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機器頭爲什麼要把我們也炸死?”
美利堅戰士難過地蹲了下來,同樣被傳送過來的盾牌就丟在一邊,他也沒心思去撿,只是捂着自己的心口發出了悲鳴,比剛纔汽車被藍巨嬰砸了的那人還要難受。
看看這沖天而起的黑色光柱,似乎把天空都鑽出了一個大洞來,要不是喪鐘在這裡,豈不是所有人都要給斯達克工業大廈陪葬?
“咳咳,看來你們都有些疑問啊,沒關係,就讓猩猩我來給你們講講,關於機器頭投靠達克賽德,並且打算把我們全弄死換取好處的事情吧。”
小福猩在關鍵時刻又站了出來,在自由女神的火炬上,給茫然的反擊者聯盟講起了一個黑暗的故事。
當然,其中大量的細節都是依靠推理和想象補充的,不一定準確,可只要當真的講,把機器頭往壞裡去說就是了。
反正大廈自爆發生了,顯然是打算在銷燬進一步證據的同時,殺掉自己的隊友和喪鐘一行人,這事實就擺在這裡呢。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波波用很簡練的語言,把從巴里失蹤,到大家抵達地球8來調查的事情,全都講清楚了。
聽了這段說明之後,反擊者們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話來。
不過最後還是憨憨的光頭雷神先舉了手,他誠懇地發出提問:“那麼,機器頭爲什麼要投靠達克賽德呢?”
“暫時還不清楚。”猩猩蹲坐在喪鐘肩頭,一副新聞發言人的架勢侃侃而談:“但我猜,可能是達克賽德給了他什麼承諾,比如可以幫他恢復容貌,或者長高個子之類的?呵呵,下一位。”
機器頭有權有勢,砸錢也能找到異性陪伴,所以說如果他想要從達克賽德那裡獲得什麼,波波覺得很可能是一次‘整容’。
就像是盧瑟曾經被佩珀圖阿來過一次全面改造一樣,雖然變得不是人了,但也變強了。
聽喪鐘說,昨天他又把盧瑟變回人類了,具體怎麼做到的還不清楚,可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達克賽德能把機器頭變成新神族呢?
身上長滿黑毛的偵探自己心中也有很多疑問,但在反擊者面前,他的臉上只有智珠在握的雲淡風輕。
“我有個問題,達克賽德真的能讓人美容嗎?或者青春永駐?”
麥克斯隊長提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她是反擊者裡最年輕漂亮的,有着一頭飄逸的金髮,笑起來很可愛,也是最在意自己美貌的,看她那捏着拳頭躍躍欲試的模樣,倒不是想投靠達克賽德,而是格局更大的打算:
“我們做掉達克賽德,把這種技術‘繳獲’回來。”
“我想是不能的,你們也許沒有見過達克賽德本人,他臉上的皮膚實際上非常差,而且很長時間內都那樣。”
波波也笑着給出回答,他點點頭,目光掃過在場人員:
“我在這裡提醒各位,投靠達克賽德,隨時都有被殺掉的可能,因爲黑暗暴君厭惡手下之中存在廢物,一旦讓他失望,就會被處死,而和我們的喪鐘對上,他收穫的只會是失望,好了,下一位。”
黑色的光柱消失了,只是空中的雲彩都被染成了黑色,看上去有點像是棉花糖掉進了污水坑,再撈出來時就黏糊糊地還散發着惡臭。
這可不是湮滅效應的表現了,更像是某種能量屬性污染。
不止是波波注意到了這件事,反擊者聯盟也看到了,於是美利堅戰士舉起了手:
“我們現在該做什麼?我的意思是,機器頭怎麼說也曾經是我們中的一員,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正義,我們必須做點什麼來挽回他造成的錯誤。”
不知不覺間,他們似乎是把波波說的那些話全當真了。
“咳,你們首先應該做的,是去街道上把藍巨嬰回收了。”摸出不鏽鋼酒瓶灌了一小口,面帶無奈之色的猩猩擡起爪子,遠遠地朝着城裡曼哈頓區的方向一指。
可以看到,剛纔的光柱從地下射出,雖然沒有波及到那個巨嬰,可是巨大的動靜顯然也驚嚇到了他。
此時這位怪人更瘋狂了,他正在紐約城裡拆樓呢。
有時候面對一些無法抗爭的力量,人們對自己的無力感也會轉化爲憤怒,俗稱無能狂怒。
“不好,我們先得先過去處理了,隨着怒氣上漲,藍巨嬰會越來越難以控制。喪鐘,我代表反擊者聯盟向你道歉,等有機會大家可以一起辦個趴體,好好喝兩杯。”
美利堅隊長撿起盾牌,重新振作了起來,分鍋是分鍋,但問題還是要解決才行,這纔是超級英雄的底線。
“好說,其實我根本沒往心裡去,畢竟是誤會嘛。”喪鐘笑眯眯地擺手,一副很大方的模樣。
這羣人被打了一頓,又是捆綁又是吃灰的,蘇明自己連一根汗毛都沒掉,還把以前欠下的人情扯平了。
那就沒必要抓着不放,做人就要大度一些。
“嗯!反擊者!集結!”
戰士高舉盾牌,喊出了標誌性的口號,接着銀白女巫打開傳送門,一行人就衝向了蟲洞對面的殘破街道。
只是銀白女巫離開之前還神色奇怪地看了一眼阿爾貝拉,像是還有點幽怨,莫名其妙的。
見到他們都離開了,小隊的衆人看着大海上的波瀾,走近了喪鐘的身邊。
“他們被支走了,我們也該行動了。”地獄神探撓撓自己的金色短髮,她摘下嘴裡的菸頭丟向一邊,海風讓她眯着眼睛:“現在斯達克大廈毀了,裡面的其他戰衣也都沒了,你還能找到機器頭的位置了嗎?”
“你問我?應該我問你啊。”蘇明笑着朝她搖搖頭,隨後看向天上那些淤泥一般的黑雲:“副官,找到之前反擊者聯盟開會的地方,看看屍體丟失的腦袋在不在。”
“在的,親愛的警長。”小小的副官投影漂浮出來,她還是雙手交疊身前的經典姿勢:“我這就把座標和地形顯示出來。”
她也擡了一下小手,展現出一幅地圖,不光有座標、地形等高線之類的細節,還包括大量秘密安全屋裡的實時監控。
“唔,看起來是那處水壩下的安全屋嘛,倒是不復雜,燒焦的死人腦袋就在會議室桌子上,還找了個鞋盒子裝着是不尊重了哈,傑西,記住路了嗎?去把這個死人頭拿來。”
“嗯給。”
白色電光一閃而逝,剛纔還在監控裡的人頭已經到了喪鐘面前,傑西把那鞋盒子都拿來了,就是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