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太好走,在失去了駐守大法師和學徒們的維護後,至聖所絕對可以說是一處兇險之地。
各種各樣的魔法陷阱,趁混亂入侵主維度的一些小魔怪,不穩定的時間和空間環境,等等情況接連不斷地發生。
總之這裡絕對不是旅遊熱門打卡地就是了。
走在最前面的戴安娜在遭遇了一次第四維度鼻涕蟲的襲擊後,喪鐘就不讓她開路了,因爲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被炸得面孔漆黑,至少對於白皮黃心的蘇明來說,他是欣賞不來黑妹的。
“你走最前面。”
把戴安娜拉回來,心疼地幫她擦擦被隱形鼻涕蟲噴出火球而炸黑的臉,蘇明把小表弟踢到最前方去開路。
“我對於魔法是一竅不通啊,先說好,讓我開路不是不行,但是...得加錢。”韋德的面罩下露出了賤笑的表情輪廓,他又開始搓指頭了。。
“加五百。”
戴安娜和普通女人不一樣,她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和特殊照顧,甚至覺得被保護是不榮譽的。
但蘇明的力量在很久以前就不是她能對抗的了,所以只能用大眼睛瞪着男人表示抗議,卻只看到他當場給死侍發錢。
只要錢到位,天神也幹廢,韋德拿了表哥的錢,是真的表現出了不錯的職業精神,他開始模仿邁克·傑克遜的月球漫步,在漆黑的走廊裡開始倒滑步探路。
跟松鼠妹和格溫侍混在一起的哈莉有點好奇,她吃着冰淇淋, 歪歪腦袋問表弟:
“爲什麼你要倒着走啊?”
韋德瀟灑一笑, 嘴角向一側翹起,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只要倒着走,就算我踩上地雷,那爆炸效果也不會影響我英俊的面容, 最多炸燬我的屁股罷了。這叫棄車保帥, 是我從偉大的東方智慧裡學來的,我牛啤吧?對了, 建議所有存在地雷歷史遺留問題的國家, 都學我這套人肉倒退排雷法。”
“這裡是紐約至聖所,走廊上怎麼會有地雷啊?!你當這裡是科索沃戰場嗎?!這裡......”格溫侍忍不住吐槽了, 她的小白眼翻得特別有少女感。
“轟!!!”
可是格溫侍的話還沒說完呢,一直滑步的死侍就踩上了一枚埋在木地板下的‘跳彈貝蒂’, 也就是二戰時期的跳躍式鋼珠地雷, 狂風暴雨般的分離式內容物橫掃走廊, 頓時就把擋在衆人前面的他炸得像馬蜂窩一般,只剩下面罩下的腦袋還算完整。
但他的‘英俊’面容真的得到了保存!
滿身都是血窟窿的韋德依舊屹立不倒, 他只是一臉得瑟地朝格溫侍攤攤手, 意思是‘我說什麼來着’?
這下, 所有女人都看向了喪鐘,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在至聖所裡埋雷, 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嘛?這是哪門子的傭兵習俗啊?
喪鐘也很平靜,他丟給死侍一瓶下水道粘合劑, 讓他把自己身上流血的窟窿先補一補加快自愈,一邊繼續前進一邊解釋說:
“古一大師的時代有着她的特色,我需要在一個已經較爲完善的框架中補充上我的特色,這叫新官上任一直火。比如我告訴卡瑪泰姬的學生們, 在被迫撤離安全屋時要銷燬聯絡文件, 並且在關鍵位置佈置詭雷。”
“嘻嘻嘻...那他們倒是學得挺好的,對了, 蜜糖,你有沒有考慮過去哥譚也開個至聖所分店?”哈莉摟着還在消化信息的戴安娜,朝男人挑挑眉毛。
蘇明卻只是搖頭,拉住她和小戴的手:“有阿卡姆瘋人院在哥譚, 哪個不開眼的侵略者纔會去那裡啊?也就是達克賽德那個頭鐵的了。”
真的是這樣, 一般情況下,DC那邊要是有外星侵略者入侵地球,往往選擇的不是華盛頓就是大都會,紐約和哥譚都不算熱門地點。
“我覺得表哥做得對, 古一大師雖然傳授給了學生們武藝,卻沒有教給他們如何去真正地殺人,更別說野外求生技巧了。”
死侍一邊給自己背上的窟窿裡灌膠水,一邊繼續倒退着趕路,突然話頭一轉,對着無人的方向開始聲情並茂地解說起來:
“大家好,我是韋德·威爾遜,接下來,我將爲你們展示如何在地球上最極端,最危險的小隊中搶到好評和點贊,我將面對表哥這樣的‘秀兒’以及心理學專家哈莉的挑戰,甚至還要面對兇猛的亞馬遜女戰士以及僞裝成松鼠的殘暴人類。在這裡,如果你沒有超高的語言技巧,你甚至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
“等等啊,僞裝成松鼠的殘暴人類?”松鼠妹打斷了僱傭兵的喋喋不休,她指指自己的鼻子:“你從哪裡看到我殘暴了?我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孩子!”
“就是,而且你介紹的時候,還把我們三個忘掉了。”
格溫侍嘆了口氣,還指指身邊一直好奇地四處打量,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北極星和緋紅女巫兩姐妹。
於是死侍從善如流,再次說起了改版後的開場白,就這樣,一行人快快樂樂地向着鍋爐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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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目的地很快就抵達了,解開一條條猶如大腿粗的附魔鐵鏈,稍顯沉重的黑色大門,推動時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門扉後鋪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熱浪。
此時作爲封印的鍋爐還算完好,但爐膛其中透出了赤紅的火光,顯然,一直沉睡着的古老者在今天醒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將至聖所從主維度移動到破碎領域刺激到了什麼敏感點。
“噬神者,麻煩你了。”喪鐘指指那鍋爐,朝隊伍最末尾的小黑胖子做了個請的手勢,也讓女人們讓開一條道路:“只要拿起這個巨大的着火罐子,我們就可以繼續接下來的步驟了。”
變化成黑色肥胖侏儒的噬神者點點頭,雖然眼前的這個封印中存在着一個很強大的生命,但看起來它並沒有什麼惡意,那火光甚至看上去還有點友善的感覺。
他穿過人羣,來到固定鍋爐的衆多法陣前,觀察了一番能量流動方向後,用臍帶一樣的彎管舌頭,猛地朝法陣中那麼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