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在我們吃飯的同時展示一下艾爾伯特·斯旺先生最近的相關新聞。”
感覺好笑的蘇明也開始進食，儘管他憑着X金屬就能永遠不吃飯，但作爲活人，吃東西也是一種生活的必須儀式。
“明白，警長，現在爲你展示當前地球網絡上嗅探到的信息，主要來源是中城新聞。”
副官開始播放一段錄像。
“好消息！好消息！全新上市的飛車降價啦！閃電牌飛車全系降價在0.5%左右，閃電閃電，快如閃電，詳情請致電或訪問星辰集團官網。”
連新聞之前都有廣告，在投影右上角還顯示着一個按鈕，寫着開通VVIP可以跳過廣告。
副官顯然是沒有開這個會員，因爲管理財政是琴酒的權限，她自己可以調動軍隊配合警長，調動物資佈置生產和科研，卻唯獨不能動錢。
因爲錢財這種東西，和人類之間的聯繫太緊密了，副官不夠了解各種變態的人類，所以她甚至存在被騙錢的可能性。
“跳過去，不管是開VIP還是駭入他們的服務器，把這些廣告跳過去。”蘇明嘆了口氣，給了副官授權：“以前我覺得六十秒的廣告就夠長了，但在這裡看個網絡新聞都有六百秒廣告是什麼鬼？”
“實際上，警長，這已經是我能找到廣告最短旳片段了。”副官用自己變出來的錢開了VIP會員，終於能直接看新聞了：“我以爲你會想要看看這些廣告，側面瞭解一下這座城市的情況呢。”
“我知道這個時代是什麼鬼樣子，其他這些打廣告的公司也和我們此行的目標沒有關係，所以就不用看了。”
喪鐘表示了對廣告的抗拒，也幸虧副官給自己建立的賬號是空白的，要不然估計推送過來的廣告還是大數據計算過的呢，比如六百秒全是‘綠地野餐’服務套餐推薦系列......
波波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了，他的猩猩眼睛都變成月牙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喪鐘這麼討厭某種事物。
不過他只是短暫地哼哧了幾聲，就乾咳幾下找了個話題：
“閃電牌飛車，看來星辰實驗室搶注了閃電這個商標啊。”
“星辰集團，中城星辰實驗室只是它下屬的研究所之一罷了，在美國各地都有類似的星辰實驗室，項目除了研究神速力之外，還有關於人工智能，太空飛船，外星造物，基因生物等等。”
這些事小超人也應該知道，所以蘇明主要是說給其他人聽，他給自己來了顆熱乎乎的魚丸，又給絞殺也來一顆：
“順便一提，星辰集團註冊地在開曼羣島，股份由幾十個基金經理人分別持有，而這些經理人各自有着不同的背景和工作經歷，身份可以說是千奇百怪，但我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全都在萊克斯集團任職。”
也就是說，盧瑟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其實是巴里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
不過，不愧是盧瑟啊，既然星辰集團在25世紀還存在，如今還在好好地賣着飛車，這說明萊克斯集團也依舊在。
他可真是夠會做生意的。
“.......著名科學家艾爾伯特·斯旺於今日被黑門安保公司抓獲，他在短短三秒內殺死了13789位中城居民，並且被企業聯合會的成員們一致認爲有罪，不日就將被處以死刑。”
這時投影中的新聞中出現了這段消息，在畫面中，穿着橙色囚服的斯旺被困在一套高科技的密閉設備中，囚禁於一處黑漆漆的牢房裡，黃色的逆閃制服正在被幾個腦滿腸肥的，老闆模樣的人們拿在手裡笑着展示在鏡頭前。
可是斯旺也在笑，哪怕他被抓住了，他還是胸有成竹，就像是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一樣。
“這新聞是半年多之前的，我們該不會來晚了吧？”傑西吸溜着涼氣，這火鍋對她來說有點太辣了：“需要我帶你們進神速力位面，另外選個時間點嗎？”
“不用，之後沒有別的關於他的新聞，就說明他還活着，別忘了這裡是什麼情況，我們這就去把斯旺買下來。”
擦嘴中的喪鐘揮揮手，示意可以把新聞投影關掉了，他讓大家趕緊把小鍋裡的菜分一分，又說：
“副官，查一下這個黑門安保公司，他們的監獄在哪裡，我們預約個探監。”
至少要先見個面，把事情說好了，再保釋他。
要不然呢這邊直接交保釋金，那邊把人放了，斯旺卻不願意配合就比較麻煩了。
“在郊區的地下，警長，預約探監得繳費，我需要你的授權。”副官又彈出一個網絡預約的窗口來，她當然可以駭入對方的系統以繞過這些，可她就喜歡看喪鐘花錢的帥氣樣子。
錢是她弄來的，交給警長去花，她自己想要用，都得重新要求授權才行。
從人類的邏輯上來說，這叫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在副官的邏輯中，這就叫幸福的人機交互過程。
交了，整個套餐裡包含一次性鞋套的費用，談話室的租賃費用，探視雙方的飲料和點心費用，甚至還有握手券和紀念品......
看來即便是到了25世紀，生活在北美大陸上的這些人還是喜歡連環殺手啊，斯旺就算蹲了監獄，還是可以賣握手券的偶像，嗯，喪鐘定的這個套餐，還有印着斯旺頭像的馬克杯贈送呢。
當然，沒有親筆簽名，那個要另算價錢。
“預約的時間是明天，不過今天一小時後斯旺就要被處死了，警長，我們被騙了，如果想把預約時間提前，還要交一個加急插隊的費用，具體能多急，要看給多少錢。”
副官填完表格，又給出一個壞消息，按照剛纔的預約時間，大家約見的可能是屍體。
“加，一直加，直到足夠我們現在就過去。”
蘇明站起身來，朝着遠處的無人機招招手，示意接待員過來收拾一下野餐的殘局，畢竟花錢了嘛，就要享受服務。
副官也立刻報告了好消息，因爲砸錢之後，現在大家就能見斯旺博士了，而且還是無警衛監管的那種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