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老家,其實學名應該叫做‘命運的花園迷宮’,那是位於無數現實之外,有着無數條岔路的美麗花園,只有命運才知曉其中的每一條路通向何方。
在過去已知的歷史中,抵達過命運花園的人有不少,但成功活着走出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因爲它本質是無限且可延伸的,每一種可能性,都可能讓道路拐向不可知的方向。
因此人們進去以後,基本上都會迷路或者發瘋,最後被無盡家族的二姐接走,倒是死得挺方便的,可謂是直達彼岸了。
凡人進入命運花園的辦法有好幾種,包括但不限於通過夢境以及天堂,以及使用一些古老的失傳魔法,或者使用許願機器等等。
如今康斯坦丁使用的辦法反而是看起來最落後的,那就是先進入虛空,再折返回到蓄光海,接着提高神秘之屋的能量層級,以實現升維的效果,跳進‘慾望’的老家,再熘進‘命運’的花園裡。
消耗的能量十分龐大,放在漫威那邊,也許夠一個施法者或者元素生物升級成維度魔神了,儘管還是最差的那種沒有領地的遊蕩魔神,但好歹也是完成了生命層次的躍遷。
“去命運花園?可是命運不是死了,他那裡應該也荒廢了吧?”蘇明停下了腳步,他的靴子都已經落在樓梯木板上了。
“就是因爲命運死了我纔敢去啊。”渣康歪嘴一笑,他重新摸出一根菸來,跟自己嘴裡的菸頭對火續上:“他畢竟是無盡家族的大哥,那些人過去都在他那裡開會,今天也許同樣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說,路西法此時正和無盡家族在一起?”蘇明摸摸自己的胡茬,另一隻手搭在學生肩頭:“這可少見,我以爲他平時就和睡魔關係好,別人他根本看不上呢。”
路西法最討厭的人就是命運,他甚至懷疑過命運是上帝的白手套,最煩的就是‘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而命運顯然也是一種安排人類的力量。
很久以前的墮天,就是爲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路西法眼裡,命運之於人類,就像是上帝之於自己,都像是代表着壓迫的符號。
至於其他幾位,他見到死亡可能也就點個頭,遇到毀滅和絕望以及瘋狂時,他則會裝作沒看見。
而慾望因爲和路西法搶奪帥哥美女,所以也被他討厭。
唯獨睡魔不同,因爲其是夢境之主,同樣能夠繪製故事,夢總是充滿自由的想象,所以路西法喜歡他。
“是有點反常,但這根毛就指向那裡。”
蹲在溼漉漉地板上渣康指了指面前的黑毛,那玩意還漂浮在半空中像是司南般轉動方向:
“所以我們的前任撒旦陛下爲什麼在那裡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了,大不了見到他以後,你自己問他唄。”
也就是路西法在那裡,渣康才確定大家進去了之後能出來,畢竟只需要進去找到人,想出來時就求一求那位前撒旦,說點好聽的,驕傲的那位肯定樂意把大家帶出來。
要是平時......好吧,平時也不可能有人去命運花園送死,除非是瘋子精神病。
“行了,既然你確定就行,我上樓歇着去了。”
面帶微笑的蘇明思考了一下,就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心裡有數,又摟着學生繼續爬樓梯向上走去,只丟下一句題外話:
“下次你要錄比賽還是錄英超吧,這英乙的球員我都不認識,看到臭球時,都TM不知道罵誰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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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景很快就不見了,儘管在之前,那也只能算是一片模湖的光斑。
主要是電視機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原本就無趣的足球比賽,很快就變成了雪花屏幕,給人的感覺像是下一秒就會有貞子從裡面爬出來。
神秘之屋開始顫抖,猶如發動機有問題的拖拉機一般,可它的行進偏偏是悄無聲息的,至少周圍的環境,沒有給它發出聲音的條件。
這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明也不清楚,像這樣起源不明的神秘物品,確實有夠神秘。
“是快要到了嗎?”看着茶几上還有很多沒吃完的東西,赫敏開始收拾它們,不過是裝進自己的小腰包裡:“之前這房子還是挺穩定的,希望它在面對真正挑戰時不會散架。”
參觀了房屋整體構造後,女巫已經清醒認知到了這裡就是一棟危房,在一層大廳也許還看不出來,如果去頂樓看看,就知道很多位置的材料都已經腐朽了。
“我看應該沒問題。”吉安娜正在用一個小小的水元素生物洗手,她甩甩白淨指尖上的水珠,不久前這些指頭上沾滿了辣椒油:“我見過有人用一塊木板就漂洋過海,而我們現在的‘船’,其實要按法師塔的標準來看,還算不錯。”
在她看來,這裡比卡拉贊安全多了,要知道那座法師塔可是直通扭曲虛空,不穩定的空間纔是最大的威脅。
神秘之屋雖然破舊了一些,但看不見的魔法將外界的虛空都很好地隔絕了,這就足夠。
“我還是第一次坐房子旅行。”尹瑞爾說起了笑話,小聖騎士坐在沙發上擦拭着自己的戰錘,紫水晶的棱角結構讓它很有殺傷力,問題就在於不易清潔:“等到回去之後,我要給我的朋友們說說,也許這是設計飛船的新方向。”
對此,波波只是搖頭,這隻猩猩沒有女孩們那麼樂觀,尤其是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命運花園之後。
儘管跟着喪鐘一起去過夢之國很多次了,可命運的領域是不同的,在傳說中,走進那裡可比下地獄要危險多了。
地獄進去了還能出來,而那裡不能,即便喪鐘說了只要在花園中找到正在和無盡家族開會的路西法,那個墮天使肯定能帶大家出來,但波波還是擔心,萬一找不到呢?
他知道喪鐘應該還有備用計劃,可男人不說,就讓猴心七上八下的。
而就在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神秘之屋突然停下來了,窗外的景色也由原來的一片漆黑,變成了鳥語花香的花園景色。
現在房門外面,就是命運的花園,或者可以說,大家已經深入花園其中了。
康斯坦丁這時也從地下室走了出來,他黃色的風衣在身後搖擺着,就像是黃鼠狼的尾巴,他舔舔自己發黃的牙齒,笑着說:
“準備好了嗎?朋友們,我們的旅遊團就要出發了,對了,先寫好遺書放在這客廳裡,也許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