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式戰機就停在不遠的公園裡,弗瑞走路帶風地回到了那片空地,因爲他和戰機看起來都是隱身的。
“鐵騎,解除隱形。”
弗瑞拿出對講機講話。
戰機顯出了身形,那是一隻猶如大肚子鳥類般的飛行器,機翼上的四個矢量噴口開始不斷地噴出熱氣,草坪上的草屑四處亂飛,但弗瑞是光頭,他一點也不擔心髮型的問題。
果然剃了光頭,煩惱少了很多。
這是弗瑞從X戰警那邊弄來的技術,可以說是翻版的黑鳥戰機,軍方打算對變種人動手,而弗瑞則主動找上了查爾斯,用神盾局保持中立換來了一些東西。
就算局長打算動變種人,弗瑞作爲外勤主管有一萬種方法能糊弄過去。
反正在他看來,與其像軍方那樣試圖把變種人徹底消滅,不如和變種人搞好關係,方便監視他們,操縱他們,利用他們。
查爾斯因爲萬磁王的事情非常苦惱,每當自己帶着變種人做一點點好事,萬磁王就會搞個恐怖襲擊之類的事,把變種人的好名聲全部敗光。
敵視變種人的勢力越來越多,查爾斯見到滷蛋主動上門交朋友,自然是很高興的。
畢竟兩人都是光頭,而光頭之間是有共同語言的,所以作爲外交贈禮,他讓野獸幫神盾局設計了昆式戰機。
以神盾局的生產力,這種東西早就裝備了。
至於弗瑞爲什麼之前還開着直升機去接美國隊長?那自然是因爲史蒂夫以及巴基離開太久了,弗瑞不能確定他們究竟還是不是自己人,所以藏了一手。
就連史蒂夫和巴基去過的那個安全屋,事後都被弗瑞炸了。
兩人走進了昆式戰機,在後排座椅上固定好自己,飛機起飛了,但是速度卻慢如龜爬。
不光如此,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後,固定科爾森的安全帶突然收緊,還從機艙頂部落下了一個鋼化玻璃罩,把他扣在了裡面。
而本該開飛機的鐵騎,此時也拿着武器回到了機艙中,飛機轉爲了自動駕駛,懸停在高空。
“長官?這是做什麼??”
科爾森一臉費解的神色,但他還強撐着笑容。
梅琳達看看科爾森,又看看弗瑞:“長官,你確定麼?”
弗瑞鬆開自己的安全帶,從座位下面的暗格中取出一把能量武器,這是霍華德的遺產之一,當年從九頭蛇手中繳獲,經過改造的能量步槍。
“喪鐘給我提醒的,我也試過了,這是假貨。”
說着,他給武器充能,藍色的幽光頓時在機艙中亮起。
“長官?你在說什麼假貨?我是科爾森啊長官。”自稱科爾森,長相也一模一樣的生物掙扎了兩下,別說那單人版本的鋼化防護罩了,就連安全帶他都掙脫不開。
所以他只是笑着,試圖讓弗瑞放自己出去。
弗瑞面無表情,之前僞裝出來的笑意一點也沒有了,他一邊端着槍保持警戒,一邊掀開機艙中的另一個暗格,抽出一塊鍵盤來。
“不,你不是,如果是真的科爾森,他會知道我在說什麼卡片,他把那個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
“我知道,長官,就是那個卡片,對,我把它藏在家裡了。”科爾森的頭上落下幾滴汗水,他努力地分辨着。
弗瑞毫不猶豫地敲下了鍵盤上的回車鍵:“人類不會把自己的命放在家裡存着,至於你是什麼東西,我們馬上就知道了,梅,提高警惕!”
“遵命長官!”梅琳達活動了一下肩膀,雙手甩棍耍了個花樣。
機載電腦響起了女聲,這毫無疑問是X戰警的技術:“獨立殺毒系統已啓動,請授權確認。”
“我是尼克弗瑞,批准。”弗瑞端着槍,警惕地看着科爾森。
“聲紋認證通過,系統運行中。”
大量的煙霧從玻璃罩的內部涌出,瞬間那單獨籠罩一個座位的隔離艙就被濃煙籠罩,玻璃罩裡的科爾森像是野獸一樣不斷掙扎着,他甚至掙脫了安全帶,開始敲擊玻璃。
弗瑞嘆了口氣,他掏出自己的平板來按下一個按鈕:“你上當了,原本我還不能確認你不是科爾森,因爲我得防喪鐘一手。但你掙脫了八股鋼絲的安全帶,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這煙霧?”鐵騎有些好奇,她看着玻璃罩裡五官完全變形的科爾森,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只是一點點乾冰罷了,不是什麼毒氣。”弗瑞面無表情,而在梅以爲他會說不在自己的飛機上裝毒氣的時候,滷蛋卻說:“接下來,確認了他不是科爾森,用的纔是毒氣。”
說完,玻璃罩內也同時涌出了墨綠色的氣體,這是神盾局繳獲九頭蛇的特殊毒氣,拿來廢物利用正好。
外貌酷似科爾森的生物也漸漸變綠了,不是說被染色了,他的皮膚好像本來就是這個顏色的,他長出了尖尖的耳朵,還有尖銳的牙齒,那張臉,則是標準的外星人面貌。
沒有瞳孔的眼睛,沒有汗毛的皮膚,這種生物絕對不是地球上的。
“長官?”梅緊了緊手中的甩棍,她在想現在去換槍來不來得及。
“不要慌,這是斯克魯人,一個外星種族,是能夠被人類殺死的。”弗瑞盯着玻璃罩中的生物,看着他不斷地吐出綠色血液,漸漸萎靡了下去。
梅琳達點了點頭,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她是佩姬卡特培養的人,而卡特局長離開了,她自然會跟着老師的老戰友弗瑞。
片刻之後,玻璃罩內的綠色霧氣被抽出,罩子裡還噴了些水,像是解毒劑一樣的東西。
幾分鐘後,電腦才通知危險解除,弗瑞收起了能量槍,掏出自己的手槍來擰上消音器,對着綠皮斯克魯人的屍體打空了兩個彈匣,然後才蹲下身檢查。
“接下來怎麼辦?”梅琳達問道:“那我們真的科爾森在哪裡?”
“他應該沒事,因爲斯克魯人只能模仿人類的外貌,他們會把被冒充的人存在高科技罐子裡,不斷用設備讀取他們的記憶。僞裝成科爾森接近我必然有大圖謀,真的科爾森他的記憶還有用,所以不會死。”
弗瑞十分冷靜地回答了梅琳達,他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地板上的斯克魯人屍體思考。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長官?”梅琳達一臉匪夷所思,她不知道弗瑞哪裡來的情報。
“前局長霍華德喝多了的時候告訴我的。”弗瑞活動着下巴,從一旁掏出黑色的屍袋來。
梅琳達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她爲了給美國隊長留個好印象專門去燙的新發型都耷拉了下來:“因爲一個醉鬼的話?”
“是的,在今天之前,我也只是認爲他喝多了,但現在事實就在眼前。”弗瑞想要把屍體裝進袋子裡去,示意梅來幫把手:“他說是喪鐘告訴他的趣聞,這麼說來,喪鐘掌握的情報確實遠超我們,嘖。”
“我們能追上的,長官。”梅收起了雙棍,準備和弗瑞一起把屍體擡起來。
但就在這時,機艙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