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俊馳的手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金聖年見他那副倍受煎熬的樣子,心中倍感爽快,太子一直是忠王府的死對頭,忠王府幾番落馬,都是太子的手筆,此時遠離京城正是復仇的好時機。
“兄弟們,想不想看這妞兒光着身子的樣子……哈哈”
“喔……脫衣服,脫衣服”口哨聲,起鬨聲,叫嚷一片。
在他們的計劃裡,燕榮軒也是一個對手,但看他似乎比燕俊馳更爲冷靜,就故意激他一激。
金聖年又轉向燕榮軒:“禮親王殿下,你看我這幫兄弟都是赳赳武夫,斗大的字不識,就識女人,說實話黑風寨許久沒有女人進來了,我一個不留神沒看住,你這嬌滴滴的王妃就……”。
“你給我閉嘴”燕榮軒強忍怒意,十分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救林妙言,敢不敢卸下武器,不帶一兵一卒進寨來……”
“有何不敢”燕俊馳卻是先行將烈火劍遞給李河,與他交換了眼色。
李河雖然擔憂太子安危,但十分了解他的脾氣,對於他認定的事情,勸說只是徒勞。
這邊燕榮軒也赤手空拳的準備進寨。
二人十分清楚金聖年的目的……除掉他們二人,然後回朝,大可稟告皇上,禮親王與太子因爲爭風吃醋,打得重傷不治,再極力將金震天的侄子五皇子推上太子之位……
這一進去,金聖年根本就不打算讓他們活着出來,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進去。
絕路之中也會有希望,他們堅信這一點。
倆個嘍囉指引着二人進了寨,這邊金聖年留黑豹守寨門,用刀押着林妙言來到寨中的練武場。
“跪下”,金聖年將手中的林妙言交給了飛鷹,拿起兵器架上的長矛,一棍子打在二人小腿上。
二人硬生生用內力抵抗,站得繃直。
“呦,還用內力抵抗……飛鷹,脫”,金聖年朝飛鷹使眼色。
飛鷹會意扯開林妙言的腰帶,一件外衣被剝了下來。
金聖年哈哈大笑:“我到要看看是你們的腿硬還是這妞兒的身子好看,你們抵抗一下,我脫一件”。
又是一棍子,二人終於被打得跪在了地上,金聖年接過嘍囉端來的衣物,伸展開來竟然是一套太子的紫金龍紋朝服。
燕國官服制度,只有皇上與太子可以穿帶有龍紋的衣袍,而皇上上朝時是明皇龍袍,太子是紫金龍袍。
金聖年把紫金龍袍穿到身上,瀟灑的一甩衣袖,擺個最滿意的姿勢坐到龍頭大椅上
,低頭俯視跪在地上的二人,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呵呵一笑:“見到本太子知道下跪行禮,表現不錯。”
燕國最有爲的人物給他下跪,虛榮心極度膨脹,一雙賊眼滴溜轉,想着用什麼辦法來折磨這三個人,忽然一個注意浮現心頭。
金聖年陰笑一聲:“你們倆個互摑對方”。
林妙言被握在飛鷹手中,身上僅剩一身白色褻衣,金聖年的爲人一定會說到做到,一個女人若受到這樣的侮辱,可謂生不如死。
“啪……”響亮的耳摑子落在燕俊馳臉上,俊臉之上立即出現一個紅掌印。
燕俊馳立即回手給了燕榮軒一個耳摑。
練武場上二人互摑的聲音分外響亮,金聖年的笑聲格外刺眼。
啪,啪,啪
一掌一掌像是打在林妙言心上,無法想像他們此時的慘狀,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燕榮軒連皇上也未曾跪拜過,卻爲了她而跪金聖年,此番折辱對於驕傲的太子更是奇恥大辱……
林妙言使出全身力氣一腳踩在飛鷹腳背,飛鷹被這一踩鬆懈了一下,林妙言雙手被綁但腳還是能動的,掙開飛鷹掌控撒腿疾奔,只想找個地方撞上去,結束生命。
“嘭”,林妙言眼睛看不見卻是撞到金聖年的龍頭大椅上,被金聖年手快的抓了一把頭髮,撞擊的力道減輕了一些,否則她撞的那裡是尖尖的棱角,全力撞上去一定會致死。
“妙妙”
“妙妙”
金聖年抓着林妙言的頭髮恨恨的道:“想死?我還沒折磨夠呢”,現在讓她死了,倆個皇子沒有了顧忌,豈不是要將黑風寨踏平,他們都會送命。
“你們倆個蠢貨,白癡,頭腦進水壞了嗎?進來這裡做什麼?管我做什麼?”林妙言破口大罵,她受辱大不了一死,反正她也沒想着要活多久,而他們有美好的前程,還可以再擁有幸福,卻白癡的來救她。
燕榮軒道:“妙妙,我們說過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拋棄,不放棄,我絕不丟下你”。
“榮軒,大傻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好,我這命不值錢,你就讓我死去吧,不要管我,金聖年是在故意捉弄我們,你們的順從都是徒勞……”
“啊……”林妙言被金聖年一巴掌打到地上,嘴角迸出了血,花容月貌的臉鮮血橫流。
“妙妙”
林妙言倒在燕俊馳不遠的地上,急的想要過去,卻被金聖年一腳揣了回去。
聽到拳腳相加的聲音,林妙言又道:“燕俊馳,你以爲我稀罕那勞什子的太
子妃,自作多情,白白來這裡送死,蠢豬。”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燕俊馳在南疆皇宮裡的事情,雖然有南疆王下令封鎖,但對於金聖年這樣的有心之人,知道了也不奇怪。
金聖年嘖嘖一聲,陰陽怪氣的道:“真是夫妻情深,一女侍二夫,古今先例呀,我倒是好奇你們是輪迴上呢,還是同時上”。
“呸,我真後悔廢了你的時候,沒割你舌頭,”林妙言聽着聲音的方向,一口唾沫結實的吐在金聖年臉上。
金聖年憤怒的擦掉唾液,提到自己被廢,努意勃發,一個狠毒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揪着林妙言的頭髮提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臭女人,你讓我這輩子做不成了男人,我讓你守一輩子活寡。”
林妙言聽到面前叮叮咚咚的搬東西的聲音,過了一會金聖年像提小雞似的提着她的頭髮,把她吊了起來。
金聖年哈哈一笑,脫了她的鞋襪,把她懸空的雙腳放到倆塊活動的木板上:“臭女人,聽好了,你的腳下是倆塊翹板,翹板下懸着斧頭,斧頭下是你男人的命根子,你一鬆腳他們就會變成和我一樣的廢人……哦,提醒你一下左邊是燕俊馳,右邊是燕榮軒……”。
林妙言只覺腳底倆塊木板突然增加了重量,反應性的用力去踩,一腳下去腳底錐心刺骨的痛,原來這木板之上竟然是佈滿鐵釘,她越用力鐵釘就越深的扎進足底,而倆把斧頭的重量又使她不得不用力。
無論燕榮軒還是燕俊馳,無論她愛誰,衝着他們敢冒險來救她,她也會忍痛保他們周全。
儘管痛入骨髓,全身冒冷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依舊沒有哼出一聲來。
“你還真是女人,倆個都想要”,金聖年搶過身邊一人手中的鋼鞭,抽在林妙言的腿上,頓時倆道血痕透過褲子印了出來,暈染一片血紅。
林妙言雙腳一陣顫抖,倆把斧頭垂直而下,直逼下體,燕榮軒與燕俊馳驚得一身冷汗,林妙言反應及時急忙將倆塊翹板踩平了,二人面對的險情被化解,可林妙言的足底已經鮮血淋漓,順着翹板滴淌下來。
金聖年這一招陰損狠毒,若是抓到他,一定生吞活剝了。
“哈哈”金聖年怪笑,拍了拍燕俊馳的臉“風流的太子爺,剛纔嚇掉魂了吧,這一斧頭下來你就變成和我一樣不男不女的怪人了”。
“金聖年你這混蛋,喪心病狂”,燕俊馳苦於全身被綁,動盪不了。
“呵呵……”金聖年一聲怪笑“我在幫你們做出抉擇,你們倆在她心中誰重誰輕,她的腳底見分曉,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