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二月之後，貝尼漢斯公司提交給農業部的產品銷售申請的審批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所以有一羣人正討論這件事。
不過他們不是在DC，也不是在聯邦農業部。而是密西西比州的聖路易斯城一家公司內的會議室。
坐在上首的一個光頭老頭聽着屬下的報告。
“我們派出了科學家前往DC協助農業部進行鍼對的實驗。結果顯示，他們的實驗結果沒有作假。我們的科學家在野外也採集到了相應的原始病毒，正在進行對比研究，分析兩種病毒的基因序列差異。”
這樣的彙報明顯是不能讓人滿意的，光頭老頭沉聲問：“我只想知道，進度怎麼樣？”
“暫時還沒找到改動的基因段。不過如果貝尼漢斯提交的實驗數據都是真實的，科學家們認爲，那其中至少改變了兩個以上的基因段。但是他們申請了三個基因專利。”
另外一個股東開口問：“有辦法拿到他們額申請資料？”
“我會想辦法。不過就算是拿到了，最多也就是讓我們明白基因段的生理作用，對我們分析基因序列沒有太大的幫助。”
專利那樣的東西，主要就是描述一些基本特徵，還有作用。而且他們在之前推動了生物基因可以作爲技術專利，那麼他們也不能盜用專利。
“或許我們可以高薪聘請他們的工程師。”
“我們調查過，他們的工程師大多對我們公司持敵視態度。也許很難將他們請來。”
“沒有人會敵視美元。”
吉姆馬上說：“我會試一下。”
光頭老頭看着其他人，說：“農業部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在聖誕節之前必須要做出決定。而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批准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說：“貝尼漢斯公司針對病毒和殭屍真菌的研究已經有四年以上的經驗，他們之前已經有專門針對葡萄病蟲害的真菌和病毒產品。未必就沒有大豆和玉米的同類產品。如果他們推出那樣的產品，我們的殺蟲劑生產部門可以直接關閉。另外，我們的玉米種子銷售，也會受到致命打擊。”
他們的玉米種子雖然提高了產量，但吸引農場主種植他們的轉基因玉米的根本原因不適因爲產量，而是因爲病蟲害。
當年他們的種子能成爲美國農民的優先選擇，是因爲出現了一種讓全美玉米產量大幅度減產的卷葉螟。而他們的找到能產生殺死這種害蟲的基因蛋白，並且轉嫁到玉米上。
如今轉基因食品已經越來越受到質疑，而且就算是他們的轉基因玉米也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殺蟲劑無法殺滅的病蟲害，讓不少的農場主開始考慮放棄種植轉基因農作物。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將全美大部分的種子都“滅絕”，讓農民沒有選擇的餘地，也許現在他們的種子銷量會讓他們無法忍受的低。
光頭老頭也不得不認爲貝尼漢斯的病蟲害防治的研究方向要比他們公司的要先進。雖然他不是科學家，但是也知道要想定點改變基因鹼基對是很難的事，但是貝尼漢斯公司的科學家做到了。所以貝尼漢斯公司的研究實力也不不容小覷。
不過現在不是誇獎和讚賞對手的時候，他想要的是儘可能地打壓，讓他的公司有足夠的緩衝時間，不管是轉型還是開發新的市場重新穩固市場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他又說：“當超級雜草成爲全美關注的話題時，我們說過需要七年時間才能解決。如今已經是第九年了。我想知道，那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完成這項研究？”
研究部門的經理輕咳了一聲：“先生，我們研究部門在三年前就已經研究出能殺滅超級雜草的除草劑。但是這種除草劑同樣會對我們的農作物產生作用。我們目前正在研究新的抗除草劑種子。”
光頭老頭雙眼冷冷掃過他，說：“公司在研究部門每年花費數億美元，要聽的不是藉口。”
那經理不敢再說話。
老頭放緩了聲調說：“我要在半年內看到解決長芒莧的辦法。另外，必須阻止貝尼漢斯快速擴大市場。我要在明天晚上看到各個部門的應對方案。現在散會！”
光頭老頭說着就站了起來，離開的腳步如同年輕人一樣矯健。
人都走出了會議室，一個走在最後面的三十來歲的男人喊住前面一個不超過四十歲的男子：“科恩！”
科恩回頭，停下來等他問：“有事？”
他們這麼一停，也就和其他人隔開了距離，後面的那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邊說。”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着。
年輕一點的男人問：“你們市場部有什麼計劃？”
“暫時還沒想到好辦法。”
“我覺得他們的主要研究員也許沒辦法挖來我們公司，他們的年輕研究員或許可以。上次不是有一個人想要將東西賣給我們嗎？”
科恩說：“這個辦法，我試過。不過他們都拒絕了。因爲貝尼漢斯公司的安保和保密工作有很大的加強，他們那些研究員，核心的實驗和數據他們都誒辦法接觸到。”
“看來他們對上次那次泄密非常惱火。”年輕一點的男人笑了笑，說。“對了。上次那個人找到了沒有？我們科研部對他們的高產小麥種子非常感興趣。”
“阿什頓，我想這應該是吉姆關心的事。”科恩笑着小聲說。“警察發現他的屍體被埋在河邊，錢包證件什麼的都沒有。因被割破了喉嚨而死亡，發現時屍體已經完全無法辨認。是通過牙齒分析確定身份的。警察判斷是遇到了劫匪。”
“劫匪會歌喉殺人？”阿什頓冷笑一聲。
“反正警察是那麼認爲的。要進來做會嗎？”科恩的辦公室到了。
阿什頓搖頭說：“我該回去寫報告了。你知道，吉姆需要它和其他人的報告一起做總結。”
…………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林克這時也正在和人通電話。
打電話給他的，是他已經很久都沒聯繫過的約翰·艾柯，那個幫他買了好幾個農場的地產經紀。
“林克，今天我接到一個委託，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
“是什麼有趣的委託嗎？”
“我想你肯定記得盧克·特拉斯。”
林克當然記得，他兩週之前還在紐約見過：“是盧克·特拉斯委託你？是買房子還是買農場？”
“他想買緊貼着漢斯農場西邊的埃科貝農場！”
“或許他是想和我做鄰居！”林克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愣了一下。他幾乎馬上就明白盧克·特拉斯的想法。他笑着說。“有時間我會去串門的。”
“林克，你肯定知道他的目的，對吧。”
“是的。但是那又怎麼樣？”盧克·特拉斯無非是想着漢斯農場的土地適合種植藍湖葡萄，埃科貝的土地也肯定可以。甚至是覺得能在埃科貝的地下鑽出自噴井。
“或許你可以買下埃科貝。”
林克想了一下，笑着說：“不了。我的土地已經很多了。而且我覺得埃科貝的價格太高。”因爲漢斯農場中指出了藍湖葡萄，周邊的土地都升值了。
“comeon，林克！那點錢對你算是錢嗎？買下埃科貝，你至少不會被人噁心。”
“沒事。我現在住在華州，他就算是將漢斯農場的所有土地都買下來，也絕對不會我心到我的。”
“包括他在那裡種植藍湖葡萄，還有在那裡鑽井抽水？”
“約翰，謝謝你爲我考慮。不過埃科貝曾經鑽過井，可是除了多出幾口幾百米的抽不出水的豎井之外，什麼都沒有。至於藍湖葡萄，如果他要種，沒有埃科貝也有其他的土地。而且就算我不打算買，你也不用放棄這個生意的，不是嗎？”
約翰·艾柯是個超標準的商人，他也許會給林克泄露一些消息，但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林克，那個盧克·特拉斯似乎挺有錢。我想至少比現在埃科貝的主人更有錢，也許他可以挖一百口井，說不定就真被他找對地方了。”
“那是他的運氣，我會祝賀他的。”
“OK，我明白了。我會盡量幫他擡高價格的。”
約翰·艾柯打這個電話來，也是擔心做了盧克·特拉斯的生意得罪了林克，所以才特地打了這個電話。一半是試探，一半是希望林克能買下埃科貝，那他就既不用得罪林克也用放棄生意。
如今林克那麼說，他最後試探說：“我覺得他似乎一下變成有錢人了。也許他賣了不少的藍湖葡萄苗。我想他是不會在乎那點錢的。”
林克知道他是在示好，就笑着說：“約翰，放心去做吧。不管埃科貝被誰買了去，我都不會有絲毫在意。”
約翰聽他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林克基本不在拉斯維加斯，但他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不僅僅是他的井水，還有他的財富和生意。如果林克說一句話，他可能就在整個內達華混不下去：“謝謝你的諒解！”
他確實不願意得罪林克，但也不願意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現在林克不在意，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他那裡知道，林克是真的完全沒將盧克·特拉斯放在心上。至於挖井，漢斯農場的西部地形比較高，在漢農場挖出來的自流井，是自北向南的。在鑽出井水的斷斷的帶狀土地，東西兩邊都沒能鑽出水來。埃科貝雖然挨着漢斯農場，但想要鑽出井水，幾乎沒有可能。
而藍湖葡萄？就算盧克·特拉斯種得越多，林克就越高興。
他對盧克·特拉斯要買埃科貝並不很在意。不過他在想對方買地，是不是和胡爾·唐納德有關。
約翰·艾柯覺得盧克·特拉斯賣了葡萄苗有錢，但林克卻知道，他培育出來的葡萄苗絕大部分已經被禦寒·馬龍免費拿走了。所以他是沒錢的。也許他是找到了另外一個金主，而且成功忽悠了。
emmmm，今天沒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