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消息的沃利跑進城裡去找艾瑞絲了,他顯然認同了喪鐘的安排,這樣很好,畢竟閃電家族就那些人,其他人都同意的話,巴里自己也不會太堅持原本的一夫一妻原則了。
老好人巴里非常重視朋友,他喜歡聽朋友和親人們的意見,這也意味着如果操縱好他身邊的人,也能變相操縱他的心態和想法。
而且這是沒有副作用的,不用反生命方程也不用蘑菇雪茄,就是爲了巴里的身體着想。
寂靜的山丘公園裡,路燈灑落了淡黃色的微光,喪鐘靜靜地站在這光暈與黑暗的交界線上,他的盔甲正好是半黑半黃。
“希望明天白天的實驗能順利,如果湊齊的四大力能夠把我直接送到起源面前,那我也許可以阻止起源法庭的進攻。”
掐了菸頭收好,蘇明又喝完了瓶子裡剩下的汽水,他把空瓶子分解成氣態,隨後摸摸絞殺的豆芽腦袋。
“嚶。”
共生體蹭了蹭他的臉,發表自己的看法,在它看來那樣也太過於冒險了,因爲起源的特殊性,人類看到它之後可是會發瘋的,最好找個墊背的來試試。
比如說路西法?他的實力足夠強,而且神經也粗,作爲上帝的長子,他在面對起源時至少不會出大問題。
或者宿主可以去太虛掌控的無光海里找找巨兇獸?如果能利用那傢伙,會大大減輕面對起源的壓力。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再找也來得及,我現在幾乎可以斷定,起源法庭和判官們對地球發動的攻擊,不會單純地侷限於物理層面上,它們想要重塑多元宇宙1,就必然要從概念上下手,而和‘起源’關係最密切的,應該就是時間線。”
喪鐘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他雙手搭在椅背上,擡頭後仰着看向夜空,看着星星以微不可查的頻率閃耀着:
“也許還有夢裡那些沒有寫下的故事,那些未能譜下的詩篇,那些不成型的歌謠.”
“嚶。”
黑色豆芽外形的小腦袋晃了晃,它白色月牙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是尖牙的嘴巴也勾出大笑的弧度。
共生體的意思是說,如果敵人對時間線下手,先倒黴的就是神速力;如果敵人對故事下手,那先出事的就是睡魔;不管他們兩個誰先倒黴,宿主都會收到消息和情報,人類並沒有在最危險的第一線上。
宿主想要保護的是人類這個集體,其實只要人類不滅絕,戰略緩衝方面的空間還是挺大的。
“咳,其實人家睡魔也能算是人類來着。”喪鐘糾正了一下絞殺的說法差錯,但別的方面,共生體沒有說錯,天塌下來,肯定先砸在個子高的傢伙頭上:“我只是不希望判官來得太快,至少讓巴里先體驗一次齊人之福吧?”
“嚶!”小豆芽露出了無語的表情,表示宿主那就有的等了,巴里這個人其實挺倔強的,如果他心裡那關過不去,他是不可能接受四個老婆這件事的。
除非,宿主給他下藥.或者在神速力位面之中,對過去的時間線做點手腳。
“改變過去這件事不好說,現在我都不知道胡編亂填的那些缺口蟲子眼會不會造成閃點效應,這不是還盯着中城看呢麼。”
對着夜空閉上眼睛的喪鐘呼吸漸漸放緩,他的心跳也漸漸慢了下來,生命的氣息從他身上流逝,他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件死物,開始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這其實是今天從創造之手那裡學來的一點點東西,對方被砍死之後,屍體中消失的那種感覺,蘇明正在試着模仿。
但似乎是缺少什麼,感覺很像了,可又不一樣。
“嚶。”
那就是準備下藥計劃了,這個簡單,絞殺作爲吃過各種動物的共生體,它自身就能分泌出各種催情激素,一會找副官要個微型無人機來,把藥下到巴里家的水源裡。
生命的氣息回到了喪鐘體內,他彷彿突然活過來了一樣,重新坐直了身體:
“算了,不用下藥,順其自然吧。”他打了個哈欠,拍拍自己的嘴巴:“我就不信巴里和一羣美女同居還能忍得住,他又不是超人,我的計劃成功只是時間問題,而對於極速者來說,時間不是問題。”
“嚶。”
絞殺表示明白,反正宿主的目標是巴里未來的後裔,這些後裔肯定都會是極速者,而且也具有返回這個時間點的能力,因此他們如果想的話,是能趕上參加這場戰鬥的。
不過接下來夜還長着呢,宿主打算乾點什麼去嗎?中城這邊風平浪靜,就算是出了什麼問題,副官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他自己沒必要在這裡盯着。
剛纔不是已經用黑暗和量子感受過了麼,這裡沒有什麼變化,至少是當前時間點上沒有變化,閃點效應並沒有出現。
宿主改變的故事,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是被世界和宇宙所認可的,這也許就是命運死亡後帶來的‘活動空間’。
只不過現在已經把阿戈摩托塞去和母夜配種了,命運一職的空缺時間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而在這段時間裡,也是起源一脈插手多元1的最好時機。
“也是,閒着也是閒着,至少得等天亮了,豪力女和靈能客纔會過來,巴里也會看到牀上多出來的女友,呵呵。”
身上的裝甲蠕動着變成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喪鐘發出了笑聲,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不過我現在不能離開地球0,還是留在這裡比較穩妥,那就去找正義聯盟的朋友們看看,他們大半夜的有沒有好好睡覺,被子有沒有蓋好吧?”
“嚶。”絞殺沒有意見,它是共生體,向來是宿主去哪裡它就去哪裡的,就是不知道先去哪?
“慈恩港,我們去看看亞瑟。”喪鐘回答了它,擡手發動傳送,下一秒人就已經站在了海邊的礁石上:“如果巴里的事真的鬧到需要上會的那一步,我得先和海王通通氣,要不然怕他腦子反應不過來。”
夜晚的大海是一片深沉的黑色,唯有燈塔發射出的光柱,在夜空中猶如擀麪杖一樣轉着圈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