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去過或沒去過上|海的人幾乎都知道上|海被稱爲“東方的巴黎”,是中國的經濟中心及時尚中心,可以說這個大都市的繁榮歷史從清末一直延續至今,任由時代的變遷和經濟發展的崛起,也沒人能夠撼動它遠東第一大商埠的地位。
尤其在百年風雲史上,上|海的花花世界中真的誕生了很多的風雲人物與無數精彩紛呈的故事。可是在馬麗麗和夏小雪的世界裡,上|海是她們人生經歷中最傷心的一個城市。
所以,自打她們那日回憶着往事踏上高鐵的那一瞬間,姐妹倆就打算這輩子再也不會來上|海了。
“……”
這不,當馬麗麗和夏小雪一番短暫的回憶,在一言難盡中給家人們口述了在上|海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後,夏家所有的人,包括下人們和暫住夏家的唐娜,都懵圈了。
可以說一整夜,夏木林和周七夫妻倆躺在牀上,那都是大眼瞪小眼的,幾乎一夜沒閤眼。
“天啊,這太多太多的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夏木林望着窗外的一個星星和一個月亮一籌莫展。
“唉——孩子們怎麼那麼命苦會經歷如此悽慘的遭遇?”周媽媽周七同樣束手無策。
“如此苟且偷生,都沒有逃出虎口?難道還要如此懦弱,坐以待斃嗎?”
瞬間,老夏百味雜陳了。
“?”
夏木林夏總越想腦瓜子越嗡嗡的——
無計可施。
如此無計可施,只因這些事都太離譜了。
那麼離譜,還都偏偏冤家路窄通通遇到,所以,夫妻倆幾乎難以置信。
難免都也憂心忡忡。
甚至直到天亮被保姆唐媽叫吃早點時,夫妻倆都還在迷迷糊糊地剛有點睡意。
“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
夏家的所有主人都這樣說。
“這這這……”
“這這這……”
望着一桌子的早餐,唐媽也是萬分無奈,甚至醉了。
所以一籌莫展了好久。
此後,她也坐在桌邊回憶自己的往事……
“二十三年前自己掃馬路遇到了掃馬路的夏家人,自己丈夫唐一山癲癇病嚴重咬自己舌頭給死掉了,夏家不光幫忙買了墓地葬了丈夫還收留了我們,那個時候唐娜到底是三歲還是兩歲都記不清了?”
“唉——”
一聲嘆息,唐媽忽然也百味雜陳了。
此後又想道:“老夏曾經爲了養活一家六口人給人家去做流散木工、粉刷牆壁,甚至洗廁所、通下水道掏過大糞?此後又開木業公司,誰知一晃就二十多年過去了?”
“時光荏苒,真快啊?”
“甚至都幻想過要當老夏二婆?”
“可時代不容許了?”
“?”
“唉——夏家,都是好人啊!”
一番想,唐媽擦開自己眼淚了,就。
可那個一直單身也一直賴在夏家開車的老司機張德龍突然就遞給她兩張紙巾,“又傷心了啊,老唐?”
“哦,老張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想起了陳年往事?”唐媽接過紙巾抹着眼淚很是欣慰。
“呵呵呵呵,難免,這也難免?”張德龍笑着很是理解唐媽的樣子,又抽了紙巾給唐媽,“嗯——”
“謝謝,謝謝!”唐媽拿紙巾捂着嘴,一個勁客氣。其實心裡很明白張德龍爲麼不離開夏家。
張德龍也不多言,更是心有靈犀。
總是默默關愛。
甚至一直打算:只要唐媽在夏家一輩子,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離開。
哪管唐媽答應還是不答應?只要彼此都擱在彼此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一笑過罷,張德龍又去院子給洗車了,而且這次得洗好幾臺——
因,夏家兩位千金都回來了,不時就會用到車,所以,不用安排,他自心中有數。
再說了,都是老司機,這點毛竅還是能看出來的——
所以爲此,唐媽還給了他讚譽的眼神,甚至手勢。
可是洗着車張德龍卻困惑了,唐媽到底是姓唐還是姓朱?老司機壓根也不知道。甚至連唐媽都不想姓朱了。在夏家被人叫“唐媽”都二十多年了,早習慣了都。
而且這個“唐媽”的含義很廣,還是夏總給起的,所以,唐媽每每一想一琢磨就喜笑顏開,喜不自勝。
甚至爲此周七還妒忌過。
可每每老夏還是護着唐媽,所以,唐媽也萬分感激,感動,更是對夏家忠心耿耿。
忠貞不二。
“……”
尤其在昨天晚上他們一家人長夜促膝而談之時,夏小雪與馬麗麗姐妹倆還從保姆唐媽口中得知唐娜和高瑞早就定婚了都,唐媽更是喜笑顏開,直誇小兩口兩情相悅。
昨晚聊起高瑞唐媽如此開心,因爲高瑞不光戒毒成功,而且還進了悠然木業集團工作。
特別是夏總昨晚還說:明天一上班,就讓高瑞替代王奎的工作。
所以爲此,唐媽高興地也一夜失眠。
可以說從做早點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有想打盹的徵兆,甚至時不時就暈乎乎的哈欠,頭重腳輕。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半個兒子馬上要當副總,轉身就精神百倍。
這不,此時此刻,她竟然去幫那張德龍洗車呢,兩個人還都有說有笑、打情罵俏的。恰巧也被三樓上剛剛起牀的唐娜看見,瞬間她也喜笑顏開,甚感欣慰。
她還隱不住嘟囔道:“嗯,能有個這樣的叔叔照顧媽媽一輩子,也是媽媽的幸運,或者幸福吧?!”誰知唐媽眼真尖,發覺到女兒,趕緊呲水暗示張德龍,快快收斂一下子。
突然,六目相覷,“啊!”張德龍也突然有些慌神,“這孩子,怎麼還偷看呢?”
“啊呵呵呵呵——”唐媽喜不自禁。
“呵呵呵呵——”張德龍紅着臉亦也是如此。
“老傢伙還知道害羞?”唐娜暗念。帶有嘲諷。
“都老司機了?”
此後唐娜風輕一笑,就去洗漱了。
“……”
而方穎起牀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這都快四五個月不來好事了,指定是懷孕了,那,這班還能去上嘛?可,不上班又怎麼掙錢?又拿什麼來養活自己的父母呢?”
“父母當初還都沒有保險意識,似乎什麼都沒交?”
“估計什麼保障也不能領吧?”
“還有王奎他?”
“這孩子?”
所以一下子,方穎很是困頓開來——
心扉同樣百味雜陳了。
而王紅起牀後望着沈巖曾經偷走那兩個箱子的地方,也在鬱悶:不是那個摔開的箱子當時沒有虎骨嘛?那警察怎麼說哥哥王奎還走私販賣了不少虎骨呢?
“難不成另一個箱子是虎骨?而不是象牙?”
王紅沒想通,還在想,尤其沒接到嫂嫂的電話?
“這應聘還去嗎?”
“其實擺個地攤挺好的!”
“自己當老闆,自己說了算,多自由啊?”
所以王紅突然糾結了。不想去“朝九晚五”被束縛。
突然,聽“嘩啦啦”一聲,警方就把那一箱虎骨倒在了又被提審沈巖的眼前……
一下子他又懵圈了。
“我就說我沒罪嘛?”
“這箱子裡是什麼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