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差點都要給這兩個大佬跪了。
dc那邊是嚴肅了一點,不如這邊氣氛輕鬆,可你們也太輕鬆了吧?現在戰鬥還沒結束,死侍還在樓上拼死拼活,你們就研究起鬍子保養的問題了?
在戰鬥中開小差真的好嗎?多危險啊。
蘇明快步走向了門口,那裡摩納克的盾牌法術散發着微光,他走近兩人摘下了頭盔:“什麼鬍子臘?給我也試試,我感覺最近鬍子分叉還沒有光澤......”
這臘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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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被一個鯊魚人咬掉了一塊肉,但他趁機把武士刀捅進了對方的眼眶裡狠狠攪了攪。
血液和腦漿噴了他一臉,他一抹頭罩,一腳把對方的屍體踢開。
這些怪人基本都是鯊魚頭,章魚頭,海星頭,但他就追着鯊魚頭的這種來殺。
他恍惚間能在對方頭上看到一個氣泡,氣泡裡寫着對方的想法,這些鯊魚頭的小眼睛中都是絕望:“爲什麼光殺我們?”
而其它腦袋的怪人們眼神中則是竊喜,在死侍旁邊瘋狂輸出。
爲什麼來着?
死侍有點忘記了,但他就是看鯊魚人不爽,這理由還不夠嗎?
“當我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菊花之後,你下了地獄去找墨菲斯托問吧,還有你們的皮能不能做皮帶或者手提袋?有知道的舉下手好嗎?”
死侍一邊提問,一邊毫不猶豫地砍翻了身後的幾個怪人,這些怪人死時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不是說只殺鯊魚頭的嗎?怎麼突然轉身殺起我們來了?好賤呀......
然而死侍做事哪有什麼爲什麼?很多時候都是一時興起罷了。
一邊開槍一邊砍殺,韋德全身浴血,等到他把人都砍光了,他自己也變得破破爛爛,像是被野狗撕咬過的布娃娃一樣。
“呸,一些小魚還想吃死侍大爺,你們知道我曾經登上過時代週刊封面嗎?”死侍掀起面罩吐了口帶血的濃痰,用腳狠狠踢着周圍的屍體:“時代週刊知道嗎?只有最炫最酷的人類才能上封面,意思就是我非常的badass,而你們不如我這麼badass,所以你們現在只能當deadass。”
發泄了一通後,死侍就把這些拋之腦後了,他把屍體拖過來摞在一起,坐在上面稍微休息一下。
砍了這麼多人,手腕都有些疲勞了。
死侍坐在屍堆上,屁股下面有些滑膩,他無視了這一點,又把腦袋扭向一邊,掏出一個白口罩戴上,把自己當做醫生,朝着‘觀衆’說話。
“很多人都知道運動員會有關節問題,比如網球肘和韌帶拉傷,其實我們僱傭兵也有類似的問題,當你一次砍了太多人,你可能就會患上‘砍人肘’這種疾病,患病之後,你的雙手會又酸又癢,不由自主地砍人,病情嚴重的時候連自己都砍,斯萊德就是這種病的晚期患者......什麼?你說他們走了?他們怎麼可能拋下可愛的我就這麼離開?.......法克,還真不見了。”
死侍面罩上的白眼睛一下睜大了,他跳起來爬上一旁的欄杆扶手,低頭向一樓看去,只有到處密佈的殘肢碎片,鮮血像是抽象派畫風在牆壁上留下的色塊,而其它三人消失了。
“這難道是......逃單......”
他的大腦中出現了幻覺,彷彿看到了表哥從一輛老爺車裡探出頭來對他揮手告別,而老爺車的後車廂裡裝着滿滿的錢,車子飛快地離去,留下的只有飄落的零錢和喪鐘那槓鈴般的笑聲。
他直接從二樓上跳了下來,喀嚓一聲膝蓋脫臼了,然而他隨手接上就往門外跑。
才發現三人在黑暗中蹲在門外的走廊裡,藉着手電的光在打理鬍子。
死侍的嘴角也不由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有時候不是很正經,可是剛纔只有他在打生打死,那些怪人像是潮水般涌來,而死侍就像大海中的一個可樂瓶子那麼無助。
你們神經病啊?在這裡玩鬍子?這時間合適嗎?你們的隊伍是小鬍子聯盟嗎?
他收起了武士刀,走向了幾人,深深吸了口氣。
“有護膚產品嗎?我的臉皮一直在腐爛脫落,不復光澤,我想要嬰兒般的水嫩和緊緻......”
一邊說着,他也蹲下扯掉了面罩,露出了他菊花般的老臉,那像是碎肉披薩一樣的臉上還帶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嘔......”x3。
....................
蘇明用紙擦了擦鬍子上的嘔吐物,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張這麼噁心的臉也是夠了,無數英雄豪傑看到死侍的臉都會吐出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扣上自己的頭盔,囑咐霍勒威和摩納克忘了今天這件事,兩人也都擦着自己的鬍子,心有慼慼地點點頭。
“咳,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剛纔動靜那麼大,隔壁的敵人也跑過來了一部分,但是沒有足夠稱得上對手的存在。”蘇明在地板上有手指在灰塵中勾畫着簡略地圖,他推測隔壁也應該是空間差不多大小的廠房或者實驗室。
畢竟那些非人的屍體都被傳送帶送進了那邊,而之前又是停電又是交火卻沒有引出敵人。
就算自己三人聚在一起,明顯地開了小差,敵人還是沒有出手。
是忍耐力足夠?還是沒有發現?總之勾引戰術落空了。
“剛纔那些怪人是亞特蘭蒂斯人?”霍勒威指了指樓上,當然現在廠房裡漆黑一片,不過其它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傳送帶上的也是?他們不是一家嗎?”
蘇明語速很快地解釋:“海底人現在處於分裂狀態,而且傳送帶上的更像是......混血海底人實驗的失敗品。”
“那麼我剛纔遇到的那些怪頭呢?”死侍插了一句,他指了指身上佈滿牙印和破洞的制服:“是不是亞特蘭蒂斯人x了某些海洋生物,然後生出的怪胎?天啊,它們的祖先到底做了什麼?”
蘇明嘆息一聲,韋德天天都在想這些事情:“並不是,他們算是一種變種人,海底環境使他們向着海洋生物的方向產生了x基因變異,你看他們都長得像是鯊魚,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基因完全不同,這是環境進化論,不是基因遺傳學。”
“呃.....沒感覺到什麼不同,都是幾刀就能砍死的。”死侍摸着下巴,歪着頭回憶了一下。
“所以我說還沒有遇到足夠能稱爲對手的敵人,他們的老大應該還在後面,懂了嗎?”蘇明站起身來,用戰靴抹掉地上的草圖。
“呃,好像是懂了吧,總之就是砍人,收工,對吧?”
儘管少了破門和罵人這兩項,但那是死侍的本能,蘇明也不用再強調了:“沒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