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最好的選擇,當未來的那一天到來,我將對那位取而代之,天堂和地獄之間也就沒有了仇恨,徹底終結不停輪轉的千年血戰,別忘了一件事,無論是天使或者魔鬼,它們生前可都是人類。”
穿着深藍色校服的女孩這麼說着,同時拍打着自己親手塑造出來的天使,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麼手段,但將創世之手們變成天使之後,它們沒有再復生,也沒有新的創造之手出現了,她繼續說道: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表哥的立場,他一直都在幫助同類,因爲他知道人多力量大,以及,每個人都需要同類。我也是個人類啊,幫我就等於幫你們自己。”
那些佝僂的高大人形,如今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個帶翅膀的人。
是的,過去上帝制造的天使,哪怕是天使轉生池中誕生的雜兵,也一個個容貌美麗,充滿能夠震撼人心的魅力。
或是優雅,或是冷豔,屬於人們只要看到一眼,就會把美麗容顏牢牢記在心中的模樣。
但與此同時,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因爲人類不可能那麼完美。
可是未來上帝制造的天使,看着就有點偷工減料或者說敷衍,他們像是在馬路上隨處可見的上班族或者建築工人,相貌平平無奇不說,身上也沒有聖光或者其他光影效果。
就比如說死侍依靠着的這一位吧,就是個大肚皮的中年男人,穿着皺巴巴的西裝,手裡還提着個公文包,要不是他背後長着一副‘維多利亞秘密’風格的巨大翅膀,那韋德在大街上都不會看這樣的人一眼。
因爲按多米諾的說法,這樣的人很衰的,這可是中年危機啊,靠近的話,自己的好運氣都會被吸走,可謂是不幸的黑洞。
“我靠,這傢伙怎麼看着像是華爾街不走運的銀行家,還是猶太人呢?”死侍伸手去摸了摸胖子的肚皮,全是肥油,和真人無異。
不過五位新生的天使根本不在乎死侍幹什麼,他們只是滿臉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上帝,一副等待聆聽聖音的模樣。
“怎麼可能是猶太人啊?”伊蓮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示意天使們去做事:“他們可是叛徒猶大的後代,是爲了利益能夠出賣任何人的罪人,我可不喜歡他們。”
“我以爲他們出賣的是耶穌來着。”死侍撓了撓頭,但青蛙頭套讓他缺少了一些解癢的爽感。
“過去猶大能出賣上帝,那未來他的後代就能出賣我。”伊蓮說得十分肯定,沒有一絲猶豫:“我已預見,但我不是耶和華,我會將其避免。”
“行吧,不過我還是沒有想明白你找我幹嘛,找斯萊德不好麼?”韋德不打算繼續往下聽了,他對於未來不感興趣:“說實話,我覺得伱們家裡的事情複雜得很,又是過去未來的,又是高層級鬥爭的,還偏偏是一家人,這是什麼韓國風的倫理大戲?”
女孩上帝平靜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瓶臭豆腐,目光中沒有嫌棄,只有平靜:
“我加錢。”
“其實我對於處理家庭矛盾非常有經驗,比起表哥來說我果然是更合適的人選,僱傭兵也可以是刺客,像什麼丈夫想殺死妻子啦,妻子要殺丈夫啦,子女要殺掉父母啦,類似的單子我接得太多了,我就喜歡幫人們解決家庭問題。”
聽到加錢二字,死侍的話頭立刻就變了,原先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現在則是躍躍欲試。
只不過他一邊說話,還有一隻手在隱蔽地搓着前三根指頭,似乎在暗示什麼。
上帝應該很有錢吧?如果她想要錢的話,是不是說一句‘要有錢’就可以了呢?
“先給你訂金,其他的等結束以後再算。”
伊蓮伸手指了一下旁邊,大坑突然就變成了鳥語花香的盆地,那還冒着岩漿的洞口則變成了口泉水,但涌出的不是水,而是牛奶和蜂蜜。
除此之外,她還創造了一隻金色蘋果,把它丟給死侍作爲訂金。
黃金也許現在不值錢,可是上帝親手製造的金蘋果,這個附加價值就很高了,所以死侍也正經了起來,他一邊把蘋果往底褲裡面塞着便於攜帶,一邊說起了俏皮話:
“所以我現在是刺客還是聖殿騎士?還有你創造的泉水居然噴出來的是蜂蜜牛奶,你是愛爾蘭人嗎?”
“不,美國人,而且是西海岸的洛杉磯。”
伊蓮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轉身打開了天堂之夢,一扇被雲朵和彩虹襯托,看起來有點卡通夢幻般的大門:
“還有,你要是有點文化就會知道,‘地上流出的是蜜和奶’這句話出自聖經,這是上帝的權力,和愛爾蘭小妖精沒啥關係。”
“好吧,不過這門背後是哪裡?你不會打算就帶着我去找過去的白鬍子老頭對線吧?”死侍跟上了女孩,不過嘴巴里還是喋喋不休地說着:“要不我們把那個惡念權貴帶上,它也許還能把幫忙提個包什麼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它了。”
女孩停下腳步,她轉身看向廢墟邊緣的蘑菇頭喪屍,一道濃郁的白光從天而降,那隻喪屍居然被當場復生。
原本的蘑菇頭消失了,人類的腦袋又長了出來,身上的贅生物和腫瘤也不見了,一身西裝都變得光潔如新。
而顯然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可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喜不自勝。
這時伊蓮才放下手來,帶着死侍繼續走向那天空中落下的白色樓梯:“我創造了他,給他命名爲亞當,如今這個過去的惡念權貴已不是他了,他會生活在這個新的伊甸園。”
“羨慕.上帝啊,你能不能把夏娃造出來,讓我看一眼再走?”
死侍叼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走還一邊不斷回頭看:
“你知道的,我和這個蘑菇頭喪屍雖然認識了沒有多久,但我是他兄弟,我想要看看他未來的妻子長啥樣,幫他把把關,對了,剛創造出來的人類是沒有羞恥心的對吧?也就是赤果果的沒錯吧?等等,如果只有一片樹葉,似乎也別有風味,呦嘻嘻嘻”
然而伊蓮除了上帝這個身份之外,她還是個高中女生,在美國這種地方,高中女孩是該懂的都懂了,所以她伸手就抓住了死侍的耳朵,把他往天堂之門裡拖,讓其臀部在樓梯上不斷顛簸,還罵道:
“你那是想幫自己兄弟把關嗎?你就是饞夏娃身子,你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