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賽特對付自己人倒是很有一手，其他的惡魔們在圍着噬神者打呢，他在最後面的樓頂上趴着，趁機偷自己人的雞。
有個惡魔氣勢洶洶地路過帝國大廈門前的街道，雙眼中怒火裡倒映着噬神者的影子，一看就是打算拼命去的。
可他倒好，趁着人家路過，脖子就像是皮筋一下猛地伸長，從大廈頂部垂直落下，彷彿血滴子般套上了隊友的脖子。
還不等那可憐的惡魔反應過來，致命的毒液瞬間就把那個有着黑色毛皮，長相酷似直立野驢的惡魔染成了深綠色。
那才被西索恩復活了沒多久的惡魔蹬蹬腿，就這麼掛了，面對賽特這樣的古神大佬，普通惡魔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那蛇還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
真的是變成綠色，蘇明以前還以爲毒素讓人膚色變綠是某種藝術加工，就像是綠帽子能把人染綠是一個道理。
他不是沒有見過烈性毒藥，毒藤女的毒液就是出了名的劇毒，‘狼蛛’或者‘銅頭蛇’的毒也不差，那是連蝙蝠俠都能放倒的。
可沒有這樣讓人變色的效果，那些毒藥只會讓人血管爆炸，雙眼凸出。。
顯然，賽特的毒效果更強，不管是實際威力還是視覺效果，甚至看顏色還有點環保。
只是能夠讓初代惡魔瞬間斃命的毒，就別說普通人要是被他咬一口會有什麼結果了。
蛇神賽特雖然最主要的概念是‘蛇’，其次是‘吞噬’，但當年的地球古神們，玩毒素的存在簡直不要太多, 賽特原本作爲蛇就是有毒的, 再吞噬其他的毒物，就讓他越來越毒。
毒這種東西要是用得好，以弱勝強一點也不難，就算是時至今日, 人類社會裡的毒殺案也比一般的謀殺案要難破許多。
蘇明沒有着急動手, 而是看着蛇神賽特把那個獵物吞噬，一個巨大的鼓包, 順着賽特那和普通人胳膊粗細差不多的長脖子, 咕嘟咕嘟地往其肚皮裡去。
“提問，蛇類什麼時候最脆弱？”
喪鐘遠遠地看着賽特吃惡魔, 他無聲地通過副官在通訊頻道里進行問答遊戲。
“所有動物都是飽餐一頓之後最弱。”盧瑟雖然不是動物專家，但是作爲一個合格的科學家, 他什麼都懂億點, 就是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億點點：“當血液都匯聚在胃部進行消化的時候, 就算是人，運動能力也會明顯降低, 更別說蛇類這種低等生物了。”
儘管盧瑟不在現場, 而是在地球上的紐約天坑旁邊, 和超人一起打怪，可他回答得很順暢。
“對了, 萊克斯，反正機會難得, 要不我讓旺達把你變回純血人類怎麼樣？”蘇明聽到通訊裡的盧瑟聲音，又聽到低等生物這個說法，突然想起了現在的情況可以做個交易。
盧瑟幾個月前爲了追求力量，就被佩珀圖阿改造得不做人了, 是不是被加強了, 不好說，但這和光頭一直以來人類至上主義的觀念是衝突的。
以前的時候, 盧瑟就是要證明人類比氪星人強，他一直都是爲了較勁才和超人發展到似友似敵的關係。
可現在呢？他連過去的口號都不能喊了，要不然該怎麼說？地球人和火星人的混血最強？
那就沒有民衆可以和他產生共鳴了，因爲珀佩圖阿死得早, 現在留存的混種人就盧瑟一個。
“如果可以保留我現在實力的話, 我願意試試。”盧瑟露出個笑容，他現在能夠像火星人一樣微笑，簡單來說就是因爲可變形的身體，他的嘴角可以咧到耳朵根。
一邊和喪鐘交流, 光頭還一邊用拳頭毆打一隻落單的巨魔，濺得滿臉都是黑色的惡臭血液。
“應該沒問題，你也許不太瞭解魔法，但混沌魔法這種東西，往往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只要她敢想，我再找個現實寶石看能不能給你微調一下，你大概率能夠在保存當前實力的情況下，變回純粹的人類。”
喪鐘沒有解釋混沌魔法的原理，只說效果，就像是醫生在給人看病的時候，可不會介紹每種藥的作用機理。
“......我要付出什麼？”
盧瑟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僱傭兵送到眼前的飯？
他直接就問價錢了，因爲變回純血人類就是他如今最重要的一個心願，也意味着能夠再次於超人面前擡起頭來做人。
不做人了之後確實變強了，但是生活也變得枯燥且無味，變成了外星混血，就像是啪啪地打以前自己的臉，也像是給超人認輸，承認地球人不如外星人一樣。
這讓盧瑟後悔莫及，但那時珀佩圖阿也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啊。
多元之母就說：‘你自爆假死脫身，我復活你，先進罐子裡去’。
盧瑟進去，接着就被改造了，女神根本都不徵求他意見的，而且在珀佩圖阿眼皮底下，他還要表現得很開心，表示成爲混種很高興，母親的改造真牛啤。
至於他事後有沒有在無人處暗自流淚，懷念自己失去的人類身份？那就沒人知道了。
“條件很簡單，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你和蝙蝠俠到底想在我的地球上找什麼東西？”喪鐘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而且是從蝙蝠那裡絕對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盧瑟笑着搖搖頭，他丟下手裡的巨魔無頭屍體，抹了一把盔甲上的血：
“還記得我們去癌變宇宙的那次嗎？我從敵人的首領家裡拿走了一點東西，經過研究，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生活的宇宙，其實也可以像癌細胞一樣不斷分裂和複製自身，然後越發壯大。”
“繼續，這和你們現在的舉動有什麼關係？”
喪鐘看着帝國大廈的樓頂，估算着那個倒黴蛋惡魔被賽特消化的程度。
不能先急着動手，先看賽特消化一個那種體型的惡魔用時多久，第二次有了參照，才更方便確定動手的準確時機，最好是能把無頭屍體留下來，回頭再賣個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