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的打手們這次精英盡出,在琴酒的帶領下,飛赴英國,一落地就開始加班加點地給霍勒威幫忙,不光是要幹粗活累活,還要做好掩護,不能讓英國人發現他們在製造毒氣。
好在這些酒廠的老人都是當年在紐約下水道混過的,到了倫敦下水道一樣可以套用經驗。
製造毒氣......好像過程和釀酒也有點像啊,而且化學反應速度還更快,就是危險了一些,但這是爲了老闆。
一個人影走到了死侍他們身邊,他也穿着防化服,先是和三人點頭示意,然後探頭向大洞底部張望喊話。
這些日子的摔打讓大坑下陷,但是底部也基本被夯實了,硬度堪比鋼鐵,而且不會漏水。
“老闆?你還好嗎?”
“是琴酒嗎?我還不錯,最近企業生意怎麼樣?”儘管防毒面具讓人聲音改變,可語調還是讓蘇明分辨出了自己的手下。
琴酒趴了下來,面向大坑底部:“國內的酒水銷量沒有大變化,但其它商品最近出口受到很大影響,德國人搞出了很多不一般的東西,海運現在幾乎完全斷絕,等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驚惡博士拼命掙扎着,可是共生體力量太大,他被死死釘在地上,只能無奈地聽着喪鐘談生意,他感覺這回自己可能真要輸了。
他是生物學家,但化學也很有造詣,霍勒威製造的毒氣,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那兩種毒素的混合物,在常溫下是不溶於水的液態,但稍微加熱就會汽化,然後讓中毒的人,生不如死,他們會呼吸困難,口吐白沫,大腦麻痹,下意識地撕爛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的肺掏出來。
關鍵中毒還會不斷地嘔吐,這樣肺和胃就常常分不清了,在一戰時期使用毒氣的戰場上,甚至這些屍體都沒辦法收殮,太血腥了。
儘管對方還沒有投毒,但光是想到會受到什麼折磨,驚惡就已經有些忐忑了。
但他心中還是有些僥倖心理,萬一自己能扛住呢?或者對方沒有毒劑只是在詐我呢?
所以他一邊掙扎,一邊胡思亂想。
琴酒和蘇明聊了沒幾句,手下的準備就已經全部完成了,還是用以前釀酒的那種百升大桶,幾十桶都搬了進來,足夠給大坑鋪一層了。
如果毒液汽化的話,爲了不影響頭頂上的倫敦,這也是最大的量,再多的話霍勒威和摩納克都不會同意的。
“這次花了多少錢?”
“很多,老闆。”琴酒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大型化學儀器設備能這麼貴,空運費用也貴得離譜,而且我還動用了一些人情,走了關係,這比金錢損失更大。”
“沒事,錢我會想辦法賺回來的,現在開始吧。”
“是的,老闆。”
琴酒轉過身,對着全副武裝的大漢們擺擺手,除了死侍這個不怕死的之外,就連法師和醫生都後退一大截。
打手們推着大桶在地面上滾動着,發出骨碌碌的聲音,這動靜就像是壓在驚惡先生的心頭。
然後他們把大桶推到坑邊,掏出撬棍來砸掉封頂,十多道綠色的毒液就像是瀑布一樣灌進了坑洞之中。
一股辛辣的氣味鑽進了兩人的鼻腔,但是有毒成份被蘇明的頭盔過濾,他只是聞到淡淡的化學品氣味,就像是粉筆的味道。
而驚惡先生就不同了,他頓時感覺自己全身都燃燒起來了,這些液體揮發出來的氣味,讓人無比痛苦。
他的眼珠從眼眶中爆出,炸成了血沫,而自愈因子又讓其重新生長,再次爆炸。
還有氣管和肺,他現在就想把它們掏出來,但雙手被喪鐘緊緊制住,他只能尖叫着感受它們在體內枯萎。
後背的皮膚也浸泡在毒液中,此時就像是被火燙過一樣不斷冒泡。
他的嗓子也在被腐蝕,然後又自愈,這讓他的慘叫斷斷續續,在蘇明聽起來就像是在唱‘忐忑’一樣。
蘇明同樣浸泡在毒液中,但有共生體的存在,這對他毫無威脅。
這些毒液對人類的各大器官都有嚴重危害,不過共生體並沒有那些器官,它不用呼吸也沒有皮膚,這對它來說只是一種比較奇特的水而已。
“停!......啊!!!!我認輸!嗚嗚.....認輸!”驚惡先生一邊不斷腐爛,一邊不斷再生,他臉上慘白的皮膚一會消失露出肌肉和筋膜,一會又自愈形成面孔,他想要舉起雙手投降都做不到,只能絕望地請求喪鐘:“放我走!啊!!!我不會報復你們的!也不會再幫助德國了!這地獄!啊!!看在上帝的份上!”
面具下的蘇明挑起一邊的眉毛,成了,萬萬沒想到還是死侍的辦法有效,果然還是自己的底線不夠低嗎?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得把你關起來我才能安心。”
毒液已經漸漸開始蔓延向上,馬上就要漫過驚惡先生的嘴巴,如果這東西流進胃裡,一定會很爽吧?
“可以!我投降!啊!!!!”
被毒液折磨和腐蝕的感覺,和被刀砍或者暴打不一樣,這是每一個細胞都破滅並且無處可逃的痛苦。
又冷又熱,又癢又疼,無法忍耐的無盡折磨,卻又被死死壓着無法掙扎。
驚惡先生最終還是崩潰了,在堅持了七天之後,他還是敗在了喪鐘和小表弟的手裡。
不過他也想通了,投降後就會輕鬆了,至少離開了地獄般的毒液池,也遠離了那個紅黑小丑的賤嘴,獲得解脫。
“很好,摩納克,準備魔法契約,封閉他的力量。”
蘇明用共生體把兩人帶出了毒池,把驚惡按在坑邊。
摩納克走過來開始使用魔法,十多種黑魔**流使出,光是死兔子都丟了一地,而過程中驚惡先生只是帶着解脫的笑容,一點也不掙扎反抗。
“終於......嘿嘿......嘿嘿......”
死侍湊了過來,捏着自己的下巴:“咦?他好像流口水了,表哥你是不是把他玩壞了?”
“應該不會吧?”蘇明鬆開了驚惡,看他傻乎乎的在地上像蟲子般蠕動,好像真的有點.....
“咳,我們先把驚惡送到安全的地方關起來吧,我去和倫敦的卡瑪泰姬大師談談,先暫時把他關在倫敦聖殿。”
摩納克直起身來,擦着臉上的眼淚,他的兔子們死得好慘。
他想借用一下倫敦聖殿的地牢這只是小事,反正平時就是關試驗品的,所以倫敦的大法師很痛快地接納了驚惡先生。
驚惡先生坐在充當監牢的魔法陣裡,看着幾個惡魔的背影漸漸遠去,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枉我裝瘋賣傻,總算讓他們對我失去了興趣,納摩這項目以後不能碰了,現在想想怎麼逃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鬍子全白,看起來非常慈祥的老人走進了監牢,聽說這就是倫敦聖殿的大法師,而他此時正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打量着驚惡先生。
“原來是裝瘋,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呵呵,我來給你看點好玩的東西。”
黑暗的牢房中綻放出了紫色的奇特光影,驚惡先生又一次發出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