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巡邏隊的成員們有點呆滯地看着喪鐘三人,壁爐中的木柴噼噼啪啪地響,火苗像是在跳舞一樣。
他們沒有見過正聯成員的這一面,誰能想到七巨頭裡居然有兩人會和喪鐘商量自己隊友塗裝的事情?變綠也是很難受的事情啊,爲什麼這麼不嚴肅?
怎麼看這都是開玩笑吧?一定是吧?
可是明顯處於主導地位的喪鐘並不着急,他在朝艾米麗道謝後,端起後者倒的熱茶:
“吸......”隨着輕輕吸入的聲音,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喔,你的泡茶手藝很不錯,勝過不少英國人,以後要是不想做超級英雄了,也許可以去不列顛那邊開個賣下午茶的店。”
“真的嗎?”元素女很開心,她彷彿雕塑般漂亮的金屬小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又給喪鐘添水:“英國那邊對我們這種怪人的歧視更少嗎?”
末日巡邏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X戰警有相似之處,都是怪胎老師加怪胎學生的相處模式。
領導者是個坐輪椅的老頭,學生們都是因爲外形和能力被歧視的社會邊緣人,都有另一夥瘋子怪胎和他們對立,同時政府還想抓他們去實驗。
不能說是有所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根據蘇明前世所知的情報,《末日巡邏隊》首刊發行於1963年6月,而《X-MEN》首刊發行於1963年9月,漫畫界的這點事嘛,懂的都懂。
別問,問就是致敬。
“不,英國人更喜歡歧視別人,不過爲了保持紳士風度,這種歧視往往不會在公衆場合說出來。”
喪鐘往茶杯裡丟了一塊方糖,又看看桌面上的大富翁棋盤:
“看你更喜歡哪一種了,在美國這邊,仇視你的愚者們心中打算朝你吐痰,他們在現實中也會這麼做;但在英國,他們心裡想吐,但現實中卻會對你保持笑容。”
“哈!還真是英國人的作風。”底片人笑了起來,他倒是覺得喪鐘人挺好的:“以前二戰的時候我們支援英國空軍,可我們有皮夾克,他們只有土掉渣的棉布衣服,那些英國佬羨慕得眼珠都紅了,卻每次見面都高高仰着頭,故意不看我們的夾克。”
“這樣啊,也許不說出來確實更好一些。”
艾米麗點點頭,她好像真的在考慮了,元素人的能力很強大,但是她沒辦法和元素人比,更像是個低配版本,所以在正聯中她其實沒有什麼存在感。
鐵皮人則有些怕生,他看看喪鐘,小聲道:
“你好像不歧視我們?”
“當然不會歧視大家啊,我也有身體缺陷,看到了嗎?”
蘇明擡手敲敲自己的眼罩,眼罩後面發出空空的聲音:
“我們其實是一邊的,朋友們,身體有缺陷只是外在的表象,聰明人是不會在意表象的,因爲我比99%雙眼俱全的人看得更多更遠,比健全人活得更好。這個世界是要靠能力說話的,我們要自立自強,共創美好未來,攜手共進,實現人間天堂。”
拿自己的獨眼作爲道具,喪鐘又引發了共情效應,說得在場的殘疾人們連連點頭。
想加入殘疾人心理互助小組其實很簡單,證明自己也是個殘疾人就行,現在不就混進他們的小圈子了嗎?
鐵皮人更是感動地坐了回來,伸出自己的大腿,頭扭向另一邊說:
“你摸吧。”
他好像已經決定犧牲自己也要交喪鐘這個朋友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過蘇明還是婉拒了,他只是開玩笑而已,又不是真基佬:
“我之前只是檢查一下構成你身體的材料,首席也太糊弄人了,這就是普通的高碳鋼啊,怎麼說你也得換個鉕金屬的身體吧,那個更結實,也更閃亮一些。”
“是啊,鋼鐵身體有很多麻煩,經常要上潤滑油,下雨天之後也要做除鏽......”鐵皮人挺老實的,雖然外形看起來有點猙獰,兩個眼球是紅色燈泡狀,但其實他膽小還自卑。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找超人尋求幫助,說說如今這身體的不便,他一定會幫你的,比如拿出‘超人金’來給你換一身。”喪鐘十分大方,一如既往地慷他人之慨。
不過鐵皮聽到超人,又猶豫了,低下頭小聲問:“可我主動尋求他幫助,他會不會看不起我啊?”
“我們這裡說的是超人,他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因爲他有着金子般閃亮的心啊。”蘇明拍拍鐵皮人寬闊的肩膀,安慰他說:“你就放心大膽地去,我估計啊,只要說了情況,哪怕你不想讓他幫忙,他都會求着你讓他幫的。”
聽了喪鐘這麼說,鐵皮人不好意思地揉揉後腦勺,高興地笑了。
“那個,喪鐘,請問一下我的情況還有辦法嗎?”雖然給鐵皮人的辦法治標不治本,但能比現在活得更好,也是件好事,所以底片人舉手了,像是在軍隊一樣站起來發言。
“請坐,中尉,你是飛機被閃電劈中後,導致肉體毀壞,靈魂分離,首席只能找了點附魔繃帶把你錨定成有形之物。”
不算難,蘇明當然有辦法,而且再次大方地給出建議:
“科學解決不了的事情,魔法應該有辦法,首席沒有魔法界的路子,但我有啊。明天你就去找扎坦娜,讓她幫你想想辦法,就說是我說的。”
其實首席相熟的魔法師也有,威洛比·吉卜林,和康斯坦丁一樣是個英國人,愛好是抽菸喝酒。
但威洛比作爲巫士其實是不合格的,他不夠缺德,在DC玩魔法,不夠黑暗就不行,這注定他能力非常有限。
他更像是個魔法學者,做研究工作,而不是實戰派。
反正得到一個好主意的底片人也高興了,還給喪鐘敬禮呢,兩人舉着紅茶乾杯,一時間笑聲不斷,瘋狂簡和元素女也有點躍躍欲試,想聽聽戰術大師的指點。
“咳咳!”鷹女有點傻眼地看着飛快和巡邏隊打成一片的喪鐘,乾咳兩聲提醒道:“斯萊德,維克多的事你沒忘了吧?我們是不是去地下室看看?”
“他都進實驗室七天了,估計也不差我們這幾分鐘,畢竟他應該被首席吃幹抹淨了,飲茶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