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的超級蝙蝠記憶讀取儀,其實並不完全是他發明的東西。
這臺儀器最早是萊克斯·盧瑟的發明,是一種先進的腦波測謊儀,後來被正義聯盟繳獲之後,蝙蝠俠拆解了它,摸清了裡面的原理,之後又更進一步在它基礎上,搞出來一臺更加強大的新版本來。
怎麼說呢,就像是有人入手了一輛夏利,拆解研究後自己徒手打造了一輛超跑的感覺。
都是汽車不假,要說後者和前者有什麼直接關係,那只是‘如有’,反正這臺記憶讀取儀是蝙蝠俠的,盧瑟休想拿走知識產權。
在看到蝙蝠俠給克里斯托弗進行顱骨手術,而且還沒有打麻藥的時候,喪鐘和千貓之夢應景地喝上了豆腐腦,一人一貓這會兒正在哈莉的夢境中,一起吸溜吸溜地順着碗邊嘬呢。
一般的貓貓,都是把腦袋伸到碗裡去舔,所以千貓之夢這樣兩隻前爪捧着大碗直接對嘴喝的模樣,倒是顯得很可愛。
“人類的大腦,還真像是這碗豆腐腦啊。”此時蝙蝠俠正在掀開病人的腦硬膜,用真空吸管抽走流出來的血液,貓咪看了就叫喚道:“斯萊德,再給我來一碗喵,這次我要吃甜豆腐腦。”
剛纔吃了巧克力餅乾,它嫌乾得很,這就配上豆腐腦了。
“呵呵,好,給你來碗甜的。”蘇明揉了一下貓咪的耳朵,寵溺地又給它變了一碗新的出來,儘管是個北方人,吃慣了鹹豆腐腦,可他一點也不覺得千貓之夢的嘗試算是異端:“實際上是豆腐腦像大腦,你說反了因果關係。”
“喵,沒啥差啦,呼嚕嚕.”貓咪端起碗就是一大口,滿意地發出呼嚕聲:“我發現蝙蝠俠的黑暗程度似乎也上升了,他居然沒給這個人打麻醉,只是把他的嘴堵住了,你們兩個不會是在隔空比賽吧?”
千貓之夢還有點驚奇呢,之前蝙蝠俠幫這個人查案,那麼盡心盡力的樣子,還以爲他會很珍惜這個情報源呢。
結果現在一看,珍惜也許是有吧,只不過是屠夫對於年豬的那種珍惜,而不是小男孩對於手辦的珍惜。
如今克里斯托弗被綁在椅子上都翻白眼了,卻偏偏被最終機器吊着命,就是死不掉,也昏不過去,就硬扛着,那腦門上青筋暴起的模樣,讓人都不由地懷疑蝙蝠俠給他打的麻醉針是不是過期產品。
最終機器看來不光是萬能手術機,還是一種很新式的超級刑具啊,就是不知道小丑享受過這個玩意沒有。
“實際上大多數的醫療器械都可以立刻轉變爲刑具。”蘇明平靜地看着蝙蝠俠操作,他給克里斯托弗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腦皮層貼上一個個連着各色線纜的電極片:“比如說二戰時期,集中營裡的德國人就喜歡使用牙醫鑽,猶太人怕死那玩意了。”
“所以美國的牙科診所後來才變得貴了?免得更多人發現猶太人的弱點?”貓咪還學會接梗了,它十分可愛地說出了有關聯的段子。
“哈哈,不錯的笑話,牛奶。”喪鐘高興地吸了一口貓咪,他一個響指把自己的空碗打成量子態:“不過那些東西和現在的工作沒啥直接關係,還是看蝙蝠俠的發揮吧,偵探遊戲結束了,他對待手辦的態度就不是太好了。”
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從玩具箱裡取出玩具的時候,總是興高采烈的。
可是玩夠了之後準備睡覺的時候,就不樂意收拾了,而是直接就丟在地上,不理不睬,彷彿之前抱着玩具不捨得放手的人被性格相反的邪惡雙胞胎置換了。
別說是克里斯托弗了,就是小丑在蝙蝠手裡也是一個待遇。
每次遊戲開始都是最好玩的,謎底還沒有揭開的時候,蝙蝠俠總是特別配合地和他一起玩,一起鬧。
等到戲演完了,謎底公佈了,小丑這次沒新活兒了,那蝙蝠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大耳刮子猛抽,幾下就把小丑打倒,還送回阿卡姆關起來,對小丑的哭鬧或者大笑都置之不理。
就是這麼無情。
但不得不說,看到蝙蝠俠折磨克里斯托弗的場面還是挺有趣的,蘇明喜歡看這個,畢竟他是個偏愛在敵人痛苦中找樂子的傭兵嘛。
克里斯托弗當然是敵人了,要不是他做那什麼破噩夢,哪會孵化出失眠來?
意志力不行就不要學別人殺人啊,看看喪鐘,不管殺多少外星人,從來都不做噩夢好吧?
至於這記憶讀取機的效果,暫時還不清楚,只能看到蝙蝠俠給自己弄了個VR眼鏡一樣的東西戴在了頭上,把他自己和偷出來的病人通過那臺設備彼此相連。
當然,那眼鏡看起來也是蝙蝠展翅的形象,所以蘇明暫時叫它蝙蝠眼鏡好了。
“這機器還挺有勁的,你看,蝙蝠俠流鼻血了。”貓咪放下手裡捧着的大碗,看了一眼如今的現場轉播,隨後提出了一個發現。
那蝙蝠眼鏡剛戴上不到三十秒,就能看到蝙蝠俠面具下的鼻子位置,唰地流下兩道紅痕來,都要流進嘴裡了。
“應該是血壓升高,所以鼻腔中的毛細血管爆裂了,不是顱腦損傷,沒問題的。”蘇明讓貓咪放心,順手給它捋捋背上的毛髮:“你想吃紅棗補血嗎?我這裡有紅棗牛奶的。”
“紅棗和補血有什麼關係?”貓咪聽不懂,所以它又好奇了,每次喪鐘總能說出些讓它好奇的事情來,這讓貓貓對這個人類欲罷不能。
不過就在蘇明準備給它講點東方的傳統醫學時,蝙蝠俠那邊都完事了,他把眼鏡摘了下來,猛地呼吸了幾下,隨後把要‘過河’的鼻血反手就擦乾淨了,讓旁觀的人有點失望。
但這麼一來,閒話就回頭再聊,蘇明鬆開懷裡喝豆腐腦的貓咪,轉而詢問黑暗騎士:
“如何?有什麼發現?”
“我找到一個引誘失眠的辦法。”
蝙蝠俠也沒有藏着掖着的打算,擡起頭就直接給出了答案,這時阿爾弗雷德也纔剛剛推着裝有曲奇的小推車從電梯中走出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還沒搞清楚自家少爺怎麼在對着空氣說話。
不過那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現在已經到了夜宵時間了,他作爲韋恩家族的管家,要負責任地監督自家主人好好吃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