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哈莉一起出現的,除了毒藤女,還有少年泰坦整支隊伍,衛星上線,和魔法的兼容工作也完成了,還留在永恆之巖幹嘛,吃全罐頭宴麼?
達米安知道了蘇明打算拿哈莉釣魚,他自告奮勇地表示少年泰坦可以幫忙盯着魚漂。
蘇明想了想,其實只靠衛星盯着也可以,不過派出少年泰坦也有好處,畢竟魚上鉤了是一說,有沒有人打算搶魚是另一說。
這魚餌是丟出去了,至於是釣上小丑還是狂笑都沒可能。
當然,如果上鉤的是小丑,蘇明打算和他談個交易。如果上鉤的是狂笑,就沒什麼好談了,直接弄死。
上次砍頭都沒死,這次剁成肉餡再燒成灰試試,如果還不行,就去‘命運’和‘死亡’那裡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蘇明自己則和綠箭和戴安娜,外加一個猩猩,領着影契小隊去三個魔法支柱佈置法陣,完成之後留影契在永恆之巖看家。
任務是一旦發現狂笑的蹤跡,他們就開啓地球防護法陣,看能不能阻止狂笑在多元宇宙之間的傳送能力,來一套關門打狗。
綠箭的衛星是舊貨,那麼必然會有保密性上的漏洞,蘇明也知道,但他本來就把它當作一個蜜罐。
如果有人黑入這顆衛星,比利吳就可以通過信號反向追蹤對方黑客的位置,現在地球上的信號源,就像禿子頭頂上的蝨子一樣顯眼。
所以在鎖定了羞辱小隊的位置後,至尊法師直接一個傳送門,就把哈莉他們丟到了墮落騎士的身後。
論輔助能力,還是法師比科學家更強一籌,就這隨時隨地的傳送門,比正聯的爆音科技可靠譜多了。
鑽進蜜罐的自然不是隻有羞辱小隊,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反派也想看看地球現在的情況,甚至比利還認出了天眼會的黑客,對方的手法他很熟悉。
然而真正聰明的人,蝙蝠俠、小丑、狂笑、盧瑟,全部沒有上套.......
但也不是完全沒用,如今這個時間,各方勢力交錯,非我即敵,而羞辱小隊裡有着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戰地醫生。
這已經是戰爭了,醫生總是有用的,隊伍中的其他人可沒有蘇明這麼強的自愈能力,就連同爲喪鐘的辛迪,她如果腦袋掉了也會有生命危險。
辛迪現在在正義大廳幫蘇明監視正聯的動靜,兩人通過X金屬的共振隱秘聯繫,順便擺給盧瑟或者狂笑看看喪鐘在哪裡,能不能誤導成功只看天意。
他知道自己哪怕把夜幕大劍借給辛迪,蝙蝠俠依舊會懷疑她的身份,可這僞裝本來就不是給蝙蝠俠看的。
夜幕大劍一方面是借給辛迪用來戰鬥和聯絡,另一方面則是向蝙蝠俠表明,這個喪鐘是蘇明信任的人。
蝙蝠俠知道夜幕大劍和X金屬的珍貴,能從蘇明手裡拿到夜幕大劍的喪鐘不管是從哪個平行世界來的,必然是受到信任的人。
他當時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說破辛迪的身份,那麼作爲陌生人外加傭兵的辛迪自然會被趕出正義大廳,對於盧瑟和狂笑的戰術欺騙也就會失效,好處是保住了正聯的情報。
要麼蝙蝠俠看破不說破,那麼辛迪會把情報交給蘇明,但她同時也會幫助正聯戰鬥。
這就是選擇題,也許巴里傻乎乎地看不出來,但蝙蝠俠明白,這是蘇明在向他傳達一個意思:“她是我介紹的傭兵,你愛用不用。”
蝙蝠俠還是做出了冷靜合理的選擇,他僱傭了辛迪,而起沒有向任何人說明辛迪的身份。
根據辛迪剛剛傳回的消息,榮恩獨自一個人飛火星了,正義聯盟其他人處於短暫的休息期,她還沒做過這麼輕鬆的任務呢。
在正聯餐廳桌子上趴着假寐,什麼都沒幹就把錢賺了,地球負11怎麼就沒有正義聯盟這樣的傻子組織呢?
對於她的疑問蘇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地球負11的世界觀跟主世界完全不一樣,除了布莉絲根本沒有超級英雄,如果想輕鬆地賺錢,不如多接些亞馬遜議會的任務?
只不過傳奇小隊被布莉絲俘虜,她不知道會拿他們搞什麼。
兩人間的無聲交流暫且不說,此時的蘇明幾人正在亞馬遜雨林的深處,黑燈瞎火地幹活呢。
戴安娜看着身邊的蘇明,小臉上有些無奈的樣子,因爲這個異世界喪鐘又頂替別人的身份了。
此時的蘇明穿着黑色的襯衣和披風,頭上戴着寬檐帽子,一條寬皮帶上彆着一把細劍,腳上的靴子後面還有馬刺。
“你這又是演什麼戲?”
戴安娜湊近了蘇明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就像是嬰兒油的味道,這大概是正聯統一採購的洗髮水。
也是,戴安娜是從不潛行從不僞裝的,嗅覺敏銳的豹女在幾公里外就能聞到她的氣味,她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蘇明攤開手上的皮手套握了握,寬眼罩下一臉驚訝地看着她:“咦?你不認識這套打扮嗎?按理來說他可是超級英雄界的大前輩啊。”
戴安娜抱着胳膊,看着影契小隊給一顆能夠行走的樹木上篆刻魔法符號,撇了撇嘴:“你知道他是個虛構人物吧?”
“知道,但他起源於1919年的報紙故事,那時候正義會的那些人都還沒出生呢。”
一邊說着,蘇明隨手抽出金色細劍,在一旁的樹幹上飛快三劍,刻出一個‘Z’來。
他頓時感覺到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目光,十分不爽地在暗中看着他,大概是在古樹議會的地盤上還破壞樹木,引得萬物之綠有意見了。
夜晚的雨林中怪影重重,尤其是密林深處總是很難分清藤蔓和毒蛇,遠處還傳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怪叫聲,就像是咕咕咕的敲打聲。
戴安娜只能承認蘇明說的有道理,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佐羅活動在1800年左右,可真是夠早了,可以說是被記載於書本上的第一個超級英雄。
她自己雖然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咳咳,可是她不想讓蘇明知道。
“那跟你進入叢林扮演佐羅有什麼關係嗎?佐羅就算真的存在過,他活躍的地方也是中美洲的葡萄牙殖民地,不是南美的亞馬遜流域。”
蘇明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考慮如何回答戴安娜的疑問:“......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變成印第安納·瓊斯跟雨林更配?”
戴安娜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爲什麼又要變裝?在哥譚騙吃騙喝我還能理解,可在這裡有誰看?”
“那可說不定,盧瑟是肯定有衛星的,狂笑有沒有監視手段我也要防範,我不希望他們發現我在這裡。”蘇明笑着解釋,嘴脣上的假鬍子翹了起來。
戴安娜捏着下巴,看向一旁坐在樹幹上的奧利弗:“綠箭,你不覺得在森林裡扮演佐羅有些怪嗎?”
奧利弗用箭頭修着手上的老繭,保持手指的敏感度,聞言後指了指自己的制服。
如果不是爲了致敬羅賓漢,誰穿一身綠啊?就算要在荒野中行動,難道他不知道迷彩服更合適嗎?
自己一直在扮演現代羅賓漢,人家喪鐘演一會佐羅玩玩,很好理解不是麼?
戴安娜嘆了一口氣,她抖抖披風帽沿上的露水:“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做自己不好麼?”
“我們本來就是蒙面英雄,不露臉的。”奧利弗委屈地攤攤手。
“如果露臉,就沒有驚喜了。”
蘇明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子如果遇到狂笑或者他的小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假佐羅就是喪鐘,那麼只要遲疑零點幾秒,蘇明一次爆發突襲至少能搞定一個敵人。
“那麼是不是還意味着爲了演戲更像,你還要壓制自己表現出的實力?”戴安娜就關心這個。
蘇明以一個瀟灑花哨的動作還劍入鞘,還真是有些佐羅的風度:“這個不用擔心,我可是全武器大師,就算只用細劍,戰鬥力還是有保障的。而如果遇到強敵,就說明找到正主了,直接拿出實力殺掉也不算浪費一次煙霧彈帶來的機會。”
“好吧,希望你的計劃有效。”戴安娜一臉不相信地搖搖頭。
蘇明也沒有解釋在正義大廳有個喪鐘的事,自己變裝也就是隨手的事情,能不能成都無所謂,爭取些戰術優勢已經是習慣了。
“別想那些了,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蘇明拍拍手,黑色的手套發出了皮革的聲音:“關於佐羅的笑話。”
奧利弗把箭插回箭壺,雙手撐着樹幹:“哦?說說看。”
“佐羅喜歡在殺人之後在現場刻下Z字標記,有一次他殺了個壞蛋,隨手在牆上刻了字,卻發現字不太工整,於是他又刻了一個,還是不滿意,就又刻了一個,還是不行。漸漸的房子裡都是ZzzZzz,然後......他就這麼睡着了。”
彷彿寒風過境一樣,綠箭和戴安娜都打了個冷顫,這是什麼冷笑話啊,這笑點在哪裡啊?就算是哈莉在這裡,都笑不出來吧?
遠處不知什麼動物的叫聲又一次清晰地傳來,林間驟然顯得特別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