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聽先生提起。”我留意了靜柔的神色,只見她依然是那一貫的冷然表情,眼神也沒有什麼異樣。這倒奇了?爲什麼我還是不安呢?
“姑娘,用膳吧?”
我覺得我越來越混亂,搖了搖頭:“王爺既然沒說不回來,那再等等吧!”
靜柔向來寡言,見我這麼說,她也就沒有說什麼,這麼大的心明宮內院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太監宮女們也沒幾個,全都在外庭粗使。
我一個人沿着行廊轉悠,心明宮位於西邊,可以看到很美的落日,我一邊想着下午玉貴人的反常和殷淑妃的怪異,一邊賞着落日,看着看着我竟走到了西苑?
我擡頭一看,心明書隅?左右看了一下,這個地方可真偏僻,竟然還有書房?這名字也普通的不像話,先皇怎麼會在心明宮另外放了個書房?
我心中輕嘆一聲:“反正也沒什麼事,想那些有的沒的,也太悶了,我還不如去書房消磨時間。”
我輕輕一推,書隅的門便敞開了,自從我住進來後,昭牧從來不鎖任何一間房門,竟然這麼偏僻的地方也一樣?我心中不禁又是一絲感動。
古樸的佈置,似乎尋常人家的書房,空間卻也不小,只見三面都有高大的書櫥,好多的書,簡直就是圖書館嘛。
正面直對的是書桌和座椅,竟然纖塵不染,看來這個地方也是有人常年打掃,想想也是,昭牧那麼高潔的人,豈會任書房髒污?
幾乎沒有空餘的牆壁,空白的地方也都被各種山水畫掛滿了。不對,還有一幅美女圖?怎麼這麼眼熟呢?畫上的美女好像周身籠罩夕陽下,金黃色的身影猶如點點金光聚成,雖是側面卻也柔美的令人心疼,那側面的模樣竟酷似殷淑妃!
我心裡一動,上前幾步,‘金絡晚秋梨花裙’!穿着‘金絡晚秋梨花裙’的殷淑妃?我撫上那落款:昭牧!
我深吸一口氣,難道我患了婚前恐懼症?總是無來由的煩躁,害怕未知的將來……
就算他們以前真有什麼,殷淑妃已經嫁爲人妻了啊!還是皇帝的妃子呢,我要相信昭牧,我點點頭,忽然覺得我的自我調節能力真強!
我將頭搖了搖,想象着把煩惱都拋出腦海,慢慢的轉頭看向這一座座書櫥。
這麼多的書,看來是先皇爲昭牧準備的了,除了這個過目不忘的神童,常人一輩子也讀不完啊!我肯定要頭痛死的,想想我以前讀到不喜歡的書本,翻來翻去第一頁。
剛想到這裡,我腦海中竟浮現出那句惱怒的話:‘你不知道?目不識丁的無知婦孺!想我拓跋離一出東宮,無處不歡,天竺牡丹撒滿天街……’
拓跋離?對了,該死的拓跋離!我恨恨的想起他的邪痞的模樣,比潘安還轟動嗎?臭美的要死的男人!不,男鬼而已!
我想起老道長說過‘……你不妨去市集上買些《拓跋王朝的史志》來瞧瞧……亦是千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戰場魔君……’
我腦中不斷浮現拓跋離的影子,搖了搖頭,將視線看向琳琅滿目的書籍,拓跋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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