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淺嬅出了西苑,不知不覺的走入了郭府的後花園。
亭臺水榭,她倚在迴廊上注視着那些美景,心中卻如凌遲一般痛着。
心在滴血。
當年她那麼愛那個人,到頭來依舊是爲他人做了嫁衣,見着她娶妻生子,想着他以後要琴瑟和鳴好不幸福,她就不甘。
郭安全就是在那時候出現在她生活中的,對她百般寵愛。
她以爲自己找不到一個自己愛的就找一個愛自己的、
愛自己的――
呵,他愛的從來就是自己的能力,能爲他鋪下康莊大道而已。
如今沒用了,還不是在照樣一腳踢開。
只是,要是她能夠產下男孩,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想到郭然,她心中的不甘騰地涌了上來,尖銳的指甲生生陷入掌心,不覺掌心已經赤紅一片。
“喲,這不是姐姐嗎?”
就在她出神的想着事情的時候,一把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將她從仇恨之中扯了出來。
循聲忘了過去,便看見一個粉色緊身長裙,細眉大眼,嫵媚嬌柔的女子姿態款款的走了過來。
這是郭府的周姨娘,雖是姨娘,但是年紀尚小,面容很好很得郭安全的喜愛。
見到她,柯淺嬅想起自己不受寵的種種,心中憤恨,起身準備要走。
“姐姐要走麼?剛剛我見到大小姐跟着一小廝往南邊去了,我想着南邊可是郭府的禁地,大小姐去了也不怕沾着晦氣。”
周姨娘撇了撇嘴,千嬌百媚的眼中止不住的笑意讓柯淺嬅愣了一愣。
這個女人以前見到自己總是怕得不得了,如今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只是她說郭然剛剛去了禁地?被她看見了指不定又被誰看見了,若是被郭安全知道了,那她這個嫡女還能做不能?!
心下焦急,她拔腿就往南邊走去。
“夫人,爲何不先告訴老爺?”
身邊丫鬟上前詢問,周姨娘眉目一轉,淺笑:“那樣就不好玩了。”
柯淺嬅,當初你謀害我未出世的孩子,現在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南邊宅子裡面,整潔大牀之上。
輕紗幔帳,流蘇搖擺。
郭然衣衫不整的被剛剛那小廝抱在懷中,兩人極盡廝磨,一時間這個詭異寂靜的大院之中*連連。
“你也是這樣伺候我孃的麼?”
除去最後一點衣衫,她伸手緩緩勾住男子的脖子。
望着那精壯的體魄,她感覺自己已經沉淪。
小廝淫邪一笑,將郭然壓在身下,上下其手,道:“夫人哪裡比得上小姐的嬌美。”如今一碰就已經化成一灘水了,他敢肯定郭然還是一個雛兒。
“你們是怎麼弄的?”
郭然最後一絲理智已經在如潮水一般涌上來的怪異感覺之中奔潰,媚眼如絲在小廝耳邊呵氣如蘭。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掏空,想要什麼東西來彌補。
就是現在,馬上。
小廝收了手指,看着她身下溼漉漉的隱秘地帶,猥瑣銀笑的舔了一舔手指。
不說話,強行佔有了她。
“啊!!”
撕裂的痛,夾雜着被佔有的快感,郭然忍不住弓起身子,雙手幾乎要抓破身下的被褥。
柯淺嬅走至大宅門口的時候變聽見了屋中傳來的幾乎能滴下水的*,心中咯噔一跳。
壓不住怒火闖進了屋中,便看見了大牀之上那香豔的一幕。
那小廝的頭正埋在郭然的雙股之間,自己看的不慎清明。
而郭然那一臉潮紅滿足的樣子回眸看了看柯淺嬅。
似乎沒有對她的到來感到驚詫。
“郭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幾步上前將她從牀上扯起來,而牀單上的那一抹猩紅卻生生刺痛了她的雙眼。
小廝見到柯淺嬅來了,身子一震,焉了。
“娘,你不是也很喜歡他這樣嗎?”
郭然身子如水蛇一般的纏繞上那小廝,嬌媚擡眼望着她,“他說你在他身下可歡喜呢!”
只有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真正像個人,而不是被所有人都當做怪物。
想必柯淺嬅找到他也是因爲如此吧!
“郭然,你放肆!”
柯淺嬅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了郭然臉上,面上因爲極度氣氛而變得扭曲猙獰。
再看看那赤身騾體的小廝,那些不堪入目卻能夠讓她身心愉悅的畫面涌入腦海。
“你找死!”拔下簪子,猛地刺進了他的喉間。
鮮血四濺,不多時他便沒了呼吸。
一下子,這個詭異的大宅裡面更添了幾分陰冷。
“夠了!”
郭然看了那沒了呼吸的小廝,眼神冷漠,起身去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都死了,你還想怎樣?!”
冷眼睨着柯淺嬅,她眸中有了些嘲諷,“再說,娘不是很喜歡跟他在一起麼?爹不要你了,你倒是能想到自娛自樂的法子。”
從她見到那小廝的第一眼開始她便覺得有些熟悉,細想就想起了那個老是在柯淺嬅房中整夜整夜守着的男子,不是他是誰!
她能做,自己爲何不能?!也只有這件事,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真的是活着,有血有肉,不用被被人稱之爲怪物。
“郭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柯淺嬅沒想到郭然心中竟然是這樣想的,沒有了貞操,她還該如何讓她去嫁給太子。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又是爲了什麼!
“娘覺得我不是跟你說話便不是了。”
郭然穿了衣服,毅然決然的看了柯淺嬅一眼,“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了,娘做不了的事,我肯定能做。”比如殺了柯七葉,是她,是她讓自己用這麼卑微的方式去乞求生活。
自己本該委身給更高貴的人,是柯七葉,讓她跟一個小廝睡了。
自己現在所有的悲慘,都是拜柯七葉所賜。
“我說過自有安排就有安排,你不要輕舉妄動!”
柯淺嬅知道郭然心中的恨,但是卻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或者是,怕她最終得不償失,連累了自己。
“那我就等着娘好好安排。”
郭然冷笑一聲,看了看那小廝的屍體,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嘴角,“娘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個屍體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柯淺嬅的目光變得陰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