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七看傻了眼,想也不想的衝進了牢房裡。
姚嬤嬤完全傻在了原地,一直到那鮮血濺了出來,才恍惚過來,連忙上前,隨意的從自己的裙角邊扯了布料,快速的包紮起來。小荷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裡的匕首就這麼猛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本顯得絲毫不畏懼的臉也染上了一絲的驚恐。
“洛煙!”慕容修也衝了進來,看着水洛煙手上那一道不淺不深的刀口,頓時冷了臉色。從不曾在王府暴露半分的狠戾一點也不加修飾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大手一個用力,他把小荷的手腕給折骨折了,任小荷不斷的慘叫着,仍厲聲的喝道:“該死的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王妃你也敢行兇。小七,給我帶下去,亂棍打死。”
“是。”小七不疑有他,立刻上前,要拖走小荷。
小荷瘋狂的掙扎着,看着水洛煙的眼神裡出現了一臉的驚慌和不可思議。她的身上明明沒有匕首,更不可能行刺水洛煙,但是,此刻爲什麼她的手上握着匕首,水洛煙的手臂卻滲出了血?
水洛煙頃刻間變了臉,帶着幾分委屈和因爲疼痛而擰起的痛苦神色,虛弱的說道:“小荷,本宮只是儘自己的職責詢問你。可曾傷你分毫?你竟然……竟然還隨身帶着匕首,想刺傷本宮。”
說着,水洛煙不忘記虛弱的喘一口氣,慕容修恰到好處的扶着水洛煙,那眸底的光更加的凌厲,嚇的小荷失了聲,完全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
又只聽着水洛煙道:“小荷,本宮素來和你們主僕無怨無仇,你們主僕何苦逼本宮到如此地步?”
“娘娘,別說了,您有傷。”薄荷在旁勸着水洛煙,“要是茴香見到了,不免會心疼的。”
主僕一唱一搭,這戲是越演越入戲。小七在一旁看的冷汗嗒嗒的下。他剛纔絕對沒有看花眼。水洛煙就只是這麼晃了晃手裡的鐲子,接着小荷就和着了魔一樣,水洛煙問什麼,她就答什麼,然後就是後面發生的這一幕太突如其來的事情。快的讓人措手不及,卻可以把人打個正着,讓小荷一句花也辯解不得。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如此詭異的事情會發生。
小七對水洛煙的看法又加深了印象,已經從厲害的女人變成了,絕對不能惹的角色。他微微看向了自家的王爺,似乎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顯得淡定的多。除了看見水洛煙手臂上滲出的鮮血,那眼裡的心疼和焦急是真的外,其餘的情緒,更多的是配合着水洛煙的步調來演變的。
“還不帶下去?你是準備替這刁奴受罰嗎?”慕容修看着小七停在原地的動作,冷聲喝斥着,那聲調更是低沉了幾分。
小七的表情抽搐了下,暗自在心裡腹誹了幾句。這不是配合水洛煙演戲的嘛。他要把這人都拉走了,她還演什麼啊?這地牢內的人雖不多,但這一雙雙眼,可都是證人。將來若有人問起什麼,這裡的人,又豈敢胡言亂語。
真高明的一招啊!
小荷在哭天喊地的冤枉聲中,被小七拖了出去。這時,水洛煙才緩慢的站起身。這下,她才發現,這似乎蹲久了,出了些血,頭好像是有點暈了。慕容修看着水洛煙的這般模樣,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大夫呢?”姚嬤嬤問着剛跑回地牢的薄荷。
“大夫已經來了。”薄荷有些喘不過氣。
慕容修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水洛煙。水洛煙沒說話,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了下,才聽慕容修低沉的嗓音說道:“去宮裡請御醫。”
薄荷楞了下,雖沒太明白,但沒多問什麼,立刻又小跑了出去。這時,慕容修直接攔腰抱起了水洛煙,走出了這個陰森潮溼的地牢,姚嬤嬤緊緊跟在身後。慕容修沒帶水洛煙回了西樓,而是去了東頭自己的寢室。
一直到了牀邊,才小心的把水洛煙放到了牀上,看着那依舊滲着血的手,眉頭越發的緊皺。
“水洛煙。”難得的,慕容修連名帶姓的叫着水洛煙,向來隱藏很好的脾氣這次卻一絲僞裝都沒,赤裸裸的展現在水洛煙的面前,“本王不准你用任何傷害自己的手段來達成目的!”這話裡,帶着心疼也含着警告。
水洛煙倒是顯得不那麼在意,抽出乾淨的帕子,倒沒擦拭傷口,而是把傷口弄的更加狼狽些。這戲既然演了,血的代價也付了,就要演的漂亮些。這些小傷口,水洛煙是真不曾放在心上。水家的子孫,從小都避免不了各種非人的訓練,出一些血,弄一點傷口,再正常不過。
那種讓水洛煙鑽心的疼,她已經很久想不起是什麼感覺。而現在這樣的小傷口,對水洛煙而言,不痛不癢,早就習以爲常。
再擡眼看向慕容修時,水洛煙才懶懶的隨口說道:“在王爺看來,臣妾是這麼沒分寸的人?要知道,臣妾的命很貴,小荷那樣的刁奴不值得。這不是爲了背後更大的主,至於這麼鬧騰麼?”
“就算如此,本王也不準。”慕容修冷着的語調絲毫不見好轉。
“是,臣妾遵命。”水洛煙第一次發現,慕容修也有這麼固執和難纏的時候,識趣的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先認了錯,纔是上策。
看着水洛煙帶着幾分敷衍卻又顯得認真無比的臉,慕容修的眼裡有着一絲縱容,大手無奈的輕撫着水洛煙的臉。那帶着薄繭的觸感,絲絲滑過她的臉龐時,卻意外的讓水洛煙的心跳加快了許多,某些事情漸漸失去了控制,脫離了原先的軌跡。
似乎,這樣的脫序,在水洛煙的意料之中,又有一絲超乎情理之外。
彼此凝望的眼眸,多了幾分眷戀和深沉。有絲情愫飛快的佔領了心的每一個方向。慕容修的大手不受控制的穿過了水洛煙的絲絲秀髮,緊緊的環扣住她的脖徑,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涼薄的脣,憑藉着記憶裡的觸感,準確的找到了那片柔軟,纏綿的糾纏着彼此嬉戲的舌尖。
吻一點點的加深,水洛煙似乎也顯得很放肆,無矜持的迴應着慕容修的吻,纖細的雙手,不顧此刻的狼狽,纏上了慕容修的腰身,任血染上慕容修素白的長衫,任空氣中的絲絲慾望放肆的張狂着。
這一切,卻因爲一陣敲門聲,戛然而止。
“王爺,御醫已經到了。”薄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來。
慕容修回過神來,仍擁着水洛煙,平緩了氣息後,纔開口說道:“傳。”說完,他才起身站了起來。
沒一會,御醫的身影出現在屋內,看見慕容修和水洛煙時,跪在地上請了安,道:“臣參見晉王爺,晉王妃。”
“不必多禮,看看王妃情況如何!”慕容修一揮手,示意御醫起身。
御醫也不多言,徑自做向了水洛煙邊上,看着她的手臂,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以後,邊放了下來。水洛煙一直沒出聲,但從御醫的表情上來看,她便知,在御醫看來,這種事情,就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這甚至不需要大夫,自己小心點包紮都可以解決的事情,卻刻意的從宮內請了御醫前來。
水洛煙看向了慕容修,卻在他眼底的那一抹流光中,輕扯了一抹笑。
若問,誰能在無預知的情況下,配合自己演的這般天衣無縫,那非慕容修莫屬。姚嬤嬤喊薄荷去叫大夫,那是真心疼水洛煙的情況。而慕容修卻要薄荷重新去請御醫。就是要幫着水洛煙把這事給鬧上去。
有些狀不能直接告,只能通過旁擊側敲的手段鬧的衆所皆知。讓一些本不想管的人,無可奈何的必須要管。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雲霄。
對於晉王府的事情,慕容雲霄真的做到了,能漠視則漠視。這些府內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自然不會管。而慕容修把這事鬧大了,就算再怎麼的,水洛煙總歸是個將軍府的小姐。而水天德若說起這朝堂之上,最不對盤的人,便是完顏森。至於兩人的怨怎麼結下的,無非就是一些利字當頭,惹出的麻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水天德就算對水洛煙不上心,也不會容許完顏森如此得意。那無疑是在水天德的臉上潑了一盆子髒水,見不得人。而兩人一鬧上,慕容雲霄就勢必要出面。這刺殺正妃,趁正妃不在唆使奴才到屋中行竊,任何一條在治安良好的西夏,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名。
一旦成立,水洛煙只需不表態,慕容修只需態度強硬,那完顏紫的下場可想而知。
水洛煙並不是想讓完顏紫死,只是要她徹底的從晉王府滾出去。要大換血,就一步步的做起。把最難拔的草給拔了,剩下的,就簡單的多。
水洛煙收起了這些情緒,看着面前的御醫一本正經的和慕容修講着自己的傷勢。
“啓稟王爺,王妃並無大礙,就是被利器劃傷。臣已經替王妃包紮好,修養幾日,及時換藥,保證連傷疤都不會留下。”御醫說的很仔細,一處也不曾落下。
“有勞御醫了。”慕容修顯得客氣,一個眼神,小七快速的遞了張銀票在御醫的面前。
“這……”御醫顯得有些爲難,左右推搡後,最後還是收到了懷中,“晉王爺客氣了,若有需要臣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御醫的態度發生了些許的轉變。
慕容修笑的淡漠,道:“只要王妃安好,便好。小七,送御醫回宮。”
“是。”小七應了聲,便帶着御醫朝外走去。
一直到門重新被關了上,水洛煙纔看向了慕容修,道:“這戲也差不多該開始了。”說着,她停了停,才又說道,“王爺,您這是留還是不留呢?”那話裡,帶着一絲挑釁,看着慕容修。
“爲何不留?”慕容修回的利落。
水洛煙揚起了笑,話到嘴邊還來不及開口,屋外已經傳來了一真嘈雜聲,水洛煙深沉的笑了笑,眉眼斂下,許久,才擡眼看向那仍然緊閉的大門。
來了……等的就是你。
——
“側妃娘娘,王妃在休息,您不能進去。”姚嬤嬤在外盡職的攔着看起來怒氣衝衝的完顏紫。
完顏紫本想在柴房中等着小菏的好消息,結果,這消息始終不曾等來。到是等來親信說小荷被慕容修丟到前院,要亂棍打死。完顏紫這下才驚呼,是不是出了事情。這才讓完顏紫沒法在柴房中繼續穩坐下去,快速的出了門,直奔前院。
可今天親自執行的人是小七。當完顏紫到時候,小荷只剩下一口氣,早就是一片鮮血淋淋。完顏紫喝斥小七要他住手,顯然,小七沒太在意,手下的動作不曾停過。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讓小荷慘狀十足,卻不足以要了她的小命,畢竟,此刻還真不是要她命的時候。
而慕容修的那一句,亂棍打死。可不是真要把小荷打死,只是提點着,這力道要注意,不然等正主來了,連戲都沒得看了!
這不,這下完顏紫到的時候,小荷命懸一線,不斷對着完顏紫呼喚道:“娘娘,救……救奴婢。”小荷越是喊一下,小七越是打一下。
完顏紫想要阻止,衝上去,但每每都碰不到小七的衣角,小荷身上的棍棒仍然一下下的往小荷身上砸,小荷快沒了氣息。完顏紫看着小七嬌顏惱怒,但小七卻不聞不問。
“小七,你一個奴才竟然能如此囂張,待本宮請來王爺再來收拾你。”吼完,完顏紫就這麼快速的朝着慕容修的東樓跑去。
囂張?哎喲,這府裡囂張沒人比的過完顏紫吧。小七不屑的看了眼完顏紫離去的方向。這手裡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看着仍然有絲氣息在的小荷,嘲諷的說道:“暫且留你一條小命在。”說完,他的餘光瞥了眼王府的角落,道:“王爺沒準她死前,她就必須活着。”
雖無人應和小七,但一個黑衣人已經快速的從邊角走了出來,檢查着小荷的情況。不知道往小荷的嘴裡餵了些什麼藥丸,小荷那命懸一線的情況,有了好轉。黑衣人見此情況,就快速的消失在了院中,又隱到了暗處。
在東樓前,姚嬤嬤對完顏紫說的話,又讓她的臉色更加鐵青了幾分,冷聲問道:“姚嬤嬤,你說水洛煙在王爺的寢室中?”
“回側妃的話,正是!是王爺把受傷的娘娘帶進自己的屋內。”姚嬤嬤回的恭敬,只是那話裡帶着一絲挑釁。
這下,完顏紫的怒氣達到了鼎盛,先前被關柴房,自己落了下風,小荷被打的差些就死去。而此刻,竟然水洛煙還能在慕容修的房內。完顏紫直接推開了姚嬤嬤,朝慕容修的房內走去,意外的是,姚嬤嬤也沒阻攔,就任完顏紫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慕容修的屋內,那炯炯有神的雙目看向完顏紫的背影“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時,卻帶了幾分看好戲的心。
“砰……”的一聲巨響,慕容修的門被完顏紫給撞了開,力道之道,讓一旁的窗戶都配合的發出了聲響。水洛煙的眼裡帶着幾分驚恐,緊緊的抓着慕容修的手。但那驚恐之下,卻含了興味。
慕容修的眸光看了眼水洛煙,捕捉到了她眼的玩味之意,嘴角勾起的笑只有水洛煙才能看見,便轉身看向了完顏紫。
當他看想完顏紫時,口氣冷了幾分,說道:“側妃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這王府是沒人了嗎?還是當本王不存在了?進本王的屋,不懂的敲門嗎?”說着,慕容修又對着門外吼道:“姚嬤嬤,本王不是說,王妃在休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嗎?”
姚嬤嬤連忙走進屋內,跪了下來,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沒能攔住側妃娘娘。”
完顏紫見到眼前的兩人,再看了眼牀上的水洛煙,她的手緊緊的抓着慕容修,而慕容修竟然也沒推開她,這火氣上了頭,哪裡還顧的上此刻的環境,立刻吼道:“王爺,您的屋不是從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爲何今年水洛煙可以進來?這說出去,不怕外人說王爺有失偏頗嗎?”
有失偏頗?水洛煙好笑的揚起了眉,完顏紫這做賊的喊捉賊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但她聰明的什麼話也沒開口,就連表情都依舊維持着先前的模樣,不曾發生任何改變。
“怎麼?本王做什麼,現在也要經過側妃的允許?”慕容修冷淡的反問着,有接着道,“這側妃不應該在柴房中反省的嗎?這下又如何到了本王的屋中?看來,這王府內,不把本王的話當回事的人,不在少數啊。”這話裡,帶了幾分的譏諷,落在完顏紫的身上,顯得好不尷尬。
完顏紫也不是傻子,沒繼續停在這個事上,徑自走上前,對着慕容修道:“臣妾今天就是來討個理,王爺爲什麼讓小七把小荷拖到前院亂棍打死?”
哦赫……厲害呀。水洛煙把這話聽在耳裡,都不免的佩服起完顏紫。她要修改下自己的認知。這西夏,最不要臉的一定不是慕容修,而是完顏紫。那種不要臉已經自然到,自己做了什麼全然可以否決,只看到不利自己的那一面,立刻開始斥責和質問。
水洛煙還在腹誹的時候,只聽慕容修的聲音再度冷冷的傳來,道:“哦?側妃這是指示了小荷做了什麼,側妃心中無數的嗎?”
“臣妾從不曾讓小荷做過什麼,王爺又豈能誣衊臣妾。”完顏紫臉色一冷,否認了慕容修的說的事。
她低垂的眼簾,藏住了情緒。腦子在飛快的想着。這小荷如果只是去了水洛煙的房內翻東西被姚嬤嬤抓到的話,最多就是被關幾天,不至於鬧成現在這般模樣。而水洛煙坐在牀上,那纏了紗布的手,分明是受了傷,這又是爲何?
而這一次,回答完顏紫的不是慕容修,而是水洛煙,只聽她帶着幾分虛弱,說道:“紫姐姐,洛煙不知何處得罪了您,還只是因爲說,洛煙佔了王妃之位?你竟然讓小荷持刀行兇刺傷於我?”
“水洛煙,你別血口噴人!”完顏紫想也不想的就反駁着水洛煙的話。
水洛煙的聲調降了些,嚶嚶的說道:“這牢內的守衛,乃至王爺都親眼看見了小荷拿匕首刺殺於本宮。而小荷也聲聲的不否認,是側妃所指,就連這盜竊都是,說是側妃想要本宮手上王爺賜的梅妃娘娘的鐲子,是這樣的嗎?
說着,水洛煙的眼簾裡真的落下了幾滴淚,委屈至極。
不曾受傷的那隻手,伸了出來,擦拭着眼中的淚,那鐲子赫然掛在手中,似乎在赤裸裸的勾引着完顏紫。慕容修在一旁適時的拿出帕子擦着水洛煙的淚,這一舉一動都徹底的激發了完顏紫的怒意,只見完顏紫一個箭步的衝到了水洛煙的面前,水洛煙明顯受了驚嚇,縮到了慕容修的邊上。
但完顏紫哪裡顧的上這些,甚至在一旁的慕容修也不曾放在眼裡。慕容修擰眉看了眼水洛煙,水洛煙輕輕搖了搖頭,抓着慕容修的手用了點力,算是給了慕容修保證。保證他不會再輕易的傷害到自己。
看見水洛煙的保證,慕容修才適度的沒阻攔完顏紫,像平日一樣,站在邊上,不曾開口。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不太想管此事的架勢。這有讓完顏紫的膽兒肥了些。”水洛煙,本宮今天才知道,你這血口噴人的本事精湛的很。以前有聽聞將軍府的事,你是幕後的指使,現在看來,這謠言看來不見得是假。一個區區的鐲子,本宮多的是,何須掛記你手上的東西?“完顏紫看着那通體漂亮的鐲子,真的有那麼一刻,想上前搶了去,但現在的情況,卻也讓她知道,不是時機。
小不忍,則亂大謀。尤其在她現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之下,更是萬萬不可。”側妃,你這話可就冤枉大了本宮。本宮若有這本事,何來嫁的這麼不風光?何來在將軍府並不受寵呢?“說着,水洛煙似乎有些激動的站了起身。
慕容修沒阻止水洛煙的舉動,但眸光卻始終跟着她的步伐移動着。只見水洛煙走到了完顏紫的面前,正好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兩人貼的極近,那本掛在手上的鐲子,更是不經意的就可以碰觸到完顏紫的身體。”側妃,若你喜歡這個鐲子,你大可和本宮說。雖說是王爺賜的,但本宮想,就算本宮給了你,王爺也定不會怪罪。畢竟這些年,你在王府中也算是辛苦了。對嗎?“水洛煙的聲音微微變了語調,似乎帶了幾分詢問之意。
完顏紫謹慎的看着水洛煙,卻又只聽到水洛煙接着說道:”既然側妃這麼喜歡這個鐲子,本宮今日脫下來,讓側妃看個仔細如何?若真喜歡,那本宮就求王爺賜予側妃。“她的字字句句都讓完顏紫的心被勾的癢癢的,明知有詐,卻顯得更加不由自主。
水洛煙真的脫下了鐲子,把鐲子拿在手中,等着完顏紫親自來拿。
拿?還是不拿?完顏紫的心裡犯起了嘀咕。三思後,完顏紫拿起了鐲子。拿又如何,只要她咬死不承認,一個小荷的話,算得了什麼?
誰知,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完顏紫一拿起鐲子,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那鐲子就已經掉落在地上,碎上了一片片的,連外面聽見聲響的姚嬤嬤衝進屋的時,都看傻了眼,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天啊,這是造了什麼孽,這可是梅妃娘娘唯一留下的東西了。“說着,那蒼老的手,不斷的在地上拾着那些碎掉的鐲子,不斷的搖着頭。
慕容修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一個箭步上前,抓起了完顏紫的手,森冷的說道:”完顏紫,你好大的膽,連本王母妃的東西你都敢摔?王妃給你看,那是王妃的寬容,不計較你指使婢女行竊,刺殺。但你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等地步,這幾年,你獨攬王府大權,本王都選擇了默許,是這樣的默許養肥了你的膽嗎?“”不不……不是臣妾……“完顏紫也有些回不過神。
她只是拿起了鐲子,甚至都還來不及看。這是她知道這個鐲子起,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見過這個鐲子。以前無論她用盡何等辦法,都沒辦法讓慕容修取出讓自己一見。更別說想拿到鐲子。她不是私下沒翻過慕容修的寢室,但卻沒找到。而書房始終有小七守着,她又進不得一步。
而今天,就這麼,拿起了一下,那鐲子就和有靈性一般,自動碎成了片,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那一下,完顏紫的心也咯噔一聲,跌到了谷底。”側妃,你……“水洛煙似乎也很震驚眼前發生的一切,”小荷所做之事,本宮都已經不計較。甚至你喜歡這鐲子,本宮也願意脫下給你看,都明言,只要王爺允許,定會給你。你……你怎能把梅妃的鐲子給這麼摔了?你這是對梅妃的大不敬,是對王爺的藐視,是最直接的讓本宮難堪,你……你讓本宮這以後怎麼做人?怎麼面對這王府裡的人?“
說着,水洛煙又跪了下來,對着慕容修說道:”王爺,是臣妾不好,請王爺責罰臣妾吧。“
說完,水洛煙不免的朝門外看了幾眼,這該來的人,也該來了吧。
要知道,這王府裡可不少完顏紫的細作在內。能換的人,也早換了動靜。加之御醫來去晉王府,這完顏森怎麼會得不到消息。加上這一早上費勁心力演的戲碼一出又一出。想來,完顏紫到這慕容修的東樓前,就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完顏森。
雖說,女人嫁出孃家後,孃家人就不得再管。但這不是誰都適用。何況,完顏紫這不還有任務在身?完顏森豈會不管?
水洛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有何錯?“慕容修阻斷了水洛煙的請罪,冷着眼,看着完顏紫,這讓完顏紫心口一跳,只聽慕容修道:”把側妃給帶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不許找大夫來看。“”是。“這下,在門口侯着的家丁連氣都不敢喘,連忙上前抓住了完顏紫。
完顏紫奮力的掙扎着,吼道:”誰敢動我?本宮的爹爹是當朝一品大員。親姑姑是皇上最寵愛的皇貴妃,動我者,本宮必定讓你好看!“”那就讓本王看看。拖出去,就在門口給本王仗責。“慕容修冷着聲調說着。
在完顏紫淒厲的叫聲之中,她已經被人帶了出去,不客氣的壓在了長板凳上,長棍打在了她的身上,完顏紫怨恨的看着跟了出來的水洛煙,而水洛煙的視線始終落在不遠處。
就在這時,小廝已經急急在門口跪下,通傳道:”啓稟王爺,完顏森大人求見。“”來的正好,傳。“慕容修冷着聲調說着。
水洛煙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慕容修的臉色則顯得陰沉的許多,完顏紫卻更多的是帶了幾分的鬆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外。只見完顏森沉着一張臉走進了屋,這屋內的情況,也讓完顏森臉色大變。”完顏大人,來的正好,這事,本王正想向你請教,這麼處理是否適宜。“慕容修先發制人的說道。
水洛煙聰明的不再開口,安靜的站在慕容修的身後。”西夏,行竊,殺人都是死罪。行兇之人,必定得到嚴懲。而這行兇之人背後的主謀,更不可能逍遙而過……“慕容修起了頭,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和完顏森說了“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次,而後,陰沉着一張臉,等着完顏森開口。
眼見完顏森不曾開口,慕容修又接着道:”本王今日已是心慈手軟,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之上,只仗責三十,這事便算結束。完顏大人,您說呢?“
完顏紫的臉色一片慘白,別說仗責三十,就算只仗責二十,也足可以要了他的命。這責罰,只要有心要你死,那棍子絕對不會留情的打在身上。完顏紫想着,身子不由的顫抖了起來,對着完顏森喊道:”爹爹,救我,快救我。“
但完顏森卻沒立刻開口,他的腦子仍在慕容修說的那句,鐲子卻被完顏紫給打碎的話裡,震驚着。梅妃的鐲子碎了,那麼……”哦?看來完顏大人也是開明之人。“慕容修進一步的刺激着完顏森,”還不動手。“他冷聲對着眼前的家丁說道。”是。“家丁應完,這一棍不留情的打在了完顏紫的身上。
完顏紫悽慘的叫着。完顏森這才反應過來,慕容修真的動了怒,再想起那個被摔碎的鐲子。莫非……”住手。“完顏森終於開口說道,”晉王爺,這私刑在西夏也是動用不得。更何況是皇家的事。都要經過刑部纔可以定罪。“這話說的,幾分篤定,幾分威脅,完顏森似乎料準了平日軟弱無能的慕容修,不敢有所爲。
誰知,一直沉默的水洛煙卻突然走了上前,開口說道:”完顏大人說的好。王爺,還是聽完顏大人的話,提交刑部,以示公平。“
話音落下的時,完顏森看向了水洛煙,眼裡帶了幾分深意。而此刻,慕容修卻開口說道:”按照王妃說的做。“”是。“家丁停下了手,完顏紫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完顏森連忙上了前,扶起了完顏紫,完顏紫一臉委屈的看着完顏森。這一幕看在水洛煙的眼裡,卻顯得冷淡的許多。不待完顏紫完全站起,水洛煙便已經繼續淡淡的開口說道。”完顏大人,送刑部也應該是晉王府的人送去。您去了,不免有些徇私之情。就好似本宮先前被不明不白的鬧了失貞一事。對嗎?這事出的時候,王爺和將軍府的人都不曾袒護,這皇上下的處罰也比對待側妃無情的多,所以,請完顏大人,自重些。“
話到尾部,帶了幾分的警告和諷刺。
完顏森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有些下不了臺。完顏紫又緊張了起來,喚着:”爹爹……“”把側妃送到刑部。“慕容修終於開了口,這事成了定局。
小七點點頭,親自上前,架起完顏紫,離開晉王府,朝刑部而去。完顏森敢怒卻不敢言。這事擺在檯面上,沒一件是完顏紫做的對的地方。只能跟着小七的步伐朝外走去。但,當完顏森的目光看向水洛煙時,水洛煙卻回了一抹赤裸的挑釁,連修飾都省了。
氣的完顏森拂袖而去。
眼見着人都從這屋裡走了去時,水洛煙才轉身對着姚嬤嬤說道:”姚嬤嬤,那碎了的鐲子可要收好來。這可是證據。“
姚嬤嬤的臉色顯得有幾難過,水洛煙笑了笑,親自走上前,攙扶起姚嬤嬤,道:”姚嬤嬤,本宮像是這麼沒有分寸之人嗎?鐲子不是在本宮手上的嘛。“
那真正的鐲子顯露了出來。就和平日一般,被水洛煙戴到了上面,正好的卡在手臂上,而不是自然垂落。姚嬤嬤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帶了幾分不解,細細的看起了水洛煙手上的鐲子,又看着自己收拾好的碎片,半天沒說出話。”這……“許久,姚嬤嬤纔開口問道。
水洛煙淡淡一笑,道:”姚嬤嬤,給敵人留後路,就是給自己埋隱患。若只是小荷的事情,完顏紫賴一賴,便可安然無恙。畢竟她不承認,誰拿她也沒辦法,加上完顏森和皇貴妃說情。而這梅妃娘娘的鐲子若被她打了破,王爺則有發怒的理由,加之本宮受了傷。又鬧了那麼大的動靜。上了刑部,這完顏森,皇貴妃一出來,再扯上本宮的孃家,本就和完顏森有過節,事一大,扯的人就多了,無辜不無辜的。這樣,皇上就不能不管,而相比朝堂上,重臣之間的爭鬥,誰也不肯息事寧人,那皇上會怎麼選擇?是犧牲一個完顏紫來的方便,還是看朝臣撕破臉皮來的痛快?“
水洛煙把這理說的透徹,分析給了姚嬤嬤聽。
姚嬤嬤聽完水洛煙說的,看向水洛煙的視線裡,更多的是佩服,道:”娘娘心思慎密。奴婢佩服。“”姚嬤嬤客氣了。是大家配合的好。“水洛煙並不居功,淡淡的對着姚嬤嬤說道。
姚嬤嬤突然叫了起來,看着水洛煙包了紗布的手又滲了幾分血絲,也沒了心情繼續討論這個事,連忙走上前,仔細的檢查起來,道:”娘娘,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傷的都是自己。“”本宮知道了。“水洛煙安撫着姚嬤嬤,”姚嬤嬤,本宮有些累了,想歇會,扶本宮回西樓吧。若沒料錯,這宮裡最晚明日會派人來傳了,總該替自己有點氣力,對吧。“”是,奴婢這就回您扶洗樓。“姚嬤嬤立刻上了前。
但,這手,卻被慕容修攔了下來,道:”下去吧。王妃留在本王這休息便好。“
姚嬤嬤聽到慕容修這麼說,眉眼一笑,便樂呵呵退出了裡屋,獨留慕容修和水洛煙兩人在房內。”煙兒越發的讓本王驚喜。“慕容修的語氣裡,有着對水洛煙的讚賞。
水洛煙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王爺就這麼肯定,這事不會出錯?“”若出錯了,煙兒能坐在這這麼淡定?煙兒若生得男兒身,又在皇家,那定會是最可怕的對手。“慕容修說的直白,絲毫隱藏都不曾有。
水洛煙淡笑不語。事情沒到最後一刻,她從來不說這麼篤定的事情。
鬧了一陣,水洛煙是真有些乏了。睏倦的閉上了眼,就這麼倚靠在牀頭假寐了起來。慕容修沒吵醒水洛煙,輕輕的擡起她的手,又仔細的把手臂沾了血的紗布換上乾淨的,重新給上了藥。
而後,才脫去了長靴,上了牀,把水洛煙輕擁在懷裡。水洛煙倒也大方,調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就這麼安靜的靠在慕容修的身上。
但,漸漸的,慕容修似乎發現了水洛煙睡的不那麼安穩。眉頭皺了起來,嘴裡也開始了幾句囈語,漸漸的,水洛煙掙扎了起來,不斷的喊道:”不要,放開他,不要……“”煙兒,煙兒。“慕容修擰眉喊着在不斷掙扎,越發厲害的水洛煙。
水洛煙似乎仍然沒從夢魘中醒來,手緊緊的抓着慕容修的手,一刻也不曾鬆開,過大的力道甚至隔着衣物,都可以在他的手臂上掐出紫紫青痕。但這一切,慕容修並不在意,看這仍然在不斷掙扎的水洛煙,他快速的點了水洛煙的穴,漸漸的,水洛煙停止了掙扎,手也慢慢的垂了下來,但那額頭滲出了汗水,似乎顯得很累。
他把水洛煙從手臂上,輕輕的移到了枕頭上,讓她可以平穩的趟着。用帕子小心的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站了起身,負手於身後,做到了牀邊,凝眉深思。
剛纔,水洛菸嘴裡的他是”她“亦或者是”他“呢?
這種無法猜測到,又無法問清的事情,讓慕容修有些不是滋味。對於水洛煙,初見時的那種灑脫和不羈,在慕容修的心裡掀起了小波瀾。他好奇,怎樣的環境下才能培養出這樣不羈的女子。再見時,水洛煙的不矯情不造作更是讓慕容修幾分驚喜,幾分意外。
那就像罌粟,只要嘗過,越發的上癮,那種上癮的感覺,甚至無法控制。就只能任一種名叫”水洛煙“的毒,輕易的侵佔了每一根神經。
一個在牀上,一個在窗邊,同一個空間中的兩人,就算是如此的狀態,仍有不可控制的張力在彼此牽引着。
只欲讓情更濃,心更滿……但,一片繁花盛景下,暗藏的危機四伏也在悄然滋生。
——
很多事態,就如同水洛煙猜測的那般,越鬧越大,而便的不可開交。
在慕容修的安排之下,謠言一點點的吹向了水天德的耳裡。水洛容嫁入東宮,讓水天德風光無限,甚至都快忘了水洛煙這麼一回事。而如今,盛傳在朝野的事,就狠狠的打了水天德一個巴掌,讓他難堪,更讓他下不了臺。”將軍,依末獎所解,這感覺更像是完顏森那老頭借自己女兒自便,打擊晉王妃,從而來奚落將軍您。肯定是嫉妒您現在的地位和風光。不然,這種家事,豈能鬧的衆所皆知,都傳到了皇貴妃和皇上的耳裡。“水天德的副將分析着眼前的情勢。
一早的朝堂,水天德和完顏森一對上,完顏森想起水洛煙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對着水天德就是一陣吼,道:”水天德,若完顏家的人有分毫損傷,我定不會放過你。看你教出的好女兒,栽贓嫁禍,樣樣行。“
之前完顏紫栽贓水洛煙之事,這朝堂之上的人,也是知道的清楚。對着這完顏森賊喊捉賊的架勢不免的諂笑了幾分。水天德被人指鼻子這麼罵了以後,脾氣上了來,二話不說,兩人差點大打出手,若不是被人攔了下來,恐怕誰也不討好。
一直到慕容雲霄上早朝,那臉色似乎也顯得難看的緊。而平日,從不曾缺席早朝的慕容修,今日卻以府中有事爲由,缺席了早朝,這事,在場的人,誰不知曉,這莫名的,又讓慕容雲霄的臉色難看了許多。
朝堂下了後,慕容雲霄便直言道:”水將軍,完顏卿留下,隨朕到御書房,其餘的,退朝吧。“
說完,慕容雲霄連看都不曾看兩人一眼,便徑自下了朝,高勝緊隨其後,讓完顏森和水天德喊住高勝的機會都沒有,兩人再看一眼,冷哼一聲,才各自朝外走去。又引得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而刑部內,完顏雲舒早就已經到了,看着被關押在刑部之內的完顏紫,不斷的搖着頭。
完顏紫看見完顏雲舒的時,哭着說道:”娘娘,我是您的親侄女,您一定要幫幫紫兒。都是水洛煙那賤人害的。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讓小荷畫押立證,說是我指使她偷竊……“完顏紫哭哭啼啼的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對完顏雲舒把事情說了一遍。”你說什麼?“完顏雲舒聽完,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完顏紫。
她不在乎前面發生了什麼,而聽到完顏紫說,那個梅妃的鐲子碎了後,完顏雲舒的臉色也大變了起來。完顏紫則有些莫名,不知道爲何完顏雲舒的臉色大變,但很快,她沉思了會,便米了其中的原有,問道:”娘娘,是那鐲子的緣故嗎?那鐲子到底有什麼秘密?爹爹也對那鐲子特別的在意。紫兒一直沒弄明白。以前問過爹爹,爹爹只說,那鐲子價值連城,意義非凡。“”你啊……你爲什麼對上水洛煙的時候總是這般衝動?原先你在晉王府的冷靜去了哪裡?你以爲慕容修會喜歡一個做事毛躁衝動之人?爲什麼慕容修會愛上水洛煙,而非是你?這麼多年,你沒從中找原因嗎?“完顏雲舒沒回答完顏紫的問題,先斥責開來。
完顏紫顯然不以爲意,說道:”水洛煙生性放蕩,在沒嫁入晉王府前,不就傳聞她和龍將軍有染?又頗有三分姿色,一勾引,柳下惠也不是她的對手吧。“”既然如此,爲何你屢次勾引慕容修卻不成?“完顏雲舒快速的“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反問着完顏紫。
完顏紫被這麼一問,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一臉的陰沉,一言不發。”先撇開鐲子的事情不說。你這次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不,應該說,你讓水洛煙有機會把這個事情鬧的這麼大,你看着這次誰能幫你?你以爲有本宮吹吹枕邊風就能讓你高枕無憂了嗎?紫兒,你太天真了。皇上這人,小事可以任你爲所欲爲,關係到家國大事,他從不馬虎……“完顏雲舒的話裡,有着對完顏紫極深的失望。
完顏紫有些不明的看着完顏雲舒,這些在她看來極簡單的事情,甚至只需要一兩句話便可以解決的事,爲何會讓完顏雲舒這般的皺眉。
完顏雲舒看着冥頑不靈的完顏紫,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一直到刑部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完顏雲舒纔是收起神態,看向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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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和現在的官場是一樣的。在高位者,有時,有心偏袒,但迫於現實,無可奈何。誰,都有那麼絲無奈,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好!煙兒下的局,要讓所有人騎虎難下,除了退,便不能攻。那麼,攻的那個人,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煙。
有時,何謂默契,默契就是,就算我不認識你,就算我們從不曾合作,但只需那一個眼神,也能明白你的下步棋該如何走,我該如何做。這便是,黛偶爾常說的,只需一眼,便能認定一生!有時候,緣分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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