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玩壞了,果然就算是蝙蝠俠,也不是萬能的啊。”
死侍踢了一腳被打爆的機器人殘骸,開始朝着一旁的空氣碎碎念:
“他的失控協議也就這樣,被表哥的大軍圍住,最後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活活打死了。上次我看到類似的畫面,還是在一個加州戈壁灘加油站的旱廁坑裡,看到一大堆蛆在搶一條屎,嘖嘖,好殘暴哦。言歸正傳,我的直播間向來是勸人向善教人學好的,那麼今天,不知道老鐵們有沒有從這件事裡學到什麼?”
他擠眉弄眼地一邊說話,還一邊在自己的大腿內側,用白板筆補完了一個‘正’字。
別誤會,儘管他確實有這種方面的特殊癖好,但現在沒有發病。
在大腿上計數,無非就是統計一下今天殺了多少敵人罷了,而寫在大腿根附近,純粹是因爲那裡比較靠近軀幹,不容易因爲掉胳膊腿的傷勢,而影響戰後統計結果的正確性,同時也方便低頭看。
每殺一個敵人,可都是能向表哥換錢的,至少比剝頭皮做證據要文明一些嘛。
是,最終協議其實是被副官派大軍滅掉的,可自己也出力了啊,計個助攻總沒錯吧?
“還能學到什麼?那就是打架一定要羣毆唄,我在阿卡姆的病人們早就學會這個了,嘻嘻!”
隊伍裡還會說話的另一人,也就是哈莉,她扛着錘頭慢慢走來,邁着貓步走在哥譚夜晚的大街上,就像是小妞時裝劇裡的女主角一樣。
她招招手示意街上還能動彈的機器士兵過來,幫忙把失效協議拆解掉,以防敵人還有個什麼再啓動協議,或者自爆之類的備用計劃。
其實完全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副官此時已經通過敵我戰鬥中的接觸,把己方的機器人當做搭橋工具,駭入了敵人的程序。
現在,就算失效協議再次啓動,也是受她控制的另一個小弟罷了。
但短時間內,想要啓動是不可能了,失效協議都快被打成金屬錠了。
要知道這次可不光是出動了海量的機器人炮灰,同時還應哈莉的要求,出動了機械神靈,一隻名叫狗剩的巨型機器老虎。
一個戰鬥單位,是否掌握宇宙概念,那戰鬥力真是天差地別,儘管山寨出來的這些機械神靈,只是從喪鐘那裡分到了一點點黑暗概念,也足以打敗一臺失控的機器人了。
說白了,就是失效協議掌握了蝙蝠俠的戰鬥技巧和思維方式,卻沒有學到蝙蝠俠的黑暗。
那在DC這個本質就是黑暗的宇宙裡,自然是,誰更黑暗,誰就更強啊。
“這臺機器動物,真厲害啊。”夏坷垃則是在一旁感慨地摸着機器老虎的爪子,她看了看韋德,說:“老公,你也給家裡買一臺嘛。”
“喔,你這敗家娘們,我哪買得起這種玩意?副官說過的,製造一臺機械神靈所需的能量和物質,差不多就要掏空一顆體積和地球差不多大的星球,我可沒有那麼多錢。”
死侍扣了幾下鼻孔,把鼻涕抹在一旁的建築廢墟上,也許是覺得說自己買不起東西很沒面子,他又趕緊往回找補:
“買不起,但我可以問表哥要一臺,大家都知道,斯萊德他最愛我了,經常會使用道具進出我的身體,但我從來沒有怪過他,因爲我是熱情似火的小表弟,傭兵世家威爾遜家族裡永恆的紅玫瑰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莉直接笑翻在地,因爲韋德實在是太會鬼扯了,哪有什麼威爾遜家族這種東西啊?還有,被用匕首捅,就叫進入身體嗎?學到新的修辭手法了呢
可是夏坷垃顯然是相信了韋德的說法,她一臉感動地朝着死侍跑去,就像是韓劇中的女主一樣,而死侍也張開了雙臂,似乎在等她投入懷中。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韓劇一樣。
“哦,我親愛的.有破綻!”
衝過來的夏坷垃一個背摔,又把韋德放倒在地,這次又是大面積的骨折,他腰椎斷了,整個人都對摺起來。
哈莉笑得更沒力氣了,她抱着一根路燈杆站起來,呼哧呼哧地深呼吸了幾下:
“官官,我們接下來該往哪邊走?哪裡還有最後52聯軍的人?”
副官的投影浮現了出來,白髮美少女居然正在揹着警長偷偷練瑜伽,她是越來越像人了,顯然也能明白哈莉在想什麼:
“我幫你們找那個異世界版本的康斯坦丁,末日藍調對吧?伱不就是想找他報仇嗎?”
小糖豆快速點頭,她伸出舌頭說着笑話:“嗯嗯嗯!我要敲碎他的頭,然後把他的腦子挖出來當黃油塗麪包,再餵給最髒最臭的印度下水道清潔工喪屍吃,嘻嘻!”
遺忘酒吧一點都沒有變,蘇明只是帶着沃利進門看了第一眼,就看到波波還在吧檯旁喝着大杯啤酒。
殺馬特少女特蕾西在吧檯裡忙活,水槽裡的蟑螂先知也在原地啃着檸檬片,有些魔法師顧客的存在,但是波波對誰都愛答不理。
所以喪鐘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喊了一句:
“波啊,假酒喝夠了沒?幹活來不來?”
“來了!還有,這是真酒,唉,想想在現實中,猩猩我喝自己酒吧的酒都得給錢進公賬,要不然拿提成的特蕾茜就會和我鬧。現在這個敵人捏造的現實,酒水隨便免費喝,洋蔥圈隨便白給吃,真是讓我感動啊。”
好吧,向來叛逆的殺馬特女酒保伺候着自己喝酒,波波是有點喜歡這感覺的。
抓起一旁的綠色獵鹿帽扣上,擺擺手和假人們告別,猩猩邁着輕快的小碎步,朝着酒吧門口跑來。
一邊碎碎念着抱怨,一邊露出了笑容。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被虛假繁榮的變化所迷惑,聰明如他,顯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但鑑於沒有喪鐘一樣的武力作爲保證,所以他選擇原地等待,表現得完全沉迷‘新世界’中,以此來迷惑看不見的敵人。
看來計劃成功了,這不,喪鐘就被‘允許’來接他了。
嫺熟地爬上喪鐘對的肩膀,他從口袋裡摸出菸斗,塞上菸絲後美美地抽了一口,黑毛爪子勾住喪鐘的肩甲:
“你還等什麼,把這世界炸了吧,我們得抓緊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