圍的人卻一直對她投來這般驚訝的眸光。
“你是?”有人上前對着水洛煙打起了招呼。
水洛煙冷靜了下,笑着開口道:“難道每個進來交易的人,還需要探聽身份?有卡不能進?古玩市場有這行規?要知道買家的身份?”
三言兩語,對方就已經被堵的一句話也說出來,但他仍然是看了水洛煙許久,帶着試探的開口問道:“小姐,你是否來買那幅畫的?”
水洛煙就挑眉看了眼對方,並沒開口。她對對方口中的那幅畫,完全不知情。在這個地方,言多必失,這個時候選擇沉默纔是上策。而對方看見水洛煙這般神情,卻自顧自的認爲水洛煙就是爲了那幅畫而來,不免的話也多了起來。
“你和那畫中的人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纔好奇的問了問。不少人對那畫有興趣,小姐做好準備。”說完,這人就已經頭也不回的從水洛煙的面前離開。
水洛煙怔了下,但她的面色仍然顯得冷靜。仔細的想着那個人說的話,那麼,這畫中的人定然就是自己。那個時代,並沒有相機這樣先進的東西可以留下影像,只有靠畫師把每個人仔細的畫在畫紙之上。而竟然經過千年的時間,她的畫像還可以完好無損的保存着?
很快,水洛煙發現自己已經陸續被來往的人給注意到,每個人看她的眸光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水洛煙卻很淡定自若的坐在自己的原位上,等着拍賣會的開始。
拍賣會一開始都是一些古玩,水洛煙看得出這都是自己去過的那個西夏所有的一些瓷器。而部分則是水洛煙布曾見過的,不知道哪個朝代的東西。這沉悶的拍賣會一直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主持人才宣佈最後的兩件壓軸的古物的拍賣即將開始。
場內的氣氛頓時熱鬧了許多。
當古玩被拿上來的時候,水洛煙看着那畫中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免的也驚愕了起來。幾輪的競爭來,那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畫,回到了水洛煙的手中。而最後一件壓軸的東西出來的時候,水洛煙更加震驚了起來。
那是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玉佩,那就是洛耶夫留給水洛煙的那一塊玉佩。並不是老夫人最早和自己說的獨一無二,而是一分爲二的東西。這下,水洛煙肯定了西夏那個朝代的存在,是真是的存在於這個歷史之中,只是不爲人知而已。若是政府知道,顯然不可能還讓這些土爬子們對古墓下了手。
當然,沒意外的,水洛煙一樣出了高價,要回了另外一半的玉佩。交易就在vip包房內。水洛煙付了足額的錢後,畫像和玉佩就由專人送到了水洛煙的面前。畫像經過了特殊的布料和工藝,千年不腐,現在已經被專人表框。水洛煙清楚的看見,畫像下的那個簽名和蓋章,不是別人,正是慕容修。
那蒼勁有力的字跡,水洛煙再熟悉不過。那印章還是慕容修爲晉王爺的時候,落下的,甚至,這一副畫畫的時間和地點,都讓水洛煙再清晰不過。那種激動,讓水洛煙顯得有些不能自控。
而剩下的玉佩,更是如此。
許久,水洛煙站了起來,按下服務鈴,喚來了賣場的經理。經理很快的出現在水洛煙的面前,這是一個矮小的中國男人,說着一口標準的中文,恭敬的對着水洛煙道:“夫人,不知有何可以爲您效勞的?”
“這兩個東西,是誰送來的?我要知道這個人的信息,全部。”水洛煙的聲音不免帶了幾分的命令口吻,對着經理說道。
經理顯得很爲難,當即拒絕了水洛煙,道:“夫人,這裡不能隨意透露賣家的信息,這是規矩,請您不要爲難我。”
水洛煙不以爲意的開口道:“告訴他,一千萬美金。願意的話,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水洛煙也不曾爲難經理,丟下自己下榻的飯店的地址和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拍賣場。經理楞了下,看着水洛煙的身影和留下的名片出了神。這個買主是今晚最大的買家,天價拍下了最後壓軸的兩件玩物。而此刻又開出了這麼高的價格要見這個賣家?
沉思了會,經理快速的喚來來了自己的助理,聯繫上了送來這兩件古玩的人,把水洛煙的地址和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對方。而後就掛了電話。這個地方,歷來就只是一箇中間人的角色,從不干涉過多,只從中收取高額的佣金,還有保障交易的安全進行而已。剩下的,就是買賣方的事情。
一千萬美金,誰不心動。土爬子有時候九死一生,也許還得不到這個錢。而土爬子們賣命得到寶物後,其實分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這中間層層剝削,苦不堪言。若能有這份酬勞,那麼,一切都可以扭轉。
似乎,一切又悄然發生了變化。
——媚骨歡:嫡女毒後——首發——
水洛煙在飯店內安靜的等着對方。她不敢確認這個辦法是否有用,但是這個辦法卻是水洛煙唯一可以用的辦法。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接近那個古墓。在所有的小說,各種現實的事實裡,只有古墓這樣的地方,纔可以有那些靈異的事情發生。
也許,那個真的是慕容家的皇陵,也許,她真的可以從那裡回到西夏,見到慕容修。至於老龍王說的那些讓她匪夷所思的話,就等到了西夏自然就可以驗證,到底會發生什麼。唯今的辦法,只有先回去,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水洛煙等的有些狂躁的時候,套房內的電話響了起來,水洛煙快速的接了起來,套房的管家對水洛煙說着:“夫人,外面有人要見夫人,但卻沒留任何名字,只說,他是來要一千萬美金的。”
水洛煙一聽,心中大喜,立刻說着:“讓他上來。”
“是。”管家立刻掛了電話。
水洛煙緊張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沒一會的時間,套房外的門鈴響起,水洛煙透過貓眼,看見一個身材適中,穿着一身便服的中年男子,而後纔開了門。對方對着水洛煙點點頭,立刻進了套房之內。
水洛煙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已經開口說道:“不知道這位夫人找我來是有何事?我想,那一千萬美金,沒這麼好賺!”中年男人說的開門見山。
“請問您貴姓?”水洛煙卻不着急,開口先問着。
“夫人可以叫我阿三!”對方的嗓音顯得有些嘶啞。
“阿三,昨日那最後兩件古玩,可是出自你手,你是第一人還是中間人?”水洛煙問的很直接。
阿三也不遲疑,立刻說道:“是我的弟弟得來的。我是負責賣的人。夫人對那兩件古物的來歷有興趣?”阿三似乎看出了水洛煙的想法,反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點點頭,也不遲疑,開口說着:“我要見你弟弟,帶我去這個古物出土的古墓。我會先給你五百萬美金的定金,事成之後,自然有人再轉給你剩下的錢。只要帶我到你弟弟找到這兩個古物的地方,就可以。你們自然可以先行離去。”水洛煙說的再清楚不過。
阿三聽到水洛煙的話顯得很心動,但是面色卻有些猶豫。他們是土爬子,終年和古墓來往,古墓之內可能發生的一切,他們再清楚不過。那座古墓,雖然藏着諸多的寶藏,但是卻不是那麼好取得。他的弟弟再取這兩件古物的時候,差點喪了命。可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身清爽乾淨的人,卻要進入古墓之中。
這才讓阿三顯得匪夷所思起來。
“夫人,要知道,古墓進去了,生死就是天決定的事情!”阿三對着水洛煙說着實話。
水洛煙看着阿三道:“你只管帶路就是。成就做,不成,我自然也可以找別人來做。這座墓,不可能只有你們才知道。”水洛煙仍是一臉堅定。
阿三猶豫了一陣,最後說道:“成,我讓我弟弟帶你進去。但是我要先見到錢。”
“好。我下午就給你轉賬,明天,你還是到這個飯店來接我。當然,若做什麼手腳,也別怪我無禮。”水洛煙說的很冷漠,就這麼看着阿三。
阿三有些被水洛煙嚇到,連忙點頭應允。而後在水洛煙的示意之下,他快速的退出了套房,準備水洛煙要求的事情。水洛煙通知助手給這個阿三留下的賬戶打去了五百萬美金以後,就安靜的在套房只內,等着第二天的到來。
水洛煙仔仔細細的看着畫像,看着手中的這枚玉佩,一言不發。
那西夏發生的點點滴滴,回到了水洛煙的腦海,那種真實的記憶,再清晰不過。那幾年的時間,那些生死一線的瞬間,水洛煙至今想起的時候還感同身受。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在那地方几年的時間,在現代卻僅僅是過了一天。
是天意嗎?還是造化弄人?
許久,水洛煙仔細的收好畫像和玉佩。沉默的站起身,就這麼在落地窗前站着,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出了神。
修,等着我,很快,我們就會再見,一定會再見。只是,若真如老龍王說的這般,我若回去西夏,沒了容顏,沒了健康的身體,沒有了原本你熟悉的嗓音,你是否還能在茫茫人海之中認出我?
而現在的西夏,是否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距離水洛煙離開的時候,又是幾年的時光呢?
那種急欲見到的心,讓水洛煙,不免的激動了起來。
——媚骨歡:嫡女毒後——首發——
第二日,天不亮,水洛煙套房的電話就已經響了起來。水洛煙快速的接起電話,仔細的聽完電話內的人說完,就穿衣,悄然退房離開了此地。
------題外話------
見了會怎樣呢?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