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實在是太像人了,格魯德的表情此時帶着一些無奈,還有一些遺憾,他邁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
先是看了看被蝙蝠上刑的心理海盜,隨後纔看向喪鐘。
“我聽說你和他以前關係不錯?”蘇明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大猩猩往俘虜面前站:“那現在你能幫我勸勸他麼, 讓他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蝙蝠俠,然後我就能給他個痛快。”
“我只是經常僱傭他,我給他黃金,他給我人類的情報,僅此而已。”
大猩猩表示自己無能爲力,所謂的關係好,大概也只是基於兩人都使用精神系能力:
“心理海盜特別喜歡背叛人類,尤其是在他瘋掉之後, 甚至認爲所有人其實都是漫畫中的人物,死亡和生命都沒有意義,因此他的很多行爲令人難以理解,說話時總伴隨着大量癲狂的謎語。”
最近幾年,格魯德已經不怎麼和海盜玩了,因爲後者太瘋了,他該去的地方只有阿卡姆。
“這樣啊,那算了,我們還有別人可以唱紅臉的。”蘇明踮起腳拍拍大猩猩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閃一邊去了,隨後在人羣中尋找了一下,朝一個方向喊話:“塞尼斯托,過來搭把手唄。”
塞叔是真正意義上的‘紅臉’,他同樣也是拷問界的一把好手。
所謂的拷問,其實就是施加痛苦和恐懼, 從而從某人嘴裡獲取情報的過程。
蘇明因爲有絞殺,所以平時基本上不用這麼麻煩,但如今事關重大, 自己用絞殺讀取出來的情報, 蝙蝠俠大概率不會相信。
不如找個幫手,再讓蝙蝠自己來,給他些參與感,省得他犯病。
所以,耽誤一點時間,換取隊伍的穩定性。
“是要拷問這個傢伙嗎?”塞叔飛了過來,穩穩落地,用指頭抹過自己的小鬍子,笑道:“這個我也很擅長,至少比哈爾強的多,以前看綠燈們審訊犯人,我總是想笑。”
綠燈軍團是宇宙警察嘛,有時候也要搞點破案調查行動的,所以哈爾的審問能力......
他會,但不完全會,大概和海王亞瑟的審訊技巧差不多,俗稱——全靠運氣。
運氣好了,犯人很配合,他就能獲得情報;運氣不好, 人家不配合,他就沒辦法。
“恩,心理海盜和蝙蝠俠太熟了,他以前還蹲過很長一段時間阿卡姆,都成老油條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幫忙喚醒一下他的恐懼,最好是死了以後靈魂都在恐懼蝙蝠。”
蘇明一邊說着,還一邊從腰包裡摸出幾根恐懼毒液來,塞給紅臉漢子,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呵呵呵呵......”塞叔接過小玩意,緩緩握緊自己的手,身上黃光亮起,獰笑道:“交給我好了,我會讓他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恐懼,他過去感受過的那些情緒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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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蝙蝠俠和幾個主動幫忙的熱心人士一起審訊俘虜的時候,蘇明正帶着其他人在建築物裡聚餐。
韋德婚禮那邊流水席還在辦呢,所以只要副官把備好的菜直接傳送過來就行,而且還是最高級的婚宴標準,估計連美國總統離婚都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其中有99%的食材都來自於外星球或者其他宇宙,這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廚師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希裡幫忙從怪物獵人和最終幻想世界請來的,手藝也是高絕。
話說回來,其實大貓可以憑空變出食物來,但遺憾的是,貓貓心目中認爲的美食和人類的口味不太相符,它喜歡吃特別腥氣的那種魚來着,是人類聞一下都會吐的那種程度。
“啊!!!!”
窗外的廣場方向又傳來了心理海盜的慘叫,他不知道正在經受什麼酷刑。
不過蘇明也不在乎就是了,只是讓遠遠控制着俘虜全身細胞的絞殺,調節一下他的神經敏感度,最好能放大個幾百倍的。
“蝙蝠俠好像拷問手段也不太行。”波波坐在喪鐘的椅子扶手上,拎着一大塊獸腿般的肉啃着,嘴角都是醬汁,含糊地說話了:“他用的還是刺客聯盟以及西瓦女士教他的那套,已經落後時代了。”
不是波波看不起蝙蝠俠,主要是蝙蝠的手段太單調了,在猩猩看來,如果能融合一些惡魔的手段,效果會更好。
很多人想到惡魔,就會聯想到地獄火和鋼叉,覺得他們也是以折磨爲主。
可實際上,惡魔們的本職不是戰士,反而是騙子,越強大的惡魔,越會騙人做交易。
審訊也是一種交易,是用情報換取自己想要的事物,一場比較抽象,又不是那麼你情我願的交易。
但從這個角度來思考一下,就能明白惡魔們的手段了,他們不光能讓人受苦,還能讓人享福,這就是爲什麼這麼多人明知道惡魔覬覦靈魂,還願意和他們籤合同的原因了。
舉個例子,有個硬漢被惡魔抓去了,出於某些原因,不能殺他,但他有個情報是惡魔們想知道的,這怎麼辦?
一開始肯定就是嚴刑拷打,常規的那套流程,什麼剝皮涮火鍋之類的。
但在發現這些手段沒用之後,惡魔們就會換方式了,會用精通人性的魅魔來進行服務。
核心理念就是——如果一個人沒有慾望,那麼就給他製造慾望。
金錢財富,權利和寶物,超級能力,絕世美人,他們都能拿出來,就爲了給俘虜培養個可以被利用的愛好。
大多數人,最終都會在血肉之軀的本能驅使下,爲了追求‘爽了再爽’的種種快感,最終被惡魔們同化。
這就是波波討厭惡魔的原因,他們總是在誘惑人墮落,不知不覺間,人就變成了人魔。
“其實蝙蝠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審問出什麼來,因爲他連自己都不相信。”
蘇明見到猩猩神色變化,大概是想了什麼鬱悶的事,所以趁機說了個笑話調節氣氛,舉起酒杯示意長桌旁的衆人共飲:
“不用管外面的事情,大家乾杯,如果覺得單調,我還可以叫人來進行相聲表演,有人想看嗎?”
“相聲就是東方的一種脫口秀吧?那有什麼意思?不看。”豹女沒有去參與審訊工作,她只是蹲在椅子上,抱着一條烤魚大口啃着:“不如我們繼續看之前的電影吧?”
她的貓尾巴露了出來,還晃了晃。
“你不覺得那個血腥嗎?”達米安也沒有去摻合審訊的事,他此時正坐在父親的身邊。
“就是因爲夠血腥,才最下飯啊。”
豹女舔了舔嘴角,她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茹毛飲血地過日子,就好這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