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勒基斯，我的朋友，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在那個至暗的宇宙之中，你看到的，你聽到的，和你感受到的。”
劉賀低聲詢問，最先來到的，是整個瓦特阿爾海姆，這顆黑暗精靈居住的星球。
作爲九界之一，這裡的原住民所擁有的超自然力量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至少在劉賀神力的感知之下，北極極寒之地就有着一股異常黑暗的力量在升騰。
那股黑暗的力量，甚至連擁有黑暗神格的黑暗雙生子都略有不及。
那裡是遠古神殿的所在。
據瑪勒基斯所說，那是黑暗精靈在瓦特阿爾海姆興起之前的種族所遺留下的恐怖遺址。
如果按照劉賀原本的性格，肯定是要去探查一番的，但現在越來越多的事情和秘密積壓在他的心裡。
已經沒了這個心思。
在極其富有哥特風格的建築羣頂的天空，尼格霍德展開自己近乎遮天蔽日的恐怖雙翼。
它無比享受這種感覺，在所有生命的頭頂，享受歡呼、虔誠與信仰。
就像這一切本就該屬於它。
微風拂過。
事實上，雖然是傳說中的暗黃色荒蕪星球，雖然是黑暗精靈這樣恐怖種族的故鄉。
瓦特阿爾海姆也並沒有人們所以爲的那樣不堪。
它之所以顯示出荒蕪的暗黃色，是因爲這裡的恆星光芒十分黯淡，並不適合那些富含葉綠素的植物的生長。
這裡的土地也並不算貧瘠。
而且黑暗精靈所創造的文明，其實是一個遠遠比地球文明發達的雙系文明。
超自然力量的應用和唯物主義下各種科學的發展，在這顆星球上展現出了巨大的活力——甚至在數千年前，瑪勒基斯所統治下的黑暗精靈一度擁有了橫掃整個九界的實力。
在那個年代，擁有以太的瑪勒基斯，甚至擁有挑戰奧丁的力量。
取下形如白骨的面具，瑪勒基斯緊緊攀住尼格霍德豎起的鱗片，儘管所有的氣流都被劉賀的神力所遮擋，他還是做足了安全工作。
“我曾經試圖將整個宇宙重新拉入黑暗，那是一段烽煙四起的歲月，從瓦特阿爾海姆到約頓海姆，再從約頓海姆到中庭，整個九界都沉浸黑暗精靈帶來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停停停，我讓你說你在另一個世界看到的東西，可沒讓你吹牛逼好吧？”
劉賀翻了個白眼，打斷了眼前這個膚色蒼白的黑暗精靈的長篇大論，
“這樣，你直接說你看到了些啥，再說別的我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黑暗精靈不會飛，只會短距離的滑行，就像鳥，或者像雞。
“……而那個世界的黑暗，是連我們都不想見到的絕對虛無，那不是黑暗，那是毀滅與死亡！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死了！那裡更像是海拉的領域，而不是我們的領域。”
瑪勒基斯面部表情逐漸誇張。
的確，即使沒有像黑暗雙生子那樣身處太空，但沒有任何星光的黑夜依舊足夠讓整個屬於黑暗精靈的嗯文明陷入恐慌。
沒有星光，那裡的黑暗更像是死亡與恐懼。這讓劉賀確定了一件事情——他們去到的那個宇宙正是他所看到的那個已經消亡的宇宙。
這一定是視差怪所做的。
但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
“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伴隨着尼格霍德震耳欲聾的咆哮，和逐漸消失在天盡頭的太陽一般的恆星，劉賀將心神沉入識海，用意念詢問系統。
這世上，誰都可能不知道某一件事情，但系統絕對知道，它的存在，至今爲止劉賀都不能理解。
不管是從唯物主義層面的形體理解還是從唯心主義層面的精神理解。
它就像傳說中漫威漫畫的OAA 或者DC漫畫的上帝一樣，無法理解，無法超越，無法掌控。
雖然的確是劉賀在藉助它的力量，但這一切似乎都有一個隱患。
那個隱患就是系統本身。
雖然如此，可至少到現在爲止，系統依舊是那個系統，這世界上最值得劉賀信任的存在。
所以他會問這個問題。但迴應他的，是沉默。
似乎在那個殺死視差怪並且嚇退無面者的陌生存在的面前，連繫統都選擇了沉默。
“這是命運之外的命運，宿主只能接受，或者反抗。”
接受或者反抗。
那還要你說？
“另一個宇宙中，我看到的那個巨大的雕塑，是什麼？”
劉賀換了個問題。
如果有些東西不能明說，那麼總有些事情是可以說出來的。
“這不屬於系統查詢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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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賀沉默了。
他看到了樹立在莫戈與瓦特阿爾海姆之間的神殿，那是黑暗雙生子的神殿，結合了黑暗精靈提供的那些高等級科技，才能飄浮在這裡。
一股意志的力量飄散在四周，和視差怪所帶來的恐懼完全不同，這是令人溫暖的氣息。
沒有人出來迎接他。
所以他選擇自己走入。
十分意外的，似乎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爭吵——來自異域的阿蘭.斯科特似乎面色十分不好。
黑暗雙生子在另一個宇宙中發生的事情，劉賀都是不知道的，那裡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差不多相當於被完全屏蔽了。
“發生了什麼？”
劉賀眉頭微皺，他將目光投向正前方的黑暗雙生子，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古一看他的目光略有些不同。
似乎在看某種來自異界的巨獸。
“那隻視差怪，是斯科特追到這裡來的。”
哈爾.喬丹走向劉賀，伸出右手：
“我知道你，喬治.韋斯萊，你纔是真身……彼得和巴里經常說起你。”
“當然，當然，綠燈俠……哈爾.喬丹，最偉大的超級英雄之一，布魯斯也經常說起你。”
劉賀也伸出右手。
雖然布魯斯其實並沒有說起過他——客套一下，誰也不會少塊肉不是嗎？
所以，他們之所以面色嚴肅，是因爲他們把這場瓦特阿爾海姆乃至可能蔓延到整個宇宙的危機歸結到了可憐的阿蘭.斯科特身上？
劉賀微微搖頭，接着就準備去做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