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非常恐懼,這種擡手就抹消半棟樓的可怕表現讓她發自內心的尖叫起來。
而八號球彷彿聽到了什麼動聽的音樂一般,搖頭晃腦地擡起手來。
他的肩膀放鬆了下來,情緒平復了不少,用宇宙能量扶起了地上的女人,準備繼續掀裙子的大業。
可就在這時,女人突然雙腳離地,就那麼直挺挺地在空中趴倒,向着陽臺外飄去,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人拖住了雙腿在空氣中無形的平面上拖動。
即便她驚恐地拉住了護欄的殘破邊緣,但指甲全部掀飛也沒有阻止這個勢頭。
八號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趕緊往回招了招,他以爲是自己又用力過度了。
並不是,不管他使用宇宙能量怎麼把女人往回扯,可是沒有效果。
胖女人發出了慘叫聲,她感覺自己要被撕成兩截了,她穿着的睡裙首先炸裂開來,變成一片片碎布,紛紛揚揚地向地面落去,只有兩條胖胳膊上還掛着些布片。
而見到這一幕,八號球突然鬆手了。
沒有裙子,他就沒有興趣了,那白花花的肥肉看起來又噁心又油膩,算了吧,就讓她死去吧。
再摸摸自己身上穿着的內衣,也覺得賺了,先回家慢慢品味。
他身後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洞,就像是檯球桌的球洞一般,他轉身就準備跳進去......
一道銀光從只剩一半的客廳中驟然亮起,拖着長長尾跡的紅色亮點瞬間抵達他的面前,黑黃色的面具頂上了他的8號數字,而一把巨劍從他胸口插入,背後穿出,將星標的圖案也分成了上下兩半。
劍刃是橫着的,完美地穿過肋骨間隙,切斷了心肺的動脈,血液順着劍身流淌而下,濺在喪鐘的戰靴上”
“別忙着走,聊兩句?”
八號球把手搭上了劍刃,猛地將其向一側一拍。
巨劍帶着碎骨和內臟被打出了他的身體,即便以蘇明加絞殺的力量,也差了對方半籌。
還好蘇明向來將自己的武器握得很緊,纔沒有出現大劍脫手那樣的尷尬場面。
本就被武器穿胸而過的八號球差點也被切成了兩半,只剩下傷口另一側的半邊肺加上一些肌肉和血管維繫着身體。
但幾乎是零點幾毫秒後,他的傷勢就痊癒了,哪怕是X金屬造成的傷勢,也癒合了。
比起面前騎臉輸出的喪鐘,他反而更在意身上內衣的完整性,第一時間檢查了一遍。
“還好衣服沒壞......你是喪鐘,我記起來了,那個聲音總是告訴我喪鐘來了,我一直想不通喪鐘是什麼來着。”
他拍拍胸口那空癟的罩杯,做出鬆了口氣的動作。
“......”
蘇明沒有跟他多說的意思,巨劍換到左手,右手從腰包中抽出弒神者又是一刀。
金光伴隨着電流,將對方的頭直接砍了下來,那個黑色的球體真的緩緩滾進了那個地洞裡,發出噗通一聲消失不見。
可是下一秒,那顆黑球腦袋又從空氣中浮現,重回了對方的脖子上。
八號球笑了,他敲敲自己的腦袋,向着蘇明攤開雙手:“沒用的,你不會打檯球嗎?黑色八號球先入洞是不算數的哦。”
規則麼?
果然和猜想的差不多,選中新的星標,宇宙意識怎麼可能不給他底牌?
怪不得挑中八號球。
將八號球人頭落地視作檯球進洞的話,那麼別的球不先進洞,黑八進洞是不算的。
一個人的代號就是一種在宇宙中的‘存在’,世界意志這一手,等於是幫這個瘋子升級了一個不起眼的規則,將檯球的規則升級到了宇宙層面。
對宇宙沒有什麼大影響,卻讓蘇明的戰鬥難度上升不少。
常規手段殺不掉的人,從來都很麻煩,更別說眼前的八號球身體內還有‘星標’這個能量實體,隨時可能金蟬脫殼。
蘇明雙手不停,兩把武器繼續朝着對方招呼,同時絞殺也展開了進攻。
斗篷則試圖去充當絆馬索,幫上一些忙。
然而效果很一般,對方的武藝在自己面前不值一提,可以說是街頭水平,偏偏冷兵器的殺傷終究還是無法對他產生有效傷害。
不過,讓他面朝大門,背對陽臺之外,也是戰術的一環。
就在喪鐘死死纏住他的時候,陽臺下方的空中飄起了一個長髮飛揚的女人,她的身體之上流淌着紅色的能量波動,周圍方圓數百米的一切,都被強光映成了紅色。
她的雙手扭曲着,完全化爲了能量構成的爪子,從背後飛來,牢牢抓住了八號球的身體。
那顆黑球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詭異的白圈和數字面對了旺達,她頓時心裡一跳。
“沒用的,女人.....你怎麼不穿裙子?”
她聽到了那個怪人的聲音,她能感覺到,自己就彷彿抓住了一團水,或者一團空氣,他隨時都可能逃掉。
可是下一瞬間,她又聽到了至尊法師的聲音,那個聲音依舊冷靜,準確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別受他語言影響!旺達,修改他的現實!黑色八號改黃色一號!”
不明白是爲什麼,可她下意識地就按至尊法師說的做了。
八號球頭上的黑色頭罩只是隨着旺達的一個念頭,就變成了黃色的款式,白色圓形中的數字也變成了黑色的‘1’。
不等瘋子做出什麼反應,喪鐘手中的金色彎刀瞬間變成一根金色的檯球杆,絞殺也伸出觸手扎進對方的身體作爲固定,以便宿主將球杆猛戳在‘一號球’的中心。
“砰!”
頭罩,包括裡面的腦袋都炸開了,血漿和骨骼碎片像是下雨一樣落了兩人一身,無頭的屍體噴出了腔內的血液,緩緩跪倒在地。
“吃了他,絞殺。”
蘇明將檯球杆變回彎刀,在空中甩掉血珠收起,另一隻手則收回了大劍,心中下達了對共生體的命令。
黑色的觸手怪物撲上了地面的屍體。
“這就解決了?”
旺達從陽臺外飛入,看着陽臺地面上那被結成繭狀的屍體,稍微咧了下嘴。
喪鐘撤去了面具,摸出煙點上:
“幸虧我們動作夠快,沒有給八號球搞笑的機會,如果他開始表演什麼平地摔之類的把戲,鬧不好我就莫名其妙地輸了......他是解決了,但星標不一定。不管怎麼樣,你都做得很好。如果沒有你,這場戰鬥我恐怕還要費些力氣,也許得用時間寶石,或者去找一些不太好打交道的存在談條件。”
“爲什麼將他的頭罩變個樣式,他就能被殺死了呢?”
旺達一臉費解,這好像跟以往她見過的那些自愈能力者完全不一樣。
八號球的那種自愈,是跟本身無關的嗎?
“我說過,星標的宿主要麼傻要麼瘋,如何殺掉他,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蘇明笑着給旺達發了一瓶汽水作爲獎勵,叼着煙幽幽地看着絞殺消化屍體:
“他說黑色八號球先進洞不算,那麼就是在提醒我就從一號球打起,正好,你掌控的混沌魔法,最擅長的方面就是扭曲事物本質,區區一個單體宇宙的意志可擋不住你......”
旺達低下頭用鞋尖蹭蹭地面,紅着臉說道:
“謝謝,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強啦,還要多學習呢。”
“......背後的那位魔神啊。”
蘇明把開蓋的汽水塞到她手裡,才把被打岔的剩下半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