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慕容言重重摔下的時候,一震,昨日胸口的傷不免滲出了血,陣陣鑽心的疼痛涌上心尖,額頭間的汗珠一下子佈滿,面色慘白。但慕容言此刻顧不上那麼多,忍着劇痛,站了起身,快速的飛身追了出去,但樹林裡哪裡還有黑衣人的影子,更看不見水洛煙的蹤跡。

“該死的!”慕容言咒罵了一聲。

那眉眼斂下,環繞了這樹林一圈。接着,他的眼微眯了起來,朝着一個閃着亮點的位置快步而去,因爲剛纔的刀光劍影,被劍鋒扯下的衣服一角,被遺落而下。這下,慕容言的眼裡閃過震驚,那一角上正好就有一個特殊的符號,也許外人不知道,慕容言卻再清楚不過,來者正是太子府的暗衛。

慕容澈所爲?目的是爲何?威脅慕容修嗎?還是別有他意?

慕容言少了平日的冷靜,變的幾分慌亂。一提氣,快速的朝狩獵場的方向而去。腦子裡仍然在不斷的想着,慕容澈的人,可以帶着水洛煙去何處。

“慕容言,你站住!”就在這時,慕容言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嬌蠻的叫聲。

來者正是慕遙遙,慕遙遙饒了圈找不到慕容言和水洛煙的時候,便快速的找尋到了這片小樹林,結果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又見到慕容言欲離去的身影。她不管不顧的揮鞭纏上了慕容言的手臂,慕容眼轉回身,冷着眼,那眸光彷彿來自千年的寒冰。

“滾。”慕容言對着慕遙遙喊道。

慕遙遙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也發現了慕容言此刻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連忙收回了鞭子上了前,又道:“發生了何事?水洛煙呢?”那語氣裡的焦急倒不像是幸災樂禍,而顯得幾分心焦。

慕容言看了眼慕遙遙沒開口,徑自朝着狩獵場飛身而去。

“慕容言,大漠你有我熟悉嗎?沒有。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比你會方便的多。”慕遙遙對着慕容言大聲的吼着。

結果,慕容言回身看了眼慕遙遙,眼裡含着血絲又道:“若不是看在你是慕斐耘的妹妹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若不是你一定要四嫂下來,四嫂會出事嗎?再惹人嫌的女人也比你好上幾分。慕遙遙,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一次,慕容言不再眷戀,立刻提氣飛身而去。

慕遙遙怔在原地,鼻頭犯了酸,淚水就這麼順着眼角留了下來,無論她怎麼努力,無論她怎麼優秀,都無法換得慕容言一眼的回眸,更別說,在他的心裡能留下幾分影子。

但很快,她擦乾了眼淚,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快速的奔馳而去。

慕容言在偌大的狩獵場內找尋着慕容修,他能聽到不同人的嘶叫聲,卻絲毫找尋不到慕容修的蹤跡,這讓慕容言的眉頭皺了起來。突然,小七的身影閃過,慕容言的臉色大喜,他們下場之時,隨身的侍衛都還攜帶着,現在見到小七,就意味着慕容修定在附近。

小七似乎也看見了慕容言,立刻飛身而來,看見慕容言時,那臉色也帶了幾分的焦急,連忙問道:“娘娘呢?”

這下,慕容言心裡一驚,大叫一聲不號,連忙急急尋問道:“四哥呢?”

小七的臉色也大變了起來,連聲快速說道:“剛纔,王爺看見幾個黑衣人帶走了娘娘,便立刻追了出去。叫奴才找睿王爺,沒想到,卻在這裡撞見了睿王爺。”

聽完小七的說的,慕容言的臉色難看的緊,小七的心裡浮起了一絲的不安,連忙問道:“睿王爺,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二哥的人。四哥中了調虎離山計。帶走四嫂的黑衣人是東宮的,我想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四哥,四嫂只是一個引子。”慕容言說的飛快,“小七,去找慕斐耘。我去跟那些黑衣人,沿路會給你們留下記號。”

“好。”小七不多言,立刻下了狩獵場,找尋起慕斐耘的蹤跡。

這大漠何其之大,刻意藏人的時,你若想找,顯得困難重重。慕容言冷靜下來,在腦海裡盤算着各種可能的地方。既然東宮的人帶走了水洛煙想把慕容修給引出去,那是斷然不可能回寨子裡。寨子附近都是萬萬不可能的地方。而塞北大片的草原,一覽無遺,根本藏不了任何人。

這樣盤算下,若藏身,那隻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個地方,但這些地方距離都甚遠,一旦走錯,那時間上就會錯過許多。而慕容澈的主要目標是慕容修的話,那麼,必定還埋了層層伏兵,慕容修的修爲再高,又豈能和這些大內高手同時打鬥呢!

越想着,慕容言越發的煩躁起。

“睿王爺。”突然,一聲悅耳的女聲傳入了慕容言的耳裡,慕容言猛的回過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半天沒說出話。

“淺兒,你……”慕容言的話變的幾分斷斷續續。

夏淺兒看着慕容言,那眼裡帶着幾分複雜,但並沒多說什麼。很快,夏淺兒轉過身,吹了一個長哨,沒一會,一個嬌媚的女子便出現在林子之中。

“你是將軍府的三夫人?”慕容言楞了會,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柳名伶詐死一事,他是知曉的。但是柳名伶的身份卻從不曾有人多問過。柳名伶嫁到將軍府那年,卻正是慕容言被關之年。所以兩人並不相識,也僅僅見過一次而已。而此刻,柳名伶卻出現在塞北,而和夏淺兒看起來本就是熟識的身份。慕容言一直皺着眉,卻始終找不到關鍵所在。

只聽到夏淺兒對着柳名伶喚道:“伶姨。”

柳名伶對着夏淺兒點了點頭,眼神極其的溫柔,這才走到了慕容言的面前,皺了皺眉,問道:“睿王爺這可是受了傷?”說着,她半蹲下了身子,倒也利落的直接撕去了那沾染血色的衣物,看了起來,又道,“有毒。”

慕容言揮了揮手,道:“無妨。”說着,便站了起來,準備繼續尋那些黑衣人的足跡而去。

“睿王爺。”柳名伶叫住了慕容言,“那些黑衣人所去的方向應該是西北方向,那裡有一座無人的寨子,可以落腳。我能幫您的也就這些了。今日我只是來此尋夏淺兒,您和淺兒,終究不合適。”

慕容言聽着柳名伶的話,欲言又止。夏淺兒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柳名伶繼續接着道:“見到洛煙,幫我問聲好。當時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一聲謝謝。”

“好。”慕容言答的是柳名伶說的問好的這個事情,對於夏淺兒的問題,卻保持的緘默。

“淺兒,我們該走了,別讓太師傅等急了。”柳名伶不再看着慕容言,徑自對着夏淺兒道。

“是,伶姨。”說完,夏淺兒也不再看向慕容言,匆匆的隨着柳名伶而去。

沒一會,兩人就如同來時的那般,消失在樹林裡。慕容言的手橫在半空中,最後頹然的放下。忍下了傷痛,提氣朝着西北方向追去。才順着西北方出了這個院子,就看見了慕容修留下的記號,這下,他更加肯定水洛煙定是如柳名伶所說的,就在那無人的寨子之中。

至於,夏淺兒……慕容言的眉眼斂下,閃過一絲深思,再擡眼時,又恢復了昔日的清明。

有些事,不是不做,只是時候未到。

風吹起樹林,沙沙作響,帶着幾分詭異和暗涌的危機,湊近之時,卻顯而易見的聞見陣陣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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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煙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人捆綁手腳,周圍的環境更是陌生的可以。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並不驚慌失措,冷靜的看着周遭的環境,尋着出逃的辦法。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來,看着這無人的寨子之中,角落之地,似乎有殘留下的瓦楞片,想着捆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她靠着臀部的力量,朝着那瓦楞片的位置挪去。

此刻,水洛煙顧不上疼痛,上次移動着草繩,用力的在瓦楞片鋒利的棱角之上蹭着,企圖磨斷那繩子,再來想如何出逃。

在力的作用下,那繩子越來越細,眼見着就要成功的那一刻,寨子的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水洛煙在心裡暗自咒罵了一番,若無其事的閉上了眼,繼續裝昏迷在原地,但那瓦楞片,她卻小心的藏到了袖口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啓稟太子,人已經帶到,就在裡面。”門口的侍衛恭敬的對着慕容澈說道。

“很好,回去本太子重重有賞。”慕容澈的聲音顯得相當的愉悅,心情聽上去不錯,停了會,他有問道:“慕容修呢?”

“回太子殿下的話,晉王爺中了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追去了不同的方向。但據屬下的觀察,晉王爺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屬下也派了大內高手,無論晉王爺藏的多深,也定不可能一人抵擋這麼多人,生死難料。”暗衛說的很自信。

慕容澈的眼裡閃過一絲滿意的笑,讚許的點點頭。

“但是,太子殿下,屬下們去抓晉王妃時,和睿王爺打鬥起來時,雖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不傷及睿王爺分毫,可是屬下分明就覺得,睿王爺像是受了傷的人,行動看起來不那麼利索。”說着,暗衛的臉上多了幾分猶豫,又道,“那一晚,會不會是……”

慕容澈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對於慕容修,慕容澈只是在堤防,就如同堤防所有的皇子一般。表面上不爭權的人,並不代表暗地裡不來,尤其是晉王府一直處在捱打的地位。但慕容澈可不認爲,慕容修就如同大家所見的那般無能。

小心點,總是沒錯。

而如今卻聽到暗衛所說,是慕容言受了傷。慕容澈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精光。是慕容言對帝位有了興趣,還是爲了別的什麼?慕容言和慕容修的關係一向交好,這個是慕容澈早就知道的。但在他看來,慕容言更像是不喜這宮中的任何一人,不喜這些明爭暗鬥,而選擇了和慕容修這樣低調不起紛爭的人爲友。

七年前,被關蝴蝶谷,就算是爲了慕容修,又如何。在慕容澈看來,慕容言爲了任何交好的兄弟,都可以義氣的兩肋插刀。

那麼,這受傷,是真的爲了名冊而受傷,還是因爲在蝴蝶谷中呆的時間長了,這身體不如以前,所以不那麼利落呢?

但,若真的是慕容言對帝位起了想法,那麼,就算是同胞的親弟弟,慕容澈也定不會留他。想着,他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無情,看着一旁的暗衛膽戰心驚。不敢再開口多加詢問。

“盯着睿王爺,如有異常,速速向本殿下彙報。”慕容澈下了命令。

“是,屬下遵命。”暗衛立刻恭敬的應允着。

慕容澈這才負手才內走去,還沒來得及踏進寨子時,又轉回身交代着:“在門口好好的看着,沒本殿下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來者,格殺勿論。”

“是。”

慕容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朝着寨子“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走了進去。臉上不免的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

假寐中的水洛煙皺起了眉頭,一直仔細的聽着外面的交談。慕容言在先前的打鬥中並不是受傷,應該只是扯到了未痊癒的傷口。而按照慕容澈的話來看,慕容修是被調虎離山之計給弄到了相反的方向,這又是爲何?

若想用自己利用慕容修的話,那慕容澈應該把他給引到這裡纔對,爲何又給了慕容修錯誤的方向?而慕容澈的話裡,似乎對慕容言總還是有幾分兄弟之情,沒趕盡殺絕。

水洛煙發現自己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所有的想法胡亂的夾雜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始終抓不到那個重點。

冷靜!水洛煙。她深呼吸着,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再仔細的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一條線。

就在這時候,慕容澈的腳步聲,離水洛煙越來越近,水洛煙的心緊崩在一起,但她卻努力的不讓自己有任何動作,靜觀其變,看着慕容澈要做些什麼?可此刻,水洛煙的心跳卻越來越快,不像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心頭籠罩的那種不安,一次次的襲擊着水洛煙。

“晉王妃還在裝睡,這遊戲就沒意思了,不是嗎?”慕容澈半蹲下身子,看着依舊昏迷的水洛煙。

被慕容澈這麼一說,水洛煙也不繼續裝昏,睜開眼,看着慕容澈,冷靜的問道:“不知太子殿下用這樣不道德的方式把我請到這,是有何貴幹呢?”

那眉眼一跳,若不是輕眼所見,慕容澈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被困的女子該有的氣度。不驚慌失措,仍然淡定自若。他的眼裡的興趣顯得更爲濃厚,手捏着水洛煙的下顎,湊近了幾分。

不同於慕容修的氣息,慕容澈所帶給水洛煙的感覺就是陣陣的讓人做嘔。但她忍下了那種噁心的感覺,此刻又不適宜一巴掌拍掉慕容澈的手,水洛煙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筆帳,她都記下,來日方長。

“本殿下就是喜歡你這個性子。倔強,卻迷人的很。”慕容澈卻沒被水洛煙的話激怒,倒是多了幾分的興味,調戲起了水洛煙。

水洛煙的嘴角扯了一抹嘲諷的笑,道:“抱歉,我對太子殿下沒興趣。”這拒絕顯得赤裸而直白。

慕容澈從小養尊處優,哪個人見了他不是阿諛奉承。卻不曾想到三番五次的在一個女人的手裡吃了閉門羹,那面色自然陰沉了不少。水洛煙始終冷冷的看着慕容澈,不再多言。

“哼。”慕容澈冷哼一聲,看着水洛煙,又道:“這麼倔強,替慕容修守身嗎?本殿下真想知道,你若成了本殿下的人,那慕容修是否還會要你呢?”說着,慕容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又更湊近了幾分。

不好!水洛煙在心裡暗自叫道。這下她算明白了慕容澈到底所謂何意。

看來,這從頭到尾,慕容澈的目標只有她一個,而慕容修和慕容言只是附帶的而已。他是料準了慕容修定會跟來,所以纔出調虎離山之計把慕容修引開,免得讓慕容修壞了自己的好事。而慕容澈要的則是水洛煙的人,明的不行,那就來強的!

而慕容修被引開,若能一個不小心,殺了慕容修也是好事一件。在這狩獵場裡,真出了事,理由可就多了,比如,被猛獸所傷,比如誤中機關等等……

“慕容澈,你以爲你會如此容易得逞嗎?”水洛煙並沒因爲慕容修的話臉上出現任何驚慌的情緒,話語裡的嘲諷更加的明顯。

慕容澈看見水洛煙的臉上這般的不屑,冷了神色,用力的掐着水洛煙的下顎,道:“本殿下就讓你看看,此刻在你身上佔有你的人是誰!”啦啦文|,全文|字手打

說着,慕容澈倒是解開了捆綁在水洛煙腳上的繩子,方便他的爲所欲爲,那脣不客氣的吻向了水洛煙的脣,手也開始扯着她的衣裳。但,當慕容澈碰到水洛煙時候,水洛煙突然風力的推開了慕容澈,那本握在手上的瓦楞片用了力,狠狠的朝着慕容澈的方向劃了去。

慕容澈沒料到水洛煙已經解了繩索,防備不及,臉上被瓦楞片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顯得有幾分狼狽不堪。水洛煙利落的站起了身,連看都不看慕容澈一眼,頭也不回的朝外跑着。可還沒跑了幾步,便被慕容澈給抓了回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水洛煙吃痛了下,倔強的看着慕容澈,冷靜的想着脫險的辦法。

慕容澈居高臨下的看着水洛煙,冷冷說道:“本殿下真是小看了你,現在看你還能往哪裡跑,這裡皆是本殿下的人,出去,就是死。”說着,他停了停,蹲了下來,隨意用力的扯開了水洛煙的衣裳,只穿着肚兜的皙白的身子露了出來,慕容澈的眼裡,不免有了幾分貪婪之色。

“本殿下,看你這次還能跑到哪裡去?”說着,他開始解着自己的衣裳,“掙扎,只會讓你更痛,不掙扎本殿下自然能讓你享受到歡愉。別想你那些有得沒有得的使毒的辦法。本殿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着了你的道嗎?”他打散了水洛煙全部的奢想。

但水洛煙仍然很冷靜,看着慕容澈。就是這樣清亮的眼神,讓慕容澈的神情裡出現了一絲的猶豫。分明在水洛煙送來的路上,已經仔細的檢查過,確認她的身上無任何藥粉之類的東西,但此刻,爲何她卻仍可以如此的冷靜。

但,水洛煙那誘人的恫體一點點的勾引着慕容澈,讓他的臉上逐漸染上興奮之色。水洛煙的臉上逐漸不再出現反抗的神情,但手卻小心的順到了髮絲上,慕容澈見此,立刻朝着水洛煙的身上撲了下來,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騷亂,讓慕容澈一下子冷了神色,快速的扣好衣服,而原本在門口的暗衛也在這時,急急的衝了進來,話語之中,都顯得有幾分結巴,道:“太子殿下,不好了……那那那……那睿王爺來了!”

“什麼?一羣飯桶!”慕容澈冷了聲調,狠狠的揣向了一旁的暗衛,快速的走出了寨子。

慕容修!莫名的,水洛煙聽到慕容修的名字時候,心大大的鬆懈了下來。她遮掩着自己外露的肌膚,小心謹慎的朝外走着。

外面,傳來一陣打鬥的廝殺聲,刀光劍影。慕容修被衆人包圍着,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這身上也有幾處顯而易見的傷口。慕容修的武學修爲極高,若非如此,也絕不可能頂着這麼多大內高手,還能看起來應付的遊刃有餘。

但水洛煙知道,慕容修是在撐,而那些圍繞着他的大內高手明知打鬥不過,也在消耗着他的體裡。這讓水洛煙不敢離開寨子一步,她若離開,慕容澈勢必會警覺,那麼慕容修也會知,這隻會讓慕容修分了心,情況變的更加危急。

但,水洛煙看見在慕容修身後暗藏的殺手時候,她再也無法忍受,失聲叫了起來:“修,小心身後!”

這一叫,讓慕容修快速的朝身後的人就是一劍而去,眼光看向了水洛煙,那殘破的衣裳,讓慕容修的神色更冷了幾分,手裡的劍更加的不留情起來。殺手們眼見慕容修有了殺意,那手下的動作也狠戾的多,招招致命。

頃刻之間,慕容修的身上又多了幾道顯而易見的傷口。

慕容澈在一旁,冷眼看着,當他把目光從慕容修身上收了回來時,神色不免多了幾分暗沉。慕容修平日的隱藏太好,好到他都有些忽視,忽視了慕容修的武功修爲竟然如此之高。突然,他冷着眼,看向了一旁的水洛煙,突然道:“格殺勿論。”

是,慕容澈下了死亡令。今日就定是要慕容修葬身於此。水洛煙聽到慕容澈的話,這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下,她有幾分失了鎮定,手中一直握着從髮絲中取下的簪子,想也不想的就朝着慕容澈的方向置了去。

距離近,這準度還是有的,慕容澈沒防備到水洛煙有這一招。他下了個格殺令,只是想讓水洛煙死了對慕容修的心,讓她睜眼看着慕容修在她的面前死去。卻不曾想到水洛煙還留了這麼一手。看着朝自己飛來的簪子,略微一個躲閃不及,仍然被簪子刺傷了脖頸。

“拿下她。”這次,慕容澈不再客氣,對着一旁的暗衛命令着。

水洛煙的面前頓時涌上了數人,她看向了在混亂中不斷廝殺的慕容修,他的眸光裡出現了焦急、慌亂。有幾分絕望,水洛煙對着慕容修笑的傾國傾城,搖了搖頭,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眼。

“不……煙兒。”慕容修手中的劍不免的又快了幾分。那是殘存的信念在支撐着慕容修已經瀕臨透支的體力。急欲的朝水洛煙的方向而去。

就在暗衛的手碰到水洛煙的那一瞬間,不遠的地方傳來了錚錚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氣勢驚人。這不免的讓慕容澈暗自吃了一驚。就在這時,慕容修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放鬆的神色,就在這鬆懈的瞬間,躲閃不及,利劍不客氣的穿過他的腰間,讓本躍在空中的慕容修,重重的跌落而下。

“修……”水洛煙失聲叫了出來,再也不顧得許多,慌忙朝着那一片慌亂而去。

這時,遠處的暗衛急急而來,在慕容澈的面前說道:“太子殿下,是塞北的軍隊朝這個方向而來。”

慕容澈斂下眉色,不免覺得有些湊巧,但來不及他細想,有些事情,若不能處理掉,至少在目前,鬧大了,不見得好搪塞而過。何況這還是在塞北。

“撤!”慕容澈終於下了命令。

但他的視線落在水洛煙的身上時,不免的多了幾分陰沉。這到手的鴨子再一次的飛了。下一次,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慕容澈想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更何況一個女人。晉王妃又如何?

水洛煙無視了慕容澈的目光,仔細的檢查着慕容修的情況。也就在這時,本圍着密密層層的殺手瞬間都不見了蹤跡,就連慕容澈也上了飛馳而來的駿馬,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修……”水洛煙仔細的上下打量着慕容修。

原本飛揚的神采此刻變的慘白一片。身上不斷的滲着鮮血,水洛煙的手所過之處,皆是片片血痕,滲人的人心慌。

她看向了慕容修,阻止了他欲開口的話,徑自說道:“別說話,我先處理下傷口,留着力氣等人來。我沒辦法把你帶回寨子。”水洛煙的聲音沉穩而冷靜。

她快速的檢查着慕容修的傷口,從自己的身上扯下衣角,輕輕的擦拭去血跡,眉頭一直皺着,動作小心而輕緩,生怕再給慕容修增加新的痛處。慕容修看着如此認真的水洛煙,看着她因爲被撕破的衣衫而裸露在外的肌膚,那眼裡浮着自責和心疼,人雖疲憊,那手卻仍舊倔強的握着水洛煙的手。

“煙兒……”慕容修艱難的開口說道。

“閉嘴!再說話,我敲昏你。”水洛煙說的極快,手上的動作不曾停下。

就在這時,慕斐耘和小七及慕容言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見身受重傷的慕容修,連忙躍下馬,飛快的朝他們的方向奔了來。

“你也有今天啊,慕容修。”慕斐耘這話裡幾分刻薄,但手裡的動作卻不曾停下,順着水洛煙已經處理好的傷口,撒上了藥粉,那傷口快速的止血消炎,只是那鑽心的疼痛,讓慕容修不免的皺起了眉頭。

慕容修忍着痛,挑眉看了眼慕斐耘,才道:“和塞北王還沒來得及比試一番,怎能倒下呢!”

“閉嘴!”水洛煙看着兩人一來一去的對方,看着慕容修只要說話時,便會有幾分喘息,真的來了氣,冷聲叱責着。

這下,慕容修真的不再開口,慕斐耘帶着幾分興味看着慕容修,說道:“原來這晉王府真的是晉王妃做主,晉王爺只是擺設啊!”

水洛煙懶的再理眼前的慕斐耘,專注的處理完慕容修的全部傷口又仔細的看了次,這才略微的放下心。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顯得有些過分暴露,但是,她卻落落大方的起身,來不及站起身,卻被慕容修擁進了懷裡,緊緊的抱着。旁邊的慕容言也意識到了此刻的情景,不太自在的轉過頭,小七連忙送上了披肩,披在了水洛煙的身上。

“煙兒……”慕容修只喚着水洛煙的名,但那話裡卻帶了愧疚,自責。

水洛煙不顧此刻衆多人在場,也緊緊的回抱着慕容修。當她在寨子裡聽到外面的對話,知道慕容修涉險時,她的心一直提着,活了這麼多年,水洛煙這顆始終冰封的心,卻從不曾如此放肆的爲一個人心焦過。

心在沉淪時,時光也在流逝,就是在這樣的時光流逝中,一點點的放任了自己,再也無法回頭。

衆人識趣的轉過身,任兩人相擁着。這時,慕容言看了眼慕斐耘,兩人交換了個神色,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誰也沒了動靜。彼此眼裡的意思則是讓對方出聲,叫背後的那一對落難鴛鴦先回寨子裡,換一身衣服,再想商量的對策,何況,那慕容修的傷還要進一步的處理。

兩人又看了會,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小七的身上,慕容言努努嘴巴,指着後方,就這麼看着小七,小七苦着一張臉,最後認命的開口道:“王爺,娘娘,天色不早了,王爺這傷還需要處理,咱們先回寨子吧。”

水洛煙這才從慕容修的懷裡起來,不自在的看了眼慕容修,淡淡的對着小七說道:“扶王爺上馬吧。”

“是。”小七連忙走上前,扶起了慕容修,慕容修也沒拒絕,在小七的幫助下,上了馬,水洛煙也獨自上了一匹馬,大家朝着寨子的方向而去。

走到分叉路口時,慕斐耘一抱拳,道:“本王就送到此,要先行會狩獵場,此事?”他看着慕容修詢問着。

這慕容修中途離場,水洛煙消失不見,在外的慕容雲霄是不知情的。想來,那慕容澈也不可能大肆宣揚這樣的事情。若非想宣揚,那當時聽到塞北的軍隊來時,他就不會臨陣脫逃。這事,殺兄弟,在慕容雲霄的眼裡可是一大忌,當朝太子若做這種事情,那麼,將來的帝王位,不免的會受到諸多的波及。

而慕容修若此刻站出說是慕容澈從中搗鬼,若無確實的證據,只會被慕容澈反咬一口,說是惡意栽贓。這一來,地位本就岌岌可危的晉王府,將來更是走的艱難。

這一局,屈居了下風,幾分委屈,卻不能申訴。

在慕斐耘看來,唯一的辦法則是,若無其事的回寨子,換好衣服,再若無其事的出來。畢竟狩獵後,所有的人,定會換一身衣服後,再來驗收今天的成果有多豐富。

報今日之仇的機會多的是,但不急於這一時,反倒是亂了分寸,中了慕容澈的計,才真的得不償失。

水洛煙看着慕斐耘,又看了眼慕容修。這慕斐耘話下之意,她自然是明白。只聽慕容修言道:“多謝。”

慕斐耘聽聞,不再多言,徑自策馬而去。一直到慕斐耘的身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慕容言開口道:“小七,送四哥回去。四嫂麻煩了。我先回去,有情況再說。”

“睿王爺,你的傷。”水洛煙叫住了欲離去的慕容言,幾分關心的問着。

“無妨。”說完,慕容言停了停,又道:“四嫂,我見到三夫人柳名伶了,她代我向你問聲好。”

“三娘?”水洛煙不免提高了聲音,若三娘在塞北出現,那麼之前在京城看見的人是誰呢?又或者說,柳名伶也隨着大軍到了塞北?這又是爲何了。想着,她又問道,“可知三娘現在在何處?”

慕容言搖了搖頭,沒多言,嘴角浮起一絲難見的苦笑,便策馬而去。水洛煙也識趣的不再多問,現在也不是問此事的時,她看向了慕容修,道:“王爺,我們回寨子吧。”

慕容修點點頭,小七緊跟其後。在寨子前,水洛煙先下了馬,讓小七扶着慕容修下了馬,水洛煙也進了寨子。薄荷正好走了出來,本是想着回寨子等水洛煙一行回來,卻不曾想到,看見這般的情景,驚在原地。

“薄荷,快去準備乾淨的衣服……”水洛煙仔細的交代着薄荷她要的東西。

薄荷回過神來,立刻點頭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說完,她就匆匆退了下去,準備着水洛煙要的東西。

水洛煙讓慕容修坐在牀邊,心無旁騖的脫去了他的義務,慕容修身上那一刀刀的劍痕,讓水洛煙的心痛了下,臉色變的幾分陰沉。手卻極其溫柔的撫摸着慕容修,小心的避開了他身上的疤痕。

“煙兒,這樣本王會以爲煙兒在勾引本王。”慕容修似笑非笑的開口,握住了水洛煙的手,戲謔的說道。

水洛煙悶着氣,用力的戳向了慕容修,這下慕容修真的吃痛了一聲,叫了出來。水洛煙立刻心疼的看着慕容修,連忙問道:“怎麼樣怎樣?是不是弄痛你了?”

慕容修沒回答水洛煙,把她擁在自己的懷中許久,才拉開些距離,細細打量着水洛煙。看着她原本纖細的手腕,細嫩的肌膚被繩子割出了道道血痕,看着身上,零碎的衣服,那眼神裡的陰沉越發的明顯。

“煙兒,慕容澈他……”後面的話,慕容修沒問出口。

水洛煙的手,輕輕的放在慕容修涼薄的脣上,搖了搖頭,才道:“他沒對我怎麼樣。何況,我是那麼容易讓他得手的人嗎?”她的眉眼裡有着自信。

慕容修涼薄的脣動了動,張口欲言的時,水洛煙卻突然湊上前,吻上了慕容修的脣,輕輕淺淺的吻,沒有深入,就這麼探尋着慕容修的氣息,極欲找尋那一絲讓她安全的感覺。

“修,別出事,別出事。”那話,到後面,只剩下水洛煙的呢喃。

慕容修擁着水洛煙,水洛煙卻小心的不碰到他的傷口,很快,她抹去了鼻頭的一絲酸意,站了起身,拿起一旁薄荷已經準備好的衣物,仔細的替慕容修更衣。終究是第一次,水洛煙顯得笨手笨腳,但慕容修卻始終帶着笑,看着水洛煙,不曾開口催促她。

“煙兒。無論何時何地,本王定不會放開你的手。”慕容修看着水洛煙,握着她的手,再堅定不過的說道。

水洛煙笑了,笑的傾城,那笑淺淺的,卻暖到了心扉。

兩人就這麼凝望着,墨瞳中,只有彼此的影子,再無其他,一直到門簾外,小七的聲音傳來,兩人才收回了彼此的眸光。

“王爺,娘娘,時候不早了。”小七在外提醒着有些忘我的兩人,他看見大部分的人已經陸續的換好衣服,重新走回了狩獵場的入口。

當然,這其中,也有慕容澈。

------題外話------

生與死的時候,不離不棄,算不算真愛?這章,寫的有些酸,也有幾分虐。不過,感覺黛是虐到了自己。呵呵……昨日是六一兒童節,忘了說聲祝福,大小朋友們,六一兒童節快樂。小朋友們,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成長。大朋友們,就算是再煩再累,也別忘了保持一顆痛心。

謝謝閱讀。六月,爲月票而呼喊,爲月票而努力的更。

第二十三章第二十二章第十七章第八章第二十一章第七章第四章第二十七章019 一醉一方休第二十六章第十五章第三十三章031 替換的情書第二十七章029 東宮起禍端第三十一章第四章028 炸你一鍋亂第二十三章第四章第七章第三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七章011 唯有你懂我034 被動變主動第二章第一章016 放蕩的舞姿021 好戲該上場031 替換的情書024 仇人慕容澈第八章041 毀你沒商量第七章025 總有些曖昧029 東宮起禍端020 紙包不住火第九章023 誰在布此局022 驚了一地雷第十九章014 陰謀已再起002 花燭夜未眠023 誰在布此局第三十章022 皇太后懿旨第二十二章025 豈容你欺我第二十七章第十六章024 生世不分離062 暗藏的危機021 好戲該上場第一章026 智避指婚令014 嫡母不容欺第二十九章015 燃燒的激情029 做本王的妃004 前狼後虎豹035 惹我者必死049 顛倒的真相第六章022 驚了一地雷033 一茬接一茬007 回首已過遷007 回首已過遷048 捉人水李氏010 來者四皇子010 設局連環套第二十七章064 夫妻已聯手014 嫡母不容欺第二十二章031 一念執着間043 必身敗名裂050 是我又如何第二十五章第三十一章027 勝負的傾向第二十五章第四章011 唯有你懂我036 反手定乾坤030 神秘的信鴿029 東宮起禍端第八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章第三十二章027 慕容澈示好007 慢性斷魂散047 無巧不成書第二章032 終是不可逆第三十七章第七章第三十七章016 放蕩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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