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幻吟風冰冷的下令。
“啊,王爺饒命啊!王爺!”衆奴僕立即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情。
“王爺,只要消除他們的記憶就可以了,不用……”魚兒也忙求情,可她的話還未說完,已被打斷。
“殺——”幻吟風沒有看魚兒,只是陰沉着俊容,森冷的寒音似來自地獄深處。
“是!”黑衣人起身,手持利刃緩緩走向屋子。
“啊——”
頓時,驚恐的尖叫聲伴隨着慘烈的哀號聲在逍遙王府中響起,久久迴盪。
魚兒看着在眼前錯亂倒下的身子與滿地的血水,沉重的閉上了雙眼。
王爺,你可知你殺的不是這些奴僕,殺的是你的靈魂啊!
那日落心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
幻郇孑抱着幻如凝快步離開逍遙王府,可剛欲上馬,濃烈的殺氣卻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
眯起利眸,幻郇孑小心翼翼的護住幻如凝,然後,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
“啊——”
四周的百姓尖叫着倉皇逃竄,街道上一片混亂。
“什麼人?”幻郇孑一臉的陰沉。
“魅影堂!主上有令,放下公主,否則,殺無赦。”領頭的黑衣人說道。
“找死!”陰沉的殺氣自幻郇孑的身上散發出來。
哼,幻吟風,你竟然連如兒的安危也不顧的派出殺手來攔我?你對如兒的愛也不過如此。
“太子,你帶公主先走吧!”司徒鳳雨走過來,犀利的眸光掃過黑衣人,冷漠的說道。
“恩。”看了眼懷裡的人兒,幻郇孑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
如兒不能受到波及,而且他擔心如兒的餘毒尚未清理乾淨。
“哪裡走?”黑衣人立即圍了上來。
司徒鳳雨眼一眯,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銀劍,一道凜冽的劍氣掃過,靠近幻郇孑與幻如凝的黑衣人全數被掃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幻郇孑瞥了眼司徒鳳雨,然後策馬飛朝紅城的東門飛奔而去。
身後,又是一場血腥的殺鬥。
幻郇孑抱着幻如凝快步跑進太子宮,海若立即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公主怎麼會是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不會是將公主從逍遙王府強搶回來的吧?
“去講御醫全數給本宮召進宮來,快。”幻郇孑厲聲交代,腳步不曾停下一步。
“是 。”海若不敢多問,立即領命去請御醫。
幻郇孑則抱着幻如凝快步回到磬夕院,小心翼翼的將她平放在牀上,親手爲她褪去外衫,然後幫她蓋上被子。
不久,海若便領着趙御醫進來了。
“太子殿下。”趙御醫冷汗涔涔的福身。
“還不過來給公主把脈。”幻郇孑怒道。
“是,是。”趙御醫立即上前爲幻如凝把脈,心裡則叫苦不迭。
爲什麼公主或太子殿下出事每次都是他來看呢?再多幾次下去,他的老命也經不住這樣的嚇了啊。
“殿下,公主是中了一種老臣未曾見過的毒,不過因爲發現及時,又服了解毒的藥,已經不要緊了。只是,這幾日正巧是公主月事,又受過寒,又中了毒。”一滴汗自額角滑落,趙御醫小心翼翼的說道。
“本宮要聽結果。”陰沉的眯起眼,幻郇孑森冷的啓脣,一字一句令人心驚。
“是是,公主的心臟受了損,除了好好休養,還需要天山雪蓮調養,否則會留下後遺症。”趙御醫被嚇得魂不附體,立即脫口說道。
說完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臉的冷汗。
“天山雪蓮?”幻郇孑微微擰眉。
天山雪蓮是醫藥中至聖的珍寶,地處天山,但天山在寶象國境內,離傲宇王朝隔離了兩個國家之遠,即使要去摘取也需要數個月,何況,那雪蓮三十年纔開一次花,而開花之日僅有一天,他怎麼能確定現在就正好是三十年了呢?又怎麼確定花開之日呢?
“殿下,老臣聽聞天山雪蓮在三個月前曾開了花,並被寶象國的臺子取了去。”趙御醫看出他的憂慮,忙道。
“海若,立即派禮部尚書前往寶象國求天山雪蓮,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將天山雪蓮取回。”眼底閃過絲光亮,幻郇孑立即沉聲朝海若吩咐。
“是。”海若立即領旨退了下去。
“現在有什麼可以暫時取代天山雪蓮的?”幻郇孑扭頭望向趙御醫。
“回殿下,恐怕沒有。”趙御醫小心翼翼的回道。
“千年雪糝也不行?”幻郇孑立即擰眉。
即使快馬加鞭,來往寶象國一趟也需要兩個月,若是期間沒有可以代替的藥物,如兒怎麼能等得下去?屆時即使取回了天山雪蓮,如兒怕也留下了頑疾了。
“回殿下,萬萬不可,雖然兩者屬性有相似之處,但此毒唯有天山雪蓮可調息,若以雪糝代替,恐怕會加重公主的心臟損傷。”趙御醫慌忙道。
微微眯起眼,幻郇孑心情格外沉重起來,看着牀上的幻如凝,他緊擰着眉宇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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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突然,他眼前一亮,低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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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閃現殿內。
趙御醫嚇了一跳,心臟急速的跳動着。
天啊,好詭異的人啊!難怪都說太子宮豢養了一批死士,無孔不入。
“立即前往臣相府,讓諸葛孔照進宮。”雖然他先前已與幻吟風徹底撕破臉面,現在讓孔照前往寶象國,無疑會對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威脅,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因爲唯有孔照能在半個月內來回寶象國與傲宇王朝。
“是。”黑影領命,閃身消失在殿內。
蹲下身,幻郇孑執起幻如凝冰涼的手,憂鬱的俊容微露脆弱之色。
如兒,我絕不會讓你留下什麼後遺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