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回到中央控制室,冷着臉對瑪利亞-希爾問:“通訊干擾解除,外部通訊恢復正常了嗎?”
“一切都已恢復正常。”瑪利亞-希爾點頭說。母艦雖然遭受了襲擊,引擎和一些部位受損,但在託尼-斯塔克和托爾的幫助下已重新開始恢復工作。
值得慶幸的是,空中航母在這次襲擊裡並未受到什麼無可挽回的損害。
“根據通訊追索到小丑的蹤跡了嗎?”尼克-弗瑞又問。從小丑最後的留言來看,他顯然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但尼克-弗瑞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類瘋子的下一步動作。
“雖然因爲鷹眼的到來和干擾沒讓我們追索到最後一步,但我們已經圈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我已經委派了三支九人數量的標準小隊過去。”瑪利亞-希爾回答道:“他們就在這個城市地下的某一處。”
“他們最好能給我帶來一些好消息。”尼克-弗瑞聞言心裡也振奮了一下,多了一些希望。叛變的鷹眼,給他們的搜捕等工作帶去了不小的麻煩。雖然他隱隱覺得小丑等小隊抵達時說不定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了,但無論如何總需≯■要試一試的。
“布魯斯-韋恩呢?我讓你聯絡過他。”尼克-弗瑞再問:“他和小丑交過手,他更能理解小丑的思維和策略,我需要他過來,哪怕只是做一個臨時的顧問。”
“他失蹤了。”瑪利亞-希爾一臉的無可奈何。
“失蹤了?”尼克-弗瑞扶着額,獨眼看着瑪利亞-希爾,“是他不想來還是什麼原因?我們安排在哥譚負責他的那些人呢?”
“的確是失蹤了長官。”瑪利亞-希爾說。
“那就想辦法將他找出來。”尼克-弗瑞瞪了她一眼。
瑪利亞-希爾點頭,轉身想要離開時,她耳邊的通訊儀閃爍了一下。尼克-弗瑞看着按住耳上的通訊器側首傾聽了什麼,眼神瞄了他一眼後一臉正色的瑪利亞-希爾。輕微的皺了皺眉。
“一堆壞消息和一個不能算好消息的好消息,長官。”
瑪利亞-希爾鬆開按在耳塞式通訊器的手指,沉着臉對尼克-弗瑞彙報着。
“先說壞消息。”尼克-弗瑞說:“反正現在情勢已經足夠壞了。”
“還可以更壞的,長官。”瑪利亞-希爾爲難的攤了攤手:“一些人被劫持了。”
尼克-弗瑞看着瑪利亞-希爾不說話。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心腹屬下的性格和爲人,她在性格上是最像他的。冷靜、堅韌,以及必要時的冷厲。一些人被劫持。即使是這些人再怎麼重要,那也不屬於他們操心和管理的權限範圍。
除非劫持了這些人的是異類,和一些超自然生物有關。
但在眼下的情勢下,事情暫時都得分個輕重緩急。尼克-弗瑞目前最在意的,也是投入精力最多的,是在事情變得徹底不可收拾之前,儘快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出洛基一夥人。
瑪利亞-希爾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那是一幫議員和有身份的商業人士。”瑪利亞-希爾說。
“那又怎樣?現在的事情,就是總統被人綁架,也輪不到我們去做好人。”尼克-弗瑞冷漠的回了一句:“我們只對解除異類的威脅。維繫人類社會的穩定,以及世界安全理事會負責。”
“那些人和斯塔克企業還有斯托姆企業有着極深的瓜葛。更糟的是,一些身份敏感的也在那裡。”瑪利亞-希爾認真的說。
“身份敏感?”尼克-弗瑞反問:“有多敏感?”
“斯塔克企業的ceo佩珀-波茲小姐,托爾的地球戀人簡-福斯特,還有蜘蛛俠彼得-帕克的嬸嬸梅-帕克。最糟的是,神盾局的創始者佩姬-卡特也遭遇了襲擊,雖然襲擊者並未得逞。”
瑪利亞-希爾情不自禁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託尼-斯塔克他們就在爲布魯斯-班納博士準備的實驗室裡,如果他們知道這些消息。這支原本就還沒培養出默契和團隊精神,認可彼此時就遭遇了連續挫折。士氣大跌的精英們,說不得立刻就會分崩離析。
瑪利亞-希爾承認這些人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裡其能力都是精英里的精英,能和他們比肩的人雙手雙腳都數的過來。但這些人只適合單打獨鬥,或者說只適合以他們自身爲核心而打造的團隊。
這是一支陣容豪華的團隊,瑪利亞-希爾也承認這一點。但陣容上的豪華,並不能與其戰鬥力數值劃等號。
就像是一個人想要攢機。買了一堆豪華的硬件,卻發現這些昂貴而性能強大的硬件彼此很難兼容一樣。這樣拼湊起來的極機器,在一樣的系統下,能發揮出的性能或許還不如性能差點,但彼此完全兼容的硬件拼裝起來的機器強大和穩定。
“該死的!我們保護他們的人呢?洛基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行蹤的?”尼克-弗瑞黑沉的臉幾乎要繃不住內心的怒氣。他當然知道這個消息被旁邊那些情緒不高的傢伙們得知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但這些消息卻又是不能夠隱瞞的。
尼克-弗瑞不清楚他封鎖了這些消息,託尼-斯塔克他們會不會從其他渠道獲知,單就論洛基和小丑這麼大的動作,接下來肯定會利用這些人做些什麼。
就如之前的一個貝蒂,直接扼殺了尼克-弗瑞寄予重望的布魯斯-班納一樣。當然,這也是因爲布魯斯-班納是特別的。
“還有什麼?”尼克-弗瑞強行平復下胸腔內的焦躁和怒意,接着問到:“不是還有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嗎?說說看。”
“斯托姆企業遇到了襲擊……”
“見了鬼!”
瑪利亞-希爾的話還未說完,一個男人的聲音已經氣急敗壞的插了進來。
尼克-弗瑞和瑪利亞-希爾掉頭向着聲源看去,只見孟奧繃着一張臉在身後瞪着他們。在孟奧的身後,是託尼-斯塔克等人。
“冷靜孟奧。”
尼克-弗瑞當即就是一句,他甚至都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句話是對孟奧說。還是對孟奧和他身後的那些復仇者成員說。
“斯托姆企業遭到了襲擊?”
然而孟奧並未去理會尼克-弗瑞,他只是很認真的看着瑪利亞-希爾,重複的追問了一句。
瑪利亞-希爾下意識的將目光探向身邊的尼克-弗瑞,想要從他那裡獲得一點提示。但孟奧的下一句,立刻蠻橫的扯碎了瑪利亞-希爾的打算。孟奧說:“別看他,直接告訴我。”
尼克-弗瑞無奈的退了一步。伸手給瑪利亞-希爾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反正事情總需要面對的。他一直在找一個能將這支小隊捏合爲一個整體的方法。不求他們的默契度能夠比擬他手下的精銳特工小隊,但最起碼能讓他們不是隻懂得各自爲戰,甚至內部衝突。
復仇者計劃他設想了很久,在提出時,也一度曾被世界安全理事會否決高聽過,但他堅持了下來,並趁着這一次洛基入侵的機會,一具讓官方認可了它的建立和存在。
但嚴格來說,雖然因爲洛基而讓這個尼克-弗瑞打着持久戰的計劃得以成功上馬。但後遺症也不是沒有。最明顯的就是,尼克-弗瑞沒有了時間。
按照以前的計劃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來的話,尼克-弗瑞有着充足的時間來磨合這支團隊,一點點的解決着這支團隊的齟齬與分歧,讓他們逐漸變得默契與彼此認可。
但眼下在洛基的威脅下,他缺的就是時間。他必須在短時間裡,將一羣能力非凡而又桀驁不馴的傢伙們捏合成一個整體。如果有可能,尼克-弗瑞真的也想借用一下洛基控制鷹眼和塞爾維格的能力。將之用在他這支寄予厚望的團隊上。
不說其他人,單就這支隊伍裡自負且自傲的託尼-斯塔克。就能刺得尼克-弗瑞一臉血。
而孟奧看上去是最配合他的,但眼下很顯然他心裡也一直有着他自己的打算。輕易不做沒好處的事,這點倒是很符合尼克-弗瑞對他的瞭解。
托爾,這位是神,算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外來者。而他阿斯加德繼承人和奧丁之子的身份,也註定了尼克-弗瑞不可能命令他做什麼事。
布魯斯-班納的不受控。
蜘蛛俠彼得-帕克的打工心態。
這樣一個問題重重的團隊。除了史蒂夫-羅傑斯,還有娜塔莎-羅曼諾夫外,就沒一個讓尼克-弗瑞他感到省心的。
將一切說開了也好。尼克-弗瑞認爲這羣自負自傲自視甚高的人,需要感受到一些壓力和動力了。也唯有這些,才能促使他們放棄彼此之間的成見。以及自己的自負和高傲,彼此之間試探的進行配合和搭檔。
尼克弗瑞不清楚這種配合和搭檔能持續多久,但只要能夠穩定的撐過這一波災難,讓他有一點喘息之機,充裕的時間裡他總可以慢慢的打磨。
當然,這一切的設想,都建立在聽到這些壞消息後的衆人能夠不立刻分崩離析的情況下。
“洛基派人入侵了斯托姆企業,想要綁架艾達-王小姐,以及破壞斯托姆的地下實驗室。艾達王小姐安然無恙,但斯托姆企業在布朗斯基的破壞下遭受了一定的損失。也許你該考慮一下重新裝修?”瑪利亞-希爾如實的回答着。
孟奧長舒了一口氣,自白皇后愛瑪被萬磁王給劫持過以後,他在身邊人安排的防禦就已經加高了幾個等級,防的就是這種事。爲了艾達他們的安全,孟奧這一次甚至連威廉都沒帶在身邊,而是讓他留在了艾達-王身邊。
斯托姆老宅的老阿爾有着白皇后愛瑪和瑟琳娜的保護,而在必要時,孟奧也給老阿爾留下了白後的超級授權,他可以隨時隨地的啓封孟奧儲藏庫裡珍藏的.生化武器庫存。
舒出去一口氣後,孟奧也就只剩下一陣無力了。
第三次了,自打斯托姆建立以來,這已經是第三次受到嚴重的入侵了。
第一次諾曼-奧斯本策劃。
第二次哈利-奧斯本策劃。
好容易諾曼-奧斯本死了,哈利-奧斯本被他給整垮了,但洛基這個外來者卻又跳了出來。孟奧一時間覺得是不是自家企業的風水不好,要不要和託尼-斯塔克一樣,重新建立一座新的辦公場所。
反正奧斯本工業也已經倒了,奧斯本工業區也已經被重新拍賣。斯托姆企業似乎也沒必要再慪氣一樣,非要再與奧斯本大廈針鋒相對似的的隔街相對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認爲你們有必要知道。”尼克-弗瑞頓了一下,看着託尼-斯塔克等人到:“受到入侵和綁架的並不只有斯托姆,佩珀-波茲小姐,還有我們已經轉移的簡-福斯特小姐,以及帕克你的嬸嬸梅女士,暫時都失去了音訊。”
轟!
尼克-弗瑞的話就如一顆炸彈一樣,在衆人耳邊轟然炸響。
尤其是託尼-斯塔克,他近乎是下意識的竄到尼克-弗瑞身邊,手拎起了他的衣領,瞪着他臉色有些猙獰,開着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彼得-帕克的臉色也沒比託尼-斯塔克好多少,年輕的臉幾乎一片慘白。
至於說托爾,他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
對託尼-斯塔克來說,在父母車禍之後,對他最重要的,也離不開的人就只剩下了兩個。一個叫奧巴迪-斯坦,一個叫佩珀-波茲。但奧巴迪-斯坦背叛了他,現在對託尼-斯塔克唯一重要的,就只剩下了那個小辣椒一樣的女人,佩珀-波茲。
而在叔叔本-帕克去世之後,彼得-帕克更是隻剩下與他相依爲命,忙碌的外出工作,給他籌集大學學費和生活費的嬸嬸。
托爾心裡一片複雜,更有着對導致發生了這一切的弟弟洛基的忿怒。他擔憂着自己地球的戀人簡-福斯特,也同樣在思考着這樣下去,最後自己到底該怎麼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