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都被清理了,大概因爲這裡是幫派地盤,根本就沒人報案。”傑克給馬錫道展示了下午拍攝到的照片。
“一條組”韓國分會的地址就是通過監聽周興哲手機得知的,傑克下午搶在對方之前潛入進去看了一圈。
發現不對勁之後他很快撤了出來,同時還發現似乎有人正盯着這裡,於是晚上的時候他就帶着馬錫道等在了附近,期待能夠有些意外收穫。
“看這些從地板上滲下去的血跡,類似的痕跡還有不少,至少死了七八個,實際可能還有更多,那幫傢伙應該是直接把裡面疑似背叛本部的人全乾掉了,非常典型的雅庫扎作風。”
聽完傑克的分析,饒是馬錫道也不禁臉色鄭重了幾分,可也就僅止於此,他對付的兇殘黑幫分子也不是一個兩個,一拳搞不定無非就是再多給一拳的事。
不過馬錫道也明白了傑克爲什麼一開始就說要動用非常手段,“一條組”這種隸屬於“山口組”的老派黑幫不僅極爲兇殘,組織度也極爲嚴密。
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能瞞過警方讓他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雖然韓國的警察大部分也確實很無能,但怎麼說也算是國家暴力機器,韓國的治安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等他找到毒榀之後抓個現行,逼他供出周興哲?”聽着遠處隱約傳來的拆屋砸牆聲,馬錫道問道。
“急什麼,那些貨要到了周興哲手上才能發揮作用,我們反而要確保他能拿到那些貨。”
傑克還盯着那些彎彎黑幫手上用來交易的毒資呢,周興哲不拿到東西去和他們交易,他怎麼黑吃黑。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輛黑色奔馳大G突然呼嘯而來,一個急剎停在房子門口,從車上下來四個持刀帶棒的雅庫扎,爲首是個穿着紅西裝的白毛。
“阿西巴!”見到這個白毛,馬錫道頓時勃然大怒,一手搭上車門就想下車衝過去揍人,卻被傑克死死按住。
“急什麼。”傑克一邊發消息搖人,一邊用力抓住馬錫道的手臂。
“開車撞我的就是這個混蛋,裡奇當時坐他旁邊!”馬錫道掙扎了幾下便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右手,驚訝發現這個FBI的小子力氣似乎比他還要大。
“你現在衝進去是打算救人嗎?”
馬錫道被傑克說得一愣,“當然不是,我爲什麼要救周興哲的手下,鄭組長的死說不定他也有份。”
見他終於不再掙扎,傑克這才鬆開了馬錫道的胳膊,“所以不如先看戲,那小子死定了,這裡就是個陷阱,我們可以跟着他們找到裡奇,那傢伙纔是領頭的。”
果然,就在傑克話音未落之時,一個平頭小子從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裡躥了出來,指着還在發出咚咚砸牆聲的日式房屋,低頭哈腰的向紅西裝白毛報告。
隨後“一條組”的殺手們便氣勢洶洶的衝進房子,很快屋內便傳來打鬥和慘叫聲,但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
幾分鐘之後,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嚎,紅西裝白毛擦着滴血的脅差走了出來,隨後揮揮手讓身後跟着的手下攙扶着一個受傷同伴一起上了車。
片刻之後,眼見黑色奔馳大G車尾燈都快消失了,傑克纔不緊不慢的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
“就是這裡了。”
看着奔馳大G在距離仁川港不遠的一處掛着日式居酒屋招牌的飯店門口停下,傑克一打方向,將車拐進一條小路停下。
不等他把車停穩,馬錫道就迫不及待推開車門衝了下去。
這貨這麼莽的麼?傑克連忙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撬棍追了上去,“不是,我說你就打算這樣殺進去?”
“不是還有你嗎?以前這種事都是我一個人搞定的,我那些同事永遠只會在事情結束後纔到場。”
馬錫道面無表情的吐槽完,直接擡起大腳踹飛了居酒屋糊着白紙的雕花木門。
“八嘎呀路!什麼.”
一個看門的小嘍囉反應很快,拔出腰間的脅差就衝了上來。
傑克拔出西格紹爾就要開槍,卻被走在前面的馬錫道搶了先,微微低腰俯身就是一記衝拳,正中對方胸口。
“嘭!”
“嘩啦啦”
小嘍囉胸口凹陷,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翻了一排的桌椅板凳,眼見是有出氣沒進氣了。
傑克看得微微咋舌,神·馬東錫這力量已經接近非人了,自己體質屬性剛剛突破20的那會兒估計都打不出來這個效果。
“什麼人?”大廳內的“一條組”殺手正在飲酒作樂,壓根就沒想到有人居然敢直搗他們老巢。
“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幫雅庫扎紛紛拔出腰裡的脅差圍了上來,結果一看清傑克手裡的手槍又紛紛嚇得後退。
脅差也是武士刀的一種,不過一般長度只在30-60釐米之間,類似略長一點的匕首,是日本戰國時期武士的備用武器。
不管武士刀被吹得有多牛逼,那也是冷兵器,沒有刀劈子彈的本事就只能乖乖認慫。
“金檢察官說讓我盯着點,儘量讓你別開槍,打腿也不行。”馬錫道突然面無表情的來了這麼一句。
傑克嘆了口氣,這要求是真特麼多,換個人來還真做不了這貨的搭檔,他無奈收起西格紹爾,將左手上的撬棍換到了右手。
沒辦法,在他們的計劃中,這幫雅庫扎回頭是要拿去交差的,弄死了確實不合適。
“啊!”
見兩個傻子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有槍不用,一幫雅庫扎頓時來了勇氣,大喊大叫揮舞着長短不一的脅差衝了上來。
傑克準備的這根可不是用來撬汽車輪胎的短尺寸,而是消防搶險用的那種長度超過1米的重型撬棍。
不但長度比起這幫雅庫扎用的脅差長了將近一倍,分量也很良心,足有七八公斤重,但拿在傑克手中卻彷彿輕若無物。
“嗡”
“當!”
撬棍彎曲的一頭撕裂空氣,在一名雅庫扎驚駭的眼神中,直接擊飛了他手中劈出的脅差,並且餘勢絲毫未減,緊緊貼着這傢伙的頭皮飛過,帶出了一溜血珠。
媽的,勁用猛了,傑克心中暗自嘀咕,他強行改變了軌跡,否則剛纔這一下就將這小子砸個腦漿迸裂。
不等這名雅庫扎慶幸,剛剛揮出去的撬棍劃了半個圈又轉了回來,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在令人感到恐懼的嘎巴聲中,這傢伙彷彿一攤爛泥般倒在了地上。
被砸斷的脊柱切斷了他下半身的神經信號,這名雅庫扎頓時失去了對自己括約肌和膀胱的管理能力。
反正只要人不死就行,就當是提前給判決了終身監禁。
傑克側身向旁邊半步,躲開一把揮向他的脅差同時,撬棍斜挑而起,精準敲碎了另一名雅庫扎的下巴。
下半輩子就用吸管吃飯吧,法醫學可不光光只是用來解剖屍體,精通人體結構加上系統屬性給予的超人體質,讓傑克戰鬥起來彷彿是一個正在病人做手術的外科醫生。
只不過外科醫生需要靈活的使用手術刀治病救人,而傑克是在靈活的揮舞着撬棍,確保每一個惡徒下半生的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