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燕俊馳,生來從孃胎裡帶着一塊寶玉,因此被認爲是燕國的吉祥之人,得當今皇上燕正德喜歡。十幾年前燕榮軒出生一個月因爲宮中失火,燕榮軒母妃所住的暖玉閣失火,燕俊馳捨身將剛滿月的燕榮軒救了出來,自己卻是受了重傷,昏迷了五天,全身被燒傷。
皇上因此認定燕榮軒是不詳之人,把燕俊馳的重傷歸罪與燕榮軒。就在所有人都認爲燕俊馳就要死的時候,燕榮軒卻是奇蹟般的復活了,並且容貌如初,沒有半點損傷。
皇后帶着燕俊馳去福澤寺燒香還願的時候,福澤寺的高僧點出了燕俊馳的復活之謎,原來一切都是這塊寶玉的功勞,並且道出了世間還有另一半寶玉之主,他們攜帶着前世未了姻緣而來。
一時之間,贗品寶玉如雨後春筍般出來,更有不怕丟性命的想要攀上太子這高枝的人家,自己僞造另一半寶玉,想得到太子妃的位置而被太子殺的人。
林妙言上次在青雲門的時候見過燕俊馳的那塊寶玉,當時也很奇怪,但只想着是巧合而已,但是到了京城聽了這個傳言後,便是對燕俊馳保持了警惕。她不相信什麼傳言,什麼前世今生,但是燕俊馳這個人她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感。
此時聽到張玉樹提起這塊玉佩,脫口道:“這破玉纔不是榮軒給我的東西呢,姐姐要是喜歡便送了你”,林妙言很瀟灑的把那半塊玉佩遞到了她手中,想要與燕俊馳劃清界限,這玉佩就算她再怎麼喜歡也不想要了。
張玉樹仔細打量完後又不動聲色的還給了她道:“這是名貴之物林妹妹從何處得來”。
“智……”本想告訴她這玉的來歷,心想既然她不日便是太子妃,那這塊玉佩交給她是最合適了,但不知怎的只說道:“是一個怪老頭給我的,姐姐喜歡拿去便是,權當作妹妹給姐姐的新婚賀禮”。
張玉樹眸光閃爍,思考片刻笑道:“如此名貴的玉怕是世間少有,姐姐不敢接受。”
見她推脫,林妙言也不再強求,再怎麼說這是智清給她的。燕國是佛教的國度,福澤寺被譽爲國寺,智清更是人人敬仰的大師。林妙言也是來到京城的福澤寺才知道當年送他玉佩的人就是智清,當時她是想着把玉佩還給智清的,可是智清拒不接受,她也只好帶着,若是沒有經智清同意就送人也覺得不妥。
“妹妹好福氣,有禮親王那樣的男子疼愛”,張玉樹扯開話題,內心裡她確實嫉妒林妙言,尤其燕俊馳因爲她而冷落自己的時候,更是妒火中燒。
“姐姐不是也找到了如意郎君了嗎?太子那般天人之姿,堪稱傾國傾城,是天下
美女的夢中情人呢”林妙言邊說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草屑。
“咦……妹妹是不是也喜歡太子了”張玉樹有點不正經的調侃道。
“纔不呢,就算他是天神下凡我也不喜歡,我有榮軒就足夠,雖然他沒有太子長的好看,可是我就是喜歡,嘻嘻”。
你不喜歡他,可他卻是喜歡你,張玉樹輕嘆一聲:“女人有個好男人疼愛,也不枉來人世這一回,妹妹要好好珍惜,你不知道禮親王看你那眼神,好像你就是他的一卻,真真天下女子羨慕”。
“呵呵”林妙言玩弄着一縷秀髮,心裡美滋滋的,遇到榮軒是她的幸運,感謝老天:“姐姐,雖然太子脾氣不太好,不過以姐姐這般絕世容顏,且賢良淑德,他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張玉樹笑着道:“但願如此吧”,心中還是希望着太子對林妙言不過是一時的新鮮。
簾子被揭開,木婉如憤憤不平的進來,看見林妙言與張玉樹很親近的在一起聊天,皺了皺眉,一屁股坐到牀上,嘴角還嘟囔着什麼。
“婉郡主,怎麼了?”,林妙言過來問道。
“哎,別提了,王妃陪我去散散心”,木婉如拉着林妙言的手就往外面走。
“婉郡主,你叫我妙妙吧,我覺得這樣更好聽”。
二人出了帳篷,離帳篷區比較遠了一些,木婉如在她耳邊低聲道:“妙妙,以後離張玉樹遠一點。”
“咦,婉郡主,玉樹姐姐,既美貌又善良,而且平易近人,招人喜歡 ,爲什麼這樣說”,林妙言追問。
“總之我覺得她心機很深,你別被她的柔弱相給迷惑了”,木婉如再次補充,這其實是太子表哥要她轉告林妙言的,並且要對林妙言保密。
“哈哈,婉郡主真有趣,我又不是男子,什麼被她迷惑啊,呵呵”,迷惑通常是指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不是嗎?真是有趣。
“你別笑啊,我是說真的”,木婉如搖搖她的肩,她相信太子表哥的話,太子保持着長年不衰的勢態,閱讀人心自有一套,否則太子與張玉樹十年前就定婚,拖到現在才決定完婚,這也不光是張玉樹身子柔弱的問題。
“好,好,好,我相信你,以後提防着她,倒是你爲何不痛快了,垂頭喪氣的?”
“哎……”木婉如在一條溪邊的石頭上坐下道:“還不是我父親,明明是金聖年當衆調戲於我,我父親卻是埋怨我功夫沒學到家,真是鬱悶,我可是女子父親總是把我當兒子養,要求嚴格絲毫不遜於我的哥哥們”。
“婉郡主,獻王是恨鐵不成鋼啊,若是你與
木子虛再不替他老人家爭口氣,他老人家面子上也是掛不住的,木家的爵位也得有個像樣的接班人啊”,這番話到是把木國忠的憂慮分析個透徹。
“咦,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想了想大哥死了,二哥貪玩享樂,父親的希望也唯有三哥和自己,這話說的真在理,又道:“父親從不因爲我是女孩就逼我非要學什麼女紅,琴棋書畫什麼的,要求都是和哥哥們一樣,他說女兒若是上進肯學,未必不能當家,未必不能保家護國,若是我以後各種作爲超過哥哥,世襲爵位交於我手也是未嘗不可的。”
林妙言聽得羨慕加嫉妒:“碗郡主,我若是也有個疼愛我的爹爹那該多好”,提得這裡又想起了師父,心中不免惆悵。
“不過,金聖年那惡真是氣人,打又打不過他,我這口氣憋着真是難受”,木婉如扯着身邊的樹葉發泄。
“郡主別急,我有一招整金聖年,保管讓你解氣”。
“哦……”
林妙言神秘兮兮的附在木婉如耳邊嘀咕,木婉如先是懷疑,到後來也是拍手贊同,不過去找誰做餌呢?
“要不讓你三哥去”林妙言提議。
“不行不行”木婉如直搖頭。
“那麼,今天席上被我嚇的從座上跌下來的那個小白臉怎樣?”那個小白臉細皮嫩肉的,而且身材苗條,他最合適不過了。
“也不行,那是丞相的三子齊良玉”。
“啊,丞相長得威武雄壯,兒子怎麼這樣弱不禁風,齊良玉這個名字太名副其實了,哈哈,也太好玩了”,林妙言想起齊良玉那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拍手哈哈大笑。
“呵呵,丞相有三子,上面二子均已婚,就這個三子不喜武,就喜歡詩詞書畫,別小看他,他可是博覽羣書,學識淵博的哦。”
“哎,那誰合適嘛?你快想想”。
木婉如偏頭想了一會道:“有啦,我家的小浩”。
“小浩?”
“走我帶你去見她,保你滿意”。
說完拉着林妙言的手就往帳篷區,獻王的帳篷裡去。
子時,月涼如水,銀盤高掛,一個年輕的公子急步如飛的出了帳篷區。
他剛收到一張字條:“帳篷區西邊的河邊相見,不報今日之辱勢不爲人”,署名是木婉如。
木婉如雖不是絕世容顏,但卻比一般女子多了一份英武,整日泡在鶯鶯燕燕當中,偶見這樣一支奇葩,甚覺新鮮,回想起白日木婉如那副生氣的小模樣,直想得金聖年心裡癢癢,心裡打着壞主意,鬼鬼祟祟的朝河邊走去。
(本章完)