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就這樣在流逝,幻吟風的生辰已不剩幾日了,可是逍遙王府內卻不見一點喜氣與忙碌,倒是王爺與雲鳳公主的留言席捲了整個王府。
“聽說了嗎?自從公主來了以後,王爺可是再未理會過慕家小姐了呢!”丫鬟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的無非就是自家主子與雲鳳公主的舉動。
“不理會慕家小姐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王爺甚至連早朝也不去了呢!”一名粉衣丫鬟面露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嗎?自從公主搬進落心院後,王爺連一步都未踏出過落心院呢!”另一名綠衣丫鬟也直點頭。
“這麼說,王爺是開始冷落了慕容小姐了?”一名黃易丫鬟驚喜的提問,可見她對慕容御熙的不滿。
“這是自然,誰讓她心這麼壞,小雪那麼可愛,她卻害她強暴慘死,”幾名丫鬟一臉怨恨複議。
衆丫鬟嘰嘰喳喳的說着,沒有發現她們正議論的主角之一就不遠處,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
“小姐!”翠兒擔憂的看着慕容御熙沒有表情的側臉。
這幾日小姐心情不好,一直悶在自己的屋子裡,連醫藥房也不曾去過。今日,他好不容易說動小姐出來走走,卻聽到這樣的留言。
慕容御熙只是撇脣嘲諷一笑,呵呵,冷落?幻吟風從來就沒有對她熱情過,何來的冷落?不過她倒是小看了這些丫鬟們對她的恨意啊!
“你說王爺最終會不會將慕容小姐趕出府去啊!”那名粉衣丫鬟期待的問。
“那是自然,聽說公主第一天進府裡,慕容小姐就得罪了雲鳳公主呢,被王爺趕走是早晚的事。”
慕容御熙脣角微揚,美目中蘊着一絲嘲諷,還真是抱歉了,恐怕不能如他們所願了,幻吟風欠她一條命,除非自己想走,否則他是不會趕她走的。
何況,他的病還需要她來醫治。
“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王爺立了她爲王妃,那我們不是慘了?”丫鬟們皆鬆了一口氣的拍拍胸脯。
呵呵,她慕容御熙還不稀罕這麼一個王妃的位置,不過。
“不過真的好羨慕雲鳳公主啊,王爺對公主真的是極爲疼寵啊!”那名綠衣丫鬟突然說道,一臉的豔羨。
“是啊,我聽落心院的丫鬟說,王爺還親自爲公主穿上斗篷呢!”黃衣丫鬟捧着臉,一臉的豔羨。
“我聽說公主身子骨似乎很弱,王爺爲了公主還將秦大夫調到了落心院內,就是爲了調理公主的身子呢!”
“總感覺王爺與公主更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反倒不像兄妹了。”綠衣丫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呵呵,總算是還長了個眼色,慕容御熙眼底閃過絲嘲弄,幻吟風本就沒把雲鳳公主當妹妹看待。
“是啊是啊!我偶然一次路過落心院外的湖邊還聽見有笑聲與琴笛合奏的聲音呢。”哪知那粉衣丫鬟聽了,竟激動的直點頭,合議。
慕容御熙這才微微檸眉,湖邊?
“恩恩,我也聽見過一次,那時我還覺得奇怪呢,那亭子周圍明明沒有廊橋,亭子上怎麼會有人的,結果竟看到王爺與公主在亭上合奏,那個畫面真的好美呢!”捧着臉,丫鬟一臉嚮往與激動的說。
是那個亭子嗎?慕容御熙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座白色的亭子。
難怪她初見亭柱上的浮雕時覺得怪異,原來那座亭子是幻吟風爲了幻如凝而建,而浮雕上的龍鳳既是幻吟風與幻郇子的影射。
所以他才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亭子?因爲不像任何人的氣息污穢了那座亭子?那個只屬於他與幻如凝的地方?
那麼玉桌上蓋着綢緞的就是箏琴嗎?是送給雲鳳公主的禮物?
“小姐,他們都是瞎說的,您別往心裡去啊!”翠兒擔憂的說道。
而慕容御熙根本沒有聽見翠兒說了什麼,鶩然擡起臉,提起裙襬朝湖邊跑去。
“小姐,小姐!”翠兒忙遁在後面急喚了幾聲,但根本追不上用輕功的慕容御熙,轉瞬間慕容御熙便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這才收回視線,淡淡的瞥了眼那羣丫鬟,在望向慕容御熙跑離的方向,脣邊揚起抹歸依的弧度。
尚未到湖邊,慕容御熙便已聽到那悠揚的琴簫合音,優雅婉轉琴韻中夾入柔和的簫聲,琴音和平中正,夾着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同時漸漸移轉,甚是和諧。
終於站立在湖邊,遠遠的看見兩道身影在飄渺的輕紗裡,女子撫着琴,男子吹着蕭,唯美的令人窒息。
但慕容御熙的心卻在陣陣的抽痛着,她一直以爲她是懂幻吟風的簫聲的,懂他那帶着幾許淒涼與絕望的寂寞,以爲斷魂崖上的那一刻是他們所共有的秘密,因爲那一刻,她貼近了他如深淵般不可探測的內心。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根本不懂,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爲是。
他的寂寞與悽亮與絕望的寂寞,孤獨與絕望皆是因爲他的簫聲中少了他深愛的女子的琴韻。
他的寂寞悽哀只爲他的凰,當他的凰再次飛回他的身邊,他的世界再次點亮,而那一刻,他的簫聲也圓滿了。
淚緩緩滑過慕容御熙絕美的容顏,隱沒入大地。
這一刻,她瘋狂的嫉妒着幻如凝,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嫉妒過一個人。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爲什麼?爲什麼只有幻如凝能得到幻吟風的全部的關注,全部的愛?
如果幻如凝消失了該有多好,那麼風的視線就不會再只停駐在她的身上了。
溫暖的陽光下,這座與世隔絕的山坡上一片粉紅青綠的溫馨暖色,芳的花兒,青茂的草地,清脆的鳥鳴織成嚶嚶的諧美旋律,蟬兒則無休止滴鳴叫不停,幾隻美麗的蝴蝶飛揚在紅粉間。
遠處,一名女子坐在竹屋外纏繞着美麗的花草的鞦韆上,被虛幻的雲霧籠罩着瞧不清她的容貌,只覺得一襲無塵的白色似夢幻地坐在那兒,徹底融入這片天地間。
輕撫着剛摘下粉紅色花草,女子輕輕的嘆息着,幽幽的嘆息中似有無限的惆悵。
御兒,你還不懂愛啊!
只有當你經歷過那個劫難厚,你纔會明白真正的愛吧。
“風哥哥,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爲什麼府裡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這日午膳時,幻如凝終於問出了心頭縈繞已久的疑惑。
而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們皆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連總管也難免驚訝的樣子,幻如凝也猜到了個大概出來。
突然想起,似乎風哥哥從來都不曾單過生辰,在紅城時她還不懂,因爲長期居住在東園的她每次生辰也是隻有父皇,母后與風哥哥在她的身邊,她並不知道生辰應該不同,到了卞陽她也仍是沒有察覺,因爲卞陽行宮裡只有她與風哥哥。
可是當六年後再次回到紅城,他卻知道了,不該是這樣的,尤其是身爲皇室王爺的風哥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風哥哥似乎對自己的生辰十分反感。
“我沒打算辦壽宴。”幻吟風說的輕描淡寫,眼神有些冷漠。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打算過生辰,別人過壽是爲了慶自己的生日,可是,這一天對他而言確實沒有絲毫的意義,或許該說,這是他唯一的脆弱與不想觸及的傷痛,他不覺得有什麼好慶祝的,反而他想要徹底的遺忘這樣一天。
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讓如兒以外的任何人蔘與他的生活,他只需要如兒陪在他身邊就好。
因爲,只有如兒纔是他唯一慶幸自己存在過的幸福。
“爲什麼啊?”幻如凝小心翼翼的探問。
“呵呵,小公主太多心了,只是因爲單純的不喜歡罷了,”抹抹她的發,幻吟風輕笑道。
抱歉,如兒,唯有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因爲我希望你看到的永遠是一個完美的風哥哥,而不是一個充滿着黑暗與無奈的懦弱靈魂。
“所以你不會過生辰嘍?”幻如凝揚起抹甜笑,但笑容卻危險。
哼,風哥哥當她還是三歲的孩童嗎?這麼好騙?
“如兒會和風哥哥過的,不是嗎?”幻吟風含笑道。
“這不一樣。”幻如凝立即放下筷子,嘟起脣。
哼哼,反正她不急,她不介意慢慢慢來挖掘,不過,得先把他跨出第一步才行。
如果是她的希望,他不介意去完成,反正也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宴席罷了。
“恩,恩!”幻如凝立即笑眯眯的點頭,雙眼晶亮。
“好吧。”無奈一嘆,幻吟風妥協了,朝一旁的總管吩咐,“聽見公主的話了?命府裡開始籌備壽宴,準備帖子,三品以上的官員都送去,三品以下就不必了,明日就將帖子送出去吧。”
“是的,小人一定辦的妥妥貼貼。”總管立即恭敬道,眉眼都笑彎了。
“現在可以繼續用膳了吧。”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愉悅了,拿起公筷夾了片酸辣茄子放入她的碗裡。
事實上總管到現在仍想不明白王爺爲什麼要準備公筷,本來他以爲王爺是喜潔,可是當他發現他會夾走公主碗裡不喜歡吃的菜色沒有一絲猶豫的吃下去時,這個想法被排除了。
可是,既然王爺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爲什麼要準備公筷呢?真是。
“當然了,如兒怎麼會浪費這麼多美味呢?”幻如凝無辜的衝着他一笑,喜滋滋的咬下茄子。
幻吟風無奈極了,這丫頭是打定主意吃準他會緊張才故意這樣做的。
可剛鬆下一口氣,她的問題又來了。
“風哥哥,你都沒有吃哦。”幻如凝睜着一雙純淨的清澈水眸定定的瞅着他。
看着她這種情,幻吟風頭皮一麻,想起半年前她殘害他的味覺時,就是這個神情。
“不會,我是因爲見如兒剛放下筷子,纔有些擔心的。”提起十二分精神,幻吟風忙解釋,語氣裡透着絲討好的意味。
“風哥哥你在緊張什麼啊?”幻如凝佯裝不懂,雙眸無辜的眨啊眨。
嘻嘻,風哥哥這個樣子最可愛了。
“沒事。”幻吟風無奈的苦笑,知道自己逃不過,心下也有了讓自己的味蕾受罪的準備。︱橘園*夭夭︱
只是,舌頭卻已經因回憶中的味道而有些麻痹了。
哎——
“來,風哥哥張嘴。”幻如凝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顆珍珠魚丸放進幻吟風微張的嘴裡。
幻吟風的微怔,素來溫柔淡然的俊容上難得出訝異之色。
“風哥哥,不好吃嗎?我以爲你喜歡吃清淡點的菜色。”幻如凝無辜的眨眨眼,眼底卻閃過一絲頑皮的狡黠,“還是風哥哥的口味變了,想要吃點辣味?”
“不,不用了。”幻吟風忙不迭的搖頭。
幻如凝笑得得意極了,心底卻是爲他心疼。
風哥哥,你究竟想瞞我到何時呢?他以爲他將藥放入茶杯中就可以騙過她嗎?只是她不想讓他更加難過,纔在他面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但每次見他喝“茶”,她都會陣陣心痛。
每每只要想到這裡,她就難過的想哭。
雖然這次風哥哥回來後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她也沒有他再喝那種藥了,可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好像這是一個短暫的夢境一般。
當天下午,逍遙王生辰在即的消息瞬間浸透到了王府的每一個角落,王府張燈結綵的忙碌起來,下人們個個顯得精神奕奕,人人興奮而激動。
第二日,請帖便已送至御京城內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手上,拿到請帖的官員各個激動不已,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自己收到了逍遙王壽宴的請帖,而沒有收到請帖的官員皆懊悔不已,就很自己官階小,失去了一次與神接近的機會。
當總管持着請帖來到臣相府外時,卻被攔住了,這讓總管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惱怒。
剛纔他送請帖時,哪個官員的侍衛聽到他的身份不是一臉的惶恐客套,那些官員哪個不是一臉諂媚的親自出府迎接?雖然太子殿下的門人不是很熱衷,卻也有些畏懼王爺的權勢,接下了請帖。
可到了這兒,他卻吃了閉門羹?
“請通報諸葛臣相,逍遙王府的總官,特來送請帖。”總管有禮的說道。
“我們大人對宴會不感興趣,請回吧。”侍衛冷聲道。
他們的大人本就不喜歡這種宴會,對於太子殿下以外的事情沒有一點兒興趣,即使是皇上也請不動大人。
加上逍遙王與太子殿下現在的關係極爲緊張,作爲太子的左膀右臂,他們家大人自是不會赴這個壽宴。
“你.....”看着侍衛自作主張的模樣,總管有些氣結。
“這是在做什麼?”臣相府的總官走了出來,擰着眉問。
因爲自家主子即將下朝回府,總管特意出來迎接。
“我是逍遙王府的總管,奉了王爺的令,特來送請帖的。”逍遙王府總管有禮的顎首,道。
“逍遙王府?”臣相府的總管雖不似侍衛那般無禮,卻也有些遲疑,看來與那些侍衛想的差不多。
“臣相大人對宴會素來不熱衷,甚至連皇上擺得御宴也極少應邀,恐怕......”那名總管遲疑的話突然停了下來,視線瞥了眼別處,態度突然恭敬起來。
逍遙王府的總管有些不解的順着那總管的視線望去,卻見一頂素雅的轎子正朝臣相府緩緩而來,原來是諸葛孔照回府了。
諸葛孔照走下轎子,一襲灰色長袍的他竟然感覺不到身上任何的氣息,,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大人。”相府的總管恭敬的躬身,侍衛們也跪地請安。
這就是諸葛臣相嗎?逍遙王府的總管望着諸葛孔照,神色有些驚訝。
他見過不少高官王侯,卻從不曾見過這樣的一名身份顯貴卻一身子然氣息的男子。
根據傳聞,諸葛臣相該是一個極爲有才華的男人,卻是一個容易被人忘記他存在的男人,他曾想,或許是因爲外貌不揚,但如今一見,他竟擁有如此年輕俊美的容貌!
只是爲何明明該是一身耀眼光環加身的男人,卻是一身的灰色氣息。
而且,他竟然在這名諸葛臣相身上隱隱看到些許王爺的淡漠氣質,難怪這名男子會被稱爲“再逍遙”,他突然覺得,他與王爺該是同樣意中人,不過王爺是外表的僞裝,而他是真正的清心寡慾。
而諸葛孔照卻是一直低垂着眼,目不斜視的走上階梯,踏進門檻,就好像看不見周遭的人一般。
眼看諸葛孔照就要走進府內,逍遙王府的總管這才恍過神來,忙激動的喊道。
“諸葛臣相請留步,小人是逍遙王府的總管。”他的語氣不由得恭敬起來。
“什麼事?”淡漠的聲音有些虛無。
“是....是這樣的,王爺壽辰將至,特命小人發帖宴請臣相。”不知爲何,而對着一身淡然的諸葛孔照,總管竟不自覺的渾身發顫,嗓音也有些發抖了。
諸葛孔照聞言,低垂着眼微微沉凝了片刻,良久,才揚聲,“總管。”
公主在王府裡,那麼逍遙王壽宴之日公主必定會出席了,正好,他也看看公主現在是否還好,而且,太子殿下應該也會前往吧。
“是!”臣相府的總管立即會意,上前恭敬的向逍遙王府的總管手中接過請帖。
諸葛孔照便不再停留,踏進府內,徑直消失在呆楞的逍遙王府總管的視線裡。
然後,逍遙王即將在府裡舉辦壽宴的消息瞬間席捲了整個御京,成爲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又一個話題。
太子宮
“風雨,幻吟風的壽宴過後本宮仍不能將如兒帶回來嗎?”幻郇子單手支着下顎,看着眼前精緻的燙金請帖,幽暗的黑眸中閃爍着看不懂的光芒。
自從風雨上次出現後,他便留在了他的身邊,也不知爲何,一種直覺竟讓他相信了這個算得上陌生的男人。
也許是因爲他將舅舅驅逐出了御京吧!畢竟舅舅還是他唯一的血親,即使這次做了這樣的事,但他也是爲了他,雖然做法不能爲他所接受,但是,他也無法真正去傷害舅舅。
風雨替他做了安排,這樣也好。
“請太子多忍耐幾日,因爲只要血聖仍留在逍遙王的身邊,我們的籌碼就無法起效。”司徒風雨冷漠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籌碼?能讓幻吟風不得不放棄如兒?”幻郇子犀利的眸光直直的刺探入司徒風雨無波的冷眸裡。
他有感覺,這與幻吟風的病有關。
“請太子不用着急,再過幾天太子自然便會知曉。”司徒風雨清明的嗓音依舊冷漠無波。
他可以幫助他們,卻不能透露先機。
幻郇子不再說話,視線再次轉移至手上帖子上,神色冷然的望着帖子,冷漠的俊容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終於,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已到了幻吟風生辰的前夕,而壽星幻吟風卻始終是不溫不淡的態度,就好像一直置身事外。
幻吟風的寢屋裡幻吟風慵懶的躺在舒適的躺椅上,烏黑的長四歲一的散亂在他的身上,形成一股致命的妖媚。
“風哥哥,今天夜裡不要睡好不好?”幻如凝則舒適的趴伏在幻吟風的胸前,邊玩弄着他散落的長髮,邊興致勃勃的問。
“如兒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招了?”幻吟風無奈的問。
“纔不是呢,只是明天就是風哥哥的生辰了,我想第一個向風哥哥祝賀罷了,風哥哥好過分,這樣懷疑人家。”幻如凝立即不高興的嘟起紅脣,反駁道。
“對不起,是風哥哥錯了,如兒罰風哥哥吧。”幻吟風溫柔的圈住她,輕柔的道歉。
“那就罰風哥哥陪如兒去後院看星星,風哥哥還要給我說故事。”笑意回到了她甜美的臉上,眼裡寫滿了期待。
“風哥哥,快點,快點嘛!”幻如凝拉着幻吟風的手穿梭在園林中,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氣定神閒的他,激動又興奮。
被動的被拉着走的幻吟風很是無奈的看着她,道,“那我們的小公主能不能至少告訴我,我們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