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位一體某處沉迷於休閒娛樂,等待事情結果的同時,在遠空之中,五個古怪的身影也在開會。
確切來說參與談論的只有四個,其中塊頭最大的那個,一直在喊餓,根本提供不了什麼有效意見。
“我相信喪鐘能做到,不管怎麼說,我的大寶貝也和他在一起呢,他們兄弟兩人沒有解決不了的敵人。”個頭最小的黑袍女人藏身在黑暗裡,紫色兜帽下只有一片遮住臉的陰影,但說話時,伴隨着骨骼摩擦的聲音。
“我們在說的是第一蒼穹,不是一般的敵人,如果想不牽連我們的同時徹底除掉他,非常難。”彷彿由星光構成的男人這麼說,他顯得顧慮重重。
“可如果想要徹底擺脫第一世的命運糾纏,我們的選擇不多,哥哥。”皮膚是金色和黑色相間的女人這麼說,她躲在一處月亮形狀的光後面:“喪鐘改變了諸神黃昏,改變了超越神族安排的故事,阻止了我們的消失,這一系列實驗都證明了,他是唯一可選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們只能選擇改變了昔日的未來的他,去改變過去,還演戲給他看.......可畢竟我們都欠着他的情,這樣的算計可不好。”星光人蹲了下去,用力搓着自己的下巴:“另外,我擔心即便事成,那三個傢伙也會把我們出賣,到時候喪鐘就該來砍我了!”
想起被喪鐘撓癢癢的事情,他只記得萬蟲噬心般的痛苦,還有那惡魔一樣的笑聲迴盪耳邊。
因此他不自覺地,在絢爛的白光之下打了個冷顫。
“呵呵,反正沒我的事,不管宇宙誰做主,靈魂的循環模式都不可能改變。”小個子女人笑了,她無所謂地擺擺手:“如果你們只是聚在一起猜忌個沒完,那小妹恐怕就要先失陪了,家裡還有很多業務呢,不是每人都像你們一樣閒。”
說到閒,遠方塊頭最大的小弟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他開始瘋狂砸地,喊道:
“我餓啊!!!”
“稍等,姐姐,我和你一起走,能給我講講人類的事情嗎?”藍色半透明皮膚,套着一條破斗篷的瘦弱身影說話了,他對於會議毫無興趣,相反,他覺得人類有些意思。
兩人說說笑笑地消失了,場地中留下一個只會喊餓的大傻子,以及關係最密切的兄妹二人。
“喪鐘說過,能幫你成爲生命法庭的,你卻用這個條件去和他背後的維山帝做二次交易,可別忘了你的兒女還在喪鐘手裡。”紅眼睛的女人嘆了口氣,她擡頭看向白茫茫的天空:“如果喪鐘發狂,他們......爲了徹底消滅第一蒼穹,至於做到這一步麼?”
“我能感受到的東西,你也一樣能感受到,我的妹妹,你來回答我。”星光人站了起來,他撤去了遠岸的隔離,放走了大傻子兄弟進入自己的體內去覓食星辰,卻又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這是值得的。”
“也許吧。”女人不太確定。
“沒有也許,只要肯定。我們也是蒼穹,而生命法庭是toaa憑空捏造的假人,是我們的監視者,即便如今需要繼承人,那位也不可能讓我去坐那個位置。”
男人搖頭,對女人的話予以否定,他其實一直都看得很清楚。
只是,自己不可能接任生命法庭,這一點是明確的,就連一直都有自信心的喪鐘,許諾時也不敢把話說死。
可問題就在這裡,維山帝應該也知道,他們同樣也不可能成爲生命法庭,toaa只會選擇無牽無掛,無依無靠,無血無淚的孤兒,比如人造人術士亞當那樣的傢伙。
那麼,維山帝爲什麼會同意這種交易,還合夥演戲,派出了自己最強的至尊法師呢?
自己是爲了消滅第一次蒼穹擺脫亙古以來的無盡噩夢,他們的利益點在哪裡?看不到啊.......
“呵呵。”女人突然笑了,她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在兄長的目光轉向她的時候,她解釋說:“我是突然想到,明明地球就在你我的身體裡,但從地球走出的強者們在想什麼,我們卻根本不知道,這真有趣。”
“呵呵,確實,不過你搞錯了因果關係,如果他們沒有這麼多心眼,也不可能脫穎而出,不是麼?”
男人也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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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姆聽不懂你的意思了,斯萊德。”毀滅博士正在和喪鐘兩個人開小會,不遠處的黑暗天神正在陪着年輕人們玩無聊的遊戲,而三個大人則飛到了遠處,竊竊私語着:“什麼叫黑暗天神不是原本的黑暗天神,而彩色天神也不是原本的彩色天神?今天是繞口令節麼?”
蘇明現在腦子有點亂,爲了避免自己的情報錯誤導致計劃滿盤皆輸,他需要讓聰明人幫忙參謀一下。
毀滅博士和旺達,都可以提供意見,至於富蘭克林,也夠聰明,但最好別讓他知道太多,從而胡思亂想,否則那纔是更大的麻煩。
“沒有那種節日,至少美國沒有,但如果你們想要,我可以給你們變一個。”旺達倒是聽了個似懂非懂,作爲混沌魔法的使用者,她能理解一些憑空捏造出來的東西,可能對人們的生活產生影響。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條道路本來平整無比,車來車往十分熱鬧。
這時候用混沌魔法給路面上塑造一個堅固的水泥墩,結果就有車撞上去了,車毀人亡。
原本,這個人是不該死的,但因爲混沌魔法修改了現實,從而改變了那個人的故事。
但喪鐘說的事,似乎和時間線的關係更密切一些,按理來說,他至尊法師纔是權威。
“唉,我就是讓你們隨便說點什麼,驗證一下你們有沒有被改變而已,看來沒有。”蘇明點了一根菸,他搖搖頭,看向那白色沙漠中的黑色巨人:“因爲我現在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惡寒感覺,因此必須二次確認自己的隊友沒問題。”
“如果我們剛纔表情和眼神有異樣,你就會做掉我們?”杜姆認可地點點頭,鐵面具後發出了笑聲:“哈哈,這很喪鐘,也很黑暗,現在我們確認你沒有改變,還是你,你可以放心了。”
旺達沒說話,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理解,現在喪鐘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就好,人嘛,誰都會有動搖的時候。
過去的至尊法師反而不像是人,更像是神,今天喪鐘這樣,她甚至還有點高興,因爲不是誰都能看到喪鐘的這一面。
喪鐘拍拍博士的肩膀,又揉揉旺達的腦袋,他掏出汽水來分給兩人享用,又說:
“你們能理解這個就好,維克多,給我說說,過去你出現過記憶錯亂的情況嗎?又是如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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