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我不要緊,”他開着車,口氣淡淡,“孩子沒了爹,問題就嚴重了。”
說道孩子的事,蘇默又道,“把書房改成嬰兒房吧,我給媽打過電話了,晚上回家吃飯,你的電話一會最好先交給我,媽她們比較緊張這事。”
臉上流露出自然的笑意,“你現在懷孕了,不能像以前那樣莽撞,下個樓梯都會踩空滑倒,看來我要加倍小心才行。”
沒注意到,他說這些的時候,身旁的人卻陷入另一種情緒……
“你說我被你欺負那麼多年纔開竅,是不是真不夠了解你這個人呢~”冷不防,安澄又冒出一句,不自覺想起之前在學校外和父親見面的事。
現在她的身上彷彿被敲上一記‘蘇默所有’的印章,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見一面,都對他心有餘悸。
剛纔莊小南打電話來巴拉巴拉的說了那一堆之後,都會補充:反正蘇默在也會監督你的。
他儼然成爲她的做人準則,只要他說做這樣不可以,那就一定不可以。
違抗他的下場,就像小時候那樣,也許是蛋糕沒得吃了,也許是在教堂裡關上整晚。
忽然心裡生出逆反,再看向那個眉宇俊朗的男人,語氣裡有試探的成分,“我懷孕之後,你不會限制我的行動,連家門都不讓我出吧?”
他微愣,遂即輕笑出聲,“蘇太太,剛纔醫生說過的話你沒聽進去嗎?”醫生說要適當運動,飯後散步,把她關在家,還怕她憋出孕婦抑鬱症。
“那……學校的事……”她小心翼翼。
“現在孩子才一個月,想去就去吧,小心點,有莊小南陪你我也放心。”這些早在醫院,醫生說着一大堆孕婦知識的時候,他就在考慮了。
反正安澄在學校也只是上上課,畫畫油畫,就當胎教,沒準以後還能培養出個小畫家來。
“那……我的手機,吃完晚飯後你不會不還給我吧?”
“……孕婦都像你那麼小心眼嗎?”她身上不帶着手機,要他這位人夫怎麼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