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是人類生存的城市，總會有下水道的存在，區別只在於是否乾淨與豪華。
而很不幸，這地下避難城中的下水道，也同樣保持了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懷舊風味，倒是偶爾有照明的燈具是由透明晶石驅動的。
“唔，原來如此，到也是理所應當。”
乘坐斗篷的飛行過程中，喪鐘手裡捏着一張不知道從哪個屍體上撿來的破手冊，一邊看一邊連連點頭。
“又怎麼了？”
波波擺脫了那人類打手的僞裝後明顯舒服多了，此時正坐在飛毯尾部抽菸鬥，下水道的氣味對於他來說還是刺激了一點，需要用別的氣味遮一遮。
猩猩的嗅覺細胞數量是人類的三倍，在某些時候，這也是個弱點。
蘇明舉起手裡的小本子，指着上面染血的一頁對猩猩說：“還記得之前那個差點吃掉你臉蛋的怪花嗎？”
“不要提它，恐怕那鬼玩意已經登上我最厭惡植物排行榜第一位了，以後還會經常在我噩夢裡出現，尤其是那些紫色的粘液，那麼稠，還有腥味......”
波波的毛臉皺成了一團，他對那東西十分嫌棄。
“根據一項調查表明，男性普遍對於黏糊糊的液體糊在臉上非常不喜歡，而女性則相反，她們願意接受把一些粘稠液體塗抹在自己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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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差不多到了，蘇明點上一根菸，從斗篷上跳了下來，順手也把小冊子丟給猩猩。
這片區域不像是下水道，倒更像是和下水道連通的水路交通網，地下河道十分寬闊，周圍還有這平整的地面和照明。
就是好像很久沒人來過這裡，地面上有着很厚的灰塵。
哈莉眼珠一轉，下飛毯的時候還順便把渡鴉的耳朵捂起來了，因爲她覺得喪鐘說的東西不適合小女孩聽。
誰知道猩猩十分坦然，他拿着手冊一邊翻閱一邊點頭：“是的，這個調查我也知道，是香奈兒1983年對於化妝品使用者的調查反饋，女士們比起油性的面霜來說，更願意接受粘稠的液體。”
說完，他下飛毯的時候還奇怪地看了哈莉一眼，因爲瘋婆子捂着渡鴉的耳朵不說，還把女孩緊緊抱在懷裡讓其兩腳離地，一副想殺了她的樣子。
聽到這個說法，哈莉臉上的表情十分尷尬，她放下渡鴉，扭頭吹起了口哨，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喪鐘。
她想歪了，還以爲說的是奶油呢！好吧，這也是個關於cream的雙關笑話。
“總之，那種植物確實就是地下城的高級食材之一，它是由蘑菇和一種昆蟲由‘神秘力量’組合起來的，只有外出探險或者從事公務的人員才能吃到。”
蘇明繼續和波波說着話，指着那本小冊子：
“它既能提供膳食纖維，又能提供大量蛋白質，根據那些人身上搜來的行動手冊說明，製備後還能夠長期儲存，在冰天雪地中提供足夠熱量。”
波波收起了小冊子，這從之前那支行動隊手裡弄來的本子裡確實有些情報：“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麼？它們和我們當前的任務好像沒有直接聯繫。”
“蘑菇實際上是可以釀酒的，我有一種從艾澤拉斯來的狗頭人技術。所以我想說，你的遺忘酒吧要不要做這個生意？我安排人手培育這種蟲草蘑菇釀酒，你來負責經銷，想想看，這可是多元1內部的獨家生意，只要我們能壟斷這種植物。”
喪鐘抽出了弒神者，低頭看着前方一處厚重的大門，渡鴉在朝他點頭，示意降臨術對於靈魂的呼喚位置就在這扇門後不遠。
此時幾人所處的區域在地下城的下方更深處，這扇門的下方還有小火車使用的那種鐵軌，想必不是進料口就是廢料出口，剛纔幾人降落的下水道分支那裡看來是個小碼頭。
這種設計讓蘇明想起自己當年也在下水道里釀私酒的事了。
“這個可以回頭再談，反正不要讓我喝就行了。我波波就算從這掉進污水裡淹死，在撒哈拉沙漠裡渴死，也不可能喝這種蟲子蘑菇釀出來的東西。”
波波一臉嚴肅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蘇明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露出個神秘的笑容。
黑黃色的裝甲扭動着取代他身上原本的長風衣，而那菱形的紅色目鏡在黑暗中猛然亮起。
弒神者上的電流涌動，金光四射，伴隨着呼嘯的風聲砍在了大門上面，瞬間劈出了一個X字母的形狀。
朝着破口處用肩膀猛地一撞，蘇明就已經突入了神秘區域的內部，而大門破損的聲音甚至在他站穩了之後才從身後傳來。
門的另一邊是一間開闊的大廳，並沒有生物的存在，至少絞殺沒有聞到。
這裡堆積着一些類似於電動棺材狀的箱子，密封得很嚴實。
如果說是倉庫的話，這裡裝修得過於豪華，而如果說是儀式場所的話，可這裡連照明設備都沒有。
在房間的其他幾個方向上，還有着三扇不同的門，分別通向不一樣的方向。
蘇明自己守住一扇門，讓絞殺和斗篷分別守住另外兩個出入口，然後對波波挑挑下巴：
“你們搜索一下這裡，小心一點。”
“看起來像是紀念性的停屍房。”猩猩偵探走在冰涼的地面上，光滑的金屬地板就像是冰做成的一樣：“哈莉，過來幫我搭把手。”
他畢竟只是黑猩猩，個頭比較小不說，力量方面也不佔什麼優勢，那一具具金屬箱子堆積在一起，在他眼裡就像是小山一樣。
“來了來了！”哈莉笑着跑了過來，她從自己的小腰包裡摸出動力戰錘來：“敲哪裡？”
喪鐘送給她的空間小包，被她細心地粘上了各色的水鑽，現在看起來很漂亮。
“不需要砸東西，幫我開個箱子，我們看看裡面是什麼。”波波也從口袋中抽出了夜刃，區別就在於他反而後退了幾步，把肉盾位置讓給了女人。
聽到不是搞破壞，哈莉頓時就變得興致缺缺，不過誰叫這是爲了保護地球0呢？她要做個好人。
再說，樂子不會自己跑出來，那是要用心尋找的。
爬上倉庫中堆積如山的箱子，她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雖然那些都是白色的大盒子，但她就是喜歡自己能有選擇的情況。
舉起戰錘，朝着箱蓋帶鎖的位置猛敲了幾下，伴隨着一聲脆響，那東西的蓋子就變形彈飛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除了一股冷氣伴隨着白霧傳來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波波好奇地探頭過去往裡面看......
“果然還是屍體啊，只不過還是外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