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聽我說,有個很危險的傢伙出現在了紐約,我現在必須把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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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揹着雙手,站在白宮的總統辦公室裡,他是剛剛從遙遠的歐洲飛回美國的,因爲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可以說糟糕到極點了,這讓這位最近心情不錯的局長的心情一下子壞到了谷底,但沒辦法,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是嗎?
面對尼克.弗瑞的強硬,老總統卻表現出一臉的懷疑:
“就因爲一個傢伙出現在了紐約?你們就要把我送走?不不不,我不會走!我就在這裡!”
他的手指敲在桌子上,他斬釘截鐵的說:
“這裡是白宮,這個國家的象徵,這個國家最安全的地方,我哪裡都不會去!難道說,弗瑞,你沒有信心保護好我嗎?”
神盾局局長聳了聳肩: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總統先生,這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他不是衝着你來的,我只是覺得,接下來的局面會很尷尬,如果你還留在白宮的話。”
他沉吟了片刻,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機票:
“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去歐洲訪問的日程,不要擔心,總統先生,接下來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的。”
“噔噔噔”
老總統還想說話,敲門聲響起,片刻之後,神盾局特工羅曼諾夫走入辦公室,在弗瑞耳邊說:
“他們來了...足足2000人,聲勢浩大。”
弗瑞點了點頭:“他們去哪了?”
羅曼諾夫面色有些尷尬,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他們去了三角翼大樓...神盾局的總部。”
弗瑞不愧是能當上局長的人,聽到這壞消息,他依然面色如常,他低聲說:
“那就把重要職員都撤出去,7層以下清空,隨便他們鬧吧。”
“這樣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聲譽嗎?”
羅曼諾夫有些擔心,面對黑寡婦的擔憂,弗瑞哼了一聲:“實力不足的時候,拿什麼保住聲譽?更何況,他們不是我們現在急需關注的問題。”
“但科爾森犧牲了!”
黑寡婦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就死在他們手裡!”
弗瑞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他握在背後的拳頭攥緊了,但他的聲音依舊平穩:
“不...他沒死,他只是去執行了一個...特殊的任務。”
另一邊,紐約的第五大道,這最繁華的街區今天也一如常往,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之前發生過的變種人遊行沒有能影響到這裡,這裡依然是一片繁華。
不過就在上午10點鐘的時候,一身黑衣的賽伯出現在了第五大道的入口,他漫步向前,就和普通的遊客沒什麼區別,只是在他身後,是超過2000名變種人的龐大隊伍,黑壓壓的一片。
起初人們以爲這是和之前一樣的遊行隊伍,也沒有太關注他們,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支隊伍沒有亂七八糟的標語,沒有人喊着稀奇古怪的口號,他們就那麼沉默的向前,在最外圍那些,是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在脖子上紋着黑色魔鬼紋身的傢伙,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味道,一看就不好惹。
而這種沉默伴隨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就像是黑暗的濁流一樣,在頃刻間就從第五大道的入口處傾瀉而出,將整條街道堵得嚴嚴實實。
從其中很多人的特徵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夥變種人,他們跟在最前方的那個黃種人身後,就像是最忠實的追隨者,而那個黃種人則很面生,在紐約幾乎沒人認識他,不過但凡認識的那些,都知道這位有多麼的不好惹,所以儘管殺氣騰騰,卻沒有一個警察在這時候出面維持秩序。
“幹NM的變種人!滾出我們的城市!”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街道邊的人羣裡響起,伴隨着聲音扔過來的,還有一塊吃剩了一半的漢堡,正好砸在賽伯的腳下。
他停住腳步,伸出左手,前進的隊伍在這一刻轟然停下,在圍觀者心中,就如同一把重錘轟然落下。
膽小的傢伙已經意識到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了,他們趁着這機會跑走了,但更多的普通人則停留在原地,他們的好奇驅使着他們想要看看事情的發展。
賽伯左右看了看,朝着剛纔那聲音響起的方向走了過來,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一個不像好人的壯漢朝他走過來,都會下意識的躲閃,於是在一片沉默當中,賽伯看到了一個滿臉桀驁,金色短髮,帶着耳環,穿着很新潮的年輕人。
他看着賽伯,毫不畏懼,雙眼裡甚至有種挑釁之意。
“是你喊的那句話?是你扔的食物?”
賽伯輕聲問到,那年輕人哼了一聲,扭過頭,根本不理會賽伯的問題,他似乎不屑於和低賤的變種人說話,賽伯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呵呵一笑,他的聲音在這一刻突兀的在整個第五大道的上空響起,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變種人和普通人的耳朵裡。
“你看,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這樣的雜碎,他們會因爲你的穿着,因爲你的膚色,因爲你的種族而嘲諷你!如果對於他們的辱罵你不迴應,他們就會開始毆打你!如果面對他們的毆打你還不迴應,他們就會搶走你所有的東西!最後再拿走你的命,拿走你最後的尊嚴!”
“我這個人活的很簡單,有人罵我,我會迴應他...用這種方式!”
“砰”
賽伯揮起一巴掌,把眼前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抽飛到了半空,他控制了力道,沒有致死,而是讓他在空中翻滾了十幾個圈,最後落在了剛纔漢堡的落地點上。
這一幕讓所有旁觀者,不僅僅是變種人,還有普通人驚呼出聲,大概這座城市從沒有誰趕在這麼多人的關注下,這麼肆無忌憚的使用暴力。
當場就有幾個不忿的年輕人衝了出來,但他們還沒接觸到賽伯,就被一擁而上的魔鬼幫成員狠狠的暴揍,拖着身體扔在了第一個年輕人身邊。
賽伯走到了那年輕人眼前,他蹲下身,揪住了他的頭髮,剛纔那一巴掌抽的狠極了,如果沒有意外,這年輕人大概在接下來的2個月裡,得依靠喝粥維生了。
“你看!我回應了他的羞辱,他害怕了!你們猜,下一次他在遇到我,他還會這麼大無畏的出言不遜嗎?”
賽伯的聲音在第五大道上回蕩:“只要讓他們下一次再張開嘴的時候,臉頰還會隱隱做疼,他們就不敢再罵你了。”
說完,他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指了指地上的漢堡:
“吃了它,孩子,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那年輕人看着賽伯的眼神裡滿是恐懼,他能感覺到,賽伯只需要一用力,就會捏碎他的肩膀,他是個大無畏的英雄嗎?他能在暴力的壓迫下依然高昂着腦袋嗎?
不...他不能,他只是個小混混而已,所以他屈服了,他嗚咽着張開嘴,將扔掉的食物吃進嘴裡,臉上滿是屈辱。
賽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扭頭看向被扔在一邊的幾個人類,他輕咳了一聲:
“各位,你們是對我維護自我尊嚴的行爲有什麼異議嗎?”
其中一個最壯的傢伙滿臉的不服氣,他吼叫着:
“雜碎!你們這些雜碎!你們這些只會用暴力的雜碎!”
“砰”
下一刻,一隻穿着皮鞋的腳就踹在了他的嘴上,十幾顆碎牙到處蹦跳,鮮血在這一刻綻開,路邊膽小的人甚至發出了尖叫,賽伯面色平靜的看着這一幕,他走上前,做了個側耳傾聽的動作,他疑惑的問到:
“怎麼回事?我剛聽到你有你有意見?”
他轉過頭,看着其他人,看着身後的2000人,他高聲喊到:
“你們聽到他的反對意見了嗎?”
謝爾蓋一邊擦着皮鞋上的鮮血,一邊聳了聳肩:“不,沒有!老大,我什麼都沒聽到!”
凱瑟琳無聊的喝着奶茶,聳了聳肩:“沒有,我沒聽到。”
學霸阿爾溫推了推眼鏡:
“他沒有意見,老大,相反,我看他對我們維持尊嚴的行爲滿臉贊同呢。”
賽伯聳了聳肩:
“你看,維持尊嚴就是這麼簡單,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但我相信,經過我今天的示範,你們肯定能學會...第一個人嘲笑你,你揍了他,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在嘲笑你了。”
“別被人類的那些禮儀道德洗腦了,我的同胞們...他們自己都說了,我們是變種人,我們和他們...可從來都不一樣!”
他看也不看那幾個倒黴蛋,他邁步繼續向前,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甩了甩:
“暴力?暴力可是個好東西...當你們被羞辱的時候,你們得善用它!我們與人爲善,可不代表着我們會任人欺負。如果有人告訴你,用暴力保護自己是錯的...那麼就讓他來給我說!看看他能不能說服我!”
龐大的隊伍緩緩向前,那幾個倒黴蛋被扔在街道中心,在2000個變種人之間,他們只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在被從人羣中隔離出來之後,他們從沒意識到,自己是這麼的弱小,是的,他們從來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強大。
“嗨,夥計!”
一個流浪漢打扮的傢伙蹲在了那個趴在地上吃漢堡的年輕人身邊,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流浪漢低聲說:“昨天我在這乞討,你把我所有的錢都搶走了,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再來,就打斷我這樣的變種人雜碎的腿...現在我又來了,而且你猜我我突然學會了什麼?”
一根黑色的骨刺從這流浪漢手心竄出來,被他握在手中,他在那年輕人耳邊低聲說:
“我其實根本不用怕你這樣的雜碎!我7年前被從學校趕出來的時候,我就該學會的,但現在學會...其實也不晚,不是嗎?”
“噗”
骨刺刺穿了那小混混的手掌,將他死死的釘在地上,流浪漢沒有殺他,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再沒有了之前那種畏畏縮縮的感覺,相反,他就像是個大人物一樣,搖晃着身體,跟在這變種人隊伍的最後,謝爾蓋扭頭看了他一眼,那森嚴的目光讓他有些固態萌生,但很快,他就揚起了頭,直視着謝爾蓋的雙眼:
“我要加入你們!”
謝爾蓋看了一眼被釘在路上哭嚎的年輕人,又看了看他手心裡呲出來的骨刺,光頭大漢聳了聳肩,將手裡果汁放在他手裡:
“那麼,歡迎加入魔鬼幫,小子。”
流浪漢歡呼一聲,他高舉着手,就像是過節一樣,他看向街道上的每一個人,最後,他伸出雙手,像一頭大猩猩一樣,對那些雙眼裡滿是畏懼的路人喊到:
“看到沒有!我是個變種人!我TM就是你們唾棄的變種人!是你們害得我不敢去學校!”
他的眼眶裡泛紅,他大聲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但我現在不怕你們了!雜碎!我再也不怕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