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一臉坦然的說完,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很顯然,女人不甘心就讓她這麼走。
“是誰讓你躲在這裡的,是不是大夫人讓你這麼做的。”
女人清冷的開口中,聲音透着一絲的警惕和冷漠,在白靈犀開門離開之前,大步走到衛生間門口,將手按在了將要打開的門板上。
白靈犀轉頭,優雅的淡淡一笑,手在門把上撤開。
看來今天她不說清楚,是別想離開這裡了。
“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來這裡上衛生間的,這種公共場所,小姐你覺得會有人傻的在這裡坐上一晚上,等着你們自投羅網嗎?”
白靈犀從容的說道,女人顯然沒有想到白靈犀竟然會是這麼條理清淅的人,頓時被她的話噎的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自處。
白靈犀說的沒錯,這裡是衛生間,誰都有可能會來,而且是他們自己以爲,這裡偏僻,平常很少有人會來這裡上衛生間,所以才根本沒有防備。
偏僻,可是不代表一個人都沒有。
女人心裡暗暗叫了聲倒黴,只不過擋在白靈犀面前的身影,依舊沒有要撤離的意思。
“就算你只是來這裡上衛生間,既然被你撞到了,你開個價吧。”
這是要拿錢堵她的嘴嗎?
白靈犀幽幽的笑道,緩緩的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萬,好,我馬上給你。”
“不!”
白靈犀暱了一眼,打斷了女人掏包的動作,依舊淡淡的笑道:“一億!……美金。”
空氣裡傳來一絲冰冷的抽氣聲,女人瞪着一雙美麗的黑眸,驚恐的看向白靈犀,就算她想到自己會被謳詐,但沒有想到會碰到這麼會謳的。
“一億美金,你在做夢嗎?”
女人激動道,保養極好的指甲,死死的捏住自己身前的包包,紅脣緊抿,黑眸裡閃過一道陰悸。
白靈犀平靜的看着女人微微扭曲的美麗容顏,依舊不怕死的開口:“既然小姐你拿不這些封口費,麻煩你讓開門口好嗎?怎麼說我也是今天宴會的客人,小姐這樣不太禮貌吧!”
聽着剛剛女人和那個男人的對話,白靈犀知道這個女人和雷家有着莫大的關係,而且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你,你到底是誰?”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尤其是看到白靈犀身上那條價值不菲的水晶裙子,雖然樣子並不是最新流行的,可是卻一點都不損失它的華麗,即使如此,女人的臉上依舊是濃濃的不甘心。
如果她放走了眼前的白靈犀,很有可能就會成爲日後的後患,尤其是她不確定,白靈犀到底是不是大夫人派來的人。
“小姐,我已經說過我只是這裡的客人,如果你再不讓開的話,那我只能在這裡大喊了,不過我要是喊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被什麼人聽到的……”
白靈犀的話音未落,擋在門板上的那隻小手便快速的撤離。
白靈犀優雅的一笑,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等一下,小姐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希望你最好能守口如瓶,不要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雷家人不會
放過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
女人的聲音在身後清楚的傳來,白靈犀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並沒有轉身,只是依舊冷漠離開。
她是什麼身份她不知道,但白靈犀有一點很清楚,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和雷家有關係的話,那以後她們還會碰面。
畢竟她已經被穆景言拉進了雷這個漩渦了不是嗎?
“小姐,這邊請。”
白靈犀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一直守候在那裡的黑衣保鏢,忍不住再次皺了皺眉,今天她運氣好像真的不太好。
白靈犀出去的時候,宴會竟然已經開始了,隨着華麗的掌聲,白靈犀看到臺子上的雷老爺子表情冷肅的開口,然後是呯的一聲,香檳被打開的瞬間抨擊聲。
宴會裡再次傳來一陣喧囂,這個只有有錢人才無聊用來拉同盟的活動,白靈犀一點都沒有興趣。
只不過雷老爺子出來,爲什麼她沒有見到穆景言?
白靈犀環顧四周,襯着人羣都擠在宴會中央的時間,在保鏢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透過若大的落地玻璃,白靈犀看着裡面觥籌交錯的人影忍不住冷笑,轉身間,身影卻詫異的停在了原地。
看來她今天不但但是運氣不好這麼簡單了。
“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也能碰到白小姐。”
井月坐在白靈犀的不遠處,迎着光線看着她微微的淡笑着,轉頭不知道和身後的保鏢說了什麼,保鏢轉身離開。
躲是躲不了了,白靈犀只好迎着頭皮走上去,直到走近井月,她才發現他坐的竟然是輪椅,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
“我身體不好,坐輪椅可以保持我的體力。”
井月淡淡的開口,並沒有過多的遮掩和不自在,那張嬌豔的脣瓣,此時紅的奪目,襯着井月那張過於白淅的臉,如欣血般紅的詭異。
“需要我的幫忙嗎?”
白靈犀走上前,並沒有等到井月的回答,便扶上他的輪椅推動。
“麻煩你帶我去那邊的涼亭坐坐。”
井月修長白淅的手指,指向不遠出的一所玻璃屋,白靈犀看到,井月的手很瘦,很長,白的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和他的脣有着鮮明的對比。
白靈犀將井月推到涼亭裡,發現裡面的圓桌上,早已擺放好了茶水和幾樣點心,看着樣子是井月開始就打算要來這裡坐坐了。
“聽了你上次的話,我沒有再喝茶水,現在都是白開水,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井月輕笑着開口,拿起桌上的杯子給白靈犀和自己各自倒了杯白開水。
看着眼前明貴的掐絲琺琅的杯盞,連上面的藍釉都閃着暗暗的光茫。
白靈犀輕笑着搖頭在井月對面的圓凳上坐了下來,打量着這個鳥籠般形狀的玻璃屋。
四周已經爬滿了各種植物,一直爬到屋頂,將整個屋頂都密密的包圍起來,周圍很乾淨,坐落在草坪的中央。
這個玻璃屋,就像是被人擱置的鳥籠,裡面華麗的設備,只是說明住在鳥籠裡的鳥比較高貴而已。
“謝謝,白開水很適合我。”
白靈犀淡淡的笑道,她只是想說,現在的白開
水,很適合她不舒服的胃。
剛剛在宴會裡吃了點心,現在她竟然真的有點渴了。
“喝過白開水以後,我也覺得這白開水很適合我,喝了它果然喉嚨好多了。”
井月淡笑着,一雙深邃的黑眸,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這麼巧,你也是今天被請來的客人嗎?”
白靈犀喝了一口,覺得他這個客人待遇真不一樣,在哪裡都能有這麼安靜的地方,而且還不用出面。
井月的臉上,笑容十分柔和,視線越過白靈犀的臉,看向燈火明亮的宴會大廳。
“我似乎忘記告訴你了,我姓雷。”
姓雷!
白靈犀挑眉,心裡那種不安穩的感覺瞬間便被做實了。
果然她今天運氣不是一般的差,不但穆景言突然和姓雷的拉上了勾,就連她上衛生間都能和雷家有關的人碰上,現在更不巧了,連她事先認識的男人也姓雷了。
白靈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陰鬱不明。
“原來雷先生是這場宴會的主人。”
白靈犀冷聲道,下意識的便要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識到了雷家的女人,白靈犀自然不會再和雷家的男人有任何牽扯,更何況她現在還分不清眼前的雷井月和穆景言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不是,我只是這場宴會可有可無的人,這次的主人是我的爺爺,雷家的家主,我只是一個閒人。”
雷井月平靜的回道,眼疾手快的扯住白靈犀的衣袖,讓白靈犀不得不停下腳下的步子,轉身看向他。
“我不想和你們雷家有任何的牽扯。”
白靈犀的態度很堅決,原本她對雷井月心裡的那絲疑惑,現在一下子清淅出來。
估計是第六感顯靈了,所以她纔在第一次見到雷井月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要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是因爲穆景言嗎。”
雷井月的聲音很輕,輕的彷彿聽不出他任何情緒,卻讓白靈犀的動作一頓,小臉緊皺到了一起:“你既然知道我和穆景言的關係,那我們現在就更不應該站在一起纔對。”
就憑雷井月的一句話,白靈犀也知道,估計穆景言跟雷井月之間,也有什麼恩怨。
她不想牽扯在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明立場。
她現在已經和穆景言的關係分不開了,一個結婚證,她八張嘴解釋也沒用,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離眼前的這個男人遠一點。
“沒想到,他會和你說雷家的事情,我很意外,不過我對你沒有敵意,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雷井月的話,白靈犀沒有聽出任何的緊張成份,更看不出他眼底抑鬱的黑色到底是什麼,不過她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一個大麻煩。
“我想雷先生誤會了,即使我們以前是朋友,現在恐怕也不是了,謝謝你對我沒有敵意,我對雷先生你也會平靜處之置,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有機會站在一起打招呼。”
白靈犀淡淡的笑道,她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在裡面,想問而又不知道去哪裡找到穆景言問,一切只能這樣憑着自己的感覺去應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