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結果怎麼樣?”
科爾森站在走廊上,隔着單面鏡子看着審訊室裡的托爾,而剛纔負責詢問的梅正一臉無奈地站在旁邊。
鐵騎比較擅長審訊,雖然她不如鷹眼手段黑暗,但她看起來就很兇,同時也更有腦子,審訊是需要策略的。
“沒有什麼結果。”梅琳達隨手翻着面前的文件夾:“姓名托爾,自稱是來自阿斯加德的人,是米德加德北歐地區的雷神,他沒有任何超級能力,DNA表明完全是人類,沒有任何超凡之處.....現在還有些脫水以及感冒的症狀,胸口上多有蛻皮的痕跡和其他女人的指紋,他是個智力障礙者,出院後被拐騙去做了脫衣舞男。”
“脫衣舞男.....”科爾森皺起了眉頭,他用拳頭頂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血液檢查結果二次驗證過嗎?真的是普通人?”
“是的,不光是血液,還有你拔的那些頭髮,昨天晚上已經出了所有的結果,科學表明他是地球普通人類,而且根據頭髮中的鉛含量,可以推斷出他也許住在沿海城市。”
梅琳達乾脆就把一摞檢驗報告遞給科爾森讓他自己去看,反正她覺得神盾局總部那十幾億美元的高科技設備是不會出錯的。
科爾森低頭翻了幾張紙,隨後沉默了一會。
“你覺得阿斯加德在哪?真的有這個地名嗎?”
梅特工歪了一下嘴,表示問住她了。
“也許上帝才知道,不過我猜,可能是和‘塔圖因星’類似的地方吧。”
“你覺得他是個瘋子。”科爾森笑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笑:“我真沒想到你會去看《星球大戰》,塔圖因星是‘天行者’家族的起源地,威爾遜影業真是拍電影都不忘了宣傳自家的酒。”
“那次開着外星飛船去宇宙裡救你一次就夠了,我見過真的太空,何必要看電影呢?”梅琳達抿住了嘴脣,無奈道:“但上個月《克隆人的進攻》上映了,我爸非要去看,他說星戰系列是他的青春......醫生告知我得讓腦梗患者保持愉快和思考,這樣有利於康復。”
科爾森知道梅琳達十分孝順,也許亞裔族羣都有這樣的習俗,但現在不是閒聊那些的時候。
“好吧,咱們的心理醫生看法也和你差不多,我們請回來的客人真的是個臆想症以及狂躁症患者。”脫髮特工把文件夾還給梅,嘆了口氣:“我們之所以查不到他任何的身份信息,可能是他從小在各處精神病院中長大,同時這個名字也不是他的本名。”
“意思是他和錘子的事無關了?”梅琳達把文件夾在腋下,同樣看着被拷在審訊室裡的壯漢:“差不多就放了他吧,送回精神病院去,他需要的是更系統的治療。”
科爾森斟酌了一下:“不,我有種預感,他很不一般,我們還有最後一種測試方法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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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又餓又渴的托爾被巨大的燈組照在臉上,整個人都蔫巴了。
“我要喝水!你們說了我回答問題就給水喝的!”
昨天晚上喝了太多海水,他現在感覺嗓子都要冒煙了,那是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嘴裡都是鹹苦味。
他在昨晚學到了很多,比如‘沒有力量的人簡直太脆弱了’,‘總是笑的人絕對不可信’,‘自己不該不拿生命當回事’等等。
這時科爾森抱着一個飲水機的桶進來了,放在托爾的面前,笑着說:
“別急,我這不是給你取水去了嗎?我這就打開你的手銬,接下來如果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保證你受到完善的治療。”
托爾哪管什麼治療的事,看到一桶水他的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去喝,但不知道該如何不用雙手打開那蓋子。
“好,我答應你,快放開我。”
科爾森朝一旁的鏡子使了個眼色,隨後站起身掏出鑰匙,把托爾放開了,金髮的壯漢一把抱住了水桶,顯得十分吃力地蜷縮在椅子上。
這完全是正常人的生理反應,沒有什麼不同。
特工也按照約定中那樣,幫他打開了水桶上的封口,然後看着托爾大口大口地灌了小半桶下去。
好半天他都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等待,等到托爾打了個水嗝後,纔開口問道:
“托爾對吧?你的情況我們大概都瞭解了,不過還有些東西需要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失物。”
“錢,託尼應該給我跳舞的錢。”
托爾立刻想起自己被打暈帶走,託尼那邊還沒結賬呢。
科爾森揉了揉臉,這不更是證實了這瘋子還是個脫衣舞男的事實嗎?
不行,還不能放棄自己的推論!
他朝鏡子點點頭,示意梅上道具,於是幾秒之後,審訊室的門又開了,梅琳達拖着一個巨大而沉重的箱子慢慢蹭了進來。
科爾森把手伸進箱子裡撈了幾下,隨後把東西拍在兩人間的桌子上。
“認識這個嗎?”
“我的錘子!”托爾激動地丟下了水桶,那藍色的塑料咕嚕嚕滾出了好遠,甘甜的水流了一地。
但他現在不渴了,看到錘子就來勁了。
妙爾尼爾重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一把就抓住了它,在頭頂舞動了起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錘子就是普通的鐵錘,雖然看上去是他熟悉的武器,可並不能讓托爾起飛,也不能招來雷電。
科爾森彷彿也料到了這一點,他平靜地從箱子裡又拿出來一把,再次放在桌面上。
“這把呢?”
“我的!”
托爾丟掉了前一把妙爾尼爾,撿起了新的,又舞了一套。
怎麼說呢?重量和手感完全和以前一樣,但這把也沒有什麼特殊能力。
脫髮的特工朝梅聳聳肩,又從箱子裡取出一把。
這一把不一樣了,看上去更閃亮,像是白銀鑄造的。
而梅琳達也彎腰,從箱子裡取出一把金燦燦的來,同時都放在托爾面前的桌上:
“這位先生,請問你丟的是這把銀錘子,還是這把金錘子呢?”
托爾張大了嘴,看看手裡的鐵錘子,又看看桌上的銀錘子和金錘子......
“奧丁的膿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