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是這樣，這些就是我們找到的類魔聚集地……事實上，僅僅在最近的一個月裡，就美利堅和北約協約國內的失蹤人口數已經達到了三萬人，這個數量還在持續增加。”
戴着特製眼鏡，託尼面色嚴肅地講接着最近的形勢，
“世界安全理事會正在敦促我們儘快完成對這些類魔聚集地進行全方位剿滅打擊。”
中心城在開會，紐約同樣在開會——這意味着劉賀得到處跑才能不落下會議的內容。
和布魯斯或者託尼比起來，他的腦子顯得太不夠用了，這也是他願意到處跑的原因。
坐在復仇者大廈的議事廳裡，劉賀回給奧姆一個善意的微笑——這個在電影中試圖毀滅地上人類的小帥哥在這個世界加入了復仇者聯盟。
這個團體中的很多人，帶給了他地上人的溫暖。至少劉賀是這麼覺得的。
其實他們真的沒必要這麼如臨大敵——這大概就是劉賀和布魯斯、託尼或者古一之間的區別吧，他總是等到事到臨頭纔開始正視問題。
而他們總是未卜先知，或者未雨綢繆。
“最近布魯斯在做什麼？我在正義聯盟那邊也沒看到他，似乎這隻黑蝙蝠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壓低聲音，劉賀側頭低聲詢問身邊就像一個乖乖仔一樣注視着上面託尼講話的小湯姆。
他是變種人學校那邊過來的代表，是查爾斯的代言人——雖然只有十二歲，卻有着近乎於成年人的智慧和理智。
最重要的是，小湯姆的帽子上還有劉賀的親筆簽名——“黑暗超人”。
那是幾年前，他第一次去變種人學校的時候給小湯姆籤的。
似乎他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劉賀表示很感動，自己也有一個忠實粉絲了。也許以後出門該戴個面罩？
“不，先生，哦……黑暗超人……我的意思是……韋斯萊先生……”
小湯姆有點語無倫次，他專門選了劉賀身邊的座位，爲此還寄走了希爾特工，
“是這樣，韋恩先生似乎不怎麼願意拋頭露面……他不願意人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選擇先不出現在公衆面前。”
“所以呢？全世界都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他不願意被人知道，那可以改個面罩出門，”
撇了撇嘴，劉賀爲這個撇腳的理由感到不信任，“比如改名叫老鼠俠？只是少了一對翅膀而已。”
事實上，劉賀知道，布魯斯絕不可能因爲這個，就不出現在劉賀面前。要知道哈爾.喬丹出現在瓦特阿爾海姆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到劉賀。
而這就是布魯斯給他的任務。
“事實上，是小丑。”
另一個聲音在劉賀耳邊響起，是娜塔莎——這個美麗的女人穿着非常得體且優雅的長裙，似乎在參加一場高貴的晚宴，
“那個瘋子……他們之間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或者說，他們都是瘋子。”
小丑，小丑。
小丑？劉賀當然知道他，這個哥譚市內的犯罪專家，哲學家和心理學家。
超級英雄們稱呼他爲瘋子。
而罪犯們稱呼他爲天才。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小丑沒有任何超能力，但他擁有遠超常人的智慧以及難以捉摸的思維。戈登局長還說過，小丑的指紋、DNA、牙科記錄等都沒有符合的，穿的是戲服，沒有標籤，口袋裡只有小刀和繃帶。小丑每次犯罪後都會留下一張JOKER撲克牌（鬼王）。
小丑沒有目標，沒有規則，他不在乎金錢，也不求名利，他製造爆炸和屠殺，小丑所要他利用各種主題的道具來犯罪。
事實上，他的目的，所有超級英雄都知道——製造絕對的混亂，這算是小丑一樣唯一一個當做目的來實行的計劃吧。
”製造點小小騷動，打亂原有的秩序，然後一切就變得混亂了，而我就是混亂的代表，你知道混亂的好處不？它能帶來公平。”
這就是小丑所說的。
混亂能帶來公平。
這很正確。
現在的美利堅正是如此，哥譚就是美利堅的縮影——財閥當道，普通人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但劉賀很不喜歡這個傢伙。
怎麼說呢——
他太瘋狂了。
已經超出了劉賀的忍受極限。
“我一直覺得，神盾局或者天眼會有絕對的力量找到他並且殺死他……你們知道，他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眉頭緊皺，劉賀的食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甚至連託尼說的內容都沒有認知記下來。
也許其他人不覺得小丑是一個威脅——任何一個超能者都能在瞬間殺死他，至少在託尼他們面前，小丑就真的只是小丑。
但劉賀不這麼覺得。
這樣一個瘋子，可以做出來任何你能想象到最瘋狂的事情——他和布魯斯之間的羈絆太深了。
湊近劉賀的耳朵，娜塔莎壓低了聲音：
“不，我們不能這麼做……你知道，這裡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小丑的身後牽扯着大量的財團勢力，更何況，直到現在爲止，我們都沒有確定他究竟是誰……尼克說過，他寧願惹怒了超人也不願意激怒小丑。”
對，他當然不能激怒小丑。
他從不憤怒，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這和布魯斯很像。
“……我們將在兩天後，前往烏克的蘭普里皮亞季市，那裡有我們監測到的全世界最大的類魔聚集地。屆時，正義聯盟將會繼續駐守在中心城，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徹底摧毀那裡的一切非人生物！”
託尼舉起右手，他面色嚴肅，似乎看到了劉賀和娜塔莎的竊竊私語，
“喬治，我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行動！”
“什麼？哦，當然，這沒問題！”
劉賀擡起頭，迴應道。
他知道託尼說的地方，
大概在一九八六年，烏克蘭普里皮亞季鄰近的切爾諾貝利核電廠的第四號反應堆發生了爆炸。連續的爆炸引發了大火併散發出大量高能輻射物質到大氣層中，這些輻射塵涵蓋了大面積區域。這次災難所釋放出的輻射線劑量是二戰時期爆炸於廣島的原子彈的4四百倍以上。
對，託尼所說的，正是切爾諾貝利遺址。
事實上，這並不是讓劉賀擔心的原因。
真正讓他擔憂的，是布魯斯和小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