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是喜歡做夢的女孩子,家庭的環境造就她從昔日的年少輕狂蛻變成落落大方的豪門淑媛,越是長大,就越顯得沉靜,表面上看起來文雅婉約,骨子裡卻依舊活潑。
夢與幻想總是脫不了干係。隨着時間的過往,她的活潑被畫筆轉化在白色的畫布上。
跳躍的色彩,天馬行空的抽象畫。大師誇讚她有一顆童心,因爲越長大,人的思想就會受到來自各種的約束,而她似乎不會,並且總是能將自己內心的奇思妙想表達出來。
安家老宅的書房裡,有那麼多她從幼時到大學以前的畫作。
從素描本到水粉,最後是一幅幅被安老生前靜心製作了相框裱起來的油畫。
他總是說,我家的小澄,沒什麼心機,就和她的名字一樣,清澄。腦袋裡想的沒有掛在臉上也畫在畫上了。
所以凡是看過安澄的畫的人,都知道她從未露面的父親對於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小時候素描本上用彩色筆歪歪扭扭畫的坐在麥克風前帶着耳機的男人,下巴上還有絡腮鬍子,那是她的電臺主播父親。
漸漸大一些以後就用鉛筆很精細的刻畫心目中的父親形象,而那時候正在叛逆的青春期,和十幾歲的女孩子一樣迷着各種外形美好的偶像,所以畫作上的父親不像,反倒更像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然後唯一‘有幸’拜見安澄大作的蘇默就會取笑她有戀父情節,安澄則嘴硬的用‘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戀人’做藉口,有些無恥的將此情節合理正常化。
十二、三歲那幾年畫的‘父親’,是絕對的偶像派,帥得不像話。注重外表的程度是現在本人看到都會無奈擦汗的那種,不過偶爾她也會頗爲得意的自嗨,老爸長得那麼帥,也難怪會迷倒當年的安媽媽了。
到了高中快畢業那兩年,安名媛的畫技已經相當不錯了,加上安老專門爲她請了名家傳授技藝,所以很順利,也很輕易的考上號稱s大最難進的油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