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的皺眉,雙手握緊了自行車的扶手,安澄瞪着顧天恩,“別以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就得事事聽你的,看到你我就煩死了,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我眼前晃!”
顧天恩跟自己打賭,比起以前,這位人妻現在更恨自己,雖然……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低頭故作沉思三秒,他揚眉對她道,“如果你今天跟我回去,明天我帶你出海怎麼樣?”
“你說真的?”魚兒立刻上鉤了。
“你覺得你今天跑得掉嗎?”顧天恩笑起來了,陽光下看起來是那麼那麼的狡詐。
左右看了看,安小姐已經被包圍……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跑路的活動不知道是第幾次,她每每不抱希望,卻又每每找到機會就開溜,天生逆反心強。
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記憶就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亦真亦假,她只清楚的知道她是在羅馬長大,從小沒有母親,她和父親住在一起,當然還有煩人的顧天恩。
半年前她出了一場車禍,曾經的所有都忘記了,於是她被關在西西里島,強制接受治療,父親和周遭的人都告訴她,每個禮拜去給那個詭異的心理催眠師催眠兩次就會慢慢想起曾經的事情,話說這叫‘潛在治療’。
她受夠了!
可是……
“明天你真的會帶我出海?”現在安澄就像是籠中鳥,不能得到永恆的自由,暫時的放風也行,反正今天跑不掉了。
見她臉上褪去了戒備的神色,顧天恩用英文對包圍安澄的保鏢們說,“我帶她去貝克醫生那裡,你們回去吧。”
化身爲保鏢的、牛高馬大的意大利黑手黨成員們無言而歸,心中共鳴:想不通爲什麼他們要聽從一箇中國小子的話,不過l先生也是東方人,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彎長古樸的街道上只剩下安澄和顧天恩,某女對着某男悲催的嘆了口氣,“我剛騎單車騎得太快,現在兩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