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快步走到船舷探頭向下瞄了一眼,只見托爾此時正把摺疊長椅當作衝浪板一樣,上半身趴在上面,兩條腿不斷划水,和涌來的無數猩猩們正面迎去。
而後他又發現了,就在托爾落水處的不遠,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曲線前凸後翹的人影正緊緊貼在船身的水線下。
有賊,還是個女賊。
韋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現在是有些相信有人想對付託尼這種說法了,只不過對方藏在水下,身上衣服又很緊身,應該連一把匕首都藏不住,這最多也就是謀財。
雖然不知道猩猩在國際黑市上怎麼賣,但這少說幾萬只猩猩應該沒有幾十萬美元下不來,這遊艇本身是值錢,可裡面的東西不值這種投入。
伸手在書包裡翻了幾下,他取出幾枚震爆彈來,拉開弦就往水裡丟了下去。
既然託尼已經僱傭自己做安保,那工作必須到位啊。
小賊這一下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她快速地想要遊開,然而韋德雖然不太擅長算提前量之類,但他接着又往不同方向丟了好幾顆雷,徹底封住了女賊的去路。
隨着一陣陣強光和爆鳴聲,海面掀起了水柱,當水花落定,女賊就像是死魚一樣,四肢伸開趴在了水面上,看上去是昏迷了。
“看看,我這就幫你抓住一個賊不是?”
韋德有些得意地去取救生圈,向身後的託尼邀功。
託尼拿着從韋德那裡弄來的小手槍,其實也就擺擺樣子增加點安全感:“加錢給你,我來把她弄上來,你快去拉住你那瘋子朋友,堅持兩分鐘。”
“我當然知道,他可是我的另一個僱主。”韋德套上了紅白相間的救生圈,捏着鼻子準備跳水:“不過這個女賊看起來身材這麼好,等我回來再分享啊。”
他猥瑣地朝託尼眨眨眼,你懂的。
託尼捂住了額頭,就算這個女人是賊,他也不會做那種事!那是違法的!
“別說了,你那朋友要和猩猩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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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的水性還算不錯,但實際上還是裝在大球裡的猩猩更加迅速,它們已經逼近了碼頭,少部分圍住了托爾,更多的則向海岸衝去。
雷神泡在水裡,手中揮舞着摺疊椅,可他不知道這些猩猩所處的透明大球究竟是什麼做的,竟然無比堅固,還能吸收他攻擊的力度。
他想要把對方打退,可自己的全力一擊落下,在海面上漂浮的大球竟然紋絲不動,相反他手腕都疼了。
這些猩猩不光毛皮上泛着淡淡的紅光,就連雙眼在夜晚都是兩個紅點,它們不像是野獸,更像是一支軍隊,因爲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面對托爾的進攻,圍攻他的那些猩猩們也發動了反擊,他們在容身的球體中快速奔跑,然後那大球直接就撞向了托爾。
雖然雷神不是那種依靠智力來戰鬥的類型,可也許是失去了神力讓他的智商上線了一些,在危機關頭,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向水中潛去。
可以藉着月光看到那透明球體從他頭上飛速駛過,把還飄在海面上的躺椅撞了個粉碎,木茬子猶如煙花般向天空飛去。
托爾臉色有些發青,他依舊沒有找到對付這些東西的好辦法,它們的防禦比想象中堅固太多了。
如果被它們撞一下,肯定不會比那天被車撞好到哪裡去。
他原本以爲那些透明的屏障是玻璃來着,那是華納海姆賣的最好的貨物之一,透明的杯子,每天消耗量總是很大,家家戶戶都經常要買新的。
可惜不是,這些大球有些韌性,像是皮球一樣。
好在韋德及時趕來了,他一邊套着游泳圈撲騰着,一邊向猩猩們開火。
子彈在透明球體上濺起一朵朵火花,效果依舊也不明顯,只是讓猩猩們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傭兵身上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托爾就安全了不是?
開槍之後的韋德扭頭就溜,雙腿像是螺旋槳一樣打水,而紅眼猩猩們也追他去了。
托爾這才從水下冒出頭來,唯一的感想就是水有點涼,倒是冷靜下來了。
剛纔熱血一上頭,就忘記自己失去神力的事情,跑到船舷處跳出來,在半空中感受到重力,才意識到自己並不能飛,也不是雷神了。
入水之後更沒辦法,跳都跳了,還能扭頭灰溜溜地回去嗎?那讓中庭人怎麼看他?豈不是臉都丟盡?
只能硬着頭皮向猩猩們衝鋒。
結果面對這些怪胎動物,連一輪都撐不住,真是好險。
還好反應快,躲過了對方的致命一擊,剛纔那大球向着自己衝來的時候,硬是感覺到了勞菲拿着武器衝鋒而來的那種壓迫感。
還是現在的身體太弱了啊,阿嚏!
完了,坐老奶奶的車一直光着上身吹冷氣,本來就感冒了沒好,現在是又加重了,頭好暈啊。
他慢慢向着遊艇游去,反正剛纔已經展現過勇氣了,現在回去也不太丟人,至少大家都在看韋德被猩猩追殺。
說起大家,怎麼船甲板上突然冒出那麼多人?
有穿黑西裝的,穿黑皮衣的,還有穿藍紫相間緊身衣的,他們好像在和託尼談論什麼,一個脫髮的中年男人笑得很開心,可明顯託尼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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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敗家子可能有危險。”
距離戰場不遠的南海灘,一家樓頂上有着W字母的豪華酒店天台餐廳裡,霍華德一臉不爽地放下了望遠鏡。
蘇明用弒神者切着櫻桃餡餅,慢悠悠地喂着絞殺,不時纔會看一眼戰場:“他能有什麼危險?造了那麼多烏龜殼子,現在最豪華的新戰甲已經快要飛到了。再說科爾森他們都在,神盾局特工死完了你兒子也不會死。”
“科爾森?我在任的時候記得有這麼個年輕人,那時他剛從神盾學院畢業。”霍華德還是一臉不高興,拿着酒杯跟身邊的妻子碰碰:“可是他頭髮呢?被弗瑞傳染了嗎?”
蘇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看着一旁一直在笑的瑪利亞,舉起酒杯和斯塔克夫妻乾杯:“怎麼回到地球你好像變刻薄了?放鬆點,科爾森是神盾局中爲數不多的好人,嗯,相較於其他特工而言,是好一點點的那種。”
“我知道特工是什麼樣的。”
霍華德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又拿起望遠鏡來,桌子上豪華的法國菜他都沒胃口吃了。
原本他和瑪利亞在夏威夷正在享受休假,這夏天的夜晚啊,海風一吹,椰子汁和芒果汁一喝,沙灘上溜達一圈,老夫老妻今晚還想親熱一會。
結果摟抱着回到房子,喪鐘突然從房間內的黑暗處走出,說要帶他們去邁阿密湊熱鬧。
還回到地球變刻薄了?
想和老婆親熱的時候突然被嚇軟,換你你倒是試着別刻薄啊?!
即便如此,聽說是來偷窺兒子,霍華德和瑪利亞還是同意了。
結果就被圖騰傳送到邁阿密最出名的W酒店頂樓餐廳,剛剛入座,大廚送上的奶油焗牡蠣還沒吃,就正好看到了敗家子給女助理燒錢的場面,當時就沒胃口了。
霍華德說起了當年自己的不容易,什麼家裡的工廠只能造燈泡,他接手企業後好不容易獲得了國防供應商的資質,那時候每把武器就賺一點點錢,還要四處求人陪笑纔有今天。
那家業都是一點點攢起來的。
結果託尼倒好,上千萬撒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要是花在女友或者妻子身上無可厚非,可女助理是什麼鬼?
如果不是假死的需要,霍華德都想衝下去給託尼來上幾腳,太敗家了。
不過瑪利亞勸住了他,硬拉着他耐心等待,果然跳舞沒多一會,幾人就都看到了海平面上的猩猩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