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絞殺說的一樣，在第四關裡耽誤的時間有點長了，是該加快點速度了。
不過抽根菸休息一會，也不是全無用處就，因爲剛纔和絞殺的交流中提到了TOBA那個傢伙，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經瞟過一眼的某些情報。
嚴格來說，TOAA和TOBA之間的關係，並不像絞殺總結的那麼簡單，因爲它們可以看做是一體的兩面。
在奧秘的某個層級之中，那裡的TOAA分爲了種不同的概念集合，並且分別形成了不同的具現，就是TOAA和TOBA。
但並不是什麼一面代表着善一面代表着惡的傳統設定，而是更加抽象的東西。
見過的那個TOAA金人，不過是全能宇宙級的一個下級分身罷了，它代表的是一堆什麼樣的概念，蘇明也不太好總結，但TOBA的動機非常明確——成爲唯一。
萬物之下會毀滅已知範圍內的所有意識體和生命，讓自己成爲唯一，這就是它的動機和行事規律。
它沒有‘心’，是一件純粹的兵器，由更高層的TOAA分裂而來，是小金人的另一面。它們本是一體，無非是在人類眼前呈現出兩個不同的具現而已。
但把它們當做不同的個體來看，倒也沒錯。
就像是貓咪和第一夢和丹尼爾雖然都是‘夢’的具現，本質上都是同一個睡魔，但它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有點扯偏了，還是言歸正傳，奧秘並不是無跡可尋的，至少對於蘇明自己來說，其實並不是完全陌生的。
在前世看過的漫畫《終極戰隊V2》中，TOAA曾經說過：‘奧秘激發了我的好奇心。’（The mystery intrigues ）
而在《不朽浩克》中，TOBA則說過：‘奧秘讓我在驚恐中作惡。’（The mystery frightens and disgusts ）
從這些方面來看，奧秘本身是具有主觀能動性的，它會對很多存在直接或間接地施加影響，讓它們按照它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或者探究一些事情。
那這麼一來，CAAT無疑也是在被奧秘所驅動的，所以自己來找奧秘，而不是去堵CAAT，確實沒有做錯。
“嚶。”
黑色豆芽搖晃了一下，它的意思是，現在宿主已經在神行界之中了，按照道理來說也就是進入‘奧秘’之中了，但也沒有看到奧秘的本來面貌，除非這一路上見到的那些生命體都是奧秘的一部分。
“所以我覺得吧，這‘七仙女’給我說什麼，其實都不太重要了，因爲我現在懷疑是奧秘想要洗腦我呢，呵呵。”
喪鐘喜歡把事情往黑暗的方向去想，他連TOAA都不信，就更不會相信奧秘了，這種神秘主義的玩意向來都不怎麼好打理，連臉都沒有露過，憑什麼相信？
“嚶。”絞殺覺得這沒有錯，奧秘確實也不值得信任，至少在弄清楚它和CAAT的關係之前，多防一手也是應該的。
不過現在這樣樣子看來，奧秘不光是一層層更高維度的代名詞，怕不是也個自主意識體，還分成好幾面哦。
“我原本還想着，也許時機到了，可以先對付一下第一蒼穹，先拿全能宇宙級的傢伙練練手，唉，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喪鐘又嘬了一口煙，他搖搖頭，朝着一旁彈幾下菸灰：“算了，先繼續吧，我們去第五個生命體那邊。”
第五個生命體位於城市的一處自來水廠裡，蘇明也懶得猜她代表着啥，或者她叫啥名字了。
他現在就是要在七個地點打卡，把這些疑似是‘按鈕’的建築物按下去，然後通往創造界。
衆所周知，TOAA具有的特殊力量就叫做創造之力（Force of Creation），這應該也是來自高層級的奧秘之力中的一種，所以創造界也許就是TOAA的老家也說不定？
反正當初那個金人給自己情報的時候，就說了神行界和創造界，該不會是更高的層級，它也不知道吧？
一邊想着這些事情，蘇明一邊往自來水廠裡面走，很快就看到一個穿藍袍子的女人從機器後面繞了出來，向自己這邊走來。
“嗨，你好，你看我們是走流程？還是你直接說？”蘇明這次都不跟人家寒暄了，也不聽那些謎語一樣的情報了，他直接拿出汽水來做交易。
他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不管自己用什麼態度對待這些生命體，她們都會說一些東西，也許是奧秘安排她們這麼做的，也許是TOAA在背後協助，也有可能是CAAT派來誤導自己的。
這麼多的可能性，猜來猜去也沒啥意思，不如直接讓她們把該說的說完，然後直接給出一個建築物消失的結果呢。
藍色袍子的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喪鐘這麼直接，但她還是伸手接過了汽水，張開嘴巴正準備喝。
而突變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她整個人裂開了，就是物理上的裂開，就彷彿身體內部被異形寄生了一樣，整個人黏糊糊地被一個生物從內部撕成了兩半。
而新出現的生物大概是黑色或者深棕色的，但身上裹滿了膠水一樣的黏液，看得不是很真切，而且形體看起來有些令人發狂的畸形，但那都是其次。
就在它出現的一瞬間，蘇明就感覺到自己腦子裡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炸彈在深海中爆炸，而自己的人也就在不遠處的海里一樣。
脫手的汽水瓶還沒有落地，一種恐怖的壓力迎面而來，對方的攻擊也在同一時間招呼向了他。
“當！”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在千鈞一髮之際，喪鐘彈出手中的光劍，和對方那蟲族一樣的黑色前爪拼了一記。
那個黏糊糊的黑色身影紋絲不動，反倒是蘇明藉着衝擊力，倒退飛離，而作爲戰鬥場地的自來水廠，就在一瞬間被劇烈的衝擊波夷爲平地。
趁機拉開距離的蘇明在數千米外的天空中穩定了身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
“法克，狗日的TOBA，它摻和這事幹什麼？居然把自己的衍生體派出來了，我還以爲這鬼玩意在第三蒼穹時期就死了呢。”
“嚶。”絞殺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幫宿主緩解手腕的肌肉拉傷，對方真是不講武德，一個活了不知道幾兆億年的老怪物，來偷襲宿主一個年輕人。
不過宿主確定那個黑色怪物真的是它麼？剛纔它撕裂藍袍女的時候搞得渾身黏糊糊，遮掩了很多特徵，體型也和宿主前世的記憶中有點對不上，真的是那個傢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