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很清楚人與人之間情感的微妙,既然她在他離開的三年身邊空白如也,就自負的當作是她在等他。
一邊忙於自己的事業,一邊手裡拽着那根盡頭繫着她的風箏線,隨她飛多遠,總是扯着,只要她會在他面前降落就好。
他不信那些所謂的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此刻緊抓住彼此的手纔是真實的。
所以,他將她身邊靠近的男人悄然驅逐,他相信她會愛自己,也只有他蘇默,纔給得起安澄任何她想要的一切。
然後他如願以償的娶了她,讓她愛上自己,再心甘情願的懷了他的孩子,遺憾的是……同時,她開始對他有所隱瞞。
風箏的線,拽得太緊,會斷。
蘇家的晚飯總不會冷清,光是兩位老佛爺就能讓你沒有插話的餘地。
何況還是他們蘇家的兒媳婦有了身孕,那麼快,那麼驚喜。
早在安澄和蘇默踏進老宅時就見到蘇紀然在不知道多少年前遺留下來的祠堂裡跪跪拜拜,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開飯前坐在沙發上拉着從小橫看豎看怎麼看都順眼的兒媳婦的手舒坦的揉搓,真是祖上積德啊,蘇家九代單傳,以後就靠你了!
沒有母憑子貴的意思,安澄倒覺得好像她給蘇默生兒子是他三生有幸的事似的。
反正打小蘇紀然都溺愛她不是麼?
後來安亦嵐也來了,安媽的性子一向溫婉,細心交代了女兒幾句,再說到學校的事,最好還是休學安心在家養胎吧,生孩子是大事,總得保證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長對不對?
這話一說完,安澄立刻就在蘇默的臉上找到種陰謀得逞的詭笑,原來他篤定自己不說,總是有人會說的她。
言畢,蘇紀然這位興奮的準奶奶忙着去討論給寶寶起名字的事情,好像安澄肚子裡那塊肉馬上就會瓜熟落地,連滿月酒在哪裡擺都計劃上了,最後還是蘇默金口一開,淡淡道,“沒弄錯的話,預產期至少在八個月以後。”
蘇媽這才安撫自己淡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