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東西也沒用,暫時手裡的線索不夠。
破解古代壁畫這種事情,需要結合文明的背景來看,現在連這個陵園是誰修的都不知道,何談更進一步的瞭解?
在人類的地球那邊,不同時代不同文化下的巖刻和壁畫,波浪符號都代表着不同的東西。
比如敦煌的莫高窟,壁畫裡的橙色波浪符號代表的是葡萄藤;在寶鏡灣的古代石刻中,長波浪代表着船,短波浪代表着水;在霍去病的墓裡,石刻上的波浪符號代表的是老虎。
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波浪符號還代表人民的浪潮;在很多俄國畫作裡,波浪符號代表着對沙皇統治的不滿;在中東的鍊金術裡,波浪符號代表着風,等等
這樣的情況太多了,光是在地球上,波浪符號代表的東西就數不勝數,這外星球的浮雕嘛,就先別猜了。
憑藉手裡的情報,喪鐘能想到這麼多已經是天賦異稟了,再繼續下去,也只會多出一些沒有證據的推測,反而可能會害了自己。
直覺告訴蘇明,這波浪代表的是‘謎’,但也只是直覺,因爲他說不出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
人是很難解釋自己的直覺和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估計神也不行。
“哎,你倒是進去啊,幹嘛站在這裡?”貓咪用爪子碰碰喪鐘的臉,隨後指向大型建築,因爲現在喪鐘正好站在門口:“你不會還在想龐統的事情吧?你過去不是膽子很大嗎?”
“說是玄學和迷信,但有可能是外部力量作祟呢?”
喪鐘沒有急着進門,貓咪的激將法根本沒用,他還給夢講起了什麼叫‘天命之子’,還有蝙蝠俠和蜘蛛俠身上發生的那些不合理,但在別人眼裡很合理的事情。
最後總結一下,蜘蛛俠就是漫威的親爹,之前遇到熱血蜘蛛,肯定是天意的一種,而自己偏偏不打算聽別人的安排。
被說得頭昏腦漲的貓咪眼睛已經變成了蚊香狀,它雖然也是外部力量的一種,但漫威的體系對它來說還是過於陌生了,所以不耐煩的它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嘴裡叫喚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想以至尊法師的身份進這個至尊安息所,又擔心身邊帶上蜘蛛俠會落入未知存在的安排,你總得有個辦法吧?要不然蝙蝠俠他們都走遠了。”
“辦法.倒也有,呵呵。”
蘇明拿起肩頭的小貓朝着空中一丟,他身上的盔甲蠕動了起來,從黑黃相間變成了紅藍相間的模樣。
等他接住自然落下的貓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蜘蛛俠,或者說穿着蜘蛛俠制服,索尼的老闆來了都分不清的山寨蜘蛛。
“辦法就是我變成個蜘蛛俠,這下應該就算是氣運加身了,就算這個陵墓真的是至尊法師會死在這裡的地方,可這和我山寨蜘蛛有什麼關係?你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關係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好像挺有意思。”貓咪打量了一下蜘蛛俠制服,然後它發動夢境,給自己也來了一身,讓自己變成了‘豬貓俠’。
它確實算得上胖乎乎的,貓科動物總是容易發腮,穿上緊身衣更是顯得圓滾滾。
不知道是不是它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變得想要鍛鍊,它也不要喪鐘扛着了,而是下了地,像人一樣直立行走起來。
於是兩個假冒的蜘蛛俠終於可以動身了,雖然也沒有什麼氣運加身的感覺,但總覺得自己好像心態變得年輕了不少呢。
走進長長的陵墓甬道,身後的光線彷彿瞬間就被隔絕在外,空氣中是灰塵和香料燃燒的氣味,但卻一點光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香味是哪裡來的。
一人一貓,誰都沒有腳步聲,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在黑暗中飄行,速度很快。
但明明前不久才進入陵墓,按理來說沒有走多遠的蝙蝠俠三人,卻不知道哪裡去了,彷彿消失在黑暗裡。
“蝙蝠俠果然是溶於黑暗的喵,不可能啊,進門之前我還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喵。”戴着蜘蛛俠頭套的貓咪耳朵旋轉,它的尾巴尖火苗倒是可以充作照明。
通過這個‘火炬’,可以看到墓道的兩側都是嚴絲合縫的牆壁,就算偶爾有個小房間,裡面也是空空如也的模樣。
沒有棺材和傢俱,沒有陪葬品,自然也沒有蝙蝠俠三人的身影。
“先停下吧,事情不對勁了。”蘇明拉住了小貓的爪子,他站在搖晃的火光之中:“從我們進門開始,可能就進入了另一個不同於蝙蝠俠他們所處的位面或維度,這可能是個陷阱。”
“這有什麼?無非是你之前的猜測被證實了而已。”千貓之夢晃動尾巴,笑道:“你不是猜測這顆星球可能是活着的,或者它具有量子概念麼?這不就證明了。”
“稍等一下,我發動概念探測一下。”蘇明當然並不驚慌,主要是怕蝙蝠俠在漫威命不夠硬而已:“我先摸清楚這是怎麼”
“你們是誰?!”
就在喪鐘發動量子概念,打算找找失蹤人員位置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這十分不合理,因爲不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喪鐘和千貓之夢身後,也不可能看到他倆,就連路西法都做不到這一點纔對。
但身後現在有人了,那個人還說着倫敦英語,帶着一羣手下,這些人手裡的火把照亮了大段的墓道,就像是白天一樣。
蘇明轉過身來,他看向了身後穿着一身金色長袍的男子,立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於是高聲回答道:
“爲了守護宇宙的和平,爲了貫徹愛與真實的信念,從你所不知道的黑暗中鑽出的男人,四百大媽!”
人立而起的貓咪也立刻跟上,它開始擺出各種方向弓步的姿勢,大聲叫喚道: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別人吃飯我吃小魚,我也是從地獄歸來的咳咳四百大媽喵!就是這樣喵!”
好了,它也學會了,而且說完這些臺詞之後,心裡居然有種古怪的滿足感,這是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身後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像呆滯了一樣,所以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