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喪鐘就抱着波波站在‘深海’背後不遠處,偷窺着那‘水貨’和魚的交流。
沒錯,深海的超能力就是能和魚說話,至於是在影射誰,懂的都懂。
他的特點就是白癡,這個人十分白癡,就像是缺少對社會常識的認知一樣,他只生活在自己和魚的世界中。
簡單來說,這人的精神問題是自我認識偏差,他以爲自己是魚。
所以,他不喜歡人類只喜歡魚,就算施行了一些惡行,那對象也是魚類,比如他曾經強迫一隻海豚和他發生關係,偶爾還用海蔘爽爽。
可他對人做過什麼壞事嗎?好像還真沒有,就像是魚一般不會和飛鳥產生交集一樣。
也許是和魚類打的交道太多了,他的智商也無限趨近於魚類,此時就是這個情況。
蘇明看看他餵魚的紅色‘花生米’,又看着它們在地板上延伸的軌跡,傭兵輕輕飄向了一處牆角位置。
那裡的地板上還有一小撮同樣的紅色顆粒,在不遠處的花盆後面則放着一個翻倒的小鐵盒,像是被誰不小心踢到這裡的。
伸手將鐵盒翻過來那麼一看,上面用紅油漆寫着一行英文:
“內有毒餌。”
除此之外,盒子上還畫了一個紅色的骷髏頭,以及一隻老鼠四腳朝天,兩隻眼睛都變成‘X’符號,舌頭吐出來老長的圖示。
大概是工作人員擔心有哪個弱智的超級英雄看不懂英文,所以還配上了圖。
別以爲這個地球上的超級英雄都有多高的文化,畢竟從小就被父母弄到沃特公司注射了五號化合物,就註定這些家庭是希望他們成爲超級英雄的。
既然要當超級英雄,那文化知識有什麼用?
能看懂錢就行了,有學英語的功夫,還不如學學怎麼演戲,怎麼面對記者。
像是星光那樣的女孩就是例子,別看她聽到記者招待會就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可蘇明懷疑早先自己給她的合同她究竟看懂了多少,還是隻看到了最後的大數字?
還好,忠誠這個單詞挺簡單的,她應該能明白。
看着手裡的老鼠藥盒子,蘇明又扭頭看看那邊水池旁蹲着的深海,他小聲地嘆了一口氣。
這會功夫,吃了藥的魚已經不行了,它在水面上翻了肚皮,一動不動。
深海急得把它撈了出來,放在池邊上做心臟按摩來着,甚至還想給它人工呼吸,那魚眼裡的光大概是淚光吧?
“不要死!求你!爲什麼每次都這樣?!我難道誰也救不到嗎?!啊!!!老天,你是何等的不公平!!!”
男人一邊聲嘶力竭地吼着,一邊按着魚的心臟位置,十分傷心地哭了。
但什麼毒藥那些先不說......把魚類放在陸地上搶救是認真的嗎?
海豚是人類的朋友,深海強迫海豚上牀確實十惡不赦,可他實在是太弱智了,應該都算是智力殘疾的那一檔了,殺了他,反而會覺得自己輸了。
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抽抽着喘不上起漲得臉色通紅,這樣的人你殺他幹嘛?多好玩啊。
殺人只是手段,永遠不是蘇明的目標,只要能獲取利益,殺不殺人都可以。
這個弱智男人,不,這隻‘珍獸’也不殺了,送到阿卡姆去參加手辦展覽吧,就當出差順路給蝙蝠俠帶個土特產好了,應該能換到一輛‘喪鐘車’?
蘇明一直想要讓蝙蝠俠給他做一輛手工訂製的汽車,現在大家認識了這麼久,交換禮物應該可行了。
車能跑多快,有沒有戰鬥力,那些指標都無所謂,只要地球0蝙蝠俠親手製造的,那個黑暗味道才正宗。
“duang!!!”
一鍋把深海撂倒,看着他昏迷前手裡還捧着那條錦鯉,蘇明嘆了口氣,直接用燈戒具現了一個焚屍爐。
把魚丟進去火化了,將一把骨灰塞進深海的掌心裡,再幫他把拳頭握緊。
時間就像是掌心中的流沙,想要抓住,卻又必然徒勞。
希望他在阿卡姆療養院裡能夠回憶起這份愛情,必要的話,骨灰還可以在病人鬥毆的時候撒出去,迷住敵人的眼睛。
這就是喪鐘能做到的人文關懷極限。
看着深海被副官傳送離開,蘇明伸了個懶腰,給懷中波波說道:
“又處理了一個,現在就看誰夾着腿走路,就能分辨之前襲擊我們的是祖國人還是玄色了。”
波波也在看這個室內佈景,他懷疑沃特公司的領導層裡有日本人,因爲在房子裡做養魚池是他們的最愛:
“還有一個火車頭,是叫這個名字吧?那個惡棍是影射閃電俠的。”
“他比巴里的速度慢多了,充其量也就是超音速,要不然就該叫火箭頭。”喪鐘離開了水池,現在已經沒必要讓絞殺繼續找人了,記者招待會已經在通知入場了,乾脆在那裡把剩下的幾個人一網打盡。
而且,他也想看看沃特公司在發現七人組裡缺少好幾人後會有什麼反應。
....................
能有什麼反應?答案是他們在後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個個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急得滿頭冒汗,領帶都變得像是上吊繩一樣鬆垮地拋在肩膀後面了。
打電話,派人去每層樓尋找,請別的超級英雄幫忙找人。
都沒有任何卵用,土星獵手,隱形人,梅芙女王,深海都聯繫不上,甚至更過份的是,就在剛纔,今天招待會的另一個主角,也就是點燈人,在混亂中彷彿原地消失了。
他原本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看今晚的臺詞本,翹着二郎腿一副別人都欠了他錢的模樣,可助理就是轉身幫他找點心的功夫,人就消失了,連他靠在一旁當癢癢撓的火炬一起沒了!
“該死的!都去給我找人!”一個金髮的女人像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那樣,在後臺大喊大叫地催促跟班們去找人。
但越是找不到,她越是怒火攻心,同時還充滿了恐懼。
作爲神奇七人組的經理人,負責公司最成功的產品,往日裡惦記她座位的人多了去了,今天要是出了這樣一個大紕漏,那可想而知結果會怎麼樣。
如果52樓的那些人認爲她傷害了公司形象,或者讓股票產生了貶值,那恐怕她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恐懼讓她瘋狂,讓她歇斯底里,昔日裡再風光的人,面對危機也往往會露出性格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